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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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蛊-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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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叔看着还在不停震动地箱子。然后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这么大的个头。你们从哪里弄来地?”

“偷的。”舒双翼笑了笑,嘴唇调皮地向上翘了起来。

“啊!”香椿叔显然对这个答案大吃一惊:“偷。偷地??舒双翼看着香椿叔那吃惊的表情笑了出来:“怎么?香椿叔你很奇怪吗?你也不想想,我又不养蛊,这个东西自然不会是我地,而且,这个东西你觉得从大街上能随便就捡了来吗?既然有人养,大街上又没有卖的,那么就说明,这个东西绝对是偷的,一点别的可能都没有的。”

“那你们是哪里偷的啊?”香椿叔一把就拉住了舒双翼的手:“偷的谁的啊?别管你们偷的什么好了,这个偷东西就是不好啊,你们说是不是?要不要给人家道歉一下啊?”

“道歉?”舒双翼看着香椿叔觉得真的是莫名其妙:“怎么道歉?再说了,就算是要道歉的话,我也不可能去和两个死人道歉吧。”

“死人?”香椿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天!你们说的那两个人不会是昨天来家里的那两个女子吧?难道她们昨天要的东西就是这个?难道昨天要放石灰是因为她们……”

舒双翼看着香椿叔笑了起来:“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香椿叔吃惊的看着两个人笑眯眯的样子,实在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复杂了,他有点接受不了。他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脸,然后苦笑:“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

舒双翼和南真紫鹭听见香椿叔愣了一下,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舒双翼看着锅炉,等到它渐渐不动了起来,才转头对身后的香椿叔说:“香椿叔,一会再添些煤,一直烧着,烧到明天早上把火灭了,然后无论煤渣里面剩了什么都不要看,直接浇上开水,埋上石灰,远远的丢走。知道了吗?”

香椿叔看着舒双翼,只有点头的份。

南真紫鹭这才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看着身边的舒双翼和莫笑离苦笑:“我们的行程似乎有要开始了一样。”

舒双翼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微笑:“我相信,这次事件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很快的,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南真紫鹭点点头,接着就提起了脚旁边的箱子,对着舒双翼笑了笑:“你说的没有错,一定就要结束了。”

舒双翼转头看着香椿叔,接着叹气:“香椿叔我们要走了,我刚才说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一定要照着做就好了。”

香椿叔点点头,然后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双少爷,你还是会回来的是吗?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舒双翼笑了笑,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拉着南真紫鹭朝着门口走去:“也许很快,真的也许很快就可以到了。”

从版纳到德钦要走很长的路。因为莫笑离不能坐飞机,所以两个人只有搭着高快不停的像那边赶去。

经过了两天的时间,总算是到了德钦。午的阳光很晒,不过两个人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只是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开始朝着车站走去,买了下午两点的车票,只是等着上车。

时间过的很快,两点差一点的时候,去茨中的车进站了。

上了车后,即刻闻到那股浓厚的藏式酥油味,车内极脏,摆放的东西又多而杂乱。两个人挑了靠车窗的位置坐下,便打量起身边的藏民。

藏民们也开始打量这两个穿得光鲜的人,接下去就是一些简单的问候。无非就是“你哪里来的,要去哪里?”“就你们两个人吗?不害怕吗?”。

两个人只好支支吾吾的答应着,一路上跟大家随便的哈拉着,时间倒是也是很快。

同车的不少藏民是在中途就下车的,但是也有到了终点才下车的,比如坐在两个人前面的杨大叔就是这样的。

杨大叔是汉族,但是在藏区长大,娶的老婆也是藏族,会说一口流利的藏话,脸也被晒得黝黑,身上洋溢着一股厚重的酥油味道。他知道了两个人是来茨中教堂来看看的时候,就热情的邀请两个人去自己的家里住下来。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是,杨大叔却一个劲很是热情的邀请,让两个人想拒绝都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在杨大叔家住了下来。

杨大叔见两个人同意了,竟然高兴的唱起了小调,那高亢的声音像是在高原上盛开的格桑花,让人的身心都洋溢在了这样一股单纯干净的气息里。南真紫鹭靠在了舒双翼的肩头,闭上了眼睛闻着浓浓的酥油味道,一边听着杨大叔的歌声,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要是永远就这样就好了,要是时间永远就这样停住就好。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茨中

茨中村位于德钦县境南部的澜沧江边,依山傍水,美丽幽静。

一百多年前曾有许多欧洲传教士跋山涉水,历尽艰险在云南西北部高原传教。他们在这里建立教堂,发展着教徒,在强大的藏传佛都势力中艰难地存在着。南真紫鹭忽然觉得那些人实在是很伟大,居然可以这样离开了故土,来到了这个地方,克服了语言、饮食、生活上的种种不同,只是为了将他们心中的神带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南真紫鹭想到这里她微笑:“双翼,你觉得那些传教士伟大不?”

“为什么忽然这样问?”舒双翼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南真紫鹭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拨了一下她额头上的头发。

“要是我的话,我想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传教的,真的是相当的了不起啊。”

舒双翼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然后轻轻叹气:“我想我也不能。其实一个人信仰是一件非常非常伟大的东西,你知道不,一个人心中如果有了坚定的信仰,那么世界上的一切苦难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尔耳。”

“人的精神是高过一切的吧。”南真紫鹭叹了一口气,接着睁开了眼睛看着车窗外面蔚蓝的天空苦笑了一下:“那我能不能说,我们现在走的路就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呢?”

“可以这么说吧。宝贝。”舒双翼轻轻地在南真紫鹭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我现在想想看,我其实一直好像是在被什么人在拉着走一样,你觉得呢?你是不是这样的?”南真紫鹭叹气:“我从一开始遇见了荆棘和魏延开始,我似乎就已经落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然后遇见你。然后在不停的追逐那个母蛊地脚步,可是,似乎什么都要出现的时候。全部又都消失了。”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的面孔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是一个月前你这么说的话,我想会带着你离开这谭浑水。但是现在我不想这么做了,我觉得我们马上就要见到答案了不是吗?我想我们一定可以见到答案地,所以,你要加油,要努力。不要失望。”

南真紫鹭睁开了眼睛,看着舒双翼,然后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舒双翼的脸颊:“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不该放弃,而且,到了现在,我觉得我更加不能放弃,我总觉得整个事情有个巨大的阴谋一样。而这个阴谋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很害怕。你知道吗?我很害怕。”

“不用怕,无论发生任何地事情。我都会一直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你放心好了,好不好?”舒双翼握住南真紫鹭的手指。轻轻的承诺着。

南真紫鹭笑了起来,阳光明媚。

德钦升平镇到茨中村的路段为峭壁峡谷地形,路好似山壁岩石开凿出来的,路上不断有塌方区,滑波,泥石流。尽管这个时候算不上是什么雨季,但是路途上车子还是有几次为躲开落石而不得不抛锚。

路上随处可见山顶滑下的大块小块落石,有些路段泥石沙将公路占据了一半,车子轮胎几乎沿着悬崖峭壁边上走着,下面就是落着上千米的汹涌澎湃的澜沧江,在几个比较危险地地方,特别是在死人坡上时,心有几刻是悬着的。

但是作为补偿,一路欣赏到了澜沧江大拐弯的壮丽风光,沿途地自然风光带给了两人一阵接一阵的震撼。这样地鬼斧神工几乎要让人认为这个地方不是人类能够亵渎地神圣了。

四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抵达茨中桥。

这是一座将茨中村同外界联在一起的铁索桥。在没建桥前,村民们均是靠溜索道进出。车子在桥头停下,这里就是终点站了。

当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站在摇摇摆摆地茨中桥上,澜沧江正从桥下倾泻而过,咆哮喧腾着奔向蓝天尽头。南真紫鹭就这么觉得自己好像就要飞到了天上去一样,心里面就这样没有任何来由的充满了恐怖。南真紫鹭忍不住去想,要是就这样她掉了下去的话,那么整个世界上还会不会有人记得她?

南真紫鹭的手忽然被人被人给拉住了,她回头一看,是舒双翼。而舒双翼现在正看着他,他的嘴角上贴着淡淡的笑容,让人很是舒服的温暖。一时间,那所有的不安和恐怖,就在那温暖的笑容下,烟消云散。

过了茨中桥要到杨大叔家还是要走一些山路。

说是山路的话,还不如说是走一个一块巨大的丰收的盆地里。这个小的盆地里,两边都是长势很好的庄家,一片金灿灿的黄。而在这样金灿灿的黄的中间,可以看见满园满园的葡萄。

南真紫鹭看着那些葡萄有些奇怪,不禁问走在自己旁边的杨大叔:“杨大叔,你们这里好多葡萄啊,是不是要出口还是用来做葡萄干呢?”

杨大叔看着南真紫鹭露出了一个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是用来酿酒的。我们这里的葡萄酒是相当出名的。”

南真紫鹭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才恍然想了起来,在茨中这里是一个云南葡萄酒重要的出产地。其实这里的葡萄酒产量并不高,但是,这里的葡萄酒都是采用纯正的法国葡萄酒的酿制工艺,味道很是甘美。

一路上的美丽景色还没有怎么看够,就已经听见杨大叔笑着跟两个人说:“我家就在前面了,你们看,就是前面那栋房子。”

南真紫鹭抬头一看,一个蛮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着两栋房子。走进了院子一看才看了清楚,一幢老式藏房,另一幢是新盖的两层木楼房。这在当地来说算是经济比较好的家庭。

茨中村前后都是高得有些压抑的大山,所以太阳要晒到茨中,那也差不多是十点中以后地事了。那要看月亮的升起,也是要熬夜的。

杨大妈是一位纯朴好客地主人。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她地两个儿子巴桑和银巴负责家里大部份的农活;有着很乐观的心态;似乎干活永远就是一项乐事。

在藏区里是从来没有听过对干活有什么抱怨的,似乎从来没听到任何抱怨的。南真紫鹭看着在火塘边忙碌地一家人,忽然觉得自己神身上暖烘烘的,也许这就是幸福也说不一定呢。她觉得藏人这种美丽心灵的纯净与平和;似乎来自这片神奇的高原圣土;而对宗教执着的虔诚和热情又成全了他们的善良与纯朴。

吃了晚饭,南真紫鹭本来说想要去茨中天主教堂去看看的。可是杨大叔却拒绝了她这样的想法。说是这个时候教堂里的神甫和修女都已经休息了,这样贸然地上去是去神甫大人的不尊敬。南真紫鹭看得出来杨大叔一家人都是很虔诚的天主教徒,不过,这里地居民似乎都是很虔诚的天主教徒,在他们看来,信仰也许真地就是世界上最最重要地事情了。

入乡随俗是必要的事情,所以南真紫鹭和舒双翼在当天地晚上并没有去茨中教堂,而是坐在杨大叔的院子里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和在月亮下面半山腰上的茨中教堂。不过。在这个月亮下面看茨中教堂倒不是两个人谈情说爱,而是,听杨大叔讲那过去的事情。

杨大叔是个颇有学问的人。听说还是村子里早些年不多的高中生,所以他讲话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读书人的酸气。特别是他说茨中教堂的时候。更是有些背历史书的有趣光景。

杨大叔指着半山腰的茨中教堂说:“你们不要看这个教堂小,我可是告诉你们。这个教堂可是天主教的里程碑,也是清政府我对们这些天主教徒屈服的一种最高标志。”

南真紫鹭听得一头雾水,不禁好奇的问:“清政府向你们天主教徒屈服?这个事情确实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杨大叔笑了笑:“大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他们早就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德底线,所以,他们对于其他的超出他们道德底线的东西就统统在第一时间否决了。”

南真紫鹭听着杨大叔这么说,忽然觉得这个中年人是个顶顶厉害的哲人。她笑了起来,点点头:“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成年人确实都是这个样子的。成年人已经在他们心目中定义了所有的好和不好,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超出这个范围,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好和不好呢?或者说,任何的好和不好都是没有确定的对不?”

杨大叔点点头:“姑娘,你可是真有灵性,你说的这个道理可是我想了起码三十年才想明白的,没有想到你现在就已经懂得了。”

南真紫鹭却摇摇头笑:“其实这个并不是我自己想明白的,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得到了一些经验,失去了一些东西,所以,才明白了这样一些道理。杨大叔哈哈一笑:“至少你已经懂得了,有时候,懂得了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你知道不?这个世界上最怕的是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要装成什么都懂。”

南真紫鹭想了想,可不是嘛,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当真就是这样的不是吗?自己走了这一路,做了这些事,其实也不过就是这个道理而已了。

杨大叔说到了里,看了看南真紫鹭在用心想着什么的样子,就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好了,不要想了,这个事情是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的,你还是留到以后慢慢自己想吧。”说着他砸吧一下自己的嘴巴:“下面,我要为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的茨中天主教堂。”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相互想了一眼,然后微笑起来,这个杨大叔真的是可爱的很杨大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但有着非常饱满的情绪,甚至还用上了他久违的普通话,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向外乡人介绍这座教堂有多么的重视了:“茨中天主教堂原址在茨中南约十五公里外的茨姑村。是一八六七年修建的。”他说到了这里,怕两个人对这个教堂的里是不够了解,还专门加上这样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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