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的美人确实不错。可惜在这百花齐放的地方也显示不出特色来了。”周掌柜拨拉着算盘,默默地说着。“但是放一把火,烧了百花丛,那么留下的就算是跟草,都显得无比珍贵了。”
“物以稀为贵。”打了个哈欠。转身躺下。天空万里无云。还有两个黑点。
“为什么,我所到的地方都有乌鸦跟着?”
“老爷,那是老鹰。”周掌柜抬头看了一下天。老老实实的回报。
“这里盛产么?打下来烤了吃如何?”
“那鹰是有人养的。”周掌柜说。
“考了也不见得好吃。”福来接口。“皮厚肉粗的。”
“算了。”
| 蒙 屹商
|
| 金
| 潜流 云 京 东盐
| 海圳
|
| 南湾群岛
大约地理分布图,逆境不会制作地图,凑合凑合看吧。等学会了在发上来一个更加全面的。
23
薄衣而立,清风瞬起。
金黄色与乳白色纵横的房。
似平静的清晨,在暴动声中始起。
潜流的中心—独拜城。
远远的看,霎时美景。
大街小巷的人马乱了天,
往外跑的,往里逃的。
只知道火势勇猛,却不知道火势往哪一边蔓延。
我独步穿行于拥挤的街道上,却也不觉得慌乱。
独拜的里三层,外三层,
中心是皇城,外围才是商业区。
火势起于外一层,自然是向外发展的。
至于皇城,那自然不在我的考虑之中。
周掌柜和福来纵火去了。
我难得享受半刻一个人的时间。
天空的红晕看起来不错,除了那咆哮着飞过的两只苍鹰。
似两头苍蝇没头没脑的乱飞,凄厉的喊叫者。
不晓得在寻找什么,警告什么。
风起,云动。身后有一股冷峻的气息。
微笑,唇动。应声往前栽下去,尚未头贴地,已经被夹了起来。
带着麻醉的布捂住了闭口。
我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结实的觉。
睁眼,不见阳光。甚至不见五指。
对空气流动极为敏感的我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流向上。
地牢。
周围有懦弱的哭声。
黑暗中,还有一双未失神的眼睛。
冲他微笑,他立马警觉的看着我。
然后沉默。等待着宣判,或者营救。
“下一个。”
地牢的门被打开,被拎出去了多少个人,才轮到我们的这个房间。
拍拍身上的泥土,我准备打前线。
这种地方呆久了,也是很无聊的。
被铁链子拴了四肢,还有颈项,被当成狗一样拉到了一个依旧昏暗的大堂。
“你就是忘情楼,忘忧楼的老板。”不罗嗦,先发制人。
“是。”抬头,微笑。
台子上那个人不过三十,一身轻劲的服装。
如果没有猜测错,就是潜流的摄政王………图鹞。
“你的香楼来了13位参选的人?”
声音有些沙哑,看来是审问了不少的犯人了。真是事必躬亲。
“来了13个美人,不过参赛的只有3个。”老实的回答。1
“为什么?”
“剩下的,我是想找个好人家,把他们嫁了。”我点点头。反正钱赚够了,他们的新鲜感过了,与其扔了,不如做个人情,塞给有权势的人家。方便日后做生意。
“。。。”他沉默了一下。
看不出来我有这么好心吧?
“这三位,可有当选的可能?”
我摇摇头。一言难尽。
“又是为什么?”不耐烦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的香楼距离这里太远了。没有什么势力。”有些抱怨。
再度沉默。
“独拜失火。你可知道?”
“知道。大人捉我的时候,我正在逃命。”我说。
“逃命?我的属下说你慢悠悠的走,一点也不惊慌,倒更像是放火的。”
套话?“放火?”我笑。“大人不会认为我因为自己家的美人无法当选,就放火吧?”
“那我也太胆大妄为了。”使劲地摇摇头,叹气。
“。。。”他看了看四周。
“你不胆大妄为么?提审了42个人,你是唯一一个还能站立,不发抖,不求饶,不哭不闹,甚至连跪都不跪的人。”
“那也是因为我心中无鬼吧。大人明察。”我献媚,'奇‘。书。网提供'就要下跪。“跪不跪,不是因为我胆大,而是我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不晓得哪些礼节。跪错了方法岂不是更惨。”
“算了,免跪。”
“谢大人。”
“写一封手谕,让你家的十三个美人来入宫献艺。”
“是,大人。”我弯腰,退下。
“来人,带他下去吧。”
图鹞,潜力的摄政王,潜流14岁小皇帝的舅舅。
和小皇帝的亲母,皇太后是亲兄妹。
本以为是个油脂猪肠的外戚。不晓得还是个狠角色。
放火这一查赖到了无法出头的各个参赛的人家身上,
借此机会要各家贡献出自己的美人来,我可算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给小皇帝选出身贫贱的美人。产下了皇子,立为妃,方便你控制?
沉思片刻,大笔一挥。狗爬版的字出现在宣纸上。
“福来,把我们的美人训练好,三日后入宫献艺。”沉思片刻。“我,吃得好,睡得好,等你们的消息。”
当夜。
“周,你怎么来了?”睡得迷茫中,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
“不怕这是摄政王的一个陷阱?”让我们这些参赛的人家吃得好,睡得好,放松警惕,然后等待接头人潜入皇宫。一网打尽。
“老爷,我很小心。”周掌柜轻声地走过来。
“老爷。”
“嗯?”
“又有人来了。”周掌柜躲到了门后。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影子悄悄的打开了门,周掌柜还未动。那人先出声。
“忘我。”深沉圆厚的声音只属于一个人。
“大哥?”我微笑着。
再次看到贺联棘并不是很意外,
有消息说蒙国最近很活泼。所以他应该也是无处不在的。
更何况,潜流这块肥肉。我都想着流口水,何况是有雄心壮志的他。
“跟我走吧。”他慢慢的做在了我的床边。
“为什么?”我不动声色的往里边挪了挪。
他看了看周掌柜。点点头。“这次图鹞趁机要挟你们献美人入宫,其实是为了。”
“逼宫?”我接口?老戏马了,从康熙帝国,到雍正皇朝,到戏说乾隆,那一次不来几出这戏?
“不是,是为了逼图图尔生子。”他回答。
“所以?”
“被要求入宫的美人都会被圈点为妃,而你这样的。。。老板就会被全部屠杀。”
“他还真是敢。”我托着下巴。
“山高皇帝远。就算你在潜流如何,海圳也管不到。何况,他为了掌握图图尔,杀几个人还是小事。”
“杀人灭口。”不让别人知道入宫的美人那里来的,不让这些美人留有后路。变成到头来只能听从他的话。
“而且,还有一点。”欲言又止。
“什么?”好奇。
“图鹞跟先王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图图尔染指过的女人,注定也会是他的奴隶。”
变态。
“甚至连皇太后,他都有一腿。”
乱伦。
“说不定图图尔也难逃过他的手心。”
“可是我们走了。。。?”落荒而逃不是我的作风。
“带着你的人马早点走吧。我担保你走。不会出什么问题。”贺联棘示意。
“可是。。。大哥可是要救小皇帝?”
“我想办法带他走。大不了。。。”
皇宫重地,小皇帝又是个香饽饽。
看守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武功再好,杀着杀着也手软了。
“我不走。”我笑。“入宫照常,美人照献。”
“亡我。”他握着我的肩膀。又一种窒息的不舒服感觉。“你走。不要任性。性命第一。”
“好。”我拉开他的手。“我走。”
和你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走,我还会回来的。
潜流,你想独吞,我管不着。
可是这波斯入口的关税利益,我不会放弃。
贺联棘,到时候谁抢得到小皇帝,就各凭本事了。
第 24 章
“这四大美人里边,冬梅的武功最好。”福来说。“其他的虽然会武,但是没有内力。”
“四大公子里边,只有昭君的容貌最似女人。”福来接着说。“其他的虽然秀气,但是颧骨高的颧骨高,骨骼架子太大的架子大,脚丫大的脚丫大。”
“你念经呢?”白了他一眼。难道我千挑万选的四大公子都如此不堪?说出去还不砸自己的招牌。
“所以说,还是昭君公子最好。个头不高,容貌清秀,皮肤细白,没有汗毛。骨骼尚未张开,脚也不会大得吓人,眉清目秀的。我选他。”双手赞成,就差没有举起双脚来了。
“罗唆。”打开我的扇子,忽闪了两下。
不耐烦的吧嗒一声关上。
“剩下一个呢?”横眉冷对福来和周掌柜。
他们先是大眼瞪小眼,然后一起看向我。
图鹞见过我,虽然带着面具,不过他那么精明的人。
我摇摇头。
“老爷,您看我这身段,扮美人也成不了吧?”说着使劲吸了一口气,把挺挺的肚子伸过来,自动拍了两下。
嗯。短粗短粗,而且皮肤黝黑不够嫩。
瞟向周掌柜。
“老爷,我这身子板,也扮不了小家碧玉吧?”
嗯。瘦长瘦长,跟麻秆似的。塞俩西瓜都撑不起那平扁的胸脯肉来。
“还是我来吧。”合扇,叹气,低头。
要是翠花在就好了,我们这三个大男人,必须选出一个来入内宫。
为难。
“老爷。小的这就去准备。”福来急忙献媚。
“把那张压箱底的面具一并拿来吧。”我说。
“。。是。”周掌柜拎着算盘走了。
莫名其妙的一把火烧红半边天,
潜流三年一度的选美被迫终止。
年轻的公子哥儿们怀着无比惆怅的心情离开。
却不知道大批的参赛美人被悄悄送入了皇城。
便宜了图鹞。
我们的11个美人这几天发挥了他们最大的优势,
竟然在灰头土面的独拜城种自相开出花来。
(其他美人的行头都化成灰烬了)
穿着鲜艳的衣着,慰问者平常人家。
显示了风度,还有善良的心肠。
于是不甘心白走一遭的公子哥们纷纷掏腰包。
定下了人家。
他们的出身,做妾侍已是难得。
翠花和福来教育出来的人手段不会少得。
能拐得公子们立为正室。
非妻不当的骨气还是好的。
我也没有为难他们,
让他们带走了自己在香楼这些年挣的私房钱和家当。
此去,他们就只能靠自己了。
是死,是活,还是生不如死,各凭能耐了。
摇摇头,把手里的赎身费银票塞给周掌柜。
“叮叮咣咣叮叮咣咣!” 耳边是击鼓连连的欢舞声。
乘坐着的是金碧辉煌的皇家专用马车,
道路旁站着是着金色和水蓝色喜服的士兵,
反光的白玉石地面上成列队的喜娃娃们欢欣鼓舞的跳着。
一路的六个关卡都很顺。
不晓得这马车内哪些人会成为小皇帝的新宠,那些护卫不敢得罪。
看了看我们的马车夫,放下了马车的帘布,陷入沉默。
我,着装入宫,只为一个………那个香饽饽………图图尔。
其实我可以全身而退,看着贺联棘和图鹞上演一出好戏。
可惜,唯恐天下不乱的我,当然是怎么乱怎么来。
浑水,一向都是越搅越混。
混乱,往往都需要推波助澜。
着鹅黄色纱衣的冬梅和水蓝色丝绸的昭君,老老实实的对面坐着。
他们并不晓得我是谁。
证明我的着装很成功。
闭眼,听着空气的流动。
五四三二一,马车顿了下。
不倒瞬间,继续走动。
“没事。马儿有些不听话。”先前的车夫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福来装模作样的沙哑。
我微笑。“那就好。”
又过了两道关卡,我和两位美人被扶下马车。
看来这九关卡,最后一道是要用步行了。
瞟了福来一眼,默默地跟上了大队人马。
这今天入宫的美人没有成千,也有三百。
没有一个不入眼的。
都是各地香楼里边的绝色,来参赛不成,竟然要葬身于潜流的皇城。
摇摇头,默默地退到了队伍的尾部。
昭君和冬梅的献艺是分开来的,一个舞一个弹奏,风格不同。
我排在了队伍的尾部。在偌大的厅堂等着被传唤。
从日出等到日落,结果这三百美人还没有被传完一半。
摇摇头,开始打盹。
昭君和冬梅也进去了。
估计是上位者也有些不耐烦了。不再是一个一个的传唤,而是十个十个的一起。
到后来,就是二十个二十个。
进去都没有再回来。
我找了个偏远的角落坐下来,等着,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光闪烁一下,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顿然惊醒。
只见昭君慌忙得出来。在仅剩下的六十个人中东张西望。
朝他瞪了一眼,他立马冲到我的身边。
“怎么出来了?不都是进入了不出来的么?”拉着他坐在我的身边,强硬的喂了他一口茶,让他安静,不惹人注目。
“你能有办法出去么?”昭君有些慌乱,拉着我的手生痛。
“做什么?你被非礼了?”
“不是。”压低了声音。“想办法把这个给我们客站的姐妹兄弟们。”
都走光了,给什么?“为什么?”
“不晓得,我也是。。。唉,总之一定要送到老板手里,拜托拜托了。事情紧急。”说着,翩然而去。
老板就是我。我就是老板。 还真是巧了。
漫漫的打开那张纸条。
一棵梅迎风而立。梅的根部被削成了尖,刺向了一个面具似的脸。
“啪”得一声,我合上了纸条。身上的冷汗再度浮现。
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将纸条默默地吞了。
画这幅画的不管是谁,都是为了警告我,梅,冬梅,已经叛变。
而我的面具,我的伪装,不晓得还可以维持多久的欺骗。
也对,连吉吉都能一眼看出来我平时的伪装,何况是以画人物出名的昭君。
不过昭君乖巧文静,看出来也不会多想,更不会说什么。
倒是江湖出身的冬梅心思一向比别人细。
不甘心一向比别人强烈,想要得到的也一向比别人多。
不管她目前来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认出了什么,
我都会准备。
带刺的梅枝,比玫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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