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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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屠天-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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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绝龙岭是咸阳城周围方圆千里内,唯一的一座山。

秦帝之意,便是以咸阳城镇于龙头上,不管你是苍龙还是凶龙,都要被秦都压制,被大秦镇压,千秋万代。

天下枭雄霸主何其多,但像秦帝嬴政这般,硬是逆其道而行,将整个大秦江山置于如此不吉境地的人,古往今来也是独一无二。

所以天下素有传言,秦帝嬴政,才是继轩辕圣皇之后,唯一一个飞升之人。而其余几位祖帝虽然也有与他相同的成就,但却最终湮灭在了历史尘埃之中。

咸阳城很大,大到第一次来咸阳的人,若无人带领,那是一定会迷路的。

因为咸阳城除了大,整个城内的布局,完全是四四方方,堂堂正正。走在街上,会发现四面八方全是一样的道路和建筑,极难分辨。

一队队金甲士在街上巡逻值守,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整个咸阳都沉浸在无比热闹欢愉的气氛中。

天下诸侯齐聚于此,与皇帝陛下一同祭天,这代表着陛下有重振朝纲,寻回祖宗荣光的想法。

无论是朝廷百官还是咸阳百姓,都因为此次祭天,心生了新的希望。毕竟大秦乃是天下四大帝国之一,若是就此衰败,却是谁也不会甘心……项籍随着项檩,乘坐朝廷接礼的诸侯车驾,缓缓驶入了咸阳。

从车窗看着咸阳近乎千篇一律的街景,感受着这座宏伟大城近乎枯燥的壮阔,看着咸阳百姓们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骄傲情绪,项籍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偶有精芒闪过。

第三百一十八章 荒唐的皇帝

大秦皇宫,前为皇城,后为宫城。前端为大秦朝廷治事行政所在之地,包括朝会大殿,丞相、御史大夫、九卿、奉常、郎中令等办公之地。后为皇族起居安息之所,包括皇帝寝宫、皇后和贵妃寝宫、祖祠、祭祀之地等。

整个皇宫位于咸阳正中,正对东西南北四条主大街,周围有一条宽约百丈的护城河延伸四周,其上各有宽阔无比的龙桥与街道相连。整个咸阳城就是一处大阵,以皇城为阵眼,以护城河水为引,激发咸阳城下大地之力,激荡绝龙岭龙脉煞气,若是阵法彻底发动,等同于秦祖嬴政一击之力。

穿过咸阳城宽阔大街,进入皇宫城正街,项籍不再看外面景象,而是端坐闭目,凝神不言。

周围密密麻麻的城守军列阵街旁,从宫城门口一直延伸到内殿。各路诸侯的车驾并列前行,直到内殿广场前停住,诸侯们从车驾上下来,这才有了见面说话的机会。都是秦廷一方大阀,虽然平日间见面机会很少,但私下里博弈和打交道却是一点不少,众人当然也不陌生。且在如此场合,又都是一家门阀之主,自然不会丢了气度,彼此之间都是亲切问候,毫无半点暗争情愫,一派其乐融融景象。

项籍看见,不止是家主带了自己前来,每一位诸侯身边,都跟着一名年轻后辈。且这些人俱是举止从容,精神勃发,一看就都不是庸人。

项檩一边和众人打招呼,一边低声和项籍说道:“一会皇帝设宴,会由诸侯年轻一辈后生比武较技,还有皇室子嗣也参加,你要做好准备。”

项籍问道:“是要留手,还是放手施为?”

项檩微微一笑,道:“本就是宴无好宴。又何必留手?拿出你的实力,等事发乱战之时,才会令人忌惮,所以不仅要赢。还要赢的漂亮。”

项籍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眼瞳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道:“我有些不明白,这些诸侯们,难道就没人察觉这其中的问题?都敢如此轻身犯险。”

项檩道:“没有人知道章龙反了,也不会相信他能反,也许说他反并不合适。但谁都知道他是最忠于朝廷的人。若是没有他设下天罗地网,仅凭秦廷这些禁卫军,想要留住这么多阀主,无异于痴人说梦。且他们也不相信皇帝敢这么做,所以自然不怕。”

“而且……”项檩冲着一名诸侯拱拱手,继续微笑着说道:“诸侯们当然会有准备,除却咱们在绝龙岭的兵力不说,诸侯们自带的亲卫军。想要赶到咸阳,最多不过一个时辰。除非秦帝疯狂到把天下诸侯全杀了,否则只要僵持下去。就会换来诸军围咸阳的结果。但若是那样做,岂不是逼迫天下诸侯做反?无论怎么看,都无需太过担心。”

项籍沉声道:“如此看来,天下诸侯不过如此。”

项檩摇头道:“未必没有人猜到真相,但我们还不是一样来了?若是身为阀主,连一点勇气都没有,又怎能带领一方门阀?不说了,赵低来了。”

项籍顺着项檩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走了过来,白发飘飘。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双目精光闪闪,走路轻飘飘的如同没有筋骨,老远便朝着项檩笑着打招呼:“镇西侯!镇西侯许久不见,越发精神了。这次来,一定要好好陪皇上喝一杯!皇上昨个还提起您那,说您是大秦诸侯王中,最有本事的人那!”

赵低,大秦丞相,先是以宦官身份伺候皇帝,后在丞相李斯逝去后,接任丞相一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

原本项籍对这位传说中的宦官丞相还是颇为好奇的,但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却是眉头微蹙,眼中寒芒一闪。

当着这么多诸侯的面,大声说这种话,绝对不是什么好意。且对方偏偏还装作若无其事,发自无心,此人之阴险无耻,更胜传闻。

但项檩却是若无其事,冲着赵低拱了拱手,道:“项檩何德何能,怎敢当皇上如此夸赞!丞相大人为皇上治理天下,殚精竭虑。我大秦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皆是丞相大人之功,丞相大人才是这天下最有本事的人。”

项檩这几句话说的堂堂正正,自如洒脱,言辞恳切,仿佛就是铁定的事实一般,但这里的每一个人,谁不知道大秦有如今衰败局面,可说大部分是拜赵低所赐。看项檩不动声色的讥讽赵低,众人都是心中一乐,有几位诸侯甚至笑出了声。

赵低却似是混不在意,走到近前一把搀住项檩的手,道:“镇西侯,八年前我去项家,承蒙你热情款待,这一次祭天之后,你一定要在咸阳多盘桓几天,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啊……咦这位是?”

赵低偏过脑袋,打量了项籍几眼,忽然笑道:“必然是那小霸王项籍了,啧啧,真是一表人才,果然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我大秦有这等年轻英杰,当真是天佑皇上!皇上都听过你的战绩,一会儿的御前比试,你可要好好加油啊,这大秦年轻中的第一人,可是非你莫属!”

“哼!”赵低话音刚落,旁边顿时响起几声冷哼,许多人目光不善的看了过来。今日能到场之人,皆是天下诸侯中最有潜力的子弟,听到赵低如此当众夸赞项籍,当然是心中不豫。

项籍心中冷笑,明白这是赵低故意给自己树敌,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拱手行礼道:“丞相过奖了,籍一定会努力,不负皇上期望。”

赵低哈哈大笑,拍着项籍的肩膀又勉励两句,而后便转身离开。

待他走好,项檩淡淡一笑,低声道:“看来我项家,真的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项籍不屑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

洪亮的钟声响起,一排金甲卫从殿中穿出,步履整齐的分列两旁,从殿门口直到宫城正门,组成了一道人墙。

一众诸侯整理仪冠,排列整齐,浩浩荡荡进入了殿内。

内侍列于殿内,朗声唱道:“诸侯参拜!”

一众诸侯跪于地上,项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跪了下去。

但他高昂着头,直视着龙椅,直到看着秦帝徐徐走到正中坐下。

这位大秦最高的统治者,秦六世赢子幽,年纪不到二十岁,身材消瘦,皮肤白皙。长相也颇为端庄,只是脸色因为常年纵情酒色而十分难看,一双眼睛似乎睁不开一般,明显是气虚肾亏之态。

即便是身着黑色的帝袍,也没有半点威严庄重的气势,甚至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着项籍那几乎毫不掩饰的挑衅眼神,皇帝的神情一愕,旋即脸现怒容。

“众卿平身!”

在诸侯们起身,赐坐之后,皇帝看看项籍,又看看他身边的项檩,眼睛转了一转,道:“今日诸王齐聚咸阳,与朕一同祭天,实是我大秦数十年未曾有过的盛事!朕早已布下了御膳,今日定当与诸王一醉!只是天时尚早,我们不妨先戏耍消遣一番。这样吧,诸王年岁已高,不适合争斗,就由你们随带的子嗣后辈彼此较量一番,彰显诸位王侯的风采如何?”

这由门阀年轻弟子比试本就是提前安排好的,自然谁也不会有异议,但皇帝的话语中,说到“戏耍消遣”,“诸王年岁已高”这样的话,却是让众人心中不豫,许多人皆是流露出大不以为然的神色。

皇帝完全没有看到诸侯们的表情,他看着项彬,脸上忽然涌上一丝恶毒的笑意,兴奋的道:“这样吧,今日难得朕高兴!比试之后,最后的三位优胜者,将有与朕较量的资格,输给朕者赏,赢了朕的更有重赏!”

皇帝话音落下,诸侯齐齐蹙眉。

皇帝昏庸不懂事还真是一点不差,大家都知道他的武力实在是不怎么样,但他提出这等要求,摆明是要胜利者故意相让。其实这倒没关系,但他们都清楚随身带的子侄们是什么性情,若没有那一丝丝倨傲和不甘人下之心,又岂能成长到现在这步,从众多年轻人中脱颖而出?让他们故意输给皇帝,甚至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万一影响到他们的道心,对日后修行不利,该怎么办?

万一一个失手伤了皇帝……就算是大家早已对其没有多少敬意,但只要一天还没造反,名义上就始终还要服从君命,怎么看这都是进退两难,进退不得啊。

“好,就这么定了!那么朕就宣布比试开始,诸位年轻英豪们出手可千万轻点,别弄出人命来啊,哈哈!”诸王还在犹豫中,皇帝就已经再次发话,把话堵的死死的。而听到他的话,诸侯们更是心中大怒,什么叫“出手轻点,别弄出人命?”难道是说,只要别打死,打伤打残都不要紧?

诸侯们带来之人,无一不是他们门阀中最优秀的后辈,不论胜负如何,若是在这里有什么闪失,那才真是得不偿失。有心想说两句点到即止,却又怕其他诸侯耻笑自己没有信心,是以诸侯们虽然心中惴惴,却也只得面上带笑,心中暗骂。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一个人的表演赛

御前比试第一场正式开始。但却无人上前。

其实很正常,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比斗的尺度,到底会造成什么样子的状况,诸侯们还都想观望一番,是以皇帝虽然宣布了开始,却仍旧是一片安静,无人上台。

皇帝眯了眯眼睛,忽然笑道:“大家还都很谦逊,既然如此就由朕点名吧!项籍!”

果不其然,项籍心中冷笑,这货的确是心眼比针还小,如此煞费苦心,不过是为了对付自己而已。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上前道:“项籍在!”

“朕听闻你勇猛不可挡,乃是项家第一猛将!更是听闻当年在风雷山,你曾折服天下少年英豪,获得了年轻人中天下第一的称号,不如就由你来做验金石,检验一下我大秦男儿如何?”

项籍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籍遵旨!”

说罢昂首挺身,走到了御前空出来的场地中央。

项籍走到正中时,诸侯的子嗣们便已跃跃欲试。

皇帝道:“朕定一下规则吧,就来一场擂台战,从项籍开始守擂,到最后结束,按照击破对手的数量排定名次,没人只能有一次机会,到了最后若是名次重复,便由重复者再战一场,直至分出一二三名!好,现在诸位可以上前挑战了!”

随着话语落下,一个声音大喝道:“魏家魏咎,讨教项兄高招!”

一个高大英伟的男子,缓缓走至项籍面前。

此人身穿一见面武士服,外套一件皮背心,肩宽腰窄,十分威武。腰中悬一把长剑,没有剑鞘,剑刃上密布锯齿,反射着森寒光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冲着项籍拱拱手,缓缓将长剑取下,斜指地面,凝神聚意看着项籍。

“这魏咎传说是魏家年轻一代第一高手。你可要看仔细了。这项籍和魏咎一战,定然有值得你学习之处。”随着二人站定,下方当即响起议论之声,有诸侯提点自己的后辈,厅内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传说那魏咎已经挑战过魏家多名上代高手,都未曾落败,甚至隐隐已然超越了年轻一代的身份。”

“那项籍不也是声名在外?这一场有的看了。”

众人议论纷纷。有看好魏咎者,也有认为项籍更强者,但总而言之一句话,多数人的看法,都是认为两人应是旗鼓相当,纵有差距也不会太大。

两人终于动手。

魏咎抱剑向前连跨三步,迅速迫近了与项籍的距离。

他身上的气势,如同他怀中的剑一般。锋利、狠辣,让人心悸,似是无可抗御。

许多诸侯顿时暗暗点头。这魏咎的实力,的确是极强。

项籍仍旧一动不动,似是被魏咎的气势压迫到无法动弹。魏咎踏至项籍身前半丈之地,忽然站定,手中剑若烈火奔雷一般,猛然一跃,带起轰鸣的烈焰,倏忽化作两丈高的火墙,将项籍轰的一下包了起来。

一片惊呼声响起,众人都看出魏咎这一击乃是全力施为。力求一击就给项籍一个下马威,没有半点留手。但项籍却是不闪不避就此中招,这下子……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殿内这些年轻英杰们均是心中思量,这样攻势若是让自己承受,不闪也不避的话,恐怕马上就得遭受重创。

魏咎神情微怔。旋即面露冷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项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看来那些传言,多半是捕风捉影罢了。

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强力竞争对手,曾在风雷山修习过的魏豹,从他的口中描述,那项籍是多么可怖……如此看来,不过是魏豹给自己找的理由罢了。

魏咎轻轻吹了口气,随手挽了个剑花,神情索然无味。

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杀了项籍,这样就算了吧,这一仗赢的真无聊。

他转身面向诸侯方,朗声道:“让诸位见笑了,哪位再上来与小弟较量一番?”

“还没打完,心急什么?”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项籍洪亮的声音。

魏咎瞳孔猛缩,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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