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身体里流着迪洛神族的血液的人,才能成为古丁堡的传承人!也只有古丁堡的传承人,才能重振地心球!你能拨出青夜宝剑,证明你与迪洛神族有着极深的渊缘,所以,你是我等了七万年,唯一能出古丁堡,替我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人!”非非拉郑重的说。
“那么,迪娜斯公主和卓飞的后裔有什么特征呢?我需要依靠什么样的线索去找到他?”
“迪洛神族的人都具有天生的神力,当你遇到一个能将你左眼上那块黑印去掉的人,就是迪娜斯公主和卓飞的后裔!”
“呃,原来我这块黑印是特地为那家伙而长的,就不知道那人是男还是女呢?反正无论男女,肯定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最好是女孩子,我也好娶了她,那也不枉我一出生就为她长了块黑印。如果是男的,我一定要对他的左眼揍一拳,然后让他叫我大哥!”匪天晨幻想着。
当看到托着下巴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的非非拉,他露出迷人的笑容,右腿后退小半步,踮起脚尖,弯腰,行了个贵族绅士之礼,直起腰时,他的眼睛闭着,嘴角含着迷人的微笑,握得紧紧的右拳放在心口,这是地心球人最神圣的立誓之礼!
“很乐意为您效劳!先知!我一定不负使命,不管那路有多么艰难,我都会用尽我身体里全部力量来完成这项任务,哪怕要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会勇往直前!”
“真是太好了,迪娜斯公主一定在天堂保佑着古丁堡,在我消失之前,送来了青夜,还有你!”非非拉绕着悬吊的大宫灯转了几圈,拍着手,飘到匪天晨面前欢蹦乱跳的说。
“先知,七万年前的那时候,你还是个很年轻的小美女吧?”看着非非拉那可爱的样子,匪天晨又不禁色形毕露。
“呃!是呀,那时候我和迪娜斯公主一样都是十九岁!嘻嘻!”非非拉两只小手拉着裙角在空中旋转着,可爱极了!
匪天晨看着在空中翩翩起舞的非非拉,想着自己的父母,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天生的女巫,有着无与伦比的灵性,所以,我的魔法是整个地心球最高的,嘻嘻!”非非牵着裙摆,悬在半空,踮起脚尖踩着空气走到匪天晨前面,右手一扬,一泓清澈的水便在她右手突起的中指上打着旋涡,“来,张开你迷人的小嘴!”
匪天晨怔了怔,微微张开口,那一泓水便溜进了他嘴里,滑进喉咙里!
“这是魔法圣水,喝了它,你就可以正式学习魔法了,而且,从此以后,你就可以听得懂并且会讲外界的语言了。来,现在我送给你一份见面礼物吧!”非非拉双掌轻逸的旋转了一下,右边便有一片亮光闪烁。
“抬起你那被睫毛深掩的眼睛来,看一看那边有什么东西。”
匪天晨往右边一望,惊奇的发现,那是一面椭圆的镜子,用华贵珍奇的远古蓝金雕琢的镜框,是一个侧面少女的形状,少女妙曼的身材和身上的长裙,将整个镜子都圈围了起来,而镜面却不像镜面,竟像一泓清澈静止的圣水,那么清澈透明,一尘不染!
“这是魔镜!你可以通过它跟我对话,去了外界,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无法解决的,可以对着她念咒语,然后你就可以看得到我在镜子里为你指点迷津。另外,这个魔镜还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人。现在这一秒开始,它属于你的了!”非非拉飘到魔镜的镜框上坐着,一双腿前后摆动着,竟穿过了镜面,摆进里面,又再摆出来,就好像那镜面真的是一泓竖立的水一样。
“真是神奇!”匪天晨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舔了舔下唇,然后邪邪的笑着,“可是,亲爱的非非拉,这家伙这么大,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件宝物,如果我把它抗在背上,那么全地心球的强盗恐怕都会恋上我的!嘿嘿!”
匪天晨就是这样,他跟任何美女粘上不到十分钟,就会叫人家亲爱的,说话也没正经的了,似乎跟人家滚熟滚熟的样子。
“嘿嘿!谁叫你把这宝贝抗在背上了,它这么精致,若是用一根金丝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那会是一条多么美丽的项链呀!”非非拉跷起了二郎腿。
“挂,挂,挂在脖子上?”匪天晨不可思议的喊道,“尊敬的先知,您是想让我像鸵鸟一样垂着头走路么?那样的话,不用多久,我就会变成被翻过来的乌龟了,四脚朝天,只能在原地蹭着手脚,等你来将我翻回来,才能继续慢慢的往前爬。”
“嘻嘻!”非非拉被他的比喻逗笑了,她盈盈的飘起来,右手拇指和中指一弹,魔镜发出一道炽烈的光芒,刺得匪天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等光芒微微减弱一点,匪天晨眼睛睁开时,一块拇指大小的精致漂亮的坠子便悬在了匪天晨眼前。
匪天晨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坠子,成了斗鸡眼。这坠子竟是刚才那块魔镜变的,真是不可思议。一根细如发丝的金丝线柔逸娴熟的将坠子穿了起来,然后在匪天晨脖子后面打了个紧紧的死结。
“呵呵!来吧,现在让我教你一些防身的基本魔法咒语,这些你梦寐以求的咒语会像美妙的音乐一样,叫醒你的耳朵,这些奇妙的魔法也会像漂亮的姑娘一样,点亮你的眼睛!嘿嘿!”非非拉飘到匪天晨面前,用手指点了点他高高的鼻子。
“好啊!太好了!学魔法,我要成为魔法师了。”匪天晨此刻真是激情澎湃呀,心中默念道: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变化得太快了,弄得我想尿尿!
“嗯,现在我先教你逃跑的魔法……”
“逃跑???”
……
→第八集 出古丁堡城←
黄昏,天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纱布一样,暗淡无光!
匪天晨在自己的窝里找得翻天覆地。
他在寻找那个玉印的下落,此时此刻,他的心像汉卡那毒恶的嘴巴一样,在不停的诅骂着自己的脑袋——
“你简直可以去参加蠢王比赛了。”
“你是椰子壳做的么?”
“你被那堆积如山的猪粪熏傻了么?”
“你简直连猪屁股都不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晨晨——”一个欣喜若狂的女高音从他身后传来。打断了匪天晨的心的诅骂。
他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真不喜欢有人来烦他。
“呀——他真的在这里呀!”又是一个女高音,还带着颤音,足以可见这声音有多么激动。
“嗯……嗨,舞王晨晨,你好么?”这是个有点胆怯的姑娘,她在鼓足勇气主动跟匪天晨打招呼。
后面还有一些女孩子小声议论的声音,她们在抑制着自己兴奋的情绪。
如果是从前,匪天晨会摆出一个优美的POSS,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托着额头,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缓缓转过身来勾魂的说:“嗨,姑娘们!”
但是现在,他猛的回头,咧着嘴对那群眼睛里荡漾着春水的姑娘们大吼道:“我有一样珍贵的东西不见了,是一个拳手大小的白色玉印,我急着要,谁最先帮我找到那玩意儿,就将得到我甜蜜的亲吻!”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一眨眼的功夫,匪天晨就只看见了那群姑娘的背影和屁股,她们全都转过身或者蹲下去四处搜索玉印的下落。
只有一个小姑娘,她激动的站在那里,兴奋的望着匪天晨,嘴唇翕动着,如果匪天晨认真看一下,将会发现些什么,但是,他转过身,重新钻进了床底下,寻找那块玉印。
“晨晨,快跟我来。”这是吉兰的声音,她刚才就在那些姑娘堆里面,听到了那个激动的小姑娘如蚊鸣般的细语,赶紧钻进床底对着匪天晨的耳朵说,“我知道那玩意儿在哪里……”
“什么?啊——”匪天晨激动得把自己的头都撞了。
“嘘——”吉兰示意他不要出声。
……
匪天晨咬牙切齿,跟着吉兰一起往猪场跑去,生怕后面那群美女们追上来,自从他在舞王大会上露了一手之后,他的知名度在古丁堡城空前提升,现在古丁堡城的少女们,全都将他当作偶像了。
当匪天晨冲到猪场,看到眼前那一副情景时,他的心猛的绞痛了,就像被一个千斤大锤疯狂的锤了一阵之后,又被一个奇臭无比的乞丐用万恶的臭脚丫子使劲的猛踩猛踩。
这不仅仅是痛的感觉呀,他还觉得奇耻大辱,而且还带着悲天悯人的叹息!
罪孽深重啊!!!
千古奇罪啊!!!
冤孽啊!!!
此刻——多姆正用那块……风骑国的国印,往那一排排刚洗完澡的白皮猪的猪屁股上盖着章!
整齐有序的白皮猪们速度均匀,一头过来,汉姆右手使劲一烙,白皮猪像发浪的娘们儿一样的嚎叫一声,一个弯弯扭扭的、像蔓藤植物一样的奇异符号便结结实实的烙在了猪屁股上,接着,下一头猪马上快步跟上前来,他扬起的右手“啪”的一烙,又是一个印!
连续不断的动作,像机器一样娴熟均匀,这小子可真是牧场的好工人啊!
匪天晨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怔了好一会儿!
身为当今四大国之首的风骑国的国印,现在居然在一个牧场小子的手中,当作放猪人名号的猪印!那原本应该盖在风骑国皇室锦帛纸上的玉印,现在居然盖在了一头头猪的屁股上!那呼风唤雨,发号师命,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的国印啊,原谅这敦厚无知的人吧!!!
要是那风骑国的国王看见这一幕,恐怕要马上吹胡子瞪眼,两腿一伸,直接就挂了;要是匪天晨那英勇的父亲知道了这一幕,恐怕就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掐着他的脖子狂喊:“不孝子啊,有侮国风啊!”;要是先知非非拉在水晶球里看到这一幕,恐怕会笑得斗蓬抽筋……
“啊——多姆——”匪天晨的吼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吸着鼻涕,眨巴着眼睛的多姆张大着嘴巴回过头来,当那二条蚯蚓似的鼻涕快要挂进嘴里去的时候,他的鼻子又用力一吸,给吸了回去,他的嘴巴就像那饿得翻白眼的鱼嘴一样,等待着那二条蚯蚓掉下来,而他的鼻子则像那钩鱼的勾子一样,跃跃欲试!
“呀——”匪天晨甩出鞭子,一下子将多姆手中的玉印给带了过来。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哪一次甩鞭子甩得像这次这么正气凛然,潇洒漂亮!
鞭子一收,玉印就落在他左手上,他仔细的打量着玉印,上面还有一坨猪屎!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拿我的东西,多姆,你应该被这群母猪强奸,这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匪天晨对多姆狂吼。
“我,我,我……”可怜的多姆被他吼得哑口无言,愣头愣脑的他,这回忘了吸那二条快要流进嘴里的鼻涕,他的嘴像吃到食的鱼儿一样欢喜的眨巴眨巴的,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伸手抹了抹,慢着,他的手上拿了块草纸,草纸??
“别动——”匪天晨又吼了一声,伸出的右手僵直的定在那里,“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不要动,让那东西离你的脸远点。”
多姆不知所措的僵直的定在那里,直到匪天晨快步走过来,一把夺走他手上原本准备用来擦鼻涕的草纸。
“啊!这块羊皮,你居然用它来擦你可耻的鼻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的天啦,我是罪人!女神呀,原谅我吧!”匪天晨将羊皮往多姆衣服上擦着,企图将羊皮上的污渍擦掉。
“怎么了?天晨哥?这东西是我在你门外的垃圾堆里捡到的。”多姆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鼻涕。这时,他的屁股已经离开了椅子,站起来将白皮猪们暂时隔在了后面。因为没有盖章的猪是不能发给放猪人的,那会因为猪屁股上没有记号而使猪走丢。
“你不是因为得了舞王比赛的冠军而要离开牧场了么?牧场主卡宾说以后由我做你的工作了,那么,我想去找一个属于自己名字的印,我去找你商量事情的时候,你不在家。然后我无意中在你家门外的垃圾堆里发现了这两样东西,我觉得这个印可以省去我十个铜币,我可以不必再花钱去重新刻一个。这上面的奇怪符号也正像一个‘多’字。我以为这是你所丢弃的东西,于是我捡回来当作自己的玉印。这块东西,我原本想要用它来当手绢。”多姆说得慢吞吞的,颇有点委屈,因为他觉得匪天晨似乎将自己当成了小偷。
“手绢?这么硬的羊皮,你不怕它擦破你的皮?呃——”匪天晨说着,看到多姆越来越可怜的神情,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激烈了,好像有些伤了他的心,不知者无罪,他不该这样对多姆,“对不起,多姆,我并不想这么恶毒的骂你,关键是这东西确实很重要。”
“哦,既然那么重要,就好好保管吧!别再弄丢了!”多姆微笑的看着他,说话永远都慢吞吞的多姆心底善良,性情温和敦厚。
匪天晨突然由衷的觉得,古丁堡城的人都是这么善良友好,离开了以后,自己将会遇到一些什么样的人呢?
……
匪天晨向吉兰和多姆告别,当他告诉他们俩,他要离开古丁堡城的时候,吉兰的眼泪立即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多姆也惊愕无比,在他们的眼中,古丁堡城的人除了死亡,人还会离开到哪里去?
“天晨哥,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么?”多姆悲哀的望着匪天晨说,他这么一问,吉兰哭得更大声了。
“啊?”匪天晨怔了一下才想通,他拍拍多姆的肩膀说,“我壮得像头小公牛一样,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一次病,怎么可能得不治之症?我是要去外界。”
“外,外界!!!???”吉兰和多姆同时大喊,他们两的表情像见到鬼一样充满恐惧,而且不可思议。
很早之前,古丁堡城的人也曾有试图想要离开这里,但只要他们踏出古丁堡城的边界,其它的生物就会像见了鬼一样把他们给干掉,让他们尸骨无存,因为在那些生物眼里,古丁堡城的人就像是一种瘟疫和毒瘤,谁沾上谁挂。
“嗯,因为我接到了先知的一个神圣的任务!我要到外界去完成!”匪天晨甩了甩头发,“就这么默默离去吧,今天夜里的凌晨,当月亮挂在天空最高的位置上时,我就要在古丁堡,在先知的魔法的护送下,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古城!”
“你不是开玩笑吧?”吉兰张大了嘴巴,摸了摸匪天晨的额头。在众多女孩当中,吉兰之所以跟匪天晨走得最近,关键是在于,吉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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