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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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 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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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闷响,西蒙的眼前,便多了一条耀目生辉的光带!

光带是堂皇的紫色,带着不可一世的尊贵扑面而来;西蒙第一反应就是用剑来挡,但紧接着他就想起来,由于刚才的动作被小姑娘的问话打断,此时他的长剑,还躺在脚边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

“完……”等他再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西蒙万念俱灰,眼睁睁地看着这条璀璨的光带横空而过——它离自己的鼻子是那么的近,近到不用刻意吸气,就能嗅到其中辛辣的味道与那淡淡的香气。而光带的末端,却钻入自己身侧的墙壁中,轰的一声,烟雾弥漫,再看那堵厚厚的外墙上,竟多了个将近一米的大洞!

直到这个时候,眼前的残影才渐渐消去,让西蒙能看到光带原先所在的轨迹上,那一圈圈螺旋的……等等!

洞?

难道这一下对方居然……打偏了?这么说,自己还活着喽?死里逃生的西蒙,忍不住长长地出了口气,但是下一秒,他头上的冷汗反而“唰”地下来了。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现了光带射入的那面墙上,还有个碗口大小的洞——这一击,居然是先穿透了一面墙壁射进来,然后又余势不减地炸塌了半面墙!

这是何等的威势,何等的嚣张?

像这样凌厉的打击,只凭一把普通的铁剑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事实上,也幸亏西蒙没用剑去挡——要知道洁西卡的MAX大绝“魔贯光杀炮”,虽然在威力方面不如“爆裂弹”,变化上又不如“弧线枪法”,但是融合了二者优点的这招,却能够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再生变化。

就比如这透墙的一击,本来明明是打空了的,但如果西蒙硬要用剑去挡的话,弄不好反而还真打着了。所以说失了武器,有时候也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当然幸运,也常常是和不幸纠结在一起的——墙壁一开洞,外面小保罗的呼声便传了进来:“小心啊!那卫兵是假的!”

“该死!又是这个家伙!”西蒙恨恨地朝光带射来的洞口望了一眼,谁知道这一看,眼珠子却陷在里面拔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张苍白得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偏偏又让人一见难忘的脸。

洁西卡·阿提斯。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七百七十九章 关人屎事

平心而论,洁西卡其实算不得那种顶尖儿的美人——至少在某包的眼里不是;毕竟以他东方人的审美观点,更习惯卓尔那种柔和婉约的五官,而不是什么“线条如雕塑般分明”。

只是由于洁西卡体质较差,“病美人”的味道将西方女人的“阳刚之气”冲淡了不少,才恰好合了某人的脾胃吧。

当然,那88E的尺寸应该也功不可没。

不过在“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眼里,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那贫血和少见阳光所养成的苍白肤色,还符合了某些人心目中,那不可告人的“贵族”情结,再加上“公爵之女”这种身份所附带的加成,更让她的魅力一时间几乎趋于完美,只要见过,的确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其忘记。

即使是身为刺客的拉纳克·西蒙也不例外。更何况出于某种理由,他还必须将这张脸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一日三省都嫌少了。

因此洁西卡仅仅是露了一小脸,就立马被西蒙认了出来;只是按他的情报,这个时候对方更应该待在上城区的市政厅里,又怎会突然出现在十几里外,贫民窟内的一条大街上?

“这是……怎么回事?”西蒙的眼神暴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而就在这个时候,洁西卡那有些虚弱的声音,也从破洞中传了进来:“……中了没有?”

“没,稍微往左偏了那么一点。”在她身边,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长袍下的神秘男子惋惜地回答——你问怎么知道他是男的?听声音呗!那嗓门大得几乎跟冰原上的野蛮人都有一拼。

再说,若看不穿一件斗篷下的骨架分布,又怎么知道该朝哪里下刀呢?这对一个资深刺客来说,可是基础中的基础。

不过即使是西蒙的眼睛再毒,也不可能看穿斗篷的兜帽底下,是一个蛮可笑的“地中海”发型——这是大块头预言师为了出演《群英会戏托尼》所做的牺牲;为此,在之后的几天中他甚至不得不逢人便恼火地解释:“我这不是秃!是剃掉的!”

注意,是逢“人”。因为卓尔中,可没有那么无聊的存在。

当然那些人类佣兵拿他取笑,也多半是出于善意的;毕竟在他们眼中这个有着一副热心肠和咋咋呼呼的性子的大个儿,绝对是卓尔中绝无仅有的另类;和其余崇尚“在沉默中杀戮,在沉默中死亡”的铁血战士们比起来,他明显的……嗯,怎么说呢?更有“人味”?

就好比现在,他就完全出乎自然地宽慰着打了空枪的洁西卡,也不顾及双方身份,种族,性别上的种种差异。“没事儿!”他说,“大不了我们换个角度,再射一次……”

洁西卡:“……”

拥有高贵血统的她,当然不会去刻意去计较一个浑人话语中的冒犯,只是像“魔贯光杀炮”这种大绝,除了魔力和相应的技巧外,对体力的消耗也是相当巨大的;如果是自己状态完好的时候,多发几次自然不在话下,但现在……唉,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魔动炮吗?洁西卡揉捏着肌肉似乎有些拉伤的左臂,痛并郁闷着。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身的状态她自己是很清楚没错;但躲在屋里的西蒙不知道啊!听到那大嗓门喊着要再来一下,登时吓得浑身一激灵,寒毛都竖起来了。

开玩笑,一发就轰塌了半面墙,还要再来?这是打算救人还是借刀杀人啊?想到这里西蒙再不犹豫,一猫腰就从墙上大约一米见方的破洞钻了出去,连掉落在地上的剑,也顾不上拾了。

“啊!卫兵先生?”西蒙这一跑,乌吉娜才回过神来——虽然还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就这样让对方跑掉,似乎有些不妥,急忙拔步要追。只可惜刚飞到洞口,却见大门处“嗖嗖嗖嗖”地钻进几条人影来——他们身披黑色的斗篷,看不清面目,手中武器也灰蒙蒙的毫不起眼,但是上面正缓缓滴落的鲜血,却令人不得不为之侧目!

“你们……又是谁呀?”小姑娘感觉到了威胁,急忙摆出了防御状态——整套动作包括升空,拉高,放卫星(让镌刻着符文的石头环绕周身),然后才开始给自己一项项地加持状态。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后面进来的这些神秘人并没有朝她发起攻击的意思,反而在散开之后突然转身,面朝外摆了一个防御的阵势。尽管乌吉娜对军阵之类复杂的学问没有任何研究,但仍能看出来这些人,似乎是在保护自己。

“喂……你们……咋不说话呢?”这下子,乌吉娜更摸不着头脑了;毕竟她一直在打坐,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情基本是一无所知。

好在这个时候,门口包括墙上的大洞中,又“呼啦啦”地涌进来一大群人;乌吉娜一看到人群中,被几个卓尔战士裹挟着的小保罗,人就乐了。

“蓝眼睛哥哥!”她兴冲冲地向保罗打着招呼,“你不是去方便了吗?还有,这些人是谁啊?”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侧目。

乌吉娜是言者无心,但落到小保罗身上,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要知道当时在屋里的,就他、乌吉娜、还有那个伪装成卫兵的刺客三个人;如今刺客跑掉,再被乌吉娜这么一问,不正应了那句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成屎?

其实在这个时候,小保罗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毕竟从对方的这次行动来看,几乎是处处针对着自己这个临时拼凑出来的小团体的,而只有对他们的作息习惯极为了解,才能做到像这般严丝合缝。

事实上,若不是由于胡里奥的擅自行动,导致老包不知道外界变化从而对留守人员的安全性不怎么放心,这才临时起意将人手都合并到一处的话,那些刺客现在,恐怕就已经成功了!

所以即使是小保罗自己,也觉得有内奸的可能性相当大,尽管他在感情上,很难平静地去接受这一点。

而且除了对方的目标人物乌吉娜,那一帮“江湖兄弟”都已经挂掉,就剩下他、和流血过多终于昏厥过去,还不知能不能再次醒转的老金;害得他是想追查,都无从查起。

在这种情况下,嫌疑最大的当然就成了他保罗·多曼努尔。

虽然所谓的“方便”,不过乌吉娜听那冒牌卫兵随口说起(乌吉娜还给会错了意),要搞清楚自然不难,但问题是:凭什么别的人都死光了,就连身手最好,最有经验的老金都重伤垂死,就你小保罗跟人缠斗了那么久,反而竟毫发无伤,仅仅是后来摔在地上时,才堪堪擦破了几块皮?

这一点,是小保罗根本无从辩解的——事实上就连他本人,都怀疑从未修炼过正规武技的自己,又如何在一个身手极为高明的刺客手下撑了这么长时间。

尽管,当时的环境对自己很有利,而且自己,也利用了对方是要抓人,而不是行刺这一不是弱点的弱点,但如果真让他重新再来一次的话,小保罗可不敢说有多少信心。

是以说到后来,小保罗本人也糊涂了——仿佛自己,就该是那个出卖了同伴的可耻叛徒。

全世界都这么说,而自己,似乎也快要被这个疯狂的世界说服了!

之所以还保留了一丝理智,除了满腔的悲愤在烧灼着他灵魂外,还因为他的守护天使,正张开了双臂将他护在身后,挡住了一切诛心的话语,鄙薄的眼神与那几把灰蒙蒙渗着鲜血的弯刀。

就是这有些迷糊的,还分不清世间险恶的小小人儿,竟用她单薄的后背,给自己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保留了一点温暖,而那奋力摇动的小脑袋,却将那一头散开的长发,抽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好像鞭子。

要知道在这之前,明明是自己发誓要保护她的,怎么到了最后,自己,却成了要被保护的那一个呢?想不通啊!

“啊啊啊啊————”小保罗爆发出一声,好似受伤野兽一般的嚎叫,然后在众人都为之郑愕的时候,突然冲出小院,沿着大街往碧流河的方向跑去;而他这一跑,剩下的人似乎就没有再争执下去的必要了——除了畏罪潜逃,这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追!”斯科特和一边冷眼旁观的库瑞娜,几乎在同一时刻做出了决定,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却在小院中炸开了:“不许去!我生气啦!”乌吉娜的公主裙被风灌得鼓鼓囊囊,就如同她气鼓鼓的小脸。

……

……

小保罗并没有跑出多远,就被那条慢悠悠流淌的大河给拦住了——一只贫苦的,以至于不得不顶着凛冽的寒风,在河滩上苦苦寻觅吃食的黄嘴鹭,也被这冒冒然冲过来的年轻人惊到,拍打着翅膀想要飞起来。但或许是受过伤,或是翅膀早已在寒风中被冻僵的关系吧,只扑腾了两下,它便又从空中跌落下来,只绝望地,用那两条细若麻杆的长腿一蹦一蹦地跑。

好在保罗并没有拿它打牙祭的意思——冲到河边之后,他便将脑袋整个地埋入了冰冷的,似乎还泛着臭气的河水中,似乎只有这样的刺激,才能让他已经昏聩的头脑再次清醒。

只是真正唤醒他意识的,并不是冰冷的河水,而是耳边那清脆的“叮当”声。小保罗拔出脑袋一看,才发现弄出声响的,居然是刺客逃跑时遗落的那支长剑!

在辩解的时候,好像这支剑就一直握在自己手里,而自己,还用它与那些想要“处决”自己的人对峙来着。后来……大概是逃跑时,下意识给带出来了吧!

然而带出来,又怎么样呢?诚然这把剑,是寻找那冒牌卫兵的唯一线索,可自己又不是狗,难道还能通过握柄上的气味,寻到对方的老巢不成?别开玩笑……等等!

狗?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七百八十章 啸日的小人物

对了,乌吉娜那里,不是还有一条唤作“爱人”的母狼么?那家伙如此厉害,嗅觉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至于那相对正牌的“老布”……拜托,那玩意能算狗吗?分明就是一变了形的妖孽啊!

一想起那只秃了毛的老狗,竟然拖着自己跑遍了半个城市(剩下的山路基本都是在昏迷中度过的,记忆反而不深),小保罗的胃就禁不住往上直反酸水儿,连带着整个肩轴,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那种令人“欲仙欲死”的经历,他可是不想再多来一次了。因此在小保罗心里,还是这头瞧着赏心悦目的母狼更可靠些。

也更安全。

唯一的问题,就是当初那些冒牌卫兵找上门来,理由便是这条美狼咬伤了某个“莫须有”的人物;害得他们不得不将其放出去躲避,以免被撞个正着,连推脱的余地都没有。如今想来,这也是整个计划中极为阴险的一环吧!

虽然保罗料定了这头狼不可能跑得太远,应该还在这附近盘桓,但毕竟那玩意长了四条腿,一时半会之间,他又怎么可能找得到?至于乌吉娜常用的那种口哨,小保罗更是无论如何都吹不出来。

不过,小保罗也有他自己的办法——小时候,每次他在吃晚饭时唱歌,费舍尔大婶就会用盛汤的木勺敲他的脑袋,一边敲还一边在嘴里呵斥:“别嚎啦!回头再把狼给招来!”

年幼的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唱歌还有召狼的功效,直到长大后才听一位瘸了腿的老猎人说:原来狼这东西,对地盘的观念是相当强的;根本容不得自己的地盘上,有属于其他群落的狼出现。因此只要是听到附近有狼叫唤,无论真假它们都会过来看看究竟的,而且一来还不止一头,是一群。

——狼的尊严,不容冒犯!

是以在那之后,小保罗就没怎么再唱过歌;除非是和朋友在一起喝得眼花耳热,拎着酒瓶板砖满大街“打狼”的时候(当然每次到了最后,挨他们打的都不是狼……)

好在长时间不唱,并不代表就忘了该怎么去唱——只见小保罗左右看了两眼,蹲在那挺直了背,让噎在裤腰带底下的气息能够顺利地直通顶门;同时他的一双前手,也深深地插进了河滩的卵石中,攥紧,使劲……

“她要来了,这是真的……梯子、木床、和我的谷仓。我要把你们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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