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故做大方。不然他能怎么办?
要知道在无法保证回收权的时候,就连海外流学归来,立志献身家乡经济发展,而且还是克莱登大学商学院毕业的mBa硕士,的密死特世仁?黄先生是要跟那个欠钱不还的老赖份子杨白劳说好话的。
什么?拿喜儿抵债?开什么玩笑,只要能收回贷款,密死特世仁?黄宁愿让自己的女儿陪一下杨先生的。
汉尼拔并不知道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叶风心中已经转过的这些龌龊念头。否则这位视声誉高于生命的军人早就操刀砍死他了。
汉尼拔为借款之时费了不少的心思,此时心中大石落地,顿时轻松了起来。
叶风见此时正是机会,不禁犹豫了一下,坐直了身体,正容说道:“大人,是这样的。既然暂时借款不能收回。我想,为了能好交待一点儿。阁下是不是可以在我们西尼亚商会的投资方面给予一些优惠?”
汉尼拔一愣,看了看马哈拔,试探地道:“比如?”
叶风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比如从我们西尼亚进出口的货物上面给一些税收的优惠。定得比从其他国家进出口税率少上一点点儿?”
汉尼拔沉思了起来。他以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缓缓道:“是这样啊……”
马哈拔经过这些日子的政务,可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支持迦太的税收有四分之一可是来自于此。
他见汉尼拔神色松动,想要答应。立时紧张了起来,急忙道:“你想要低多少?”
叶风笑了笑,道:“我的朋友,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让你们表示一个态度,表示和我们西尼亚关系不错。这样我回去也可以好交待一点儿。“
汉尼拔与马哈拔对望了一眼,想起了那个传说,不由同时鄙夷地看了叶风一眼,心中暗道:废物~!怕老婆的废物。
叶风看到他们眼中突然出现的那不屑的神色,愕然道:“你们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汉尼拔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啥也别说了。我们了解。”
他见叶风还要发问,急忙岔开了话题,道:“说吧,你想要我们在税收方面低上多少,才方便你回去交待?”
叶风思付了一下,看着那两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两根手指,道:“这个数怎么样?”
汉尼拔惊讶地道:“百分之二十?”
叶风不好意思地收回了一根手指,道:“那就这个数好了。00Ks。”
汉尼拔大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断然道:“这样吧,以后你们西尼亚进出口货物方面,我给予你们百分之五十的优惠。怎么样?”
马哈拔不由一惊,不过想起西尼亚的货物吞吐量好像并不是太大。又看到旁边坐着的叶风,一时情面难却,却是也没有反对。
叶风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如此多谢将军了。”
汉尼拔微微一笑,道:“不必如此,阁下。说来还是我们欠你的人情。”
叶风笑了笑,客套地道:“能为将军服务是我的荣幸。”
说着,他转过头来,一言不发地看着马哈拔。
马哈拔苦笑了一下,双手一摊,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两天就发文件,通令所有的税务部门。”
叶风压下了心中的狂跳,不动声色地一点头。
这些军人组成的政府处理起事务来,往往也像打仗一样。极为干脆,丝毫也不拖泥带水。极有效率,但是却不知道政务与战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对于政事并不精通的军人们仅仅注意到叶风的军事能力,和刮地皮的本事。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虽然百分之五十的优惠看上去并不大,而且西尼亚的货物吞吐量也不大。却完全低估了那混蛋的搞事能力。
有了这个优惠条件,只要发个消息出去,那些为了逃税而绞尽脑汁的商人们会蜂拥着挤到他的门口,哭着喊着求着西尼亚商会并购。叶风甚至于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就可以捞个盆满钵满。
就在叶风大做白日梦的时候,就听旁边发出了‘咣当’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哇哇大叫的哭声传了出来。
三人不由大惊,转头看去,只见旁边的一个兵器架倒了下来,把欧拉完全给盖在了下面。
这三人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向那兵器架冲了过去,将兵器架举起,把这位正痛得哇哇大哭的西尼亚保靖安民救**的少帅大人给救了出来。
叶风从上到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还好,欧拉只是被压在下面,并没有受伤。
他拍了拍欧拉衣服上的灰土,抱怨道:“你跑那下面干什么?”
欧拉哇哇大哭着,摸了摸头上被砸出来的大包,一时之间委曲得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个从来没哄过孩子的大男人围着他不住打转,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帐外的士兵们听了动静,以为有人想要暗杀将军,全都瞪红了眼睛,挥舞着兵刃,高声咆哮着冲了进来。
正打算拼命撕杀一番,以报效将军的时候,却看到这一幕,无不涕笑皆非。在马哈拔的示意之下,又纷纷收起了兵刃,退了出去。
最后,叶风感到实在没辙,长叹了一声,指着地面,惊叫道:“这是谁掉的金币~!”
欧拉立时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停止了哭声,高声叫道:“我的~!在哪里?”
说完,站了起来,四下寻找。生怕慢上一步被别人给捡起了。
那两位面对千军万马也傲然而立的军人立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欧拉低头找了一圈,却是什么也没找到,知道又中了叶风的诡计,不由眼圈一红,小嘴一嘟,又想要哭出来。“你……你净骗我~!我……”
马哈拔立时反应了过来。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金柄匕首,塞进了欧拉的手中。
欧拉一边小声哭着,一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拿起了匕首,对着灯光看了看,最后又把金柄塞进口中咬了一下,确定是真正的纯金,这才‘吸溜‘了一声,在脸上重重地胡乱抹了一把,然后反手全抹在了衣服上,慢慢地停止了哭声。
在检验黄金之时,欧拉那纯熟老练的动作,就是最有经验的验金师也不过如此。看得两位天不怕、地不怕,纵横无敌的迦太军人也是一头的冷汗。
马哈拔看着那天真的、贪财的小流氓破涕为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才放心。然后不无惋惜地看了一眼被欧拉紧紧抓在手中的匕首,那可是他们家族的祖传的传家之宝,现在却被欧拉给坑走了。
他不由有些愤然,喃喃地低声说道:“难怪说西尼亚人现在富得流油,看他们这搜刮手段,他们要是不富,就没有天理了~!”
叶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假装没有听出马哈拔语中的讽刺。
三人见诸事谈妥,全无异议。又闲聊了两句。
叶风见天色不早,而帐中还有不少的文件,知道他们还要接着处理,知趣地起身告辞。
他带着欧拉,走出了大帐。
此时,夜幕降临。
由于是围猎,并没有像军营一样,实行戒严。
宿营地上燃起了点点的篝火。
微微的暖风,中间夹杂着欢声笑语,还有阵阵烧烤的肉香随风飘来。
如同是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
正走之间,欧拉突然大笑了起来。
叶风愕然一愣,道:“你笑什么?”
欧拉诡异地朝后看了一眼,然后又摸了摸头上肿起的大包,道:“叶风,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和你一起出来,可以有很多好东西拿。”
叶风看着他那纯真黑亮,可以倒映出夜空中星光的眼睛,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你这一次又偷偷拿了什么东西?”
欧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管子,在叶风的面前得意地一晃,道:“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着挺怪,他们放的也挺隐秘的,就顺手拿了来了。”
叶风眼中精光一闪,伸手夺了过去。借着不远处的火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管子通体绿色,非木非金,上面还开了几个小孔。
他愕然道:“这是一支笛子。不过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笛子。好像还有其它的用法。”
欧拉一拍脑袋,道:“噢,对了。好像还有些东西和这个什么笛子是一起放着的。”
他在怀里又掏了半天,又拿出了几支细小的飞镖,
叶风又拿起了那几支飞镖,略略研究了一下,立时也明白了那东西的用法。道:“这是暗杀笛。”
欧拉惊得张大了嘴巴,道:“暗杀笛?”
他顿了一下,看着那笛子,追问道:“这东西和‘血滴子’、‘孔雀翎’比起来,哪一个更厉害一些?”
叶风苦笑了一下,道:“那些都是传说中的东西,而这个确实是真的。”
欧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笛子,好像那是一条随时可以活过来的毒蛇。最后还忍不住好奇心,问道:“这东西怎么用?”
叶风想了一下,随手将一支飞镖塞进了笛中,封好之后。示范道:“是这样的。“
他先是按了以前的记忆,吹了一小段曲子。
欧拉听了那悠美的曲调,不由失神了片刻。做为一名有理想、有道理、有文化、有纪律的贵族,音乐也是必修课之一,立时就明白了叶风的水平。
他看着叶风,不由两眼放光地赞叹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真是太棒了。这要是和阿芙萝一起上场,我保证,不用半年,咱们就可以赚番了~!”
叶风不由一窒。
欧拉听叶风曲调停顿,不由皱了皱他那淡淡的,还没有完全发育开的眉头,催促道:“怎么不吹了?刚刚不是挺好的吗?”
叶风发现周围也有人听到了曲子,正四处寻找,不由一缓,急忙道:“看清楚了。”
他将那孔眼全按住,然后鼓足了力气,用力一吹。那支细小的飞镖立时电射飞出,发出‘扑’地一声,正钉在了欧拉身边的一根木栅上。把他吓了一跳。
欧拉转过身来,借了火光,看到那飞镖深深钉在了木头上面,随手拔了下来,交给了叶风,哂然道:“我还以为多厉害,不怎么样嘛~!”
叶风笑了笑,道:“你不应该这么看。如果在不防备的情况之下,正听着曲子,突然来上这么一下,要是镖上再沾了毒的话,那人就挂定了。”
欧拉没好气地道:“别以为我小,就不懂。目标确实是挂定了,但是那刺客无路可逃,也是挂定了。一定会被侍卫们乱刃分尸的。”
叶风苦笑了一下,欧拉这样说,也确实是没错。从古到今,所有的刺客只要抱着必死的决心,成功率是很高的。(普林西普刺杀菲迪南大公,奥斯瓦尔德刺杀肯尼迪……。而欣克尔刺杀里根,则充明说明了,学会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的普世定律。)
第三百一十九章 红颜祸水
当叶风带了欧拉说说笑笑着回到自己的营帐之时,他们却并不知道,此时一个纤细的人影来到了宿营之外。00Ks。
那人来到了营寨的大门之前,看着那防守严密的大门,正要发话。立时就被守卫的卫兵发现。一名军官立时暴喝道:“来者何人?表明意图,否则再前进一步,立杀无赦~!”
那人听到军官杀气腾腾的话,也不着急,只是不慌不忙地掏出了一块令符,扔了上去。
那军官接过令符,借着火光看了一眼之后,不由大惊失色。
他不敢相信地探出头去,借着墙头上火把的光芒,仔细地打量着墙下的那人。
那人却丝毫也不介意,伸出手去,微微一扬飘洒的长发。然后又举了一下手中墨绿色的长弓。
军官看到那人身上明显的、与众不同的特征,急忙下令打开了大门。
那人看到大门打开了一道缝,不由微微一笑,身体一闪,像幽灵一般灵活地钻了进去。
随即,大门又紧紧地关闭了起来,像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一名年青的士兵看到那人如鬼魂一样从身边飘了过去,消失在宿营地中,不由吓得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像是寻求安慰一样靠向了那名军官,低声问道:“长官,那位是什么人啊?”
那军官失神地嗅着空气中留下的一缕清香,半天之后,这才长叹了一声。他重重地那士兵的后背一拍,将那士兵拍得一个踉跄。然后笑骂道:“你这兔崽子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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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迦太按照传统,在将军的主持之下,举行了规模盛大的围猎活动。或者准确地说是军事演习。
因为,以迦太军团操演时闹出的那种动静,就是方面一百公里之内的乌龟会也不堪其扰,叫上蜗牛搬家公司,打包搬家。等他们围猎开始的时候,这些速度最慢的动物已经逍遥地在加勒比海度假了。
叶风原本以为,像军事演习这种黑社会高级打手们练习拿着板砖拍人的实验性场所,一定会像他以前那个时代一样,间谍、探子们多得跟厕所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钻。
然后等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家凑在高级的五星级大酒店里,优雅地喝着用公款买到的高级红酒,互相之间像是卖黄色光盘的小贩一样,低声交流白天所得到的机密情报。
如果像是cIa之类预算再富裕一些的奸细们,叫上几个脱衣舞女郎,大家在紧张地工作了一天之余,再深入探讨一下人体艺术与人生哲学,那就更完美了。
但是最后,他却是吃惊地发现,在所有的使者当中,除了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地每天天一亮就爬起床,套上战马,然后跟在那些演习的部队后面观察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