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说了算- 第10部分

他不搭腔，我也懒地理他，假装埋头苦干的当子，偷了一小瓶掖到裤布袋里回去好研究一下其中的古怪。

一段香的功夫，集合哨响起，没有领到药水的士兵不情愿地海潮般纷纷退场，赶紧回去收拾行李。我也与众法师告辞，拽着科格兰回到住所，把行李收拾完毕，和几个住在一起的法师唠唠嗑，只等第二声集合哨。

晚上六点来钟伴随着野狼的吼叫我们进入了森林，火光片片，人影重重，镇长组织的声势浩大的欢送队伍喊得格外卖力，入林半里才听不清，辨不明了，这也许因为我们的离开使他们的日子又安稳起来的缘故吧。

一路上，科格兰唉声叹气地唠叨个没完，我塞耳朵里两坨棉球才得以清静。

这个森林夜间总是阴阳怪气的，月光也不明不暗的，单靠几个火把难以照明道路，我不时地用法杖的尖端挑断路上的荆棘。

因为我在将军的亲卫中，经常能看见马探疾驰而来，简短地汇报后又夹鞭而去。

除了偶而遇见一些不知死活的野兽，一切还算顺利。帝国前锋队的铁蹄很快就与主力部队拉开了距离。进入森林的第二天，我们主力部队开始在森林中安营扎寨，战士和圣骑士、弓箭手们去准备“下酒菜”，我们法师闲得没事帮厨师找点柴火，据说前锋营已经到了两国交界线，只等将军一声令下，杀敌军个措手不及。

中午，去雷科盟国刺探的王牌盗贼到中军帐前汇报，说者无意，旁者有心，恰恰让我听到了他的汇报内容。

实在让人忧心忡忡！雷科盟国知道杜拉克帝国不会善罢甘休，主动臣服于罗歌暗夜帝国，算盘打的是很响啊，暗夜精灵从来不吞并人类的领地，雷科盟国与他们合作实在是明智之举。再者，雷科盟国作为杜拉克与罗歌之间的缓冲地带，谁也不愿让给谁，雷科如今还保持自立的话，无异于当两大片面包中间的火腿，至于这个火腿怎么吃掉，则不是现在可以想象的。

再者，据不可靠消息，雷科盟国之所以没有被两大帝国吞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的矿产丰富，甚得矮人喜欢，在雷科的中部有一坐火焰山，周围蕴藏着大量珍贵的铸造盔甲用的精铁，五万矮人获准在那里定居，条件是每年进贡3吨赤钢，这种赤钢打　造出来的战甲比杜拉克首都的铸铁名店“莫邪轩”造的盔甲还结实耐用，打起仗来，雷科士兵大大沾光，从来都是以少胜多，上次艾力奥斯去讨伐，想必也没有六成的把握。

不过雷科的唯一软肋就是它人口稀少，只有300万人，军队也就是5万人左右。此番如果雷科没有投靠罗歌帝国，奥古斯都以两倍的兵力来袭，占领几个城池也许没有太大的问题，应该能够回去交差，可如今计划不如变化，事态一下逆转过来，弄不好，帝国的乌鸦森林地区的几个小镇会被葬送。

奥古斯都这时正大为恼火，在军帐中来回踱着方步，脸色铁青，眼睛象要喷出火来，这不是抓鸡不成蚀把米吗？光荣退休极有可能化为泡影，一世的英明将要毁与此役。

我在图书馆曾经看过星球各大帝国的简介，知道出去乌鸦森林，正对着的就是被世人奉为铁堡、固若金汤的曼宙城，此城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出了名的，要攻此城，一定要有毁天灭地的生猛火力才行，要么是法师强大，三个魔导师当克此局；要么是步兵强横，用木锤撞开城门。

第二十三章　危机

此两点都非杜拉克帝国的强项，反到是骑士最为厉害。不过骑士有啥鸟用？攻城拔寨难道还需要骑士？笑话，只有在大草原或者地势平坦的地方才有用武之地。法师相比来说还是有优势的，既适合攻城，又适合遭遇战，实在是不可或缺的职业啊！呵呵，别臭美了！我现在这样水平的法师又一万个也打不过人家魔导师的一个手指头。难怪格斯屹立在东大陆民族之林，在武侠的世界中得以生存，还不就是它有十个魔导师吗？还是不同法系的，火法、冰法各占一半。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和玛雅共同体联盟合作，还是有百分之七十的胜算，不过玛雅与我们的政治体制不同，双方关系一直不融洽，我们标榜我们的民主，他们就鼓吹他们的信仰，势如水火，这个办法确实有待商榷。

不过我只是一个小法师，国家大事我想插也插不上嘴，和玛雅结盟，就需要一个不亚于苏秦、张仪这样的人才，希望帝国文官方面争口气，以三寸不烂之舌，达成此事。

由他们去吧，还是专心练我的法术和德鲁伊法门以求自保，战火马上就要蔓延到整个大陆，好戏上演咯。汗，我怎么和战争贩子似的，如此一来，百姓可要遭殃了。

既然战事暂时不会展开，我继续修炼吧，顺便研究一下恶臭药水里有什么不良成分。

帐内，我盘膝而坐，收神宁气，冲天门而静丹田，生机勃勃的一股火焰自丹田而出，直冲手指尖。

别的法师都是通过冥想来吸收万物中的火焰精华为己用，我反其道而行之，用体内的火元素聚集到体表，然后与大自然中的火焰精华融合，合乎道家天人合一的说法。而不是以人为主，或以天为主。而是达到两者的平衡，世间万物，惟有平衡才能和睦相处，这也与养生之道相仿。像其他法师那样，打破平衡，以人为主，虽获得了强横的力量，但绝非长久，尤其天劫那一关，他们以自身的力量于天来抗衡，真是可笑。

哎，指尖火焰的吸引力太弱了，万物的火焰精华还是不屑与我合一，我修为尚浅，还不宜勉强邀请它们与我结合。打坐了半响，全身舒泰，精神为之一振，拿过床头的《德鲁伊入门》翻了翻，其中的变形术诡异莫测，变化万端，实在不是我这种异族人能琢磨透的，心中一阵颓废。

我把书放回原处，掏出锡瓶，捂住鼻子，滴到试管里，液体十分粘稠而浑浊，拿过一片金丝叶分离其中的成分。我像剥粽子一样，渐渐得深入。第一种提取的是火牛的眼泪，经过化验，没有什么异常，接下来是藤树叶，也很正常，剥啊，剥，最后只剩下蒸馏水和一种不明溶质，这种溶质中有蛋白质，似乎是种微生物，我放进一个寒虫，结果寒虫并无异样。我有点气馁，把瓶子放到一边，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本来我都已经放弃了，没想到我散了散步，回来以后发现瓶子上面有个小洞，再瞧里面，哪有虫子的影子。我慌了神，四下寻找，终于在一个带着血丝的生牛排那里觅到了它的踪迹，这小家伙正在贪婪地吸着鲜血。

奇怪！寒虫是以枯草为食的，怎么这家伙喝血？看得让我起鸡皮疙瘩。我谨小慎微地拿一个小树枝拨弄它，它喀嚓一下就把树枝咬断了，牙明显长长了一些，锋利如刃，寒光凛凛。还好，它没有思维，只是条件反射地消灭掉阻止它喝血的障碍。如此的攻击力，如果被利用，那太可怕了。

我想了想，用一个精钢罐头瓶罩住了它，才没另起祸端。恩，没错，这种溶质是种病毒，一种噬血病毒，而且这种病毒可以激发生物的体能潜力，对大脑也有一定的破坏，有可能造成精神错乱。

那个小子传播这种病毒对他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他是敌方的间谍？我陷入了苦思，搜肠刮肚，终于有了眉目，幸亏我熟读小说，不然将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原来那个家伙是个吸血鬼，他把他的血液滴到药品中，只要我们的士兵用了药品，立即就会变成他的同类，听他摆布。

小说中的吸血鬼几乎是不死之身，只有用巨大的纯银打造的十字架贯穿他的心脏方可杀死他，但这毕竟是小说的虚无缥缈的言论，真实性难以判断。我的心一阵绞痛，难道是这个气味已经感染了我，我已经成为吸血鬼的奴仆了？

汗，没这么夸张，只不过是这几天受恶臭的影响，食欲大减，肠胃已经受损，这不，开始闹肚子了！

夜晚，帐外树枝上两只黑瘦的爪子倒挂在树梢，下边是带楞的翅膀，和一个老鼠头，红色的眼睛像两个小型探照灯监视着帐内我人影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它在窥探什么。

它突然拍动了一下翅膀，声波扩散开去，像一缕轻烟绕过树木、野兽，穿越小涧、帐篷深入到一个地下城堡里。

黑漆漆的城堡受到它的撩动，惊醒了，灯火同　时燃着，幽幽的光亮穿透了大厅中一个水晶棺木。那棺木修长的盖子微微地颤抖，越来越剧烈了，灯火也忽明忽暗，闪烁不定，预示着什么事物将要破棺而出。果然，砰的一声，棺木滑落，砸在地板上，沉闷的声音响彻空荡荡的城堡。

一只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血管依稀可见的手从棺材中浮出，抓在棺材的边缘。一只蝙蝠落在棺材的旁边，静静地注视着棺材的动静。

又是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在棺材中传出：“西里利斯有消息了？”

一阵黑烟过后，蝙蝠伫足的地方一个黑衣人伏首低声道：“是的大人，西里利斯正在奥古斯都的军营中监视他，我刚刚接到西里利斯的消息，他说赵刚已经发觉我们的存在，正在探究我们的本源。”

第二十四章　启航

“本你个头！人类要是能弄清我们都不知道的本源，我们吸血鬼早就灭亡了！哎，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没一个顶用的。”

跪着的黑衣人头压得更低了，目光明显带点怨恨，却没敢再做声。

棺材内的老大显然比较满意自己的威严，沉寂了一会儿，道：“既然已经暴露，就不要呆在军营里了，叫西里利斯在暗处继续观察赵刚。好了，你下去吧。”

“遵命大人。”黑衣部下一个转身，黑烟隆起，硕大的一只黑色蝙蝠飞出城堡。

夜深，寒风刮得帐篷呼哧呼哧作响，我刚翻完一本从图书馆借的名为《圣骑士的流氓生涯》的YY小说，里面的黄色内容让我振奋，排解了我郁闷的心情，正想趁热打铁，睡觉做个好梦，突闻门外有脚步声。

同住一个帐篷的法师都去站岗了，难道有开小差的？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帐篷门帘掀开，一个魁梧的、身着便衣的人走了进来，看了看我，笑道：“我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我挑了挑煤油灯，聚神一看，我的妈呀，这不是奥古斯都吗？我连忙从床上蹦起来，挺直了腰板行了军礼，惺惺作态地说：“将军大人晚上好，属下未施远迎，罪该万死，您请上座。”

奥古斯都挥手示意不要大呼小叫，悄声细语道：“不用了，你小声点，我睡不着，瞒着军医和秘书逃出来了。”

我把座位让给将军，站在一旁，静候将军发话。这么晚了，他还没睡觉一定是为军情而担忧，这个可以理解，不过他来找我这个小兵干什么呢？

“听说你叫赵刚。”将军冷冷地说。

“呵呵，将军真是心细如发啊，赵刚何德何能得到将军的垂青，我还没报答您的推荐之恩呢。”我觉得我眼神中的亲热可以融化他。

“你是个人才，从你与艾力奥斯那一战，我就看出来了，我绝对不允许埋没人才的事情在我眼皮底下发生的。”将军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我，道。

“将军抬爱了，不过自从那一战之后我的功力一直难以恢复，实在愧对将军啊。不过将军只要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听到将军对我知根知底，此时不表态更待何时。

“你觉得我们这次出兵有几成胜算？”奥古斯都眯缝着眼，道。

我清楚地知道，他这是试探我是否真的忠心，于是实话实说：“目前看来，我们的胜算为零。”

他机警地看了我一下，想从我眼中挖掘出什么，有点生气地说：“哦！这次我率领十万大军，你却说我们会失败，这是何意？”

“咳！大人误会了。我军有两大优势：一是将军乃一代名帅，有您指挥，我军的战斗力提升了好几个层次。二是这次将军准备充分，我军兵精粮足，比上次艾力奥斯大人更胜一筹，因此占领对方城池本是易如反掌之事。不过有时候优势未必能转化为胜势，此次我们大军压境，给对方的感觉不再是一条像艾力奥斯那样的猎豹，而是一头狮子，是以一个压倒性的姿态站在对方面前的强者。雷科盟国怎能不怕，怎能等闲视之，必定会不择手段阻止我们，而要阻止我们并非他们能力所及，这就引出了罗歌帝国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家伙。精灵虽然没有非我族类必株的劣根性，但是雷科盟国毕竟是个贸易的中转站，是个资源丰富的国家，并且还是两大帝国的军事缓冲地带，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坐视不理雷科盟国的灭亡。属下只怕他们联合起来抵抗我们的步伐，那我们就会功亏一篑了。”我注视着奥古斯都的神情，斟词酌句，用最普通的速度和语气说道。

我的这一番话恰恰像一颗针扎在了他的心房，奥古斯都看我的眼神开始有点迷离，他好象正在沉思，又好象是在解剖我这个人。

任何一场战争，除非你有绝对的优势，像蒙古，或者古罗马帝国那样。否则你不如与别的国家结盟，瓜分另一个国家。吃得少，总比没的吃强吧。就像古美国一样，哪次战争不是与英国合作？二战、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简直不胜枚举，不过最大的收益者往往是占有主动权的美国。

于是我没有给奥古斯都反驳我的机会继续说：“既然我们没有一口吞下对方的胃口，不如分玛雅共同体一杯羹，凭我们两大帝国的实力灭对方简直是小菜一碟。这样罗歌也不敢和我们硬拼，搞不好它也会加入我们的阵营，大不了三大强国瓜分雷科盟国。”我看将军的脸色有点难看，遐想了一下，又继续说：“属下讲的只是个建议，如果您认为有可行之处，我会接着说，如果您认为我是胡吹八道，那我还是在这里结束好了。”

奥古斯都的目光深邃，开玩笑地说：“你小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马上收拾衣物，给我走人。”

我以为他和我的想法相左，刚才的言论犯了他的忌讳，他现在要赶我走，急道：“我只是乱说，您别往心里去。”

他见我口不择言，狡黠地笑道：“你这人还真不经逗，我哪舍得你这样的栋梁啊，你今晚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派两个兵护送你去帝都面见　陛下，把你今晚所说之事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