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界至尊王- 第248部分

他的性子谨慎有多疑，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他根本不敢与月神动手。遑论现在他还怀疑月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这个秘密没有被他挖出来之前，他还不能和月神撕破脸。

而且月神这般用言语来挑衅，令他更是怀疑月神做贼心虚。

“他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挑衅我动手？”

越这样想，影神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心里那点怒气也不由散了。

“既然月神不肯让我招待，那我就不强求了。如果在这藏影城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呵呵，虽然这里不是我的影洲，不过我说的话，还是有人肯听的。”

这话中之意，完全是在嘲笑月神现在已经是过气的破虚，无论是当年日月双神的名声，还是那些曾经忠心的旧部，现在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而且影神也不无一些威胁的意思。

他要告诉月神，别看你的实力强大，可你只是一个孤家寡人，动了你，最多会迁怒你的妹妹，可你若是敢动我，那就不止要面对几个人那么简单了。

月神当然了解影神这种心思与算盘，倒也并不往心里去。

“狗仗人势，依旧是一条狗而已。等到你什么时候对你的主子腻了，或许你可以用你当年暗算天神的方法，也暗算他一次。”月神微笑道：“说不定，会有下一个主子看中你这种特点，将你收留呢？”

“哼，逞口舌之利罢了，我不屑与你辩驳。”影神冷哼了一声以后，继而说道：“不过，你可别忘了，现在的天界，可不是当初由天神掌管的天界了。你如果继续这么嚣张下去，想动你的人，可就不止我一个了。”

言罢，影神大袖一甩，转身离开了这间别院。

等他离开后，月神含笑合起了禁制，心道影神这种小人，也只能耍耍小聪明罢了，时隔这么多年，他的智慧仍然没有丝毫长进。

其实今天这场对话，不过是月神故意布下的迷局，他知道自己在藏影城中的事情根本就隐瞒不了多久。不过，为了让影神不将事情朝林凡与玄的身上想，他只有故意发起这场对话，激怒影神，同时让他胡思乱想，误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了，他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做，但这件事情的重点，却并不在他自己身上。

影神现在既然已经入了圈套，那么短时间内，林凡的修炼，就不会被人打扰到了。

“我能够为你争取到的，也就只有这点时间了。之后的进展如何，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月神心里低声说着，随即缓缓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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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

“娃儿，你可真没见识，这是‘玉空玄’。”

“什么是玉空玄？”

“这个……老头子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很厉害的东西，号称是‘玉’阶最强的法则容器。”

“法则容器？”

“反正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连法则都能够装下。”

“玉阶又是什么？”

“土、铁、金、玉、皇，是我们这里盛产的宝贝级别。玉空玄可是玉阶最好的宝贝，你想要？”

看着老人手里那块宝玉，林凡脸色发苦，摇了摇头。

他在这个空间里，已经待了足有六个月。

这六个月中，光是随老人寻访那些法则就已经让他大开眼界，更别说是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宝物了。

老人有些无趣的将玉空玄一扔，坐在了地上：“你这娃儿，也算是认知了不少法则。怎么样，有没有自己中意的？”

“也不是没有。”林凡思考了一会，微笑道：“剑之法则跟战之法则似乎就很适合我。”

老人闻言，表情一变，有些怒其不争的骂道：“真是没眼力，老头子我推荐的音之法则与情之法则明明更适合你。再不济，日之法则和阴阳法则也比你选择的这两个要好！”

“确实，前辈你选择的都是些强大的法则。不过，我需要的并非是法则强大，而是法则能让我变的多么强大。”

林凡笑道：“虽然那几个法则，会有更好的发展。可是我需要的并非是发展，而是力量。”

“暴力的娃儿，你到底为啥这么想变强呢。”老人背着手，摇了摇头，满脸都是孺子不可教的遗憾，随即又坚决道：“好不容易遇见你这么一颗苗子，我可不能放任你自暴自弃。找，好的法则还有很多，老头子我一定能找出让你满意，我也满意的法则！”

“那就多谢前辈了。”林凡对于老人的热心早就已经习惯，也没有推辞，就笑着应了下来。

但说到这里，林凡又突然想起，认识老人这么久，还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法则。而老人也一直都没有让他认知的意思，只是一味带他去寻找那些强大的法则。

不过，那些见到老人的法则，都会十分恭敬的叫上一声无老，最差的也会叫老师。

这却是使林凡更加好奇，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让那么多的强大。法则对他毕恭毕敬？

“怎么，你这娃儿不会是想打我这把老骨头的主意吧。”

老人斜眼瞅了一眼林凡，笑骂道：“你这小子，可不要贪心不足，虽然你有不错的底子，可我这老头子，还不是你能承受了的。”

“是吗。”林凡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前辈可不可以让我认知一下，你究竟是什么法则？”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这娃儿，老头子我的身份，说出来可是能够吓死你的！”老人哼哼了两声，拒绝了林凡的要求，之后又道：“不过你的眼光倒也不错，知道老头子我比那些家伙强了不少。实话告诉你，也许老头子我不是最强的法则，但一定是最老的法则。”

“前辈是？”

“想来你这娃儿也没听说过天地未开之前的事情，我可是创造诸神的那位，以自身寿命之气分化出来的寿之法则。这天地间，除了那位，就算是什么无上真神，也要被我的寿之法则压制。”

老人嘿嘿一笑，拿眼瞅了瞅林凡，“现在知道老头子我是多么厉害了吧？”

“那他们为什么叫你无老？”林凡点了点头，暗道老人的身份确实比较吓人。

但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其他的法则都会叫他无老。

“无老不是一种尊称，而是我的名字。无老，无老，就是说，我是永远都不会老的。”老人咂了咂嘴，咧开那没有几颗牙的嘴巴，自嘲道：“可是就算再怎么厉害，老头子我还是老了，无老，现在听来，还真是个讽刺。”

林凡顿时一阵沉默。

他没想到，那些法则对于老人的这个称呼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层深意。

“无……无……”突然，老人开始低声念叨起来，随即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一拍大腿，大笑着说道：“无！无！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王八蛋？”

“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老人大笑着狠狠一拍林凡的肩膀，“老头子我知道你该选择哪样法则了！”

“是哪种法则？”林凡见他这么开心，也有些期待起来。

“那个王八蛋，说起来应该是比我还早出现的法则。”老人舔了舔嘴唇，一脸的兴奋：“老头子我也好久没见到他，这次，一定得好好折腾折腾他才行！”

“前辈你说的，到底是哪种法则？”

“嘿嘿。”老人嘿嘿一笑，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然后用双手画了一个大圈，说道：“那家伙，是无之法则！”

“无之法则？”

林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法则。

不过他听月神说过，这世间的种种，皆可成为法则，也没有感到多么奇怪。

倒是老人脸上一直洋溢着兴奋的神色，像是巴不得现在就找到无之法则一般。

林凡苦笑道：“前辈，你这样激动，可是会伤到身体的。”

“放屁！”老人瞪了林凡一眼，颇有些吹胡子瞪眼的感觉：“老头子我可是寿之法则，伤身？伤个屁的身！”

说完，老人顿了顿，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子，到了无之法则那里，可别这么说话。那家伙是个怪脾气，绝对没有我这么有人情味儿，你若是惹的他不高兴了，恐怕连老头子我都不能帮你说什么好话咯。”

“前辈帮了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在这六个月当中，老人为了他跑来跑去，甚至还与几个脾气古怪的法则吵过架，动过手！

种种恩惠，林凡都记在心里，更何况他这六个月内，多亏了老人的帮助，才能够有如此之大的进境。

若不出意外，只要他再努力几分，就能够破开月神留下的第二道瓶颈！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万物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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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

老人一脸期待的看着林凡，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满意的答复。

林凡半眯着眼眸，细细体会之前从喉咙中滑入的细腻冰凉的感受，微笑着点了点头。

老人这才放心的坐回了旁边一颗老石头上，呵呵笑道：“这酒啊，我酿了很多年。我这老头子没有什么本事，就是活的长，偏偏喜欢喝酒，靠着活的比其他人时间长，所以在酿酒这条道上，走的也比较远。”

说着，老人又自嘲一笑：“无之法则那个家伙，以前经常笑话我这老头子的酿酒手段太过粗糙。酿出来的酒都如同毒药，难以下咽，不过现在，我酿的酒，应该可以让他知道我这些年也并非白过的。”

“这段时间，前辈您一直在跟我说无之法则的事情。我对他，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林凡摇晃着酒壶里那琥珀色的酒液，有些沉闷道：“他或许许有一个很固执的性格，而且，他似乎很讨厌人。”

“你这娃儿。”

老人笑了笑，依旧是那样憨厚，露出没有几颗牙的牙床，笑的十分开心。

林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的这样开怀，不过受到老人的影响，他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沉重的心情略有些缓解。

“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老人抢过酒壶，狠狠灌了一口。

他的酒量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这一口酒下去，林凡能够看出他的脸庞渐渐生出一抹不正常的红，而那双浑浊的老眼，也随着变的更加浑浊了。

老人睁着有些醉意的眼，言语却是十分清晰，呵呵笑道：“你对力量的渴望太过执着，以至于影响到了你的思想。想想吧，仔细想想，你可曾这般局促的担忧过某件事情？你这娃儿，很有自信，这本是你最大的优点。”

“只有自信的人，才能在这条不进则退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老人揉了揉眼睛，自嘲一笑道：“这么多年，老头子我的酒量还是这么差劲。呵呵，说出去恐怕还会让人笑掉大牙。”

林凡没有说话，他沉思了片刻以后，想起自己从前的种种。无论遇见多么难的情况，多么强的敌人，他都是用一种平静的心态去面对，他的优点在于此，缺点也恰好就是这点。

一路以来，无论是修炼还是战斗，他都太顺风顺水，自信心一旦膨胀起来，就会变的十分可怕。而这个膨胀的自信心，反而是十分脆弱的，只经历一点小事，就会被弄得手足无措。

林凡知道，自己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失败，这并非是什么好事。

不过老人所说的自信，他还是明白的。

如果丧失了自信，那么就等于丧失了接近顶峰的资格。

成大事者，或许未必拥有什么过人的天赋，但一定会拥有强大的自信。

面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放弃希望，这种自信，正是修行路上最为关键的一点。

哪怕没有天赋，也不能丧失对自己的信心。林凡现在正是犯了大忌，因为长时间对力量的渴望，患得患失之下，他竟连最基本的自信都已经失去了。

老人一番点醒，让他如释重负，同时也暗暗警觉自己是否真的对力量太过执着？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紧张压迫，让他开始畏惧，甚至失去了初衷。

阴阳之神，无上真神，运之力，玄，还有救出母亲的计划，都令他无时无刻都绷紧着神经，不敢有丝毫放松。

这就像是走在残破的吊桥上，稍有不慎，都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娃儿，我这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有天赋的年轻人，比你天赋更加好的人并非没有，但是，我却有种预感，你会比他们走的更远。”

老人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佝偻的身姿丝毫没有任何颓然之感，脸上满是憨厚笑意，“所以，你就这样走下去吧，老头子我很想看看，你究竟能达到哪个地步。”

“不过，我这把老骨头，也许还活不到那个时候。”老人自嘲的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既然你这娃儿心里不安，那我就提前带你去找无之法则吧。”

“前辈如果觉得棘手，我还是能够再等一阵的。”林凡见老人这般表情，以为是给他添了麻烦，连忙拒绝起来。

他的拒绝却是引起老人瞪起了眼，怒道：“我这老头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麻烦！这一把快死的老骨头，如果还不趁着能做些事情的时候多动一动，等到真的不能动那天，再想做些什么就晚了！”

“你这娃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放心跟我走，错不了你的！”

老人不由分说的挥了挥手，几乎是扯着林凡离开这个停留了许久的酒窖。

林凡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心里微微一暖，没有再说话。

这个法则所居住的空间，虽然是由月神的力量开辟出来，但更多的却是这些法则们本身的力量，将之稳固下来，并且拥有大千世界种种景色。

而这其中最为奇特的就是，这个空间似乎并没有距离之说，在任何一个地方，想要去另一个地方，只需要动动念头即可，无需经历一大段时间的赶路。

这无形之中也大大节省了林凡的时间，所以他才能够在这六个月中，认知了数不清的法则。

当然了，如果没有老人的帮助，即便他知道这个空间的特性，也不可能在段时间内，认知到如此之多的法则。

每当回想起初入空间时，老人浑浊双眼里那一抹惊奇，林凡就不由猜想，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与玄有关的那一份气运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