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丹阁的那些灵丹与整座西山矿,白亦强行将境界提升到筑基后期,在要往上,可不是近期能做到了,至少得将筑基后期的境界稳固一段时间,才能冲击金丹。
金丹境界,低级弟子的一道门槛,迈过去,才算真正的解除到修真之路,那炼气期与筑基期,只不过是一种最为基础的境界,只有结成金丹,才算是小有所成。
稳固了几日境界,白亦来到藏书阁,在角落里寻到半年前曾经翻看过的一部记载着高级妖兽的破旧古籍。
上次他以筑基初期的境界,翻不开最后有关四圣八凶的记载,如今既然达到了筑基后期,体内灵力也比初期的时候强出数倍,白亦就想试试能否翻开最后的几页。
寻到那部古籍,将体内灵力催动,凝聚到单指,白亦轻轻按向最后的几页,在一阵淡淡的灵力波动中,果然成功翻开了一页。
仔细地观看着古籍最后几页的记载,白亦的心神也随之渐渐沉入到书中。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太古圣禽,游离于天地之间,翱翔于三界之外,寿元悠久,是为妖中圣者,万妖之王。’
四圣兽……
白亦看着古籍中简短粗略的介绍,陷入了沉思。
既然能游离于天地之间,翱翔于三界之外,这四种圣兽,恐怕都有着畅游三界的能力,就算真仙也不过如此,或许比真仙还要强大。
世间若是真的存在四圣兽,恐怕也无人得见,更好像一种传说。
接着往下看,四圣兽之后,便是关于八凶的简介。
‘八凶兽,太古凶禽,现世即可掀起无边浩劫,凶威震天,居于天地一隅,三界边缘,无分善恶,不知正邪,遇之则避,不避则亡!’
看到这里,白亦不由得心头一冷。
如果这部古籍记载的并非是传说,天下真的存在着八凶,哪怕那八种可怕的凶禽比不了圣兽,但是只要出现几只,岂不是九州不宁?
再次自嘲地一笑,白亦不在多想那八凶的威名,哪怕八种凶兽齐聚,自有更强大的存在能抵御,要是九州都不宁,这人间界的修真者与凡人们,还不早被凶兽们吃喽。
自嘲着自己的杞人忧天,白亦带着好奇,仔细地看了一遍关于八凶兽的记载。
与四圣兽一样,都只是一种名字而已,并没有详细介绍着八凶的模样与秉性,或许连著书之人,都从未见过。
八凶兽的实力,在圣兽之下,分别是:碧水麒麟兽,五彩云霞兽,阴风白泽兽,吞天饕餮,九翼鲲鹏,七首火螭,九尾灵狐。
查了查八凶的数量,白亦发觉只有七种,这才发现还有最后的一页没有翻看,当他翻开最后一页,终于看到了第八种凶兽,也是八凶之首,凶兽中最为强大与可怕的一只,被称为‘冰山魔猿’。
单单一个名字,让人感觉到一股狰狞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在这个名字的后面,少见的,居然还有着一段简短的介绍,字迹却已经模糊不已:
塞外有冰川,辟海成山,万载不融。
其上有凶猿,嘶天吼海,斩鲸屠龙。
太古八凶之首,冰川山主,齐天侯。
好不容易才辨认出这几句古怪的字迹,白亦却苦笑了一声。
既然是太古凶兽之首,以他如今的修为,根本就不会遇见,恐怕就连留下这部典籍的前辈,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太古凶兽吧。
冰川山主齐天候,这个封号可比‘冰山魔猿’还要霸气,这最可怕的一只凶兽,居然自封齐天,也不知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是否连那圣兽都不惧,不过单凭那齐天二字,倒是比白家少主还要狂妄百倍。
塞外冰川,漂流在茫茫海域,那些太古八大凶兽和四大圣兽,与现在相隔了无尽岁月,谁又能真正的见过呢,想必只是一段传说而已。
半年前因为灵力不够而无法翻看的古籍,当了解到其中记载的四圣八凶之后,白亦将其归纳为一段传说,并没有太过在意。
返回住处,根本没将那些存在于太古的可怕妖兽放在心里,白亦却开始筹划起最后一次的闹剧。
只要在熬过几天,红莲姐应该就能出关,到时候有了自保之力,就是逃出古剑宗的时候。
幸好太上长老在这段时间内并未归来,可白亦的心神却没有放松过一刻,别看他在宗门里大闹了半年,却时刻在提防着背后的那柄傀儡剑。
昙火剑,依旧静静地悬浮在身后,彷如鬼魅一般,不受白亦丝毫的控制。
这柄傀儡剑,已经压抑了白亦近半年的时间,不论白亦走到哪里,昙火剑都寸步不离,紧随在身后,就像一个影子。
被人终日监视的感觉,可不好过。
既然决定最后一次大闹宗门,白亦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他终于打上了北峰剑阁的主意。
如今的古剑宗,没被白亦光临过的地方,除了护剑长老蓝舞所在的扶摇峰外,就剩下宗主闭关的那座北峰剑阁了。
护剑长老对白亦不薄,不但替他拦过长山的刁难,还对白亦有着传功之恩,要是没有蓝舞的指点,白亦在七绝剑上,也无法进境得如此神速。
蓝舞当初的一番演示剑诀,令白亦对于七绝剑的领悟更深,至少第四层的剑诀,没有蓝舞的指点,白亦至少得揣摩个一年半载,根本无法当时就领悟。
他如今能以筑基后期的境界,就施展出第六式,很大程度上,有着蓝舞的功劳。
白亦不会去打扰护剑长老,更不会去大闹宗主,他虽然将目标放在了北峰剑阁,打的,可不是南宫文枫的主意,而是宗主之女,南宫儒雅。
在房中准备了整整一天,白亦先是寻来了四块大木板,而后将其糊上宣纸,将这些木板做成了四块长宽都几乎丈许的大木牌,随后在每一块的上面,都写上一个斗大的字迹。
白底黑字,本来就十分明显,加上这四块木板极大,上面的字也写得很大,就算相隔半里地都能看得个清清楚楚。
做好了道具,白亦在午夜十分出门,赶往北峰下,一处小巧精致的别院。
那里,便是古剑宗里的天之骄女,南宫儒雅的住处。
来到北峰脚下,白亦望着眼前的别院古怪地一笑,驾起飞剑,来到半山腰处,将四块大木牌全都镶进了山体,而后在那四块木牌的下方,以白灰画出一条大大的箭头,直至北峰脚下的别院。
轻手轻脚地完工后,白亦施施然返回了住处,等待着明天宗门里的大乱。
第二天来临之际,当无数弟子看到了北峰山体上出现的木牌与大字之后,古剑宗这座安静的古老宗门,再一次犹如烧开的热水般沸腾了起来。
第211章 白亦之妾
经过白亦深夜的布置,当天亮的时候,宗门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北峰上竖立而起的四块大木牌,还有木牌上那四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字。
白,亦,之,妾!
在北峰的山体上出现这么四个大字,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何况在四个大字的下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标示箭头,直接指向了北峰下方的那处精致的别院。
住在北峰下的没有别人,只有南宫儒雅。
白亦之妾这四个大字所指的,也正是南宫儒雅。
白亦在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向所有门人宣布,南宫儒雅从今天起,便是他白亦之妾。
是妾,不是妻……
再一次的轩然大波,在宗门里涌起,被无数宗门子弟视为女神的南宫儒雅,居然被白亦如此羞辱,恨得多少人牙根痒痒,却不敢去找那位新换了外号的狂徒。
白亦如今的新称谓,不是狂徒,是叫做魔王啊。
不少人替心中的女神不忿,而更多的人则是翘首以盼,等待着再一次的大热闹。
南宫儒雅最近也在准备着突破金丹,不出意外,用不了一月之内,她就要闭关突破境界。
对于白亦这半年来的恶行,南宫儒雅也早有耳闻,但始终不屑一顾。
她对白亦可没什么好印象,当初在灵脉山腹中,白亦可是寸缕未挂地在这位天之骄女的面前晃来晃去,险些晃瞎了南宫儒雅的双眼。
一想起当初的恐怖景象,南宫儒雅就会有一种杀人的冲动,那时候的白亦,可比那只大蜘蛛都要骇人。
今天早上,心情不错的南宫儒雅,决定前往皇城坊市,收集一些有助于冲击金丹的灵药。
她可是古剑宗的宗主之女,灵石断然不会缺的,等到准备充足后,就是她冲击金丹之时。
只是,刚刚走出屋门,南宫儒雅就发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迎面而来,仿佛远处有着无数道目光,都凝聚在她这座精致的别院当中。
看了看自己小巧精致的楼宇,南宫儒雅秀美微蹙,目光再往高出看出,于是古剑宗的天之骄女,一时目瞪口呆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北峰下,一道狮吼般的怒喝炸起,犹如平地春雷,更赛万马奔腾,将整个宗门都震得一颤。
“白亦!我要杀了你!”
终于,南宫儒雅看到了头顶山峰上的四个大字,其实要是写成白亦之妻,南宫儒雅的火气还不至于达到要杀人的地步,可是白亦偏偏写了个妾。
妾啊,寻常的官家老爷大户人家,只要财力足够,都能娶上好几房。
将她宗主之女,天骄一般的南宫儒雅写成白亦之妾,这位在整个剑洲都能排在前面的新秀,怎能不怒。
不但大怒,几乎就是怒火中烧!
随着一声怒吼,北峰下一道虹光飞起,南宫儒雅脚踏飞剑,紧咬双唇,飞向白亦的住处。
刚刚御剑而起,南宫儒雅忽然发觉远处的各个山峦殿宇中,几乎聚集了无数门人子弟,竟是都在看这出天大的闹剧。
发现无数人围观,南宫儒雅心中更恨,没等她飞出多远,白亦已经在自己的院子里腾空而起,迎了过来。
南宫儒雅的脾气,白亦也是大致了解,这个女人决不会忍气吞声,被如此戏耍,分得找自己拼命不可。
既然要的就是一场大战,白亦可不会等在自己的院子里,到时候两人交手,还不得把他这院子给拆喽。
战场白亦早就选好,一边迎向南宫儒雅飞去,一边大声问道:“南宫师姐,刚才北峰下有妖兽吼叫,你看到是什么东西在叫么?”
“白亦,你找死!”南宫儒雅被气得声嘶力竭地喝道,手中剑诀掐出。
“同门你也杀啊,我看你是疯了吧!”白亦大骂了一句是转身就逃,直奔外院摩罗塔下的巨大广场。
摩罗塔下,就是白亦选好的大战之处。
两道剑光,在古剑宗上空追逐,不多时,两人先后来到摩罗塔下。
这时候还没到午时,外院的武者们还没开始群殴,不过广场周围可是围满了武者,这番大场面怎能不来观摩一番,就算学不到什么,武者们也能大开一番眼界不是。
不光是武者,许多内院的门人也先后急急地赶来,就连一些真传弟子与执事,甚至长老都围拢而至。
古剑宗天赋最高的南宫儒雅,对战魔王白亦,这个热闹没人会错过,大家也想看看究竟是宗主之女技高一筹,还是白亦势强一分。
“白亦,北峰的木牌,是不是你挂上去的。”以剑点指着白亦,南宫儒雅气得俏脸苍白。
“什么木牌,南宫师姐,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可不知道北峰上的木牌。”白亦摇头,矢口否认。
“不是你还能有谁?那上面写着白亦二字!”
“有我的名字,就是我写的啊,你这可是诬陷,那上面还写着你是我的妾呢,难道你也承认?南宫师姐要承认是我白亦之妾,我就承认那些字是我写的。”
“休要狡辩!”南宫儒雅银牙紧咬,怒喝道:“整个宗门,除了你狂人白亦之外,谁还敢在北峰上挂木牌,你要是不承认也行,只要你发下毒誓,我就当做这件事从没发生。”
“不是我干的,为什么要让我发毒誓。”白亦微微一笑,有些古怪地说道:“南宫师姐当初在执法殿上,不也是睁眼说瞎话来着么,当初我可没逼着你发什么毒誓啊。”
听到白亦点出当年在执法殿上的往事,南宫儒雅的神色立刻微微一变。
她清楚白亦指的是什么,就是她当初没有在执法殿为白亦作证,证明白亦所住的那间凶宅里有副鬼画,致使白亦险些被执法殿处死。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南宫儒雅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白亦分明就是开始翻旧账,将古剑宗里所有压迫过他的人,欺压过他的人,全都一个个的拎出来报复一番。
这一次,终于轮到了她南宫儒雅。
“往事不必多提,我有我的执着,你也可以随便报复,白亦,你不就是在怨恨我当年没有替你作证么,正好今天我们来个了断,以剑来了断!”
南宫儒雅沉声喝道,白亦却洒然一笑,要不是为了拖住这最后的几天,他还真不会来招惹南宫儒雅。
当年的事,谈不上谁对谁错,白亦为了证明自己的冤屈,南宫儒雅为了保住姐姐的残魂,两人各有各的苦衷而已,白亦也没有记恨南宫儒雅半分。
他就是为了引起所有门人的关注,好度过这最后的几天。
只要红莲姐出关,白亦也不想三天两头的这么折腾,把自己折腾得都快成古剑宗一霸了。
根本没有察觉到白亦得心思,南宫儒雅以为对方在记恨当年旧事,于是决定在这里做个了断,与白亦分个高低胜负。
谁胜了,自然就是赢家,败了,就自认倒霉,不管是战死还是被重创,这份恩怨也将就此完结。
想到这里,南宫儒雅变得冷冽了起来,玉手翻飞中,掐动出玄奥的剑诀,红唇轻启,低声冷喝:“七绝剑,五剑归一,剑龙!”
轻喝声中,五道剑光急闪,顷刻间组成了一条剑龙,呼啸着扑向对手。
“来得好,五剑归一!”
在对手出招之际,白亦也掐出了第五式的剑诀,同样施展出剑龙,与南宫儒雅对轰到一处。
轰!
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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