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图啤!
我听的晕,只是感觉白衣说什么都是对的。
“小白,”我拉起他的手,剩下的话,却说不出口,既要离开,何必还要牵扯这么多。
“玉儿,伏羲今夜定会来找我。”白衣的脸在夜色中透出苍白,唇角却挂着笑。
“那我们现在就走!”我惊惶。
“玉儿,我总要为我父亲做些什么的,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已经失去亲人……”白衣眼眸滢闪,“玉儿,我只做这么多,之后,再也没有姜吾时。”我无力,我不能反对。
好书尽在 。。
第一辑 商殇 第二十六章 湮灭
(起6P点6P中6P文6P网更新时间:2006…8…23 19:58:00 本章字数:3514)
我和白衣要了一身军医的服饰换上,和他一起去看望中毒兵士。我不懂医疗,想来白衣也是,我们只能用灵力控制毒性的深入,却不能解毒。
“王上,淮北兵营来报,阻击商兵五万余人,现在西峂谷激战,于我军形势有利,另报,有两支商朝大军预计共八万余人,绕从淮西、淮东分别进军淮中。”大帐中,一副官报道。
“全军戒备。将中毒兵士安置后方,第三、第四、第五、第六支队合并为两支,支援第一、第二支队,第七暗部支队留守一半人手,其余与第八、第九支队出城择地埋伏。”白衣握住腰间佩剑,掷地有声,目光坚定。
“淮中,攻城容易守城难。”想起刚才白衣与我说过的话,我心中不由担忧,坚决不肯留在大帐中,执意随白衣上了城楼,此时,天已大亮。
从西线过来的商兵先到达到淮中,与随后过来的东线商兵汇合,没有我想象中的号令,两军已经开始交手。我现在才了解到白衣口中暗部的厉害,骑兵在没入淮中前,就已全被暗部消灭掉,而商兵的弓箭手则被暗部拦在射程外解决掉了,不过分派到城外的暗部也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呐喊声,嘶号声混在一起,白衣冷眼看着厮杀,琥珀色的眼眸闪现冷意,那表情,让我不由想起当日祭祀场上满心杀气的男子。
不停的有人倒在石锤下,亦不停有人涌上来,飞溅而起的鲜血让我心悸。可我动不了,挣大了眼,着了魔一样望着战场。
白衣突然腾空而起,我抓他的手臂,却错过,我惊愕抬头,我看到了,那银发红目的男子。
“要不要谢本王陪你玩了这么久?” 伏羲邪魅的笑,红色的眼眸发出耀眼的光芒,字字清晰,“把真身给本王!”
白衣拔出佩剑,冷冷说道,“你有资格要么?”
“夏禹轩辕剑竟在你的手上?”伏羲的声音透出惊讶,又镇定道,“如何本王都非要不可,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本王用帝辛的天下换你的真身,反正你们最后都是要死的,哈哈哈哈——”伏羲狂妄的笑声中隐藏凌厉的杀气。
白衣冷笑道,“你若真有本事拿,还用这么大费周章?”
伏羲敛起笑容,眼中如同溢血一般,狠狠说道,“由不得你。”挥手,一道白光袭向白衣。
白衣轻松闪过,正身挥剑,一道青光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伏羲升起一道屏障拦下攻击,白衣将剑平举,飞向更高处,忽一逆转,以迅雷之势将剑直刺下来,伏羲周身的护屏被振出金光,白衣不松懈,将剑继续推进,刺目亮光一闪,犹如惊雷,屏障破碎,白衣趁势连击,逼得伏羲连连后退。伏羲忽然化了身形,在空中消失不见。
我从未见过白衣的攻击仙术,竟不知他已如此神化。想伏羲之前与龙歌之战,应也伤了元气,此次竟无出手机会。我正惊异中,咽喉却被牢牢锁住,整个人被大力拖入空中,我心中懊恼,不小心竟拖累了白衣,果然,是伏羲,他将我拖到白衣面前,血红的眼眸露出杀意,“将女娲灵石交于本王。”
白衣目光冷峻,不见悲喜,他将剑收于身前,冷言,“天皇也不过如此,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下三烂的招数都能用出来。”
伏羲并不多说,将手收紧,我的脸涨的通红,微微张口,却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呼喊,白衣,不要,灵石是你与悟空的真身,尤其不能交于伏羲让他来灭世。
白衣转身,伸出一只手,“给你。”
我用尽全身灵力也动不了分毫,我狠狠瞪着伏羲,眼泪盈满双眼,伏羲轻佻看我一眼,笑的张狂,“一千年了,本王等了一千年。送来! ”
白衣脸色苍白,低垂眼睫来至伏羲身旁。我睁大泪眼,心里说不,可是连头都摇晃不得。伏羲伸手接灵石,一只白色的坠子落入伏羲手中,伏羲满目惊疑,质疑的话还未说出口,白衣已一掌推来,伏羲伸手抵挡,我被白衣拉入怀中,倏的与伏羲拉开距离。
伏羲异常恼怒,周身散发出大量灵力,银发因灵气的冲撞根根直立,伏羲手臂大开大合,灵力犹如漩涡搅动,汇集巨大一团白光。伏羲猛然推手,光团飞来,白衣将我护在胸前,旋身而起,背对伏羲的攻击,升起巨大的屏障,我眼见光团撞到屏障,四下飞散,满天星闪,竟如此华丽绝美。
猛烈的攻击后,伏羲渐显力不从心,白衣将轩辕剑立于空中,朝剑柄发力,青光剑气散开,伏羲出乎意料没有闪躲,被轩辕剑的剑气振的咳出血来。
一身着五彩霞衣的绝色仙子翩然而至,扶起伏羲。
伏羲眼含深情,“希儿,你终于肯出来了,咳——”又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姐姐抬头看向白衣,温柔的眉眼瞬间冷却,姐姐轻闭眼眸,口中喃喃念着什么,我预感不好,回头看白衣,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脸颊流下,双目无神,口中喘着粗气。
“姐姐,不要再念了……”我跪到姐姐身旁哭求道。姐姐无动于衷,继续念着奇怪的咒语。
白衣勉强站立着,终于跪倒下来,从空中坠落,我慌忙起身抱住白衣,白衣的身体金光闪现,女娲灵石从他口中浮现,我捂住白衣的口,要他不要吐出灵石,可是没有用,灵石穿过我的手掌,飞到姐姐手中。
姐姐合手握住灵石,美艳的脸上全是冷漠,“子辛,希儿回来了……”
“不——”,我嘶声喊到,感觉心脉欲裂,鲜血从我嘴角留下,我用灵力将白衣系于空中,缓缓走到姐姐身前,“姐姐,小白不能死,悟空不能死,天下的人都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你手上。”
姐姐悲哀的看着我,我继续道,“若是千年前它不肯补天,那么现在依然不会肯换回伏羲帝的真身。”我抱住姐姐,“姐姐要灭世,玉儿不阻拦,管它什么天崩地裂、生灵涂炭,天地间本就无一物,可是,姐姐,你真的什么留恋都没有吗?”姐姐凄绝的看着我,紧紧握住灵石。
“爹、娘、姬发对姐姐的感情都是假的么?姐姐真的忘记爹为你毅然反商,真的忘记那白莲相守了么?其实姐姐心里都知道。”我止了眼泪,“玉儿是最多余的,天要我来此,可能只是为了这件事,”我张口,金色元神飞出,“姐姐,这是执念,三域之火都不能将我化掉,我愿意换回伏羲帝真身。”
金色元神落于姐姐手中,轻触那一刹那,姐姐的手微微颤抖,“玉儿不后悔?”我点头,笑若花开。
“女娲娘娘,”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玉鼎真人落于姐姐身前,姐姐冷漠看他,真人展手,手中的翡翠灵石飞于姐姐眼中,姐姐眼中霓虹闪烁,顿时泪水满溢、划落。
“希儿。”伏羲挣扎起身,将姐姐拥入怀中。我呆呆立着,姐姐又看见当年了么。
“女娲娘娘,这山地草木、鸟虫鱼兽,都因你而生,你都不要了?人之贪、嗔、痴、怨皆因心性而生,无此心性就是真的美好?”真人郑重给姐姐施礼,“天都、地池、玉泉、云香四圣誓死捍卫女娲伏羲一手造就的天下。”言毕,其余三真人现身。
“子辛,”姐姐的手轻轻搭在伏羲肩上,柔情无限。
“希儿,我们分别这么久,值得么?”
“子辛,我真的不知道……”
“姐姐,人命最轻贱,这世间是你们的,想怎样都可以。”我娇俏一笑,声音如同天籁乐音,“炮烙、醢、脯哪样不都是浸透了血,这都不能消了恨,姐姐,”我的眼中闪现嗜血的笑意,“你造了人,不是忽略了人心,是忽略了自己的心……”我忽感窒息,发不出声音,姐姐紧紧握住我的元神,我疼的弯下腰,依然倔强的抬头,巧笑嫣然,迎上姐姐凄绝的目光。
我的元神快被姐姐涅碎了,她心神恍惚,目光游移,四真人却在这时合力同时推出灵力,伏羲红眸一闪,挡在姐姐身前,我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我却挡在了他们身前,紧握玉井,接受了这一击,我不会错,姐姐不会忍心毁灭这世界,我不会错,我说过,我要保护姐姐……
元神出体,我已经没有过多灵力低档,就是元神在,我也抵挡不了如此大的灵力攻击,我的身体飞向更高,我再也不恨天了,我只恨自己现在再也系不住白衣下坠的身体,但没关系,玉鼎真人会照顾他,我见姐姐手中滑落的灵石,便再也无怨无悔。白衣,你要找到悟空,只是以后再也没有人叫你“王上”了……
我没有看到,姐姐怀抱我哭泣的脸,不停的用灵力推送我的元神,元神却再也回不到我的真身。
我没有看到,恢复神智的白衣,悲痛欲绝,不许任何人碰我,将我的元神与自己的元神放入玉井,最后化为灵石落入漠然的三域火神手中。
我没有看到,江淮一战,姜氏炎帝部族大获全胜,俘虏商兵七万余人。
我没有看到,四年之后,姬发率周军集合其他诸侯军队,渡黄河至牧野与商大战,商亡,而商亡两年后,姬发英年早逝。
我没有看到,伏羲与姐姐被众神尊为玉皇与王母,统领天界。
我亦没有看到,我与白衣的元神被三域火神带回六百年后的周,女娲灵石与悟空元神融合,而在同一时空,玉井里的白衣元神消失……
好书尽在 。。
第二辑 朝唐 第一章 胜雪
(起5C点5C中5C文5C网更新时间:2006…8…24 22:13:00 本章字数:3331)
贞观四年……
落花无间,芳草萋萋,一袭白衣胜雪,婷婷而立。这便是我,苏玉。苏玉的苏,苏玉的玉,今年一十四岁。
我姓苏,却并无父母,当日师父在玉泉山下捡了我,因见襁褓绒缎流苏,便给我拾了“苏”这个姓,襁褓中还有一个玉颈瓶,于是便得了单名“玉”字。
“丫头,又发呆。”一个锅贴拍来,我眼前金星闪耀。
“师父,你就不能,有点诗意么?”我轻揉额头,眼神哀怨,君不见朗日碧空,彩云流金?怎会对我一弱女子下如此重手。
“玉儿,今日我们又有银子赚了,快去准备。”师父面带笑容,眼瞳中闪现银子的光芒。
师父年龄不过大我八岁,可我是他养大,从小便教导我叫他师父,日日灌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待我能辨识这是个错误时,乾坤已定。
灵符、桃木剑、八卦镜、铜铃被我一一收入袋中,细细清点过,我大声喊道,“师父,灵符怕是不够用了。”
“待为师画几张。”师父走去书房,从书架暗格的檀木箱中拿出几张符纸,摊在书桌上,咬破右手食指画了起来。
我撇嘴,小声嘀咕道,“省那么几个铜板,连只鸡都舍不得买。”
“笨丫头,你知道什么,鸡血怎比我的血有灵气。”师父斜瞪我一眼,将写好的灵符轻轻拈起,吹气。
我的师父是驱邪道人,但要叫他道人,实在是诓人,师父并不懂道术,不过有点法术(一:其实是仙术),有点武功,偶能捉几个弱鬼。师父的这些小把戏远近驰名,我们的生活到也不算辛苦,只是若干大的宅院,师父一个下人也不要,到是苦了我,从小给他当牛做马(一:玉儿这话说反了)。
“师傅,已经未时了……”师傅斜倚在床榻上,对我摆手,打断我要继续的话。
“为师失血过多,要略做修养。”师父声音慵懒,依旧闭目养神。
我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只好将师傅的道袍放在桌上。
我摆正桌上的铜镜,坐下,散下乌发,重又高高束起,每次随师傅出门,我也都是男孩装束,做他的助法小童。
望着镜中人,发一小下呆,我若真是男孩,也未尝不好。镜中一人影晃过,我恼怒回头,“为何又拍徒儿头?”
师父已穿好道袍,懒散一笑,“走了。”
出门,城西王老爷家的马车已经侯着了,马倌扶师父与我上了车,便快鞭策马,一路冲撞飞速赶往王府。
师父见一胖妇提着一筐烂白菜,追了马车小半路,满口慰问亲人的话语,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倌何必这样急?”
那马倌凝噎道,“小姐一直神智不清,寻死觅活,今儿早晨,刚又上过吊,回晚了,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师父满脸欣慰,“主仆情深啊。”手里优哉摆弄着一串佛珠。佛珠?没错,是佛珠,师父的道具之一。
听那马倌的声音,眼见就要哭出来,“小姐藏了我家七代单传的玉镯,无人知道在哪,小人我还没娶媳妇呢。”
师父眼眉一跳又一跳,低声道,“谁让你自己不收好。”
“小人本是要将玉镯送给小姐的婢女二丫,哪知道大半夜的小姐也不睡觉,抢不到镯子,就扬言要告诉老爷说我们私通,呜——”马倌背身对着我们,拭着眼泪。
我竟如此不善良,我竟如此不难过,脸上竟是看戏的表情,斜眼看师父,正张口结舌。心中不齿,让你废话多。师父唉叹一声,再无下文。
终到了王府,王老爷已经等在府外门前,见师父下车,便扑过来,牢牢抓住师父的手,“圣人,啊不,仙人,定要救救小女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斑驳的白发加之诚恳的泪眼,不尽凄凉。
师父挺直胸膛,将佛珠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