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那个人,是一个玄学的存在……”
他的话语虽然有些吊儿郎当,可是却是很是确定的告知了洛舞烟,这楚问天的身边,也是有着玄学之术之人的存在的。
一个皇子,可以拉拢到玄学之人的贴身的保护,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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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自己精心的培养出来的忠心之人一个个的颓然的到了下去,作为他们的创始之人,楚问天的心中自是心疼不已。
紧握成拳的手青筋直冒,微微的颤抖着。
他们损失一个,就代表着他昔日的心血又是白费了一分。
相比较于楚问天的激动,他身侧的紫衣男子倒是沉着冷静了许多,淡然的眸子在外面混乱的人群之中扫视一遍之后,就似乎是颇有些无聊的瞄上了自己的白皙润滑的指甲。
正文 906。那什么,您悠着点(1)
他的手指的白皙程度丝毫的不逊色于女子,这样的肌肤似乎和他那四十岁左右的面孔多少的有些不相符。
“这样的棋子,舍弃了而已……难为了你居然还会为他们感到惋惜……”
“他们全都是我精心所挑选出来的……”楚问天的声音有着无比的痛心之音:“如今逼不得已的不许弃子……我怎么会舍得?”
这些人,都是他多年的心血,每一个都是花了大大的心思细细的培养而出的。
如今的局势使得他已是没有时间再来培养这样的一群人,这样的人,已是注定了死一个少一个,他怎么会不惋惜。
“可是若是以这样的棋子换的那修罗的合作……你还是赚到了……”
“苍老……”楚问天似乎很是犹豫的关上了仅仅的打开一条缝隙的窗户,低声道:“我们可是已经的破釜沉舟了……若是那修罗不与我们合作……我们岂不就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仓学的眼底浮出了些许的笑意:“无妨……虽说我与那修罗没有接触过,但是以江湖上众人对此人的传言看来……他堂堂的一个门主,应该是不会也是不谢与与你玩什么空口的游戏的……”
眸光闪烁之间,一丝微不可查的墨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再说了……就算给他弃你于不顾……你还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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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迎接楚梓冉的行动来说,似乎是只有那钮家的出面。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竟然连那皇上都没有派御卫队的人来迎接一二,似乎是完全的不知道此事的存在一般。
皇上都没有出面,下面的文武百官哪一个敢露头?
所以,就连那有心的想来抱一抱楚梓冉大腿的人都乖巧的避而不见,更别说那些那些本来就是立场不坚定,模棱两可之人。
自是乐得装着糊涂,躲于家中,避而不见了。
只是,就算是他们怎样的一避再避,终究还是避免不了那最终的一见。
今日的早朝,破天荒的,所有的朝臣都选择着掐着那最后的觐见的时间进了那宫门。
为得,就是避免遇见那为让人立场尴尬,不晓得该如何的保持距离的二王爷楚梓冉。
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的是,无论他们是如何的想要避开这位身份尴尬的王爷,却是在跃下马车的那一刻,目光的第一眼,就是被那个笔直的跪于那宫门之前的楚梓冉给吸引了过去。
他跪在宫门口,众人自是不敢僭越而过,可是就这么的僵直的陪站于一侧的也似乎不是那么回事的啊。
洛石笠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还未近前,远远的,就见到了那跪于宫门之外的蓝灰色衣衫之人。
随行于侧的洛栋天也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人影,不由的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一大早上的就跪在这宫门口的呢……”
洛石笠却是一声冷笑:“昨日里闹腾的那般的沸沸扬扬,今日里却是如此的虔诚的跪在这里请罪……这位二王爷,端的是敢作敢为的呢……“
正文 907。那什么,您悠着点(2)
“二王爷?”洛栋天明显的一怔,“他跪在这里干什么?要跪……也是跪到那大殿之前啊……如今怎么在这外宫门就跪下了呢……”
“他是罪臣……没有传召……不得入宫……”洛石笠眼底的冷漠越发的明显。
昨天夜里,洛舞烟已是连夜的将事情一条条的给他梳理开来,并且告诫于他。
他不犯我,我不犯他。
尽可能的避免和他的正面的冲突。
纵然是已然的知道双方的对手之战不可避免,可是现在对付于他还用不上洛家来出面。
想要弹劾他的人,大有人在。
既然众大臣自觉的在那宫门之外徘徊,那自是也是不差他这一个。
放缓了马儿的缰绳,任由马儿自由的慢慢的踱着小碎步缓慢前行。
身后的马车咕噜的声音引得洛栋天回首观看,面色微微的一颤:“是方太傅的马车……”
方禾秧因为年事已高,皇上已是准许了他无事可以不用上朝,今日在这里看到于他,想来这老太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两人纵马避于路旁,让过了方禾秧的马车。
过去的马车放缓了速度,两人征惑之间,之间马车之后的一个小窗户被人挑起了一道缝隙,方禾秧那精光四射的眼睛使得洛石笠的心不由的一颤。
这老太傅的眼睛居然还是如此的有神,这可是和他以往的那种睡不醒的状态完全的不符合的啊。
察觉到了一丝的异常,洛石笠连忙纵马上前:“老太傅今日可是也是要早朝?”
“老头子倒是不想啊……可是被人逼得也是没办法的呢……”方禾秧的已是耷拉下来的眼角甚是明显的一抽,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
洛石笠虽然能看到了那极是懊恼的眼神,可是仍然的装作了糊涂。
“太傅若是不想……大可不必上朝的啊……”
方禾秧意味深长的却是又甚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洛石笠,叹息道:“唉……若是老头子我能生一个可以独挡天下的丫头……我又何必如此可怜的这么老了还被人逼着去讨口饭吃……”
说着,又是极是痛心的重重的一声叹息,懊恼万分的垂下了车帘,锁了回去。
洛栋天莫名其妙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一头的雾水:“这位老太傅是在羡慕咱们家的三小姐吗?”
洛石笠的眼眸却是精光闪过,笑意渐现:“如今看来……怕是不止是羡慕……”
其实,也是不能怪方禾秧肚子和洛石笠发抱怨。
他已是摆明了是不想趟楚梓冉的这趟浑水,所以一整天,方府的大门就没有打开过。
可是饶是如此,他还是在准备搂着那鲜嫩的小妾就寝的时候,被外面那个低低的嗤笑之声给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那什么……老太傅都这么的一把的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的……那什么呢……您老人家就不怕耽误了人家小姑娘的幸福啊……再不济……太傅这一把的老骨头,也是要悠着点的,可是还经得起这般的折腾?”
正文 908。那什么,您悠着点(3)
怀中的小妾低声惊呼着钻入了方禾秧那略显瘦削的身下,虽然他已是一把的老骨头,可是终究还是一个纯爷们不是。
这女子在危机关头总是要找寻那男子的守护。
方禾秧在那声低笑之时已是浑身的僵硬,倒是不是怕此人对自己做些什么,而是此人却是他此时最是不想见到之人之一。
这个女子,怎么就是这么的阴魂不散的呢?
为什么只要是朝堂之上出上那么一丝屁大的事情,她都要来找上自己做她的那个挡箭牌。
心中将洛舞烟咒骂了不下几十遍,却是也是只能干干的应道:“你怎么进来的……”
一丝疾风袭过,方禾秧的身子本能的一僵,细看之时,去是见到了身下的小妾已是歪头昏迷过去。
探手试过她的鼻息,沉稳绵长,显然是没有什么生命之忧,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三更半夜的……三小姐倒是有雅兴到我一个糟老头子的房间里来……”
“我也只不想的啊…… 白天的方府,若是想要接近于你,怕是要死上两个人的……虽然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可是他们终究是太傅你辛苦栽培出来的力量……若是白白的折损在我的手中,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洛舞烟的眼底笑意满满,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书桌之上的一只毛笔,百无聊赖的在手指之上转着圈圈。
“当然若是太傅觉得舞烟打扰了两位的……的话……舞烟会注意的,下次再有事情,咱们就白天解决好了……”
方禾秧的嘴角是重重的抽搐了一下,起身想要寻件外衣遮体,却是发现衣服皆在那床幔之外的衣架之上。
犹豫了一下,方禾秧不由的老脸通红的嗫嚅道:“那什么……三小姐介不介意将老朽的衣衫抛进来……”
“那个倒是不必了……你不必出来,咱们就在这里说上几句话,说完了,舞烟就会自行离开……”
别扭的扯过了被子盖好,方禾秧顿时的说话的气节都短上了那么一截。
“三小姐可是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好了……”
“其实也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只是想请太傅明早上可以出席一下那个早朝……”
“早朝?”方禾秧的心顿时的一跳。
他早就猜出了这洛舞烟的动机不凡,如今看来,却是又是要拿自己做那出头之鸟了。
“咳咳咳……”方禾秧忽然重重的一声咳嗽,声音之中,已是多了一丝沙哑的味道:“那个……老朽近日里偶染了一丝的风寒……老朽已是和皇上都告了病假的了……皇上也是已经应允的了……”
楚梓冉的事情,他早就得到了消息,此时的洛舞烟一开口,他就猜测到了这三小姐打的是什么的如意算盘。
所以,他当然的要托病回绝。
洛舞烟却是丝毫的不介意一般的浅笑道:“既如此……舞烟倒是不便勉强……只是,太傅身体精神如此只好,没有丝毫的伤寒之态,怕是有蒙蔽圣上之嫌……不如舞烟帮太傅一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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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禾秧的神色不由的一僵,呐呐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听到那洛舞烟轻易的答应之时,他就猜到了这个女子定是不安好心,如今听来,却是如此。
“ 太傅的身体健硕,精神俱佳……这一点,怕是不需要舞烟细细的一一的举例的吧……只是此时的太傅的这般的模样若是被那有心人捅到了皇上的面前……”
洛舞烟的戏谑之意甚是明显,眼眸之中,溢出了浓浓的邪魅之态:“太傅怕是可以猜的出后果的……所以,倒是不如舞烟顺手的成全一下太傅好了……”
“三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舞烟来时,见太傅的后山花园之中有一处人工的小湖泊……里面似乎有个假山……若是太傅和那位夫人在假山之处……情难自禁,以至于失足落水……你说,这伤寒之症会不会明显一些……”
邪魅的笑意逐渐的溢满了那清澈无比的眼眸,唏嘘之声刺激的那方禾秧的心尖直颤。
这个洛舞烟这哪是过来请自己上朝呢?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逼啊。
而且听这意思是多么的明显,只要是自己开口说上一个不字,怕是这洛舞烟就会二话不说的就将自己给扔到那冰冷的湖水之中了。
手中的转动的毛笔忽然的停顿了下来,继而在那桌面之上有以下无一下的点顿着。
“你说……这若是我们大安的方太傅不着寸缕的被下人在那湖水之中给捞出来……明天的舆论浪潮会不会就被这样的一个春色无边的消息给覆盖啊?”
方禾秧对的心顿时的如同停止了跳动一般的传来了沉重的窒息之感。
不着寸缕……
洛舞烟这话语之中的四个字刺激的方禾秧简直的想跳起来痛声责骂于她。
你一个女娃子家家的居然可以厚颜无耻的和一个糟老头子说出这般的伤人耳朵的字眼。
那毛笔顿在那木桌之上的“嘟嘟”之声震得方禾秧的心肝脾肺肾都随着一起的在收缩。
这样的明显的威逼的话语也就她可以说的出来,怕是也是只有她才会做的出来。
想到自己当初只是误上贼船的被她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之后,就再也的没有了那翻身的机会。
虽说心中有种直觉,知道自己这一次或许是赌对了那步棋。
可是这被一个黄毛丫头算计着握在手心之处的感觉实在的也是不好。
见到方禾秧一直的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洛舞烟手中的毛笔攸的一顿。
这一顿,顿时的将方禾秧的那颗老心立即的给揪了起来。
就在他合计着怎么回话的时候,那洛舞烟的脚步之声已是缓缓而来,大有着向着床前而来的趋势。
“想来……方太傅是想要和尊夫人在那湖水之中畅游一番,以示恩爱的意思了……”
“等一下……”方禾秧连忙的磕磕巴巴的回道:“老朽方才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自身的伤寒之状已有好转之势……倒是不如明早上朝报效皇恩的为好……
正文 910。威逼加利诱(1)
想着自己因为这位二王爷的原因才被那洛舞烟再次的要挟,方禾秧的心底就有些的无名之火。
当下看着眼前的跪于宫门口的楚梓冉就越发的不顺眼,再加上当年他就是要求严惩这二王爷母子的恶劣行径的朝臣之一,如今自是要强硬到底。
一声冷哼字口鼻之中传出,立即的招来了众朝臣的目光。
于是,知道当年那段公案之人,悄然的退到了一侧,免得待会被这老爷子捎带着给绕进去。
“老头子我刚才就在纳闷的呢……这怎么一大早上的宫门口围上这么多的人在干什么的呢……敢情是在看二王爷啊……”
说着,老骨头颤颤巍巍的做了一个极是勉强的叩拜之礼。
“二王爷可是久违了……十年不见……二王爷似乎是更加的健硕了……”
“方太傅不也是依旧的身体健康的吗……”楚梓冉的唇角泛起了一丝的冷笑:“本王爷还以为是个这么多年……老太傅早就入土为安了呢……”
围观的朝臣不由的面面相觑,齐齐的极是自觉的退到了远处。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有时有着相当的一部分的人其实是早就退到了一旁,心下惊疑,于是,甚是谦恭的上前询问缘由。
此时的这两个人的说话的语气强硬,就是傻子此时怕是也是听的出来,他们之间,明显的都是带着那似乎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老朽也是想要早些的入土为安,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