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院长对陈响有些放不下心的问。
陈响暗想了下脚掌心,整个人就像是失去引力似的飘浮了起来,飘在半空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然后他就这样离开了训练场。
十七层宝塔,它巍峨伫立在学院广场南面已有两百年的历史,一般往这走上去很少会有活着走下来的。
可陈响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他今天就要模仿昔日的英雄那样,从塔底直打上塔顶去。
陈响,他现在正站在兴风宝塔第一层,他一走进来,第一层宝塔的大门就砰然而闭,他的视线里站着一位巨汉,一位2米来高的巨汉,巨汉一看见他便立刻握紧了拳头,特别是右拳握的特别紧,同时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牛似的,随时都有可能向着陈响撞过去。
陈响目光深邃,他忽地从衣兜里摸出了个窝窝头,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巨汉看的连口水都几乎狂流了出来,看似他已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他那巨大的身体对他来说本就是个巨大的消耗。
“饿不?也来一个?”陈响从衣兜里又摸出了一个更大一点的窝窝头,正香喷喷地散发着热气。
巨汉的口水终于跌落:“给我!”立刻迈开步伐狂扑了过去。
陈响忽地一闪,巨汉“呀”地一声惨叫,直撞到了墙上去,墙体一声巨响,几乎砰裂,巨汉现在要是还能够站起来,只有一种可能,除非他的脑袋是铜制品。
陈响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上了二楼,二楼却不是大汉,所以不适合用刚才的计谋,二楼的武士身材瘦俏,他的肌肤就像女人般洁白细腻,他正背对陈响盘坐在墙角处。
陈响暗暗一笑,现在正是他溜上三楼的大好机会,于是他用脚尖着地,片刻间就已走到了楼梯口,可是,像女人般的武士耳朵微然一动,整个人就此横飘了出来,当下将陈响拦了个正着,紧接着就是几拳。
“万无引力”正用的上,陈响连闪了几下,像女人般的武士见拳落空,他紧接着拔出了宝剑,瞄准了陈响的心窝,一剑刺去,可他并没有刺到陈响的心,而是刺入了陈响手里的窝窝头,那啃了一半的窝窝头顺着剑身滑到了剑柄,利剑从陈响的腰侧走了个空,“呀”陈响扑上,左膝猛起,一膝命中对方的心窝!
如果这个像女人一样的家伙现在还能够站起来,他就不会像女人了。
陈响来到了第三层宝塔,第三层宝塔里局然是空的!第四层也一样,第五层也一样,难道是因为院长疏忽了?
陈响疑惑间,已踏上了第十六层宝塔,十六层的地板上绑着十四个人,他们的嘴都被破布堵住,他们每一位都是彪悍的武士,除了这些之外,陈响的面前却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居然是兴风院长。
看来院长没有疏忽,全都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陈响面对着兴风院长,疑惑地问:“院长,你为什么把他们全都绑了?”
兴风院长微笑了笑:“你刚才的手法我都偷看到了,所以这十四个人对你来说都是小儿科,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受伤而已,你现在可以直接上顶楼。”
陈响鞠了个躬,迈上了楼梯,兴风院长又忽然叫了住:“等等!”
陈响止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兴风院长,院长满怀顾虑地说:“顶楼那个很厉害,你要担心呀。”
“哼,院长小看我了。”陈响笑了一阵,就直冲上顶楼去了。
顶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顶楼的武士手里有一柄剑,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从剑鞘的纹案看来,就知道这是一柄非同寻常的剑。
陈响开始对这柄剑心动了,凡是他心动的东西,他都会找机会弄过来的。
彪悍的武士缓缓拔出了他的剑,剑的光茫刺人眼眸,陈响的眼睛同样受到了刺击,就在他举臂避开光茫的一瞬间,彪悍武士霎时翻了个身,一剑从半空中弧形劈了下来,锋利的宝剑沉重而讯捷。
“快,闪啊……”陈响心一念,他的“万无引力”果然历害,如此快的一剑,在不用眼睛窥探的情况下,居然可以轻松闪过,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彪悍武士的利剑落空后,很快就傻了眼,能避开他这一剑的人,恐怕已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
陈响双手紧握着利剑,微然笑起,说:“你的剑呢?”
彪悍武士怔了怔,这时他才发现自个手里的剑已不见了,他的剑在劈空了的那一瞬间,竟然落到陈响的手里。
陈响含着笑看着彪悍武士,彪悍武士的冷汗已不知流失了多少,怔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可惜我晋升成高级忍者之后,已有多年没练了……拿去!”彪悍武士将剑鞘抛给了陈响。
陈响风风光光的下了楼。
院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他确认陈响手里的那柄剑真的是顶楼武士的剑后,才推出了大拇指。
……
现在陈响已经是兴风忍者学院中级忍者中的一员了。
他知所以想成为中级忍者中的一员,只因为静是这里的老师。
静笑起来的时候,的确很可爱,不仅很可爱,而且很诱人,所以陈响喜欢看着静,就如同他喜欢漫步在月光下,倾听着海潮声一样。
静走进了教室,中级成员们各个都称静为静老师。
这里共有二十位成员,陈响当属其中最年轻的一位,这里没有桌椅,他们都是将大腿叠起来坐,盘坐着听静讲忍术。
“今天我们这多了一位新的成员,他名叫陈响,是刚从初级忍者晋升成中级忍者的,大家要多多关照呀!”
一双双不屑的目光先后转到了陈响的脸上。
“大家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陈响矜持地笑了笑。
“哼!静老师,我就不信他能打的过我!”极响亮的声音,一位约长陈响五岁的青年突然脚尖离地飘起,两枚沉重的拳头已举至胸前紧紧地握着。
静瞪着他:“坐下!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陈响的心下霎时感到一阵快意,想不到这种情况下竟然有美女能站在他这一边,这对他来说,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现在他自然会感到一阵快意。
青年坐了下,静指着他对陈响说:“他叫孟凯,是中级忍者中最厉害的,他正准备晋升高级忍者,你要多多向他请教呀。”
陈响听了静的话后立刻有些不快了,这不明摆着想把陈响激怒吗?或者静想见识一下这两人谁的实力更强些?
陈响咬了咬牙,斜睨了孟凯一眼,孟凯目光中的怒火如雷电交错:“看什么看!有种的就和老子到外面打一场去!”
静撇了孟凯一眼:“你给我闭嘴!”
看来静又想看他们比,又担心两人中某一位受伤。
陈响也查觉到了这一点,静的眼睛不是在看他就是看孟凯,或许,她除了他和孟凯之外,没有任何人她会去留意,会去在乎。
此时此刻,孟凯的怒火久久未能消减,陈响的怒火也在缓缓的飚升起来。
可静这时候却在千方百计地帮他们降火,一直努力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掉。
“你们都看着我!”静放开嗓门喊。
谁不愿意看着她?这种便宜谁不愿意去挣?平时如若有人像今天这样看着她,她一定又要破口大骂一场,可今天,她却非常愿意的被别人看,非常自然地讲着课。
静的这种做法果然奏效,陈响和孟凯此后再也没有互看一眼了。
“在这里,你们都是高手,只有真正的高手才有资格坐在这里。”静含着笑,接着说:“所以你们也要尊重我们的新人,每个人都在成长,每个人都有机会晋级成为高级忍者,所以你们要向前看。”
陈响已经将眼睛闭上,孟凯这时已将脸撇到了一处去,看来他的怒火还尚未完全消减。
“静老师,我们怎样才能晋升成高级忍者!?”一位忍者急切地问。
高级忍者根本就没有开班,忍者学院里现在也仅有三位,静就是其中的一位。
“只要你们能打赢我,就能晋升为高级忍者。”静的话当真是句笑话,这一位水木清华的美女,有谁敢当真和她打?
所以大家都禁不住笑了,这或许真的是静的笑话,她用来逗大家笑的目的或许正是为了能让陈响和孟凯息火。
可是,他仿佛真的做到了,现在大家都在笑,陈响和孟凯也在笑。
“静老师,不和你打行不?”一位学员大声问。
“除了我,你们谁都打的过!”
这又是句笑话。
第五章 要命、见鬼
陈响在忍者学院生活了近五个月了,虽然枯燥,但他终于还是忍受了下来,因为这里有个叫静的女孩,他在这里除了上课、训练、吃饭、睡觉外,几乎没做别的事情。
可就在他几天前上完课后,却做了一件他以前从没做过的事,他和静单独坐在广场边的榕树下,说了近一个小时的话。
这一幕被路过这的孟凯给发现了,这也导致陈响和孟凯的关系彻底进入恶化状态。
连续几天来都是这样,今天正是第三天,同样是原来的地点,同样是陈响和静,同样是孟凯路过,这回孟凯可真的受不了了,他猛冲到两人跟前,一手指着陈响怒斥:“你凭什么泡她!你有泡她的资格吗!?”
静脸色大变,猛地站起,一手指着孟凯,狠狠骂道:“我们的事关你什么事啊!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
孟凯脸色发了红,他没有看静,他的眼睛里只有陈响:“有种我们就来较量一场,来证明下你有没有泡她的资格!”
陈响沉着脸:“好,来啊!”
静现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从她那张尴尬的表情就已看出来。
看来今天陈响和孟凯真的要来一战了!
陈响对这一战充满了自信,在他的眼里,孟凯和其它的武士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他错了!
当孟凯出手时,天地间瞬间陷入一片昏黑。
一看他的出手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手就好似一张龙爪般的扑向陈响,前三下陈响闪了开,可他的衣服上却已出现道道裂痕,等到孟凯使出第四爪……这一爪和前三爪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区别,其实这是内劲最为深厚,也是速度最快的一爪,这一招当即击向了陈响的头部……
陈响倒地了……如此惊人的一幕立刻震惊了学院里所有的学员,静和院长当下发了呆,孟凯的这一击不仅帮初级班里的桑森和隆克报了仇,而且还帮十七层宝塔里的那些武士报了仇,所有的学员正在兴奋地看着这一幕呢,那心里面一定是特别爽的感觉。
“报仇啦,报仇啦……”
“哈哈,原来陈响真是个废物耶!”
“就他那样,怎么可能泡的到静老师呢?”
“孟凯才是我们男人的骄傲!新来的学员都是废物!”
院长和静还在发呆,学院里立刻喧哗了起来,孟凯正高举着双手和学院里的人一同欢呼鼓舞。
这时的陈响依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死了!”院长突然放开嗓门,高声喊道。
“他是死了……”一名学员触了下陈响的鼻孔,只觉有进的气,却没有出的气。
院长咬了咬牙,看着陈响身上的武士衣,放声说:“拔光衣服抬出去扔了。”
静立刻阻止:“爸爸,你不可以这样对他!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他从那个世界里带回来的呀!”
院长当即扇了她一个耳光,说:“费尽千辛万苦就带了这样一个废物回来,你到底是不是一个蠢货!”【。 ﹕。电子书】
静坐在地上,不停地流着泪:“爸爸,我求你,别拔他的衣服,那柄剑也留给他好了……”
院长再三考虑,才摇着头说:“你个傻丫头,好吧,那柄宝剑和武士衣就留给他陪葬吧!”
这里是荒野,两个人抗着陈响,令一个人拖着一尊墓碑,高举着两挺铁锹来到了这里,这也是院长再三考虑的结果,他终于决定为陈响竖一尊墓碑,墓碑上只刻“陈响之墓”四个简单的字样。
……
深夜,静独自一人坐在墓碑前哭泣时,却被院长派出来跟踪她的几位学员发现,然后被绑了回去。
夜更深,已经没有什么人会路过这里,可却偏偏驰来了两匹枣红色俊马,马上各坐一位青年,身形较魁梧的青年忽地勒住了马首,马首迎空长嘶间,青年一字一字地道:“往右几里便是忍者村,传说那是个空村落,那里还有个忍者学院,想来一定是个空院子。”
身形偏瘦的青年故作微然一笑:“哥哥说的是,像这种荒原几十里狗不吃屎的,咋会有人呆的住?”
魁梧青年陡然看见了“陈响之墓”四个字,忽然扬起笑容:“狗不吃屎的地方竟然有墓,看来他死的也够委曲的。”
偏瘦的青年含笑说:“哥哥为什么不让他再委曲一下?”
“什么意思?”
“哥哥的铜鞭是否有这块墓碑硬?”
“废话!”当即猛扫一鞭,墓碑立刻被抽了个粉碎。
偏瘦的青年向左边看了看,一手指了过去,大声说:“往那直走五十里便是卧盘山,传说那里山贼雄起,我们哥俩为什么不去洗它一洗?”
魁梧青年陡然笑起:“杀他个精光,洗清它,冲啊!”
两匹枣红马闪电般地消失在了夜空下。
……
静一个人坐在窗前发着呆,闻着花瓶带给她的香气,目光里充满着惆怅,她一直认为陈响是她害死的,内心的自责久久未能消退。
“我为什么会为他流泪……”她的泪水缓缓的被挤了下来。
关静的地方正是教室旁的一间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木屋,现在天已大亮,木屋的门忽然被人推了开,静吃惊了,走进来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和她分手不久的男友,孟凯。
“你给我滚出去!”静几乎喊破了嗓子,可孟凯却无动于衷。
“只有在课堂上我听你的。”孟凯微笑着,对于泡妞来说,他早已算的上是个专家了。
静的脸色很不好看:“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
“可我忘不了你,我一天里只做两件事,一是呼吸,二是想你,我的那个她就是你。”
静退到了墙角,孟凯在缓缓逼上,静深层地呼吸,她的双手已经开始颤动,心跳已经开始加速。
孟凯也不例外,他对触摸她的身体一事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静突然抱起窗边的那支花瓶,往他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
兴风院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点着陈响送给他的香烟,埋头徘徊着脚步:“难道他真的死了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