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很珍贵么,这么点药粉,九方炎恨不得把自己那点家底和王府都送给完颜长风,完颜长风还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九方夏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他在龙禹面前。倒是真也害羞不起来,扶着桌子神色自若的脱了衣服,躺进浴盆。
龙禹此时正举着毛巾非常敬业的蹲在浴盆边,九方夏脱衣服的时候她还没有多想,只低头把木屑粉在水里搅得均匀一些,但是等到看见水花一溅,再抬起头来,突然就脸红了。
九方夏大咧咧的躺在浴盆里,虽然已经在腰上随意搭了条毛巾,但是因为是在水中。毛巾飘飘荡荡的,这要露不露,要藏不藏的。更是让人遐想。
龙禹已经被带坏了,看着九方夏窄腰长腿,黑发散在蜜色胸前,落在腰间,甚至有那么几缕。落在白色毛巾上,毛巾下,也有些不顺服的黑色隐隐约约……微微挑起的嘴角有些牵动脸颊上的伤痕,可这伤痕,让原本无暇的五官多了丝神秘的魅惑感觉。
难以控制的想到那些彼此热情的夜晚,龙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以前是个坏人了,不是定力不够,是诱惑太多啊。
被脑子里的画面和九方夏带着笑意的表情弄的有点脸红。龙禹咳了一声让自己冷静点,然后努力正色道:“来,腿架上来,我给你擦。”
九方夏无视龙禹的表情,非常配合的应了声好。然后把腿曲起来,让小腿裸露在空气中。
九方夏腰上的毛巾本来就是搭在上面的。这一动,水一晃,又晃出一室春光,龙禹觉得这人是故意逗自己玩呢,直接了当的伸手进去在他大腿根上掐了一下……没再往上掐,已经很客气了。
“嘶……”九方夏忙伸手挡了一下,这可是真疼,武功再高,这也是人身上薄弱的地方啊,而且看龙禹斜过来的眼神,他忙把腰上的毛巾裹得严实了一点,逗的有点恼羞成怒了,万一失去理智,谁知道会往哪里下毒手。
龙禹挠胜归来,洋洋得意,丝毫也没感觉到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叫做打情骂俏,几乎是想吹一声口哨调戏一下美男,然后把另一块毛巾打湿了,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在九方夏腿上擦拭。
削掉了一块皮,虽然确实是小伤,可是也触目惊心啊。
九方夏也安静下来,这几日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心灵同时放松下来,泡在温暖的水中,看着心爱的女子就在眼前,眼神专注而认真的为自己擦拭伤口,感觉昨日种种凄惨镜框,都像是一场梦般了无踪迹。
虽然心里还有些嘀咕,但龙禹还是静下心来,用温热的毛巾替九方夏擦拭裸露在外的皮肤,生气归生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要是漏了一点儿,那就后悔莫及了。
正擦着,龙禹感觉九方夏抬了抬胳膊,随即一只手伸过来,覆上自己的手背,带着些磁性的声音低低的道:“这几日,在怪我么?”
龙禹愣了愣,随即心里一酸,这算什么,走的时候干干脆脆的,那也就罢了,还留下那一串不明不白的话让她想。现如今回来了,便又这样子,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龙禹低头不说话,想想气不过,含糊道:“师父说,全身上下都要冲到,一点儿也不能漏。”
“恩?”九方夏楞了一下,这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啊。
却见龙禹抬起头来,拿着帕子道:“闭上眼睛。”
九方夏见龙禹拿着帕子这个样子,似乎是要给自己洗脸,虽然觉得好像没有必要吧,不过现在他是装乖的时候,还是选择老实的闭上眼睛,然后,只听哗啦一声响,一盆水被从头上直倒了下来,一块儿毛巾还在盆里,正搭在脑袋上。
龙禹实在忍不住的呵呵笑了,只觉得这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她好像从来还没有见过九方夏这么狼狈的样子,身上反正是光着的就不说了,本来九方夏即使光着,也是一副贵公子腔调的。
此时却不一样了,整个人泡在水里,和被突然泼了一头一脸的水,那感觉完全不一样,九方夏有些愕然的挣着眼睛,头发被水流冲下凌乱的搭在脸上,伸手一摸,更乱的搭在脸边。还真有那么点落汤鸡的感觉,还是在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被淋成了落汤鸡。
说起来也是奇怪,龙禹以前看男人长头发都觉得挺娘娘腔的,但是这个年代的男人都是长头发,却并不觉得违和,冷酷的还是冷酷,英俊的还是英俊,还多了那么一点魅力的感觉。
龙禹捂着嘴闷闷的笑,九方夏好笑又好气的抬头,比东锦人略有些淡的眸子看的她心里发虚,努力坦然的解释道:“是师父说的,必须要从头到脚全身一点儿不落下的都洗到,不然的话,一点点余毒都有可能扩散的。”
“恩?”九方夏发出一点上扬声调的恩来,然后龙禹只感觉手腕上一紧,腿上一软,便朝浴盆里跌了下去,堪堪被九方夏接住,正坐在他腰上。
龙禹本来可是穿戴整齐就卷了个衣袖的,这下好了,虽然没有全身湿透,但是下半截却是全部泡在了水里。
腰后面,有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龙禹恼羞成怒的向上撑起身子,恶狠狠的然后打算自由落体,还没压下去,便被九方夏的手托住。
九方夏无奈的道:“禹儿,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心,万一碰坏了,以后可是要少很多欢乐的。”
龙禹扭过头去哼:“不差你一个。”
还有墨离呢,虽然没你花样多的,但是,那也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够用了。
九方夏估计也是想想这个威胁对龙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改口道:“好,好,不差我一个,但是我找不着第二个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龙禹调整了一下坐着的姿势,移到九方夏胸口去坐着,九方夏身上虽然不厚实,但是肌肉却是结实的很,坐着的感觉还不错。
九方夏笑了笑,伸手搂了她的腰,认真道:“禹儿……”
龙禹板着脸,伸出手戳他胸口:“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回来干什么,走的时候不是很潇洒,很干脆吗?”
九方夏轻叹一声,腾出一只手抓了龙禹的手:“我走的一点儿也不潇洒,一点儿也不干脆。如果你醒着,再留我一下,我怕我就走不了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错。”
龙禹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九方夏也舍不得走吗,在说了那么一些让人不得不去想的话之后,说他也舍不得走?
九方夏的手从龙禹腰上移到她背上,微微用力,让她往前倾,脸颊贴着自己的胸膛。
龙禹听着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九方夏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莫名让人安心的感觉。
“禹儿。”九方夏的下颌抵着龙禹的头顶,缓缓的道:“我从来也不想离开你,要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从临洛来到东锦。我是对不起过你一次,但那时年少无知,这些年来我做的,应该也够还债了,从你再次醒来,我便当做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一切重头再来……这感情,比以前更让我心动,你知道么,我有多怕,这一切刚开始,便不得不离开。”
龙禹有些疑惑的歪着头,抬起眼睛看他:“九方……你觉得,现在的我好,还是以前的我好?”
第232章 往事不堪
“以前的你?现在的你?”九方夏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低了头看龙禹,那道凌厉的疤痕进入眼帘,龙禹觉得看的很是不顺眼,像是另一个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恩。”龙禹道:“你不是说,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九方夏用额头蹭了蹭龙禹的额头:“以前的龙禹,可没这么贴心,没这么善良……禹儿,我喜欢现在的你,很好,很好,真的,这一刻,我做梦也不敢想。”
很好,很好……龙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现在的感受,她觉得此刻砰砰直跳的,不仅仅是九方夏,还有自己的心,当听见他说很好很好的时候,那颗一直不安的心,飘飘摇摇的落在了一团棉花絮上,温暖而舒适。
放松了身上的力度,靠在九方夏身上,龙禹卷着两人的头发戳着九方夏的脖子,三分抱怨三分撒娇的道:“很好很好,你还一声不响的走了。你看,我现在也是很厉害的,不管有什么,也可以跟你一起面对。你这个一个人走了,是觉得我很没用吗?”
虽然跟过去相比,她现在是弱了一点,但是底子还在,而且身后还有势力可以依靠,既然是一家人,那九方夏何必逞这个英雄,孤军奋战呢。
如果那些妖兵没有先进攻株平,而是先彻底剿灭临洛内的势力呢,株平易守难攻,北行军军力强悍,便是这样,这几天的仗也打得如此惨烈凶险,万一他们掉头回去对付九方夏,那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而朱烨不是自己,指不定看着临洛国内自相残杀,心里还要高兴一阵子,是不可能出兵相救的。
逞英雄固然是男儿本色,她也从来不怀疑九方夏的血性,但是他不该忘了,他不是一个人。
说到这个,九方夏严肃起来:“禹儿,你不知道妖兵有多厉害……有些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什么事情?”龙禹坐直了身子。难道说这段历史中,还有什么是连东锦皇帝都不知道,但是九方夏却知道的。
虽然现在两人的情形有些暧昧。劫后重逢也是亲热的好时机,但是现在的气氛,却实在是有些严肃。
因为房间里很暖和,所以水还是暖和的,也不怕冻着。九方夏便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道:“关于三十多年前的这段历史,对于临洛和东锦来说,都是一段禁史,没有任何人知道,哪怕是锦帝和我父皇。他们所知道的也非常有限。我知道这个秘密,也是一个非意外的巧合,只有我。没有任何人知道。”
九方夏的语气非常的严肃,龙禹觉得自己几乎是秉着呼吸在听,一段充满了神秘色彩的皇家秘史。
九方夏道:“那还是我五六岁的时候,虽然是个皇子,大部分时间要斯斯文文谨守礼仪的。但毕竟是个正是年龄的男孩,在有时候。也难免会满皇宫撒欢的玩,专门往连打扫的宫人都不会去的山洞墙边下钻,有一次,在一个偏僻的花园树下,可能是因为连日的雨水冲刷,所以地上的泥土和腐叶被冲去一些,我看到了一本用油纸包着的小本子,只有手掌那么大,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龙禹觉得自己现在不仅仅是在听一段宫闱秘史了,还是一段诡异版的宫闱秘史,连想着五六岁满地爬着找树洞的九方夏的样子,都有点笑不出来。但是想了想,道:“你五六岁的时候,就那么有见识了?”
五六岁的时候,自己该是连一年级还没上吧,充其量认识能写出一到十,写出白日依山尽,认识的字估计是非常非常有限的,还是说,难道平民教育和皇家教育的质量,真的要差那么多?
“那是自然不懂。”九方夏道:“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我一页纸上差不多也就能认识两三个。但是我想,别人藏起来的,一定是好东西,这本子上,一定记着秘密,所以,就将本子放在怀里带回了王府。然后找了个地方觉得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九方夏说到这,似乎想到小时候的一些趣事,笑了笑。
想来再是皇子至尊,有些也是和一般小孩子无异,九方夏的王府里,一定也有一个地方,藏着一些他的宝贝。或许是一块好看的石头,或许是一片心形的叶子,虽然不值钱,但每一样,都能让人很开心。
不过那笑容一瞬即逝,九方夏的神情随即凝重起来:“可能生长在皇家的人,生来便比别人多一分防备之心。所以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拿着小册子去问别人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而是就这么放了起来,一直到我长大,几乎忘了这件事情。后来,王府重新修葺,我放东西的小屋子也要推倒重建,我才又想起那一堆小时候的宝贝,也再一次看见了那小册子,当然,那个时候,我已经每一个字都认识了。”
龙禹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对九方夏这么长的前序感到不满,忙道:“那小册子上,写的是什么?”
九方夏道:“那是一个曾经在宫里当差的侍卫写的日记,前面的大半本,絮絮叨叨不过是宫中生活如何,我翻了两页也就没有兴趣,但是随手往后翻,有一段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侍卫曾经是先皇近卫中的一员,会接触到一些比较秘密的任务,他说,宫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这个男人身材高大,皮肤极白,眼神却是碧绿……”
“夜帝?”龙禹脱口而出。白皮肤绿眼睛,除了夜帝再没有别人。
九方夏点了点头:“是夜帝,因为这个侍卫的身份毕竟不高,所以对详细情况也无法一一了解,但是从他的描述中,我大概的知道,夜帝是为了找一样东西,这样东西藏在北国和北海交界的雪山之中,他手上有一张藏宝图,破解了这张藏宝图,便可以得到惊天的宝藏。那时候临洛和东锦虽然也算是大国,但是都还不富足,听到藏宝图,又见这个夜帝确实是有本事,自然动了心,于是,两个皇帝便决定和夜帝联手,夜帝出藏宝图,两国出人力物力,一旦找到,两个国家分财产,夜帝只拿走一个小盒子。”
九方夏说完一个段落,龙禹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道:“我知道了,见财起意,分赃不均什么的。”
“基本上算是吧。”九方夏道:“根据藏宝图的指引,宝藏和夜帝要的东西都找到了,不过连那侍卫也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猜测两个皇帝后悔了,见夜帝人少,便起了谋害独吞之心,这个侍卫,便被派去执行了这个任务,不过没有得逞,反而几乎全军覆没。当然了,夜帝也身受重伤,带着藏宝图和盒子跌下雪山深崖消失无踪。”
“唔……”龙禹想了想:“那也就是说,宝藏其实已经找到了?”
九方夏苦笑一下:“并不算找到了,两个皇帝在搬宝藏的时候才懊恼的发现,他们找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宝藏所在,而是一个诱饵。是为了引诱寻宝人,保护真的宝藏的诱饵,东西不多,机关狠毒,而且夜帝最后还在追杀他的侍卫身上留下了类似蛊母这样可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毒,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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