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先前被他那什么乾坤正气轰中其实并没有很大关系,最多也不过只是稍有些发晕,可那道人却是把自己力量也藏在其中,借着力量与天地相合的能力,才终是把婠婠也给溶到了天地间,要不是因为他怕触动‘规则’力量,也许只是一击就足以把婠婠彻底溶在天地中,司徒后来也再没办法把她找回来。
此时情况虽然稍好些,婠婠总算是又恢复了原身,可也是因为溶在天地间的时候太久,以至于自己的力量也有部分再收不回来,全都消散了天地之间,成了其中的一部分,这却是司徒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倒也比原来方便了不少,如今两人关系已是再不同以往,所以婠婠自然而然的靠在司徒怀里也不会有什么不便,司徒更是借机把她在怀里又抱得紧了些,“傻丫头,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么容易就被人暗算到,也太不小心了。”
如果司徒不说什么还好,只不过才一张嘴,那边婠婠已经开始委屈起来,“人家只知道你这人坏,哪里想过坏蛋竟然这么多。”
“……拿我跟他比,我们的‘坏’能是一个意思吗?傻丫头。”虽然知道这丫头也不过是无心之言,可待听了她话还是十分别扭,随手就又在她小屁股上轻拍了下,同时也不忘了纠正一下。
“哎呀,呜呜~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打我,还说自己不是坏人。”司徒是没用力气不假,可婠婠这时候正有些小伤心的功夫,又挨了司徒的打,鼻子一酸一双漂亮眼睛就红了,本来不过是想吓吓司徒,可一想到之前明明对周遭都有感觉,却偏偏不能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情况,还是忍不一阵后怕,结果也真的哭出来。
“……”
见婠婠真的哭了,司徒终于再不说什么,一伸手就已是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刚一被抱实了这丫头本还有些不老实,又在司徒身上又咬又抓的,只可惜现在她才重伤初癒,根本不能像之前一样伤到司徒,一会儿过后就已慢慢静下来,等司徒细往怀里去看时才发现,婠婠居然已经睡着了。
看着怀里这似女人又似女孩的可爱小家伙,司徒也是一阵爱怜,后悔先前不该让她自己去对付那道人,这才会让她经历了这样的危险,所幸婠婠平安无事,不然的话,司徒也实在不好说该怎样挽回。
伸手一拉扯,周围空气就已凝实,又再拉下云气聚在一起,已是做成了张云床,待轻手把婠婠放在上面,见她未醒过来也才算安心。
安置好婠婠,司徒这才收了脸上温柔表情,人也是又再把目光投向海面。
早在之前找婠婠时,司徒就已发现,那一僧一道都未真的死掉,虽然他们气息已是极近于无,可到底也还是真的活着,并没死透。
婠婠如今虽然无事,可是以司徒极为记仇的性格也不难知道,他是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那两人的。
又稍稍把自己的感应力提至与先前相类程度,司徒已是知道他们动向,手中黑气飞舞,已是凝成道道黑链直插进海中,‘哗啦啦’一通清脆声响后,这些锁链就已是收回,在锁链末端也是各有所获,海面上那深不见底的深坑也终是再不能维持下去,随着周遭海水挤压在其中,眨眼的功夫那里便就再被瞬间添满。
有这么会儿的功夫,不管是那和尚还是道人也都转醒过来,只是伤的轻重程度稍有些不同,对那和尚司徒本也未下杀手,是以这家伙当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攸,刚刚也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要说也还是那道人比较倒霉,司徒先前那一招‘地灭印’分明就是十分的力使出了十一分,不要看下面是海就以为会不受力,实际情况却是在司徒的刻意施为下,掌力已是完全砸在道人身上,别说只是他这副小身板,就是之前的肥遗挨上司徒这一掌恐怕也得被拍没了半边身子。
道人之所以未死也是因为他本身实力强大,但就是这样,这一击也是打碎掉了他身上几乎所有的骨头、经脉,不管他能否活下来,其实已是个废人,再不用司徒去担心什么。
“醒醒了!”
看那和尚此时已经清醒了,虽有力破开锁链,可也是老老实实待在那里,司徒也不去管他,还是先找上那道人,虽然知道他是之前伤的极重,这时候是不该能清醒过来,可司徒也显然并无放过他的意思,用锁链把他拉到身前就是在他脸上一通猛拍,好像一通狂扇的并不是人的脑袋,而是破烂皮球一类的东西。
要说这道人果然厉害,伤成了这样在司徒的连番折磨下也是清醒了过来,而且因为司徒力道控制的刚好,也并未把他的脑袋给拍烂了,实在也是个了了不起的事情。
“唔……”道人显然还不清楚情况,一张眼看到的也只是司徒那张满是‘善意’笑容的普通模样脸,接着才是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感觉。
第七百一十六章 向导
因为先前中掌时已经历过一次那种非人痛苦,这时候的道人已有了极强的‘免疫力’,虽然从昏迷中才刚醒过来,这些疼痛的感觉还是来的有些突然,可这时候的他已再不会失声痛呼什么的了,只是忍不住从嘴里微微发出些呻吟声。
“喂,老家伙,不要在这装可怜啊,刚刚你手可不是一般的黑呢,如果我再晚一步,我老婆也许就已经死了,你现在还能活着,也实在不用说是谁更可怜些吧?要认清楚自己的价值,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你不会以为我让你活下来只是让你在这‘哼哼’吧?”使劲拉着道人的衣袖一通乱摇,像是在抖动一个破布口袋一样,好一会儿司徒才再停下来。
虽然那和尚看不出来道人是否在被司徒摇动的时候点头答应什么的,但显然司徒还是从他那一直摇动的脑袋中读懂了些什么,不然断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我岛上的珍藏……珍藏,你随便去取就好,反正贫道现在也已成了废人,你还何必再来折磨我?把我扔在这里……扔在这里后,不多时该就会被附近的妖兽分食掉,也用不着脏了你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道人倒也是硬气,先前就是认准了除魔卫道,这时候伤成了这副模样也不为自己求情,完全是只求一死的模样,看他意思,现在虽然是答司徒话,也不过是想要痛快罢了。
如果要说这道人露出惧意,或者是抱着自己的大腿哀求,司徒也许一早也就满足他愿望,可正因为道人这副模样,司徒才是不愿意这么容易结果了他。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不是说我们是‘邪魔外道’?我们既然是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如此心善,如果不把你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怎么能体现出我们魔头的本质?自然是不能让你这么容易死的,你还是死了那样的心思好了。”
“……”
司徒也不知是否在吓那道人,只是听起来却怎么也不像玩笑,还不等那道人害怕,一旁那和尚脸上已露出惧意,看得出来,他可是不如那道人一样有骨气,别说司徒不去吓他,就是这时候的话只是对那道人所说,他就已经好像要先跪地求饶了一样。
对那和尚模样司徒虽也是看得真切,可显然并不觉得现在就该‘关照’到他那里,所以也只是不去管他,依旧拉着这道人说道:“你那小岛上是不是真有什么宝贝其实我并不关心,想必你这时候也看得出,我们本就不是你们东海之人,之所以来这里也不是自找麻烦来的,其实我们也有着自己目的,如果不是碰巧经过你这里,我们之间其实也本不该有什么交集,本来来时听了些人的忠告,是以无意表现的太过张扬,想的也是小心经过你这里就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却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实在是好人难当啊。”
道人听了司徒话依然无意回答,倒是那和尚再看道人时眼中有些暗怨,司徒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还是能够听出,这时候也是想到如果要不是这道人多管闲事,两人哪里用得到落得如此下场,不经意抬首看到天上火虬,和尚脸色也又差了些。
司徒这次才像是查觉到那和尚反应一样,扭过头朝他咧嘴一笑,不只是露出一口惨白牙齿,就是牙龈也露出大半,怎么看也都像是海中恶鲨模样,也只是差了牙缝里再塞些前两天的碎肉事物。
“不要急哦,一会儿就轮到你了。”司徒‘善意’笑笑,声音听着是说不出的平和,但听到那和尚耳中却早已是吓的脸都绿了,也幸好他只是个灵体,如果不然的话,该已经哭出来了。
司徒看到那和尚脸色表情,终是稍开心了些,看来对吓不到手中这道人的事他该还是十分在意的,“喂,现在有个交易摆在你面前,只看你想不想做。”
那道人听了司徒的话虽是一样没有反应,可司徒也不以为意,只当他已经听到了,这才又继续往下说道:“呐,我们现在虽然来到这了,手中也有海图,可为了赶路自然也是能多快就多快的好,再加上现在我们还有个伤员,我就想着吧,我们可能还是找个向导的好。现在给你的就两条路,一个是当我们这些‘邪魔外道’的向导,另一个是我把你扔回海里,在你身周稍加些防护,让那些妖兽的力量只够刚好每次在你身上弄下一小片肉,再重点护住你的头和心,让你一直都有种在看现场的感觉,选一个吧,该不是很难吧?”
“……”
司徒给的选择要说难当然是不难的,恐怕换了任何一个人在这里该是马上就答应下来了,根本不会犹豫很久的时间,可这时候在这的偏偏就不是什么一般人,而是这个死心眼儿的道士,如果他要真的那么容易被说通,去帮助司徒这样的‘邪魔’,先前又怎么会有那一番争斗?
“我答应你,他不答应我答应,我可以给你做向导,你们想去什么地方都没问题,只要你开口,我保证马上就带您过去,对东海上的地方我几乎没有不熟悉的。”
“哦?”
还不等那道人给司徒个答复,那和尚果然就先忍不住开口,如果说之前他还能强自镇定一下,现在的他显然已再不能安稳待在那里,司徒虽然并未说明他的下场是怎样的,可他也不难想明白,如果那道人选了那宁死不从,自己怕也是要被一起拉来陪葬了。
也是这和尚开始时见到火虬元灵就已想的岔了,一早就已把司徒认定成了一个无恶不做的‘魔头’,因为如这般抽取生灵元灵的手段在他们那个年代,也只有那些魔修才会去做,才一看到火虬元灵是出自司徒体内,这和尚也是马上就认为火虬的元灵是司徒取出来的,不然断不会像先前那样举动,不过只是因为见到火虬元灵触他及己,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其实对这和尚有这样说法司徒倒不觉得如何奇怪,其实还可以算得上是早就想到,只看他先前吓得那副模样,已能知道他必不会是什么胆量非凡之人,只不过这家伙会这么容易低头也有些让司徒未能想到,他其实本是想再多吓吓他的,可没想到却是一下子就失去了乐趣。
极为轻藐的扫了这和尚一眼,司徒就再不去看他,只是又低头看向自己手掌握处,“看到了没有?就算是你看不出这机会的好处,那和尚也会十分乐于帮忙,所以你答不答应其实都再不重要了,就是这样你也要坚持?”
“……”那道人显然也是没想到和尚会这样不堪,本还为两人虽不同宗,可也都算得上是嫉恶如仇的同道中人,不成想在眼下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这人居然却是露出这副嘴脸,就是司徒也不愿意多看他,这道人又怎么会多过的把注意放到他身上
“我答应你,为你指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事成之后一定要给我个痛快。”既然现在事已至此,他已知自己坚持与否都再无关大局,是以也再不多做坚持,为了能死得其所、不至于葬身鱼腹,这道人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见这道人应下来,不只是司徒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就是那和尚也是松了口气,虽然他自认对东海不比那道人熟悉程度更差,可他也不敢保证司徒是不是乐于接受自己的好意,毕竟先前可是司徒的对手,下手时可也是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全力出手,如果司徒要是记先前的仇,想必自己就算有一定的价值,也不会得了什么好处,最后是生是死也全是人家一句话,他可不认为离开了自己司徒就会在东海上迷路,就是说,他的重要性很有可能并不如同他自己认为的那么大。
既然这道人已答应了下来,司徒也不跟他客气,依旧是用锁链把他绑的结实,顺手又把那和尚也拉了过来,把两人随意一绑就全都系在了婠婠躺着的那张云床上,也不招呼那火虬,只是由着它自己去玩,但却是收回了那玲珑宝塔,不说那和尚模样的元灵正是寄身于此,就只是这其中红莲业火与降魔杵就全都是极为厉害的手段,司徒又哪会不先把它收到自己手中?
待解决好这些锁事,司徒也才又去看云床上的婠婠,这丫头竟然在上面睡了这么久的时间,也还是没能要醒过来的迹象,看她小脸依然还有几分苍白,司徒就知她怕是不会很快恢复过来,除非有适合让她吞食的东西,比如那些个有翼一族,又或是一些血脉纯正的古妖之流。
司徒也曾想过婠婠当初为什么不能吞食如拉兹尔瑟与拉尔米伦那样的‘神使’,但从婠婠口中得到的答案却让司徒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居然也只是撇了撇嘴说了一句‘不好说’,再就没了下文,也是让司徒好长时间都在想,如果要是自己也属于‘好吃’的行列,是不是已经不能存在这世上了?可转念一想又更是纠结,这丫头既然只吃好吃的,那不吃自己肯定就是自己‘不好吃’,对于这样的评价又显然不是司徒能够接受的……
而一些妖族‘食谱’司徒倒是研究的比较明白,这丫头吃妖族显然并不是专挑一些肉厚汁美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这东海上的妖兽也是够她大吃特吃一顿的了,经过司徒的长时间观察,终于得出结论,这丫头吞食妖兽认的是血统、灵识。
能对婠婠有益的妖族其实并不多,如同肥遗那样的更是少之又少,就是雨幽岚之流因为血统不够纯正,最多也不过只可以算做‘开胃菜’、‘饭后甜点’之类的东西,对于她的实力并无任何的益处,也只有一些个古妖,最好还得是肥遗之流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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