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霸天心中一紧,才发觉自己冲过头了。这哪是把敌人往圈套里引,分明是自己一头装进去的嘛!
“弟兄们L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吩咐手底下两个头目指挥着事先预备好地一大群炮灰冲上去。这些炮灰部队都是新加入四大寇没多久或者心志不坚定的,好多人都还用的是削减的毛竹木棍。身上连一点防身地皮甲都没有,也没有几个青壮,死了也不心疼。
向霸天不会心疼,对面的骆方当然更不会手软。这些没有远程打击的炮灰分成几队冲过来。却没有几个能接近起兵身前地。只是这时候向霸天已经在指挥亲信悄悄往后撤了。
“点子太硬,大家往回撤!”
向霸天看已经有好几百人倒下了,赶忙大呼一声。带头往回跑。心中只希望能够在炮灰们消耗完之前赶到伏击地地方。
于是。一大伙贼寇在向霸天地带领下乱哄哄的往回冲,当然啊一开始当炮灰地现在仍旧是炮灰。区别只是开始往前冲送死,现在是断后送死。
“好了,不用追了!”
牧场骑兵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杀了一阵,等到把断后的炮灰们清除了之后,骆方勒马顿住,目送着这一窝过街老鼠离去。
向霸天带着人跑了一阵,忽然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没有人来追杀他了。
向霸天愤愤的吐了一口浓痰,回头骂道:“娘的,那些小崽子怎么没有追上来?”
他身旁的小喽罗四号小心翼翼的答道:“四当家的,我们才跑了一会儿他们就没有追了……”
“娘的,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向霸天伸手抓住小喽罗四号的衣领恶狠狠的吼道。
“当,当家的,您没有说要我提醒……”小喽罗哭丧着脸,还没说完就被向霸天一掌扇飞。向霸天骂骂咧咧的道:“娘的,那小子太不上道了!”
看手下人还多,当即高声吼道:“走,儿郎们,老子带你们回去收拾他丫的!”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没一个敢来附和的。
带头逃跑的是他,现在又带头回去找茬。想起刚才那恐怖的箭雨,众喽罗们尽皆心中胆寒,谁还愿意去送死?说不定跑过去的时候向霸天见敌人厉害,又丢下他们独自跑路了。
向霸天见他们都耷拉着脑袋,连自己的亲信都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正要发作,看着四周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地方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向霸天刚刚喃喃自语一声,忽然毫无征兆的又是一阵箭雨下来,山坡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千多手持弓箭的牧场战士。他终于想起了,刚刚他被骗了四五次的就是这里,而老大交待的对方伏击的地方也是这里。
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向霸天一个不注意忽然觉得脚底一软,刚刚从小弟手中夺过来的马匹也中箭了。
看着四处躲藏的喽罗,向霸天怒吼道:“怕他个娘地,不想死的跟我冲过去!”
这一声蕴藏真气的大吼如同雷鸣一般,震得人脑袋发晕。山上的骑士同齐感觉脑袋发晕,手上放箭都慢了一些。这炸雷般的声音同样唤醒了一部分陷入恐慌而不知所措的流寇,几十上百的亲
强盗都自动聚集到向霸天身边去了。
“弟兄们给我冲!”
三百多刀头舔血的强盗们响应向霸天地号召,随着又换了一匹马一骑当先的向霸天不要命的冲了上去。
不过这一会儿山坡上的牧场骑兵也换过来了,却听到柳宗道地声音道:“大家注意,全部朝着贼寇身边的那些人射!”
果然,后面几波箭雨全部都招呼到了冲在前面的三百多人身上,还没冲到半山腰的。死地死伤的伤,能跟着向霸天往上冲的已经不到四成了。向霸天也是苦不堪言,因为骑着马,又是重点照顾的目标。就算是有心照顾,胯下战马也支撑不住数声悲嘶,头颅中箭倒地而亡。
向霸天一双冒着蓝光地小眼睛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上面的人,不甘地带人退了回去。
一众贼寇人马在一箭之地以外立定。
向霸天大略地看了看。炮灰部队刚才在遭遇骆方地时候损失了一千多,沿路又逃跑了一些,外加受了刚才一波偷袭,现在仅仅剩下聊聊百余人。
向霸天正想着刚才的巨吼声后面埋伏地那些人应该也能听见。只要坚持一会儿就行了。看着山上的柳宗道没有要下来追击的意向,也乐得少消耗一些,于是只叫喽罗们远离山坡停下来救治伤兵。
正是他在一片哀嚎声中享受短暂的安宁的时候。忽然隐隐感觉到身后传来阵阵轰隆隆的马蹄声。经验丰富的他当然听得出。这至少也是两千多骑兵一起出动才能发出的震动。当下是以为刚才第一次接触的那些人现在追上来了。如果被两边夹击,他手下这些人可就全葬送了。其他炮灰死了没关系。这两千精锐可是他的家底,自己卖命也不能拿去送死。
看着鼓动手下不要命的往上冲的向霸天,柳宗道指挥着一千五百位牧场战士且战且走,慢慢的退守到两边,将向霸天的手下们放了过去。
向霸天一口气带着人跑了七八里,见后面没有人追来,心中既恨自己狼狈,又恨对方狡猾。心道只要对方敢追过来,前面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清点了人数,向霸天更加恼恨。刚刚还带着五千多号人马浩浩荡荡的来,不到两个时辰,手底下就剩下了一千多残兵败将。手下的喽罗们或死或伤或讨或掳,竟成了这般凄惨模样。
柳宗道带人下了山,正好有两百多位骑士赶着一大群无人乘骑的战马过来,当先的是他手下的副执事许扬。
许扬下马抱拳道:“二执事!”
“嗯,很好!我们准备出发吧!”
“二执事,这些俘虏怎么办?”
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流寇俘虏,柳宗道皱了皱眉头。
旁边的许扬比了个手势,低声道:“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要不要……”
下面几个机灵的喽罗马上哭求道:“将军不要啊!我们都是被向霸天那狗杂碎害得家破人亡被逼加紧流寇大军的。他们从来都没有将我们当人,送死的都是我们去,分钱都是他的亲信去。呜呜,求大人饶了我们一条贱命吧
“大人饶了我们吧!”
“大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娇妻弱子,我不想死啊!”
“大人……”
“……”
柳宗道板着脸大吼一声:“不要吵!”
看手下基本都已经上马了,柳宗道看了一眼这两百多个俘虏,沉声道:“不管你们是被迫为恶还是主动作恶,你们终究是作恶了。只是我们也不愿多造杀戮,现在就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这里就地放了你们,只希望你们重新做人,不要再助纣为虐!好了,你们走吧!”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谢谢大人,您是好人啊……”
柳宗道命人解开绳子,放任他们一哄而散,而后扬鞭离开此地。
被释放的俘虏中忽然有几个人交头接耳一阵,然后分头散去,有三人都循着牧场骑兵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速度奇快无比。
远离飞马牧场二十里外的一处静普通的小村庄。
朱浩头枕着双臂躺在躺椅上,惬意的闭着眼睛哼着歌。
“这是什么调子?”
一身戎装容光焕发的商秀珣过来,好奇的问道。
“我家乡的歌……”朱浩伸手从旁边的小几上拈来一颗去了壳儿的核桃,含糊不清的补充了一句,“我很喜欢的一首。”
“叫什么名字?”商秀珣端来一张小凳子坐在旁边,一只手支在小几上撑着脑袋看着他问道。
朱浩沉默了一下,忽然笑道:“名叫‘至少还有你’,在你们看来很古怪的名字。”
“的确有些奇怪。”商秀珣点了点头,优雅的捻起一颗板栗,“应该是有歌词唱出来的吧?”
朱浩“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也被勾起了一些兴趣,又道:“我们家乡歌曲并不是用宫商角徵羽来谱曲的,歌词大多也很白,普通人都能听懂,算是俗乐吧!”
“哦,这样倒是奇特。”商秀珣道。
“嗯……”
沉默了一阵,商秀珣望望不再言语的朱浩,小声道:“你在想什么人吧,朱大哥!”
“嗯?哦,对不起,又走神了。”
刚刚又回想起过往的朱浩回过神来,歉意的转头对商秀珣笑了笑。
朱浩笑道:“对了,为什么以前你是叫我先生,这一次来了牧场又改口称大哥了?”
商秀珣俏脸红了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脆声辩解道:“以前不了解你,现在知道一些了,当然不能叫你占便宜了!”
“占你便宜?这从何说起来着?”朱浩煞有其事的坐起来伸手去摸商秀珣的额头,喃喃道:“不会是忙过头烧了脑袋了吧?”
商秀珣拍开他的手掌,红着脸啐道:“你才是坏了脑袋哩!不说这些了,我在这里忙了一整天,你却这么悠闲,还是说说牧场的事吧!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底还有什么没说?”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反正就是今明两天的事。”朱浩躺回椅子上,拈了几粒花生米慢慢的嚼着。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一百八十九章 … 计划有变
好了,将大家叫来这里是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
商秀珣看了看密室中众人已经,缓声道:“我们在牧场的原定计划是让柳执事和骆方各带领两千骑兵出击,骆方正面迎敌,柳执事迂回包抄,将对方先头引到山谷吃掉,而后不管引不引得出四大寇的伏兵都撤回这里。而后就是等四大寇主力追来这里的时候,先放火点燃村外的树林,又让潜伏的柳执事堵住敌人后路,令他们不得不进村。而后我们这里的五千牧场战士启动机关撤出村庄,将他们全部葬送在这里。”
吴兆汝奇怪的问道:“场主认为有什么不妥吗?”
商秀珣展颜一笑,道:“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我们已经有了更好的计划。贼寇的最终目的是牧场,他们在这里绝不会投入过多的兵力,显然我们在这村庄的三千人的作用只是告诉对反跟我们的主力在这里而已。所以我和朱大哥想出了一个更安全而且更可行的方法。”说完便俏皮的朝朱浩眨了眨眼睛,因为这个计划从头到尾几乎都是朱浩的功劳,她只负责提供参考资料而已。
朱浩随意的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我决定,将这里的三千骑兵分出两千五百人由四执事和吴言带领增援牧场。不过一定要注意掩藏行迹,埋伏在牧场五里外映月湖畔对面的那个小山坳里。小心出动斥候探子探查贼寇的动向,等看到有四大寇主力进攻牧场就将之放过去,然后和牧场里应外合,等我回来了便拿下他们!”
“场,场主不是开玩笑的吧?”吴兆汝有些结巴,磕磕碰碰的求证道。
商秀珣立刻冷下脸寒声道:“军法岂是儿戏?四执事莫不是以为我在拿牧场的安危开玩笑?”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属下这就回去,这就和吴副执事带人回去。”吴兆汝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道,只是没想到想出了多年、平素高雅精致的商场主竟然也有这样迫人的气势。
商秀珣挥了挥手道:“好了,那便早些出发吧。四大寇的偷袭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到来,还是早些防备的好。”
吴兆汝和吴言领命出去撤回牧场埋伏。
商秀珣看了看吴兆汝有些错乱地脚步,回头道:“好了,剩下我们也好好布置一下!”
……
“这个消息准确吗?”
沈落雁蹙眉看着眼前的几个探子。
“绝对是真的,这些乃是小的亲眼所见,可以人头向沈军师担保!”先前那混在俘虏中的几个探子都回到了这里。
昏黄的灯光隐约印出沈落雁娇颜如花的美貌,影影绰绰更增添一分朦胧的美感,脸部那柔和地线条竟然展现出别样的魅力。
沈落雁苦思了一阵。摇头喃喃自语道:“他是猜到了,还是有什么依仗?”
正是这时候,忽然有一人拿着纸条急匆匆的走进来。
“二当家,三当家。沈军师,刚刚得到的消息。”
长了一副坏鬼书生模样地老二“焦土千里”毛燥和长得五大三粗形容丑陋额头上还生了个暗红色恐怖大肉瘤的“鸡犬不留”房见鼎依次接过纸条,最后传到沈落雁手上。
沈落雁看完之后,修长的柳叶眉挑了挑。“是该说他胆大心细还是说他目中无人呢?”
毛燥和房见鼎对望一眼,同声问道:“沈军师怎么看?”
沈落雁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慵懒地道:“要是手中有了商秀珣,比打进飞马牧场更有用。”
“军师的意思是……”
毛燥和房见鼎贪婪的看着此时沈落雁动人的美态。就差口水没有流出来了。
沈落雁妩媚地一笑,“今天奴家就留在这里了。”这句话却是引人遐思不已。
虽然不是对房见鼎和毛燥两个色中饿鬼笑的,不过那淡淡的体香还是撩起了两人地熊熊欲火。YY了沈落雁一阵。两人退出小屋低声交头接耳。
“二哥。沈落雁这娘们儿媚得像狐狸一样地。那皮肤白地像能滴出水一样……”
“房三弟,这娘儿想想还成。可不要动她的心思。这人我们现在还惹不起。再说,那飞马牧场地商秀珣比她更漂亮,要是今晚能够捉到的话那才是享福了!”
“嗤,不就李密那丧家犬和他那败家儿子俩的地底情人嘛!听说和瓦岗寨好多人都有一腿,所以李密才那么得人心。这种淫娃荡妇床上功夫肯定比手上功夫硬多了!”房见鼎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猥亵,只是配合着他那修罗恶鬼一样的长相和那颗抖个不停的肉瘤,看起来无比的狰狞。
“这种破鞋也只有跟翟让起家的徐世绩才愿意收。”
话虽是这么讲的,不过那听来总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二哥,那瓦岗寨不就十多万把人吗?还被那凶神恶煞的张须陀给追着打,我们兄弟四人不比他们差多少吧!”毛燥苦恼道,“这娘儿还是李密手下的,就算是抢下来他瓦岗寨那破窑洞能把我们怎么地?”
“趁早死了那份儿心思吧!”毛燥拔下拂尘挠了挠背后的痒痒,神色一片清明,“那张须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以往哪路义军碰上了不是死就是散,以前翟让当家的时候还不是看见就躲,躲不掉就输。你看如今李密到了瓦岗之后,才几个月,就硬打硬的从张须陀手中夺了半个阳,如今两边还僵持不下。单是这一点,就不是其他人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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