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她肯干的话。
可惜这库瑞娜也不是省油的灯,都这种时候了,还变着方地偷懒耍滑——从她一接手便命娜德伦继续统领卓尔战士,乌鲁暂且统率那帮人类佣兵,杜阿格斯凑合替小光头的班,指挥剩下的魔法师就可见一斑。
至于剩下的卓尔牧师,她是实在推不出去,毕竟按卓尔的传统,这帮“高知”女除了库瑞娜,别人谁也支使不动。
这样的分配看起来似乎十分合理,但实际上绝不公平。其中最倒霉的,就是杜阿格斯等几个魔法师。他们是既要负责与外界联络,又要负责监控整个街区,时不时的,还要替中央的魔法阵充能,眼瞅着就要累成“卓尔”干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即使合作,基地中的俘虏也不可能一次交清:一来是算个保险,二来,里面有不少参与了“群英会戏托尼”的,放出去一旦露馅怎么办?
因此包光光决定,无论时局如何变化,这些个“二五仔”肯定要最后一批放生,也算是对“人奸”的一种惩罚吧。
除了杜阿格斯,和他领衔的那些擅长预言术的法师们,没人能同时监视这么多的俘虏,于是包光光,只好无视了“阿杜”的抱怨,也算是能者多劳吧。
虽然心里面,对库瑞娜应付差事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此时此刻,有求于人的老包可不敢表现出来,一来他需要库瑞娜帮他稳定局面,二来洁西卡那边的事,还得赖库瑞娜出力才行。
为了不让洁小妞心急之下出去坏事,老包只能拜托库瑞娜一遍一遍地用秘术,让她一直处于睡眠之中,由于洁小妞本身魔力不低,只有等级稳压她一头的库瑞娜施术,才有万全的把握;再加上接连睡了几天,身体状况多多少少都会受点影响,若没有库瑞娜那一群牧师照顾,他还真不放心。
想到这里,包光光不由得担心地问:“对了,她怎么样?身体没出什么问题吧?”
“你不要转移话题!”库瑞娜面无表情道,“我们现在说的是‘约战’——你怎么保证,你的计策就一定成功?退一万步说,即使你成功地迷惑了对方所有人,但你本人,也处在敌人重重包围之中,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要知道,在卓尔中可没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么一说;而且人类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狡诈不下他们卓尔的家伙(包括某包)。因此在库瑞娜眼里,这所谓的“出使”,简直就是蠢不可及的自杀行为,至少,也是自投罗网的那一类。
“哎!”老包长叹一声,做了个很受伤的表情,调侃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长得那么像白痴,会傻得自陷险地?……放心啦,只要是露天的场所,我的安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没错,他的依仗其实很简单,他会飞。
这,也是为什么老包决定这个使者,由自己出演的根本原因——即便是围了一圈弓箭手又如何?他的“五识尽封”,虽说没有“失明术”的作用距离那么远,但牛叉就牛叉在是周身群体,外加吞噬眼老大的精神力后,再次升级的“十方水晶墙”,基本上除非对方在三十米外,用抬头弩来狙击,否则谁也阻止不了他“乘风而来,随风而去。”
但问题是,市政厅又不是城墙,附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所以只要他不踏入室内,再多的士兵,也不过是招财猫,稻草人,土鸡瓦狗耳,他半点也不会担心。
再说了,为避免浮冰港的高层事后反悔,这件事自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为此,他都恨不得在广场上撒传单了,又怎么可能傻呵呵地跑去跟人家“密谈”?
正文 第七百二十六章 烟雾
当然老包不能就这么去,总得做些准备才行,比如说“巫妖套装”就要派上用场了:包括脸谱,“开花”的法师袍,外加一个山寨版的堕水晶头骨(由玻璃店老板安东尼兄弟友情提供)。
为免暴露身份,那妖刀铁拐之类自然是没办法带了,虽然没了双拐辅助飞行,在空中转向难免显得笨拙,但将法袍的袖口加长加宽,也凑合着用了。
只是改完之后的效果,却让老包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是知道老子要去唱戏,所以连“水袖”都准备好了么?
由于此行的关键不是战斗,而在于事成之后如何跑路,于是老包将他唯一掌握的暗影魔法“黑暗行之术”重新温习了一遍——当然这不是《龙与地下城》,头天晚上没记忆的法术你就用不了;但临阵磨枪,多少也有点作用,起码不至于等你想要释放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记错了咒语的某个音节。
那,可就不仅仅是尴尬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你有把握战斗时,能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境地,那么直接照书念也行。
背包里的东西,也要好好地整理一下了,别看背包内部的空间至少有一立方米,但魔法师需要携带的零碎也多啊!
必要的施法材料与食物(这是老包上回跳海得到的教训),再加上那大厚本的《神语》,就占了快一半的地方,再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剂、火油,几乎就塞不进什么了。
老包想了想,感觉这次基本上不会进入室内,笑气就没什么用处了,因此除了两筒备用外,其余都掏了出来,腾出地方,往里面塞了几枚土制的烟雾弹。
——这玩意对付起狙击手来,那是相当犀利。虽然去的时候,对方肯定没办法提前埋伏下狙击手来对付他,但走的时候,可就不好说了,毕竟要约战,怎么也得耽误点工夫吧?
虽说老包有黑暗行之术保身,但这种法术,有一个不是弱点的弱点,那就是它覆盖的范围,是“周身”。
这就意味着它不能像烟雾弹那样扔出去,对付更远处的目标,而且对魔法师来说,每一分魔力都是宝贵的,能省则省;如今有能替代法术的东西,成本不高量又足,有什么理由不用它呢?
因此老包特意抽出时间,做了几颗。东西很糙很山寨,就是用**和糖,外加苏打一起搁锅里熬,当然了,里面还兑了些颜料。发烟的效果,还算是差强人意,只好他自己感觉,似乎还不如小时候把乒乓球剪碎用纸筒包了一起点起来——那叫一个浓烟滚滚啊,至少三十秒之内,厕所里是没法呆人了,只是老包本人,却被教导主任揪住狠削了一顿。
也该着了老包倒霉,因为那主任,是头一个拎着裤子出来的。而当他事后批斗老包时,却换了条裤子……
至于现在所用的配方,则是老包上了中学之后才学会的——那时候他还需要在熬制之后,在成型的“弹体”上掏个眼,往里面塞上小鞭、炮仗之类的东西,但现在他用不着了,一个“火焰箭”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嫌威力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加个骷髅陷阱
——要不怎么说,“魔法以人为本呢”,就是方便。
其实像这样胡闹的配方,他还知道不少,之所以选了这个,纯粹是因为这个选料最为常见(毕竟大陆上可没地方弄乒乓球就是**的制取稍微麻烦了点,得把犄角旮旯的硝石和草木灰兑了水一起,三蒸三滤,大部分的时间,都耽误在这上了。
当然像这种技术含量不高的活,还用不着包光光亲自动手,因此他将程序和注意事项都交代下去之后,要做的就是等待,顺便还洗了个澡。
高手嘛,出战前就讲究这个调调。
等他准备好一切,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这当然是老包问出来的,凭他自己的生物钟,还没强悍到能在不见天日的黑雾里掌握时间。
但是当他飞出黑雾,第一眼就发现了乌云后的那个大大的亮点,看高度,似乎刚爬到一半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叹服,心说卓尔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常年生活在地底,自有一套计算时间的法门;但那帮佣兵如今不见太阳,居然也能一口一个准,这让自诩高科技人才的老包情何以堪?
“还是弄块怀表吧……总问人也不是个事。就是不知道索菲娅那边,有没有这个门路。”包光光一边暗自盘算着,一边找准了方向,加速往市政厅的方向飞去。
由于外面大军围城,再加上前两天维多兰闹出那事儿,市政厅所在的那条大街上,防卫比往常显然要严密了许多——这在昨天晚上,包光光就已经见识过了,以至于后来带娜德伦过去时,她甚至没做任何尝试,就直接对守在边上准备接应的老包说:“不,大人!”拒绝地那叫一个义无反顾。
而白天看来,似乎比晚上时还要夸张,这一点,从街道两旁那如林的枪尖,成片的旗帜就能看出来;想来也是,毕竟此时此刻,不知道多少大人物在里面办公呢,那防卫力度,怎么可能与晚上守着一座空楼时同日而语?
好在这一次来,他不需要再偷偷****地潜入,因此暴露在一众卫兵的眼皮底下也无所谓。至于此行的第二个目标哈比的那支银剑,能骗出来最好,骗不出来……反正老包可没胆子进去取。
大不了,以后再打个金的赔他吧。
“退后!愚蠢的凡人!”这是老包降落后的第一句台词。而周围人群中那一场小小的**动,也让他觉得相当满意。
要知道能守在这里的,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那心理素质以及纪律性,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能比;虽然兵士们脸上的表情紧张多过惊恐,但先声夺人的目标,总算是达到了。
接下来,就是摆“高手”的范儿——没架子的高手不值钱,包光光显然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对面的卫兵不说话,他是绝对不会再主动开腔的,只用鼻孔瞄着众人,把身上的魔压,铺天盖地地发散出去,让围着他的卫兵一退再退。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毕竟卫兵的职责,就是卫戍一方,如今打天上飞来这么一个怪人,不弄清楚对方的来意,万一上面问起来可没法交待。
但从那诡异的气场来看,来人显然不是什么杂鱼,因此统军的将领没有亲自出面,只打发手下的一个中队长出来与老包接洽。
“不要耽误我的时间。”老包连看,都没正眼看那位小心翼翼赔着话的中队长,冷冷地回了句,“叫你们的最高长官来,现在。你就跟他说,‘外面’有人找他!”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七章 官路
“最高长官”本就是个耐人寻味的词——在不同的地方,便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
比如说一个中队的营地里,那最高长官无疑是中队长;寂静岭外的军营,最高长官,大概要从那三个大队长中产生,而市政厅门口……不论是谁都好,反正不可能是他一个小小的骑士。
这一点,库图佐夫当然拎得清。
因为他这个“骑士”可不是什么封号,当然更不是职业,而是一个比士官长稍微大点的军衔而已(相当于咱们这的尉官),直辖的手下,也仅仅是站在这里的一个加强中队,不到五十个人。
别说他,就算是他的顶头上司——“骑士长”邦赛尔大人来了都不行。毕竟这是什么地方?里面的大人物一把一把抓,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臭当兵的?
是以库图佐夫压根就没犹豫,直接抓过身边的传令兵,让他进去报信,至于库图佐夫自己,自然是忠于职守地“人在阵地在”了。
“长官,这样不好吧……”那传令官苦着脸道,“什么都没盘问出来,让我怎么跟那些大人们啊!”
“怎么说?”库图佐夫瞪着那不开眼的手下,心说这都瞧不出来?人家摆明了是来这找事的,就等着你出言不逊,然后好拿你立威,能问出什么才有鬼呢。再说了,出了事自有大人物顶着,你一个小兵蛋子往前凑什么凑,每月拿那么几个饷钱,就真把自己当提尔的圣武士了?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跟下属明说的,就跟智慧之门上面的刻痕一样,你明白了就是明白,不明白的话,别人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库图佐夫也懒得费唇舌了,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传话你还不会?他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嘛!”
正所谓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倒霉的传令官只好忐忑不安地接下了命令,好在“大人们”并没有责怪他们失职——事实上,议事大厅中早已是一片哗然,闹得跟菜市场也似,谁还会关注他一个小虾米啊!
——就像浮冰港官方宣传的:大敌当前,凡我浮冰港人不分男女、无论老幼,皆有杀敌出力之心。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大大小小的官老爷。
不管口号到底有没有人信,至少他们,还是要做出个样子才行。
因此这几天,议事大厅中那是格外的热闹——一众官员只要不是家里面着火或者老婆生孩子,都会来此地“议事”。不但成天不照面“闲者”们露了头,就连前几天才伤了脑袋的乌尔乔拉·盖普士,都裹着白布前来“出力”了。
此时,他就抽抽着那张麻风脸,上蹿下跳地高叫着:“安静!安静!各位同僚听我一言!……虽说那些亡灵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们仍然一无所知,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肯坐下来谈,就是一件好事!”
“有什么可谈的?”人群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还没打呢,就想着媾和了?盖普士你这个懦夫!”
“懦夫?”乌尔乔拉冷笑一声——这个表情让他本就惨不忍睹的面容更加狰狞,“连敌方的使者都不敢一见的人,才是真正的懦夫吧!告诉我奎拉蒙特爵士,您到底在怕什么?”
他点名的奎拉蒙特,自然就是方才出声反对的尖嗓子了——如果换个人在人群里吼,没准乌尔乔拉还分不出来,但这家伙的声音实在太特别。
只是奎拉蒙特本就一中立人士,既不靠克虏伯一方,也不指望史提夫过活,算是无欲则刚那种。根本就不吃乌尔乔拉那套。“注意你的言辞!”反对者尖叫着说,“你这是在侮辱一位勇士!我怕什么?我就怕你被别人骗了!……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亡灵的承诺。万一对方是借谈判的名义来行刺的,出事了谁负责,嗯?你——”他口沫横飞地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因为一只做工精良的小牛皮靴打着转儿飞来,给他的长篇大论上加了个盖儿。
“混蛋!我跟你拼了!”片刻的愕然过后,脸上多了个鞋印的奎拉蒙特终于爆发了——他张牙舞爪地向扔鞋的乌尔乔拉扑去。
而我们的哭泣者重伤未愈,自认不是疯狂爵士的对手,哪肯吃这眼前亏,于是单脚跳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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