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过来。今晚我们去找落雁美人。”“真的?”寇仲大喜,马上跑过来。“废话,那样一个如花似玉地大美人,在李密手下岂不是太浪费了?”朱浩笑道。其实看之前地情形,翟娇已经被暗中送回瓦岗了。只是沈落雁口中的婢女不由让朱浩想起了苦命地素素。虽然只是一种可能,但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谁不愿意做呢?值得庆幸的是,王伯当是没戏了。“我们先回客栈带上东西,今晚可能要露宿山头了。”朱浩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份白锦交给徐子陵道:“这个你们收好,一起参详一下,若是能看懂就练练。遇到不懂得就问我。”徐子陵接过来。奇道:“什么东西啊?”寇仲道:“展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便抢先将之打开。白锦上是密密麻麻数千工整的小楷,每句话都以标点符号隔开,右边写着“精神力修炼法”几个大字。两人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大喜道:“老师。我们也可以修炼这种神通吗?”“什么神通不神通地,精神力目前来说只是些辅助手段而已。勤练内力、打磨技巧才是最主要的。这是我根据长生诀第一图和另外的功法整合出来的,你们先试试再说吧。”这份修炼法是朱浩根据对长生诀地体悟,外加道心种魔大法以及苍璩祖师临去之时的最后一段记载,外加自己的修炼心得写出来的东西。长生诀本身就有关精神力,甚至徐子陵原本就有能够预知危险的强大灵觉。他们按照这上面的修炼方法应该也是能够更多的开发精神力的。寇仲和徐子陵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是也知道朱浩最不喜欢什么虚礼,更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从不要他们下跪。两人表达自己感激地方式也只有把它转化为对他的敬意埋藏在心底,并尽全力帮助师父完成他的理想。“好了,我们走吧!”寇仲使劲拍了拍徐子陵的肩旁,两人大步跟在朱浩身后。“方素素被人救走了?”沈落雁皱了皱眉。刚刚得到情报,杜伏威得知翟娇已经被送走,便果断的收拢手下赶回盐城了。除了他还有何人知道翟娇出走这瓦岗机密之事呢?而且对方武艺高明,为何要为了一个侍女为难瓦岗?沈落雁百思不得其解。祖君彦抚须笑道:“翟娇已经被送返瓦岗。一个侍女不足为虑。”“嗯,我知道了。”一个侍女当然无关紧要,不过敢于为一个侍女得罪瓦岗之人却令人费解了正在马背上想事情的时候,沈落雁忽然觉得一股暗风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腰身被人环着,便觉得全身失去力气,连半分真气也提不起来。想要取下夺命簪,却被身后那人按住了双手,丝毫动弹不得。朱浩不怀好意的凑到沈落雁耳边,柔声问道:“素素被人救走了?”沈落雁听到他地声音,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边恨意。瓦岗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祖君彦与众位瓦岗武士正要来救,忽然听到耳边一阵大笑:“祖军师,听说你文章写得好。不知道功夫练得怎样呢?”寇仲和徐子陵一刀一剑从天而降,一人挡住祖君彦,一人挡住其余武士。朱浩一夹马腹。顺手扫开几个拦路的武士。骑马朝前面冲去,一边道:“这里就留给你们两个了!”寇仲和徐子陵依言拦住瓦岗三十多位青衣武士和祖君彦。守着路口厮杀。拥李联的金波凌风之前已经被沈落雁派去追赶护送翟娇的队伍,以保证能将她安然送回瓦岗,所以这里是聚拢地其余瓦岗武士。祖君彦虽然喜欢骂人,看似狂妄,实际也知道自己的深浅。刚才朱浩的那一手轻功就足以让众人望尘莫及,分兵追赶没有丝毫作用,还是解决眼前的麻烦比较实际。祖君彦冷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与我瓦岗为敌!”寇仲偷眼看朱浩和沈落雁共乘的那匹马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了,才一边避过两只暗箭,一边为来袭的一位青衣武士肩膀上添一条刀伤,还调侃道:“官兵捉贼,没见过么?这年头贼比官还威风了?”祖君彦气结。寇仲似乎是想要故意为难他一样,一边厮杀一边开口招呼道:“嘿,祖君彦,有没有兴趣再回朝廷做官?听说以前是冷落你做了一个小县官,不过我师父是有识人之明的。肯定不会让你比在瓦岗混的差。”说完还认真的加了一句:“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祖君彦怒视寇仲,厉声道:“我祖君彦岂是见利忘义,背主求荣之辈!”祖君彦个性高傲脾气不好,既没有背景。说话又不留口德。虽然写了一手好文章,可是不招人喜欢,所以一直没有当大官。喜欢讥讽别人地人更容不得别人的讥讽了。“哦,原来是这样啊!”寇仲扭身一刀砍翻离他最近的一个青衣武士,故意拖了个长音,又道:“那么当初你为何背叛朝廷投靠草寇反贼呢?”相对于寇仲地语言攻势为主,武力威慑为辅地方针,徐子陵要干脆的多:闷声发大财。见一个砍一个。断水宝剑在手中化作一抹抹寒光,尽情挥洒着修罗剑法地狠辣煞气。短短几句话地时间,他的脚下已经多了三具尸体。以他们的师父朱浩作为准则的他每一剑都是准确的洞穿了敌人的咽喉。祖君彦看到原本悍不畏死的手下竟然隐隐有些畏惧面如冠玉的徐子陵,人多了反而攻少守多,气势上更是输了一大截。祖君彦冷声道:“你们是朝廷走狗?”寇仲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语气反问道:“你们是李密走狗?”怪声怪调惹人发笑,可是他自己笑了一声之外,竟然没人附和。祖君彦本来脾气就不好。但是终归是军师型人才,没有冷静的头脑怎么行?当下闭口不言,努力过滤了寇仲的话,反而更加疯狂的指挥手下合围上去围攻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寇仲怪乖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对徐子陵道:“祖君彦没有被我气疯了吧?”“……应该没有。”徐子陵闷声答道,同时一剑洞穿举枪刺来的青衣武士地喉咙,顺手抓过朝他射来的一只利箭,以投掷暗器的手法送还了回去。“那就好。不然活捉一个疯子回去的话,师父肯定会责罚我们地。”寇仲放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祖君彦不停的告诫自己没有听到他们俩的对话,可是这声音却疯狂的钻进他的耳朵,令他几次忍不住要出剑教训这两个狂妄无知的小子。可是军师是不能轻易涉险这一信条不时提醒着他,观观情势再说。寇仲也懒得讥讽他了,反而对徐子陵道:“陵少,师父是不是有些见色忘义啊?就这样把我们俩抛在这里了。”“不能说师父的坏话!”“其实我觉得师父要找女人也应该找我们娘那样的才好吧?落雁美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师父说每个人都有恋爱自由!”徐子陵微微犹豫了一下。又道:“再说老师好像是不喜欢娘地……”“是啊,你也看出来了?”寇仲忽然觉得眼前这些人有些碍眼了。不过转眼间就猥琐的笑了笑,道:“没关系。虽然我也不想叫落雁美人师母。不过按照礼仪,要师父娶了妻子之后我们徒弟才能娶吧?”“什么意思?”“嘿嘿”寇仲暧昧的笑了笑。略带些醋味地道:“他娘地,我怎么就没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呢?““你说清楚一点儿。再说你不是常常自夸威武雄壮、英武过人吗?今天怎么自卑了?”徐子陵也来了兴趣。寇仲颓然道:“陵少,我何时能找到心上人哩?看样子师父有了,你也比我快了。”“我哪里有了?”“赌场的事儿,你当我是聋子呀?”“不是你想地那样……”“真男人,不解释!”寇仲转即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给徐子陵一个“我懂”的暧昧眼神。“……”徐子陵讷讷无语。“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落雁美人。”朱浩一手抓着缰绳,一手环着沈落雁柔软的腰身。沈落雁冷冷的道:“朱将军的本事就是来欺负我这样的弱质智女流的吗?”感觉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排斥,甚至那一丝淡淡的恨意,朱浩依旧温声道:“落雁说笑了,你要是弱质女流的话,不知要羞煞多少男儿英杰呢!”沈落雁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卷八 北上传旨-卷十 西征北伐
第二百零九章 … 乱点鸳鸯
朱浩自顾着道:“大海寺一战,若不是罗士信突出奇兵,张须陀定然难逃死劫吧?金堤关能够防住荥阳雄兵,也少不了你的功劳;李密原本打算杀翟让夺大权,后来改为背弓请罪反戈一击,最后架空翟让夺得大权,其中那么多的戏份更少不了你的影子;更重要的是……牧场一事,将四大寇与飞马牧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连我也大意受伤,甚至让秀差点魂归天国……这些事可都是落雁的杰作呢!”说着说着,朱浩也难掩心中烦躁。其余都好说,只有商秀受伤一事因为他的自责,此时反而耿耿于怀。沈落雁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方才自嘲道:“牧场一事,到底是谁将四大寇、飞马牧场以及我瓦岗军一起算计进去了?朱将军可不要夸错人表错情了。”听到对方声音中难以抑制的怒意,朱浩也猜想出沈落雁后来定然也受到了一些委屈。可是他又不是真的神算,当然不知道沈落雁在牧场之役事败之后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和委屈。19。00吃饭,修习,修改朱浩轻轻的贴近沈落雁,声音却有些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密有冒险的决心,当然就要做好承受失败的准备。还有,你难道不知道我与牧场一直关系很好吗?且不论我刚好在牧场,就算不在,我也会尽力阻止李密的阴谋。”“成王败寇,并怪不得谁。这个奴家也是知道的。”沈落雁有些厌恶的转过头去,却忽然吐出了她自己也难以想象的尖刻话语:“朱将军真是人财两得,商秀是否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呢?”朱浩冷笑一声,正要反唇相讥,却想到自己为何要和一个女人动气,反而道:“我很高“什么?”沈落雁有些反应不及。朱浩调笑道:“你是在吃醋吗?”“谁。谁说的!”沈落雁俏脸绯红,恼羞成怒的反肘一击向身后朱浩的软肋。朱浩不着痕迹地在她腰际轻点一下,沈落雁忽然觉得全身忽然失去了力气,手肘击在朱浩腰上反倒像是情人打情骂俏一般。“被人算计的感觉是不是很不舒服?我被你设计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朱浩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声。赌场上朱浩刻意抓了沈落雁的手臂一下。可不光是沾点便宜那么简单,同时将一股长生真气注入了她体内。所以在她们一堆人离开了十余里之后,朱浩仍旧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所在。并且在朱浩跃上马背之后一瞬间就让那股真气发作,使沈落雁失去了行动能力。我绝不会背叛密公!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心思。”沈落雁想明白一切,反而平静下来。“别说地这么伤感情好不好,你认识我还在认识李密之前。记得吗,当日我曾问过,如果我有李密那般名望。你会来选择谁。”想起当初自己那种半旁观半游戏地心态,朱浩忽然觉得半年前才发生的事情竟然让自己感觉那么的遥远。现在想来,不禁觉得两分好笑。沈落雁想起和朱浩初遇的那一天,还有当初李密的知遇之恩,还有到了瓦岗之后的满腔激情,还有牧场失败之后的彷徨无助,还有再回李密身边时的心灰意冷。还有李密再次交给她任务时候那种已经无法消磨地隔阂……沈落雁忽然觉得很累,一个女人要作出一番功业便是这么难么?身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却不能给她丝毫的安全感。沈落雁忽然全身一僵,使劲挣扎出朱浩的怀抱并坐正身子。坚决的道:“你杀了我吧!”“你当我是傻子么?”朱浩哭笑不得的道:“虽然你投靠了李密之后就屡次算计我,我们之间也算得上是苦大仇深了,可是要我杀了你对我有丝毫的好处吗?”沈落雁转过头去,紧紧咬着下唇。她投靠李密之后地确多次想要算计朱浩,可是到头来却成了如今的尴尬局势:大海寺之战是李密打开实现自己理想的第一道门,可是被罗士信的突出奇兵毁掉了一切地布局;联合几路义军围杀朱浩,却因为错估了朱浩的实力反而成就了他的威名;联合突厥之策也被朱浩用来打击李密威信,以致世人皆知李密卖国背主遭人唾弃,陷李密于不忠不义之地;背弓请罪之举算是挽回了一些声望,可是李密的仁义之名变成了假仁假义;行王道之事已经化为泡沫。…所以李密改为行霸道之举。牧场一役,沈落雁、李天凡准备驱虎吞狼嫁祸东吴之计,没想到朱浩将计就计令牧场卧榻之侧的忧患四大寇成为昨日黄花。还活捉了李天凡王伯当。令李密的图谋牧场的“愚蠢”举动天下皆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就是说的她和李密这样的自作聪明的人了。细数李密到了瓦岗之后地一系列大举措,无不在朱浩的算计之中。因而处处受制。而朱浩,以白身入朝,短短半年,打败江淮东海二军,并化解了宇文化及与王世充和独孤阀这样野心勃勃的势力对江都地图谋,在南京完全站稳了脚跟。不难想象,杨广大行之后,朱浩至少也是一代权臣,他日取而代之也不是妄想。而以王世充、宇文化及之辈地短视无谋,拥有正统号召力的江都军要打开通往东西两都地门户并不难。那么以后……沈落雁不敢想,一个装神弄鬼之人也可能坐上那无数野心勃勃之辈渴望的位置。“喂!”朱浩拍了拍沈落雁的肩膀,终于把想事情怔怔出神的沈落雁唤醒过来。“什么?”沈落雁条件反射的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焕唤了你几声都不见答应。不会是想我了吧?”朱浩自恋的道。沈落雁脸红的啐了一声,道:“好不要脸!”了。”朱浩理了理她耳鬓的几缕乱发,轻佻地道:“要是李密不来赎回你的话,以后你就一直要为我打工了。”沈落雁心中生出一丝暖意,只是想到自从被逼狼狈跳入湖中最后到回归瓦岗所受的那些遭遇。便任性的将之全部归于朱浩地头上。虽然知道成王败寇事之定理,可是仍旧恼恨他害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了。朱浩问道:“素素被人救走了?”朱浩见沈落雁不理他,便自顾着叹道:“不知道她是否遇上了好人家呢?”“朱公子真是多情呀!”沈落雁忍不住讥诮道。朱浩笑了笑。道:“还说不是吃醋,我都闻到酸味了。”沈落雁羞恼的满脸通红,不再说话。两人骑着一匹马不紧不慢的顺着道路一路往西南而去。一路上朱浩不停的讲笑话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