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的眼前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模糊,那宝石般的蓝眸像是被蒙上一层薄薄的寒光一般,他恍惚了……但只是一刹那,他又恢复了过来!
风雪扫了一眼周围被打退一片的黄金骑士,望着那个被匪天晨一掌打碎的碑牌,眸子里悄无声息的闪过一丝复杂的寒意,他背对着匪天晨,沉默半晌,忽冷冷的对这些黄金骑士们说:“你们都退下!
“太子殿下!我风骑大国的历代皇族都葬于这皇家陵墓,这个禁地一向都不得让任何人闯入的,一旦有人闯入就是格杀勿论,我知道这人是您的朋友,我敬重您,但是,也请您不要破了几万年的规矩啊!”黄金骑士首领莫北是名年迈的老将,花白的胡须,打折的皮肤,但那张细长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散发着精明的光芒。
“莫北将军,本尊自有分寸,请相信本尊,您先领军退下,稍后我一定会给您一个合理的交代!”风雪坚定的望着莫北,诚恳的说。
莫北犹豫了几秒,行了个礼,对风雪说:“末将遵命,太子殿下一向都深得我们的敬重,末将相信太子殿下!”
随后,莫北便领着黄金骑士退出皇家陵墓!
火蔓莎心跳如鹿,她不知道风雪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如果早知道这样,她死也会拉着匪天晨,不让他跑进来。
匪天晨知道麻烦大了,垂着脑袋不吭声。
待所有人都离去,整个皇陵悄然无声,静寂中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有轻轻的寒风打着旋吹来,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风骑国的皇家陵墓,埋葬着历代风骑国的皇室,从七万年前的皇骑士达迦开始,到不久前死去的几位大公主和大王子都是埋葬在这一片陵墓里。除了每季度的祭坛大典,就连太子都是不能进入的,这里不仅仅是一座皇家陵墓,还代表着风骑皇族那个远古的诅咒!那个截命的诅咒……”
风雪清朗的声音在这样的气氛中显得十分冷静,他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匪天晨说,“你不该来这里的。没有广告的你是来这里嘲讽风骑皇族的悲哀么?即便你觉得我的先祖达迦是制造七万年那场浩劫的罪魁祸首,你觉得皇骑士都千该万死,可是,他的后人有什么错?”
匪天晨心里一震,感觉一阵恍惚,这样咄咄逼人的话,就像是从树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风雪那么温文如玉的性情,怎么也说出这样的犀利的话来?
“风雪,你误会了,晨刚才出手真的是迫不得已的,他不是有意要伤害那些黄金骑士,更不是有意要毁坏你母亲的墓碑。请你不要原谅他!”火蔓莎急忙解释。
匪天晨一语不发,他仍然垂着头,他能够理解风雪的心情,如果风雪打破了他母亲的墓碑,他一样不会客气。
“你刚才使的武功是冥武吧!”风雪的声音虽然依旧温和,但却让火蔓莎胆战心惊,她始终觉得,有一股无尽的寒意徘徊在这里。风雪不愧是风华绝代的风雪,什么都难不过他,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个远古的武功密笈。
“你……是从古丁堡里出来的!”
…………空气凝滞,时空静止……
火蔓莎震憾的跌倒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风雪,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古丁堡?那个被诅咒圈包围起来的古丁堡?传说中不是。。。。。。
说,古丁堡已经与世隔绝了吗?只要有外人踏入古丁堡境内,他们的身体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会疾速老化,一分钟老一岁,直到枯萎死亡。
古丁堡城的人不是不能出那个诅咒之圈的吗?只要他们一出来,就会给地心球的人们带来灾难,带来瘟疫。而且,古丁堡的人不都是怪物吗?为什么匪天晨不是?
……
火蔓莎的脑海一片混乱,太多疑问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匪天晨是从古丁堡走出来的怪物。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可是……
“是,没错!”匪天晨缓缓抬起头,即使不看风雪,他也感觉到了那股从风雪的身体里透露出来的彻骨的寒意。
他居然承认了!!!
火蔓莎不敢置信……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只有古丁堡城的人才会认得七万年前的远古文字!”风撩起风雪的白发,遮住他雾一般的眼睛。
“冥武,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最强大的武功。《冥武》,冥海之武,传自七万年前的绝世之法。全法共分六招,越到后面威力越大。
第一招为破元一剑,集本身全力汇于一点,一旦施展几乎可以无视任何物理防御,一剑破元神;
第二招为寂灭之盾,超强的防御之法,一旦施展便可在浑身上下形成一个蛋形光晕,任何魔法都可以被反弹——当然,如果实力相差过大,反弹敌人魔法的同时,施展者还是会受伤的;
第三招为冥海幻象,七个幻影从七个方位快速涌现,犹如实质,每一个幻影都可以给对手以全力的重创,招式各自不同,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能施展武功而非魔法,不然的话六影护卫,一影施展魔法,绝对不败了;
第四招为叠浪之击,这是在冥海幻象的基础上施展的,七个幻象依次叠加,一浪强过一浪,七象重叠后,威力成倍翻涨,纵是于千军万马之中也足可剑之所指,所向披靡;
第五招是全法中威力仅次于第六招的,也是最适合大型战争的,名为原驰傀甲术,剑出,傀儡兵甲万千齐发!虽然傀儡兵甲的单体威力并不如何,但比起普通士兵来还是强上太多了,试想一下,当单枪匹马杀入敌营之时,突然就出现了成千上万不怕死的傀儡,那该是怎么样的惊心动魄?
第六招,终极之招,名为心灭,是威力强大到山崩地裂的自爆招式,内力瞬间就可以被激发到百倍千倍,纵是绝世高手在前也挡不住这亡命的一击。当然,前提是自身的死亡!”
风雪竟将冥武的武功简介全都倒背出来,他清朗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陵园中,牵引起阵阵的幽灵般的低泣声……
火蔓莎只觉得有一股冷息从毛孔钻入体内,冻彻了她的骨髓,她不经向匪天晨靠拢,这气氛太诡异了,也太恐怖了!
“你有过目不忘的异能,相信你已经将密笈上的武功招势和心法都牢记于心吧!而且,你刚才显露了一下你的身手,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已经学到了三成,相信不用多久,你就会完全学会冥武神功了。可是,如果你学会,那你打算怎么做?学会它,然后……为你母亲报仇,铲除风骑国?”
风雪的脚步缓缓向前移动,面上始终带着一缕迷惑的浅笑,让人看得心慌意乱……
“我没有这样想过,我……”
“你没有?”风雪咄咄逼人的打断匪天晨的话,“你不是非常恨风骑国的人么?你不是说父亲跟我母亲的结合是错误的么?学会了冥武神功,再加上我三哥风雷的内力,你不就是天下无敌了么?灭了风骑国,你就可以……”
“你不是风雪!”匪天晨突然冷厉的说,“你不是风雪,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风雪。。。。。。
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他的脸庞突然像抽筋似的,透明的肌肤下乳白色的血管像汹涌澎湃的河流一样跃动着,他身后那对洁白的双翼猛的展开,带着排山倒海的霸气,似乎想要将匪天晨毁灭……
匪天晨惊愕的看着风雪,脑海里一片空白,正在此时,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快,封住他的眼睛……
匪天晨疾速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黑布条,闪电般逝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蒙住了风雪的眼睛,风雪一个痉挛,晕倒过去……
惊魂未定的火蔓莎站在一旁,好久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蹲到匪天晨身边,用颤抖的声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这样?”
匪天晨扶着风雪,四处寻望,没有理会火蔓莎的问话。
“天啦,他该不会是像你一样,被什么妖灵上身吧?”火蔓莎突然惊喊一句。
“你猜对了,不过他不是妖灵上身,是被幽灵上身!”匪天晨将风雪推到火蔓莎怀里,径直向墓园深处走去。
“你要去哪里?喂,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火蔓莎惊叫着,却又不敢扔下风雪一个人。
“嘘——”匪天晨转过身来,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小声说,“安静点!”
墓园深处一片黑暗,即便他们所在的这个陵墓里点燃了无数的火把,却还是没有照射到一点点的光芒到那里,似乎那里原本就是属于黑暗,一切光明都不能涉及到那个地方。可是,当匪天晨渐渐靠近,却发现那黑暗深处竟有着一缕昏暗的幽蓝的光,那光火在微微跳跃着,像人心中的暗藏的欲望,隐隐吸引着人犯罪……
匪天晨缓缓的,缓缓的向前走……
“站住,不要往前走。”正在这时,一个凌厉的声音喊住了他,匪天晨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蓝色身影就飞逝到他身边,子夜税利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他,里面有两缕灼热的怒火……
→第一百一十九集 帷幕之后←
匪天晨和火蔓莎被关在皇家地牢里,这里四周都是厚硬的石壁,看不到一点出口。没有广告的带进来的时候,两人是被蒙着眼睛的,手脚都绑着结实的链子,一被推进来,匪天晨就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居然感觉到有一片干草。
他不禁笑道:“嘿嘿,这里环境不差!”
待耳边没有了声响,他崩的一声就将链子弄断了,然后扯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再替火蔓莎把手脚上的链子解开,嘴里还说道:“风雪还真是关照我们,他一定是特别吩咐过那个莫北将军,不要为难我们。万一要是弄了个什么折梅链之类的,我们的手就别想要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耍嘴皮子。还不快想想办法,那个莫北将军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古板,风雪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说不定会把我们给牺牲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火蔓莎怒骂道。
“我不是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么,如果真要走,谁也拦不住我,你忘了?”匪天晨一边打量这里的环境,一边坐到木床上。
火蔓莎这才想起来,匪天晨会逃跑魔法!是啊,他匪天晨别的本事也许没有,逃命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想到这里,火蔓莎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你在皇陵的时候怎么不用逃跑魔法?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麻烦吗?你为了学武功,就什么后果也不想了吗?就算你会逃跑魔法,到时候整个地心球都不会饶了你,看你到时候跑到哪里去。”
“我没想过要逃。”匪天晨若无其事的打量着牢房。
“你……”火蔓莎快气死了。
“你先别急,听我说。”匪天晨拍拍她的肩膀,深沉的说——
“你知道吗?其实现在对我们来讲,牢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来风骑国的这些天,朝室里那些与风雪为敌的人肯定在绞尽脑汁来对付我们,想让我们闯出点什么祸来,好治我们的罪。只是我们一直被风雪禁固在他的宫殿里,让那些人没有机会下手。
这样一来,风雪的压力大了,他要办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的,时刻想到我们的安全。而我们,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那些人的监视之中,练个武功都得偷偷摸摸的,更不要提做其它的事情。不过现在就不会了,我们已经被关入了大牢,没有人再来理会我们了,他们的心思要放在其它的机会上面。那么……”
匪天晨意味深长的看着火蔓莎,不再说下去。
火蔓莎恍然大悟,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说:“还真没想到,你现在的心思变得这么谨密!”
“嘿嘿,没什么了,都是你教导有方。不过,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坐北朝南,风水好,空气流通,比我想象中可真是好太多了。”匪天晨嘻嘻哈哈的转起了圈。
“你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乐观!哎,你说风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会被那个什么幽灵上身?这样一来事情岂不是变得更糟糕?”火蔓莎却没能笑起来,她盯着匪天晨忧郁的说,“还有,古丁堡……是怎么回事?”
匪天晨一下子怔住了,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他才认真对火蔓莎说:“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些,我现在得抓紧时间练习魔法,你帮我把风。到了晚上,我们还要去办事!”
火蔓莎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便点了点头,不再多问,自己打量起大牢来,这个地牢虽然不大,但十分高深,昂首望去,顶上的天花板像是高不可攀的天际,不过这天花板是一副诡异的巨型幅画,多看几眼,便会头昏目眩。
周围是深蓝色的石墙,墙上没有任何图像,只有浅浅的像乌龟壳一样的细纹,整个牢房里没有一个窗。。。。。。
户,牢房的门也是石门,密封得很好,只有一条很细很细的小缝隙,透射一缕昏暗的光线过来,但空气却很流通,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匪天晨拿出魔法书,在那里苦心练习魔法……
而另一边,太子寝殿里,风雪还在昏睡,从皇陵墓里回来之后,他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一下醒一下,圣医看过之后,说太子殿下身体很好,他才刚刚恢复神力,现在也不是发病的时期,为什么会这样,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有人都十分担心,特别是风行,心里十分内疚,如果当初他极力制止匪天晨,不让他们闯进皇陵墓里去,那太子哥哥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们都下去吧,太子殿下需要安静!”子夜淡漠的道。
虽然语气淡漠,表情平静,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待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风行还伤心的坐在一边,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风雪发呆。
“王子殿下,你也下去吧,回去早点休息!”子夜的眼眸闭着,疲惫的坐在靠椅上,淡淡的道。
风行愣了愣,不知不觉就道:“哦!那我走了!”
……
风行走出太子寝殿后,眼眸就暗淡了下来,原本天真无邪的眸子里涌上一种深沉。他谴退了身后的士卫,缓缓向自己的宫殿走去。
天际挂着一轮上弦月,有稀疏的星星,微微的夜风摇曳着花园里珍贵的花草,宫廷的长廊里风行缓缓渡着步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一缕寒光掠过,还未等风行反应过来,他整个人便腾了空,身子被人提了起来,耳边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眨眼间,他的脚就着了地,晕头转向的,只觉得四周天眩地暗,漆黑一片。
“来人……”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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