《我自寻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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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寻我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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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杜远才话风一转,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杜某受家中长辈派遣,来东疆开拓生意,但手下人才实在是太少了点,不知可否与流放管理所一起合作一番……”

流放管理所一向是个清苦的单位,虽说是可以对着众犯人作威作福,但是毕竟地处边疆苦寒之地。而且被送来流放的犯人的身家大都已经被各府各衙榨了个干净,管理所只能靠着让犯人做苦力榨出些许工钱来做外块。近三年来匈奴闹得越发厉害,以至年终奖发放的时候每每是钱所长头痛病发作的时刻。

杜远一出手就封了个五十两的大红包给钱所长,还为每个犯人开出工作一月五钱银子的‘高薪’。钱不忧见有如此好事,当即拍板成立了流放管理所下属第三产业――东疆人力资源管理及劳务输出商社。钱所长自任为掌柜。一份白纸黑字盖着公章的契约立刻就写好,还签上了杜远和钱不忧的大名。

既然合约已经敲定,按国人的规矩自然是要胡吃海喝一场。钱所长殷勤地把杜远请到流放管理所下属招呼所的餐厅内,开了一间贵宾包厢请杜远小酌两杯。

酒过三巡,杜远与钱不忧二人已经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恨不相逢未嫁时,就差没斩鸡头烧黄纸结拜兄弟了。两人一口一个“大哥”“兄弟”的叫得挺亲热。

杜远只是稍微流露出有一个远房长辈全家被流放到东疆,希望钱所长照顾照顾的意思。钱不忧就豪爽地大手一挥说这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兄弟我这便把人给你带来,只要他不离开东疆境内,随便你把他们接到哪里休养都行。

果然,金钱便是世界上第一的能源驱动力。在大红包的刺激之下,钱所长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不到盏茶功夫便把费正彬那位老朋友一家人给带到了包厢里来。费正彬见杜远办事如此利落,而且他那位老朋友一家还弄了个因病休养、监外执行的正规国家文书。不禁唉声叹气地自叹不如叹为观止。直说自己已经老了,今后的江湖便是象杜远这样年青一辈人的江湖了。

只是有一桩事让杜远大大觉得失望,原来那费老头的老朋友虽然是在军械所干了一辈子的老军工,说话之间流露出的谈吐才干也很不错,但他居然在军械所的职位是精忠报国尽忠职守效忠皇上思想教育委员会委员长。

换个现代点的称呼便相当于是某国有企业的书记。所以虽然是个老军工但他居然对军械制造、炼钢制炮俱皆是十窍通了九窍。

那钱不忧倒也擅长察颜观色,见杜远脸上有几分不愉之色便详问究竟。杜远知道现在只要不提造反这两个字,这钱所长对他一定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便实话实说告诉他说想找几个懂炼钢炼铁,制造兵器的人才,自己炼制点武器,这样匈奴来打谷草的时候也好有个保障。

钱不忧笑得非常愉快。说:“兄弟,咱这别的没有,各色各样的技术工匠倒是不少,兄弟你既需要,便尽管挑去就是了。”

杜远闻言高兴得恨不得在这钱所长的胖脸上‘叭叽’一口,忙问这里还有些什么人才。

钱不忧一个一个地细数给他知道:“四川唐门自前金入蜀之后便站错了队,投了前金那一方。所以唐门在大明各地的势力都被扫荡一空。光唐门制器坊便有二三十人被流放东疆,到了我手下。”

顿了一顿,钱不忧续道:“还有前金从了逆的匠户、各地解送来的犯了事的工匠、咱们这流放所内登记造册的各类匠人不下千人。兄弟你便是要再组织一个军械所都不成问题。”

杜远听得幸福得快要晕了过去,这哪里是一个流放管理所呀,这里有着全国各行各业的顶尖高手,要什么人才便有什么人才,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技术工人集中营呀。

杜远一高兴,自然也就豪爽起来,当即又和钱不忧签订了一个新合同,凡是有一技之长的工匠每月工钱提高到了一两银子。

虽然这一两银子里要钱所长个人提两钱的抽头,管理所还要提成三钱,但对于那些匠户来说,有钱拿已经很不错了。何况杜远还包吃包住,何况还从此脱离了干苦力的命运。所以管理所里的匠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感动地流着泪,把杜远的长生牌位供在了自家的神龛内。

钱所长也挺高兴,他每月都可以有数百两银子的进账,管理所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感激之下自然对杜远更加的亲热,简直就是有求必应。

杜远也挺高兴,他这一趟一下子便招了上千名各类工匠,外带两千名苦力。其中还藏龙卧虎,不乏各行各业的顶尖高手。一下子缓解了向阳坡劳动力紧张的局面。最最主要的是,这些劳动力都十分的便宜。每个月两千余两银子的工钱便足以应付。简直就是物美价廉得无以复加。

一想到这些人马上就都是自己的手下工人了,奸商杜远的笑容愈发愉快了起来。

第五十四章 回家的感觉 

当杜远带着浩浩荡荡上万人马来到向阳坡的时候,卓非凡等人看着排成一条长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流差点连下巴都合不上了。

卓非凡一拳捶在杜远的胸口,不可置信地道:“杜远,我猜到你这回会给我带个惊喜回来,可这个惊喜也太大了吧。你从哪骗了这上万人回来?”

杜远很谦虚地搓搓手,非常认真地纠正着卓非凡的错误:“哪有上万人,总共才九千四百八十一人而已,千万不要虚报了人数了。”

卓非凡笑骂道:“说你胖你还真就喘起来了,你就别假谦虚了,你脸上哪有一点谦虚地表情了。你还真是够无耻的。快说说,这些人是你从哪骗来的。”

杜远一五一十地把在流放管理所与钱不忧地交易说了一遍,言语中自然是把自己的英明神武、机智勇敢大大自吹了一番。最后才得意洋洋地说,原来他只雇佣了三千两百余名劳工,但这些劳工的家属经不住他舌灿莲花的一番鼓动,便随着一起迁到了向阳坡,这倒便宜了杜远这大奸商,使得他平白无故地多了六七千的劳动力。

虽然这些家属未必有那么能干,多是一些老弱妇儒,但总可以增加点向阳坡的人气,不至于让向阳坡阳气过盛,让一大帮大老爷们天天大眼瞪小眼。再说了,这些家属也可以做些缝缝补补之类的事情嘛。

李若冰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埋怨,她仗着是杜远地管家婆,说话也就直接了些:“你带这么多老弱妇儒来干嘛?向阳坡地方虽大,但要建造这么多的房屋可不是几天就能完工的。现在天这么冷,要冻死了人怎么办?”

“带了这些家属来,苦力们劳动的积极性便会提高得快些,他们总不至于给自己家人盖房子也出功不出力吧。再有……”

“再有什么?”李若冰问道。

杜远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转头看看周围没有外人,这才压低着声音说道:“再有这些苦力中有一部分是要挑出来参加咱们的民兵的,有他们的家人在此,这些人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才会拼死与匈奴一搏。”

李若冰从未想到杜远居然还有这些卑鄙龌龊的心思,不由一下愣住了,指着杜远“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孟浩然却赞同地点点头。他也是老做官僚之人,知道现在这是激起苦力们士气的最好办法,道:“民可由使之,不可由知之。杜兄弟你不费吹灰之力便把这三千苦力绑上了咱们的战车,实在是高哇。”

见李若冰仍是一副神情不愉的样子,卓非凡解释道:“现在已是十二月份,匈奴到了春天定会来犯。这三四个月中既要造好防御工事,还得造兵器刀箭,这些青壮还得费一番手脚才能训练成一个基本合格的士兵。现在哪有功夫给他们讲保家卫国的大道理。杜远这个办法虽然下作了点,但实在是时间太紧,无奈之中才想出的下策呀。”

杜远连忙把头点得飞快,证明卓非凡的话说到了他心口里去了。

李若冰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虽然对杜远的做事方法有些看不惯,但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便点点头不说话了。

孟浩然在一边早想插口问杜远些什么,但见他们小俩口在闹意气,也不好意思插嘴。急得在一边抓耳挠腮的。此时见杜远得空,连忙抓住空档扯着杜远问道:“你带来这么多人里有多少工匠?多少苦力?”

孟浩然负责着向阳坡的行政建设,自然对这个问题最感兴趣,可杜远偏要逗逗他,笑嘻嘻地看着他就是不说话,直到欣赏够了孟浩然脸上惶急的表情之后再慢悠悠地说道:“各类工匠大约有一千余人,苦力两千两百余人,怎么样?足够你用了吧?”

一巴掌打醒兴奋得快要昏了过去的孟浩然,杜远又道:“你还不赶快带人领着他们进村,安排一下他们的食宿。现在天这么冷,可别让他们真的冻死了。”

孟浩然一拍脑袋,这才如梦方醒,道:“对对对,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也忘了,我得赶快去安排一下。不过冻死人倒也不至于。这一个多月来我已经领人造了三百余间房屋,挤一挤应该就行了,若是不够再往村民家里安排点人。现在有了这么多人手,最多再有一个月,我保证能让每家每户都住上房子。”

卓非凡还是不放心,拉住孟浩然道:“一下子拥进来这么多人,还得安排人给他们烧饭,你一个人去怕是忙不过来,我也跟你一块去吧。”

说完冲着杜远一摆手,急匆匆地便和孟浩然一块走了。小卓这兄弟实在做得很到位,他临走时还不忘拉上立志做向阳坡第一号电灯泡的李娟,给杜远和李若冰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一个多月前,李若冰和杜远在对待村民屠杀的态度上吵过一架,后来虽然面上也说说笑话,但是疙达还是在的。李若冰虽然年纪不小,但初次恋爱仍是小女儿的性子。怎么也抹不下脸来与杜远和好。

谁料杜远一去便去了一个多月,在杜远离开的日子里,李若冰每时每刻想的念的都是杜远,现在人在眼前,李若冰一时之间反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杜远皮糙肉厚而且虽然说不上身经百战但是恋爱经验还是有的,见李若冰一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就有了底。猿臂一伸,就把李若冰给搂在了怀里。

李若冰“刷”地一下,红晕便飞上了脸颊。一面拼命挣脱着一面小声哀求道:“杜远,你别闹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杜远邪邪一笑,大声道:“我又没抱别人老婆,我抱的是我自己的老婆。谁管得着?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啊。”

李若冰听了,心里又是甜密又是羞怯,本想点住杜远穴位的手软了下来,轻轻地捶打在杜远胸前。

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李若冰十分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杜远亲热,低声哀求道:“杜远,我求求你了,放开我好吗?等没人的时候……”

李若冰说到这里,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咬着下唇不敢再往下说了。

杜远哈哈大笑起来,也不放手,搂着李若冰便翻身上了马。双脚使劲一夹,马儿吃痛不过便飞奔了起来。

一马双人这一下足足蹿出了十余里路,直到进了树林深处,杜远才慢慢的勒住马,把浑身瘫软的李若冰抱了下来。

李若冰满脸仍是红通通的,低着头不敢看杜远。

杜远轻轻一捏那红得快要滴出水来的漂亮脸蛋,打趣着说:“咋?被煮啦?脸红得比得上猴子的屁股了。”

李若冰轻轻捶着杜远,不依地跺着脚。杜远突然觉得有一股幸福的感觉弥漫住了全身。心脏“咚咚咚”地快速跳动,象一把小鼓槌在心房里奏着欢快的乐章。

杜远再也忍耐不住,对着李若冰樱红的小嘴,重重地吻了下去。

一开始,李若冰的身子颤抖得像风中的竹子,但女孩很快迷醉在唇舌相交的醉人感觉中。两人深情地在树林中热吻着,直到胸腔里最后一口气都用完后,两个恋爱中的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嘴唇。

“你笑什么笑?”李若冰想起刚才的感觉不禁有些害羞,转过脸不看嘻嘻笑着的杜远。

杜远却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涎着脸说道:“咱再来一次吧。”

这个要求遭到了女孩无情的拒绝,杜远苦着脸坐在树墩上一言不发,装出一副可怜相。试图以柔克刚让李若冰回心转意。

李若冰却很正经很严肃地蹲在他面前,用一双让人不由自主便会沉醉其中的大眼睛看着杜远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杜远,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杜远鼻子一哼,把头又摆到了另一边,伸出五个手指在李若冰的面前一晃:“回答一个问题就让我亲亲五下。不然我拒绝回答。”

李若冰啼笑皆非。

杜远就是有这个本事,无论在多严肃的场合里,他都有本事把严肃的气氛给你破坏掉。

见李若冰那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杜远才心满意足大刺刺地说道:“嗯,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绝对不回答‘无可奉告’。”

李若冰努力绷紧小脸,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热心地帮向阳坡的村民?连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了。你应该不是这么人啊。”

“因为你。”杜远也难得地用上认真地口吻,眼睛勇敢地迎上李若冰探寻的目光:“因为我不希望你到了东疆,嫁给我后,依然跟我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我想为你建一座大大的房子,然后让你每天都过着地主婆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所以我必须拥有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这样才能保证我能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杜远轻抚着李若冰的脸蛋,声音越变越温柔:“刚才我在村口远远地看到你,我突然感到向阳坡就是我的家,你就是在家里跷首盼望我归来的妻子。若冰,请你相信我。我虽然是个做事不择手段的坏蛋,我虽然是个看淡生死的冷血动物。但我最终都是为了我的亲朋好友,为了我的家人而去奋斗。只要能让你们幸福开心,我不惜得罪全世界。”

李若冰紧紧地抱着杜远,把头深深地埋在杜远的胸口里,感受着杜远心脏有力地跳动。

过了好半晌,李若冰才轻声说道:“杜远,我不知道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因为我长得像你从前的女人。但我都不在乎,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杜远却把她的身子从怀中扶正,然后伸出手来在口袋里掏啊掏啊,掏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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