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四千名大汉高举着大刀,齐声高呼。
陈响紧接着放声喊道:“从明天起我们的旗帜就叫作陈!”
“等一等!”一阵高喝从人群里传了出来,声音极为响亮,就在这时,两个人忽然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直走上了木台。
陈响怔了怔,他眼前的这两个人赫然是段明与郑魔华,这两个人可是暗藏着一肚子气走上来的。
段明一手指着陈响,满面怒色地说:“倘若这旗帜姓陈,我和我郑弟立马走人!”
陈响吃了一惊,如若他没有段明这位富家公子的经济支持,他的军队将难以发展起来,仅凭这四千山贼兵的力量,又能攻下哪座要塞?哪座城池?他们惟有坐着挨打的余地罢了,甚至可以直接肯定的说,他们要是哪天遇上了帝国强大的正规军进攻,凭他们的战斗力,只会一个个的白白送命。
陈响左思右想,终于做出了决定:“你们俩一定要留下来!”
郑魔华掌中握着剑:“要我们留下来可以,你得先说清楚,这旗帜到底姓段还姓陈?”
陈响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姓段。”
段明大笑,望着台下四千名大汉高举起了双手。
铁木寒撇了段明一眼,狠狠地咬着牙,憋着气。
段明单手搭着陈响的肩膀:“只要这旗帜姓段,你就是我的兄弟!”
陈响大笑,对着众人说:“只要我们是兄弟,这旗帜姓什么其实都一样!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同时笑起。
现在有钱的是主,还想和别人争啥?不如敷衍几句,笑笑算了。
铁木寒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陈响想利用对方的经济实力为我所用,可这件事有那么容易吗?除非南海兄弟是两傻子,所以铁木寒暗下叹了口气。
段明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说:“我们在琼王的眼皮下起家,是没那么容易的,琼王的军队很厉害!两百年前灭掉了大陆上最强大的家族——林家!三十年前又是对姓林的来了场大屠杀,所以琼国目前的实力依然是所有诸侯国里最强的!”
话说兴风帝国现在已有十九个诸侯国,琼国正是两百年前强大的势力琼家演变过来的,琼家兵精粮足,人才汇集,再加上操作者用人不疑,爱才如命,所以他们很快实力大增,征服了强大的林家,势力从东南沿海一带向内发展成了琼国。
铁木寒终于开口了:“我们应当想方设法笼络林家的后裔,来壮大自己的声势。”
段明撇了他一眼:“琼国姓林的人已近灭绝状态,唯有兴风忍者学院……”
郑魔华长叹了一口气:“我实在想不通,大哥,就凭那兴风忍者学院里的几百口人对我们来说又有多大用处?”
段明点点头:“说的也是,说实话,他们还不够我们磨刀用的呢。”
陈响忽然放开嗓音:“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他们都是些以一敌十的家伙,有的人甚至可以以一敌百!”
段明将目光转向了陈响:“那么就请你为众弟兄们走一趟吧!”
段明这分明是想把陈响往火坑里推。
铁木寒也想到了这一点,可陈响却笑着说:“你想让我前去充当说客,这岂非太过容易了些?”
重返旧地是多么危险的事,铁木寒当下睁大了眼睛,陈响说居然说出这种话,难道是他不想活了吗?
陈响接着说:“我在三日之内即可说动他们,如若不能,愿以军法处置!”
段明笑起:“好样的!没想到我想说的话都被你说干净了!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他将目光转向四千名大汉,放声说:“弟兄们就此回去歇息吧!”
可没人听他的,四千多人竟没有一人动上一下。
陈响紧接着对台下众弟兄说:“散了吧!”
这时四千余人才纷纷散去,段明心下暗怒,怒视着陈响。
……
夜已深,石洞里只有陈响和铁木寒两个人,他们已经开始喝酒。
陈响喝了一杯,便以臂为枕,仰天而卧。
铁木寒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们这里说话没人会听见的,洞口有我的兄弟把着。”
陈响依保久态,一字一字地说:“段明想我死。”
铁木寒冷哼了口气:“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家伙比蝎子还毒,你为什么还敢留他?”
“只怕没有他我们全都得死,留他顶多只死我一个,所以我就把他留下来了。”
“哎,还是当山贼好,哥哥不如把他们俩杀了,这山大王就由你来做。”
陈响忽然坐起,摇着头:“不可,杀了他们俩我们也活不过几天,我料琼王过不了多久必会派'奇'兵前来剿贼,所以我们要'书'想活下去,只有招兵买马和'网'他们干了!要走这条路,只有把段明在南海的家产翻出来,所以这个主子暂时留给他当会儿去,反正没有一个兄弟愿听他的。”
铁木寒沉着脸斟了杯酒,两人碰杯而饮。
……
现在已是第二天,两人一醉方醒。
段明忽然走了进来,陈响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正躺着装睡。
“我今天就回南海收拾家当,你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赶去兴风忍者学院了?”段明阴阴地问陈响。
陈响伸了个懒腰,然后才缓缓站起:“我现在就去!”
段明阴着脸:“此去不成,军法处置!”
铁木寒咬着牙,看着段明风风光光的走出石洞,陈响却看着洞口淡笑了一阵。
“如此鸟人!我真想立马宰了他!”铁木寒怒起。
陈响说:“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可你万一……”
“我肯定没有万一,只有一万!”
“我和你一快去!”
“不行!你还是留下来守山。”
“我带上几百弟兄和你同去怎样!”
“我一个人足够!”
陈响的决定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他的想法一但决定下来,就算天塌下来也一定要去办成。
兴风忍者学院,对他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可他却提着一柄利剑,满面笑容的向着它迈进。
重返旧地,难道他真的有可能活着回来吗?
第八章 苦肉计、活捉
“嘿!大家快来啊!这个人长的很像陈响!”一名学员面对着陈响,又不敢相信自己见鬼,所以只有用“很像”来形容了。
陈响现在已换了身新装,所以有人说“很像”是正常的。
“你是见到鬼了吧?”另一名学员没有看陈响,只是一掌拍在刚才那位学员的后脑勺上,当他将目光转向陈响时,才当场怔了住。
这个人脸已发白,同时伸长着舌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我就是陈响,我还活着。”
当他们俩听到以上这句的时候,他们俩的恐惧之感才缓缓消退。
这里是广场,正是学院中心位置,院长正迈步走过来。
院长到来时,令陈响感到了有些恐惧。
院长身边紧跟着的人正是孟凯,他们都在盯着陈响,然后大步走到陈响的面前,陈响一看见孟凯,他的手就已伸向了剑柄!但说句实话,陈响的剑的确没有孟凯的掌快。
孟凯对着陈响,一脸阴笑:“原来你还活着,那么好,看来今天才是你的死期!”他身形立刻变得像是只饥饿的猎豹,准备扑过去一口咬死他。
陈响剑已出鞘,向后退了半步。
院长当场将孟凯拦了住:“等等!他敢一个人来一定有什么名堂,让我去问问他。”待孟凯往后退了半步,陈响才将剑收回。
院长好奇的表情再度染起:“我想不通,你是怎么从墓里爬出来的?”
陈响冷冷一笑:“可惜还没来的及我进去,里面就已经有人了。”
院长皱了皱眉:“墓碑下……是谁?”
“埋着三个忍者。”
院长愤怒地咬着牙:“难怪他们失踪了,原来是被你杀了的!”
“不错!算你还有点脑子。”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院长已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问。
“我早知道你想对我下手,所以我想让你见识一下,我没那么容易死。”
院长苦笑:“你这样回来不正等于白白送死吗?”
“你杀了我,估计你也活不长了!”
“这话又该怎么讲?”
“我们可否近一步说话?”陈响扫视着院长身边的那些人,待院长叫身边的人全都退下时,陈响才向他迈近了一大步,恭敬地说:“你姓林!”
肯定而沉稳的三个字一出口,院长的脸色蓦然变得慌恐而惊骇了起来。
“你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姓林的……”
陈响瞬间面露笑意,冷笑一阵,接着说:“我还不仅仅知道你姓林。”
“啊!”
“三十年前,琼王对林家后裔大开杀戒,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院长手已在抖,脸色已发了白,嗓音变得脆弱:“那时候我还小,我才十几岁。”他将惊骇的目光聚集在陈响脸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实话告诉你,我的兄弟早就知道你的事了,我正在组织一支起义军,你要想活命就得和我一块干!不想活的话,你现在就把我给杀了,然后我的人一定会立刻把你的秘密传到琼王的耳边,到时候你也活不了几天的。”
院长颤抖的脸庞突然矜持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来做说客的,你智勇过人,我甘拜下风。”
“你已经决定跟我们一起干了?”
院长缓缓笑起:“你说呢?”然后他把学院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了广场,开了一次会。
陈响的说客就这样做成了,当他准备回卧盘山的时候,院长却把他叫了住:“你还是留下来住几天吧,我和孟凯两个人去一趟就行了。”
陈响点点头,他是看了林静一眼,才有了留下来的想法。
林静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就并着走在了一起。
以上这一幕很快被孟凯发现,孟凯暗怒,可他还是将脸转到了一处去。
此时院长与孟凯已迈步往卧盘山去了,他们临走前还把林静叫过去轻声嘀咕了一阵。
现在陈响和林静坐在一起的感觉,简直超越了一切,可他的脑子还算是清醒的,他终于忍不住问林静:“你爸和孟凯临走前和你说了什么?”
林静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我爸不许我告诉别人的,包括你在内。”
陈响忽然发现学院里就只剩下他和林静两个人,这时他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心里一片混乱的他立刻站起,林静忽然拖住了他:“怎么了?”
“我要回卧盘山看看!”
“我爸叫你留下来的!”
“我已经不是这里的人了!你们没有资格留我!”陈响怒起,甩开了林静,独自飞身出去,目标直向卧盘山!
可他冲出学院仅不过百步之远,就被林静拦了个正着,林静可是能够提着他满山狂奔的,拦住他岂不是小儿科?
“想跑?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林静面带笑容的看着陈响。
“我不会和女人动手的,何况是你……”
“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你就给我乖乖的留下来!”
中了美人计加心乱计的陈响,顿时傻了去,这回不光他的心会乱,估计铁木寒和四千名弟兄的心全都乱了。
要是趁此机会,院长和孟凯还有几百名学员突然对铁木寒和四千名弟兄动手开打的话,那么结果肯定会是铁木寒和众兄弟被击溃,甚至全被宰杀干净,陈响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他要是早该清楚,林静已经和孟凯和好,她对他的兴趣已经消减掉一大半了,他就不会出这种差子了。
陈响咬着牙:“你不要逼我!……”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我就是在逼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有种你就出手呀!你连种都没有你还当什么山大王?”
陈响的手已握在剑柄上,怒火燃烧般的凝注着林静,忍无可忍的他终于拔剑了!剑的锐气逼人,光茫刺眼,忽然一剑刺去,可这一剑并没有刺到林静,而是反刺在他自己的身上!
剑锋往他的左侧肋骨刺入,往背部直穿了出来。
“啊”的声尖叫,林静的尖叫比被人非理的尖叫还更为尖锐,然后她就傻了眼,陈响缓缓的拔出了剑,鲜血顺着剑身溅出,直射在林静的脸上。
“山上的兄弟没人指挥,我要回去看一看,你想把我留下来,你就再刺我几剑啊!”陈响向着林静大步走去,将血淋淋的剑扔在地上。
林静被当场吓哭了,她已被吓倒在地,想呕呕不出,想吐吐不下。
“连再刺我几剑的勇气都没有,还配来拦我?”陈响拾起剑,负着伤,向着卧盘山飞步而去。
卧盘山一片冷寂,陈响流着血,惊恐地走到了铁木寒的石洞里。
石洞里就十几个人,他们正在议事,其中嗓音最大的一个就是铁木寒,铁木寒面对着陈响,立刻大开嗓子:“哥哥,我们都在为您担心呢!没事吧?小弟正要给您报喜呢!”
“什么喜?那群忍者是否来过?”
“他们已全被我给活捉啦!就是这件喜事。”
铁木寒发现陈响受伤,立刻唤人取来了伤药给他服上。
“哥哥伤的不轻,这一剑的力度好大呀。”
“是我自已刺的。”
铁木寒怔了住,经过一番对话,铁木寒才得知原因。
“哥哥不必这样,我见哥哥没有和他们走在一起,就立刻感觉出他们来者不善,这群土鳖恰好中了我刚刚部置下的陷阱,全被生擒了!”
“要是我早知道你有这一手,我就用不着玩这苦肉计了!”
铁木寒埋头沉默。
他们现在全都被挂在密林的树干上,每棵树干挂着一个人,这几百位忍者每天都要忍受的一件苦差事就是挨鞭子。
这个命令并不是陈响下的,而是铁木寒,铁木寒驾空了陈响。
“住手!”陈响叫住了挥鞭抽打俘虏的弟兄们。
所有的人立刻停了手。
铁木寒说:“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恐怕没法归降我们的。”
“你竟敢驾空我?你还有没有把我当哥哥!?”
铁木寒哑然了去。
陈响沉声说:“你这样做只会让他们更恨我们的,我们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铁木寒说:“可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
“我或许会有别的办法。”
“说来听听。”
陈响说:“我们可以把院长的秘密告诉琼王。”
院长听到这句话后便拼命地挣扎了起来:“我TMD日你祖宗十八代!”
“要是琼王的军队找上门来怎么办?我们能抵的住吗?”铁木寒有些骇异地问。
陈响面带笑意,说:“到时候我们再把院长的人头拿去献给琼王也不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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