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九名弱女子,巴显阳一点也不怜惜,疯狂摧残肆意蹂躏,稍不如意便拳脚相加,直到九女声嘶力歇、先后停止挣动方才住手。他将九女逐个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都已昏迷不醒,再也无力承受暴虐时,这才满意地狂笑一声,躺在粉腿玉股中沉沉睡去。
睡梦中,巴显阳感到自己好象正乘船行驶在波涛中,一个巨浪迎头打来,小船顿时翻覆,自己落水,一个狰狞的夜叉从水中钻出,挥刀向自己头上砍来。他猛地一惊而醒,坐起身来一看,原来是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九名女子,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粉腿玉股正在蠢蠢挣动,其中一人已站到了地上。
看到九女的美好胴体,巴显阳惊魂才定色心又起,伸手将站在床下的女子抓了回来,横抱怀中大肆轻薄,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挣扎反抗。就在他兴致大发准备重登阳台寻梦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濒死的惨叫,一声、两声……,声声不同,此起彼伏,绝非出自一人一处。
巴显阳嘴里喊声“不好”,再也顾不上行暴取乐,当即从床上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取出一对玄钢风火轮冲出洞外。当他赶到前院时,但见总舵之内火光四起,自己的那些手下,就象是一群没头的苍蝇,呼喊着到处乱藏乱蹿,院外兵刃的碰击声、喊杀声连成了一片。
不等巴显阳重新组织手下,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大门已被人强行撞开,随后冲进来一群人,其中僧、道、俗皆有,迅速向他包围过来。借着四周的火光,巴显阳认出为首的一僧一道,正是峨嵋派现任掌门无相大师和青城派现任掌门全真子,其余僧道皆为两派高手。
看清来人,巴显阳心里虽知大事不妙,可表面上仍然充硬,抢先开口喝道:“无相、全真,你们俩好大的胆,竟然敢带着门下跑到我排教总坛来杀人放火,这可是你们出家人所该做的?难道就不怕王法制裁吗?咱们一起到城里见官去,看你们……”
“孽障,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回头!还要在嘴头上讨便宜,真是不知死活。”无相大师打断巴显阳,将提在手中的冰铁禅杖往地上一礅,杖尾随之没入石板四寸有余。
老和尚面带不屑地继续说道:“你要见官一点不难,如今涪陵县令带着衙役和乡俑,正在外面列阵守候,就等我们擒下你们后依法惩办。三个月来,你带人杀死我和全真道友门下三十一人,他们的家属子女尽皆被害,死难者达二百五十四人。这三十一件血案,任何一件都足以令你万劫不复,更何况件件为真,件件出自你手,件件为你所为!把你的真功夫拿出来吧,让我们看看你凭什么敢如此大胆妄为?看看你的武功和巫术是否可使你逍遥法外?”
话落,无相大师执杖上前,准备与巴显阳独斗。
“无量天尊!此非一般武林比试,而是为地方除害,为死难者报仇,所以贫道不敢后人,也算一份。”全真子道长说着,也拔剑步入场中。
“道长说得对,也算我一份!”
“我也算一份!”
后面的僧、道、俗纷纷上前。
听罢无相大师和全真子道长之言,再看眼前的阵仗,巴显阳心胆具寒。他心里十分清楚,此时身后虽然已聚了不少手下,可其中好手不多,根本无法与来人抗衡。事到如今,他已顾不得那些追随自己的手下了,千紧万紧自己的老命最要紧!
“与他们拚了!”
巴显阳高喊一声,就在手下尊令前拥的一瞬,双袖向前甩出,一股乌黑的浓烟随之涌出,见风迅速扩散,将整个场院罩没。由于不明黑烟底细,深恐烟中有毒,无相大师与全真子明知巴显阳想逃,但权衡利害得失,只得带着门下弟子迅速后撤。
“哪里走!”
娇喝声中,一道银光从后院飞射而至,投入场中翻腾的黑烟。场外之人但见黑烟中电光闪射,殷雷轰呜,观之闻之无不心惊胆寒。正在不知所措,黑烟中响起一阵轻悦的金铁交呜声,在“纳命!”的娇喝过后,斗场中传出了巴显阳濒死的惨嚎,各种异象随之隐没。
待到烟消云散,众人定睛看时,场中站着一位二十许的绿衣丽人,排教教主巴显阳已被腰斩在地,四周躺满了他的随从,不知是死是活。
无相大师和全真子对绿衣丽人到不陌生,认得是天香妃子门下的七弟子柳含烟,奉命配合两派突袭排教的月魄门高手的领导者。刚才还奇怪不见她的人影,不想竟在关键时刻从排教总舵后院杀出,及时将巴显阳拦了下来,只可惜未将其活擒,对官府不太好交待。
“柳姑娘好身手,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真还被这家伙逃了去。”无相大师顺口称赞,不等柳含烟回答,又不无遗憾地接着说道:“只可惜让他死得早了些,无法让他上公堂对证,为三十一家被害人申冤了。”
“哦,大师说得到是,我刚才在后面看到那些被擒姐妹的遭遇,心里一气就把要活口的事忘了。”
柳含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转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巴显阳手下,眼睛一亮,又道:“不过还可补救,惨案绝不会是他一人干的,躺在地上的这些随从,一定也参加了,到时不怕问不出口供来。”
“柳姑娘,地上这些人还都活着?”全真子问。
“我又没杀他们,当然还都活着。”柳含烟说到此,大概觉得有些不妥,遂又补充解释道:“除了巴显阳,躺在地上的这些,全是被巴显阳施放的妖烟迷倒的,不用专门进行救治,等一会就自己清醒过来了。大家都别闲着,快点动手封住他们的穴道,免得一会清醒过来乱跑,到时又得费番手脚,那才真叫麻烦呢。”
一听躺在地上的敌人还都活着,大家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封点穴道,随后四散搜索残敌。等到天明,余敌尽被肃清,查点人手,三派共伤亡五十五人,而排教总舵包括教主在内的二百四十八人无一漏网。
此战,如果不是排教新胜之后疏于防犯,当晚教中多数干员都散居在外寻欢做乐,总舵内的机关埋伏和从属无人管理指挥。事发之后,教主巴显阳为了自保性命,弄巧成拙用妖烟把自己的四十多名重要手下迷倒在地,正道这边绝不会如此轻松获胜。
从排教总舵搜出来的脏物,价值高达百万,其中半数由三派均分,做为安顿伤亡者的经费,一半与房舍家具,一起交给当地官府充公。生擒的一百七十多名人犯,废除武功后,与住在总舵内的家属子女,以及被排教掠来的四十多名年轻妇女,全部交给官府依法审理、法办、发放。
各派交割完毕,自行隐蔽撤走,只剩涪陵知县带着三百多衙役和兵俑留在当地善后……
在一统盟总坛和排教总舵被拔除的同一天,欧阳老夫子和齐禄两人,带着风云三十六骑和四十名锦衣尉高手,从北京悄然易装南下,于第二天的傍晚,拔除了设在德州的一统盟东北分坛。与此同时,昆仑、崆峒和华山三派,在二十多名由月魄门放出的祖字辈高手的带领下,亦联合拔除了设在天水的一统盟西北分坛,其也就是原来的恨世盟盟坛,正邪双方伤亡皆重,高达三百一十二人。
来自南北两面的突然攻击,加上自家海外老巢星魂岛频频出事,使驻留中原的星魂门主力慌了手脚。君山战事的第三天夜晚,位于洛阳龙门后山,原来的黄龙会总舵、尔今的一统盟黄龙分坛,警哨密布,杯弓蛇影。
在议事大厅中,围坐着三十四名愁眉不展的人。如果此时有其他江湖人在旁,一定能认出,大厅内的这些人,全是大河两岸黑道和绿林道上的高手,其中有不少人是威霸一方的豪雄。靠左手落坐的多是过去黄龙会的人,坐在右边的则是原来的恨世盟、宝刀门和其他一些势力较大的地方豪霸,以及横行各地的绿林魁首。
这些人平时飞扬拔扈、横行无忌,聚在一起,不吵翻天已是怪事,更不要说和平相处,沉默无语了。可此时此刻不知是为了什么,他们都安静得很,甚至一语不发,全都在低头想心事。看上去多半是在等什么人,因为靠上首的七把椅子此时全都空着,大厅内的气氛沉闷之极。
厅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坐在厅内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低垂的头,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两扇闭着的厅门。
“咯吱……咣”,两扇厅门同时被人从外推开,五名身穿红衣、体魄魁梧、象貌冷峻、神色威严的老人,在八名白衣剑手的护持下走了进来。五人一前四后,为首的红衣老人年约八十,个头比其余四人略高一些,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一个年纪与其相近,另一个刚过半百,末排的两人亦然。
为首的红衣老人跨进大门后,止步站在当地,目光一一扫过厅内的每一张脸,既象是清点人头,又象是在与每个人打招呼。那神情,如主人对待奴仆、将军面对士卒,内心中高高在上傲然若王,可表面上却又装出几许和善,以便让彼等为己孝命。
在来人跨进大门时,厅内众人精神一振,立即从自己的坐位上站起,迎着扫视过来的目光,纷纷点头致意,神色十分恭顺。他们都曾以强者自居,亦有自己的属下和随从,非常了解强者的心态,所以晓得面对更强者时,自己应该如何表现、演戏。
为首的红衣老人满意地点点头,挥手比了一个让大家落坐的手势,随即带着身后五人,跨步走向上首坐位,十分坦然地居中就坐。
待其他人落坐,为首的红衣老人首先开了口:“大家可以随便些,虽然要谈正事,但也不必如此严肃。仇唐,你先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咱们明天的行动安排告诉大家吧。”
虽然为首的红衣老人让大家随便些,可在坐的没有一人敢当真,人人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把自己的目光,投向坐在他左手的那名年约五十许的红衣老人脸上。大家知道,这人虽然此时坐在第三位,但却比坐在前两位的两个老人更难伺候,因为此人是星魂门现任门主有血无心宇文仇唐。
有血无心宇文仇唐,虽然现年只有五十三岁,其武功身手却在星魂门中排名第三,除了乃祖星魂老祖和乃父血雨魅影,即使他的六位叔叔亦不得不臣服。他的有血无心尊号,不是在江湖中闯出的,而是那些六十年前被拘留的黑道和邪道高手奉送的,从他一懂事便随老魔们学坏,可说是集众恶之大成,青出于蓝。
等宇文仇唐成人并接掌星魂门后,按照星魂老祖的计划积极着手部署,为星魂门独霸中原武林做准备。为了对付月魄门,他在老龟妖万大先生的指点下,独自一人深入北极寻找万年僵尸,历时三年如愿以偿。而后他又与胞弟血手毒心宇文善谋潜入苗疆,强取豪夺弄到蛊母制成尸蛊腐毒,使星魂门实力大增。
一年前的那场江湖风暴,便是由他一手策划的。在星魂老祖和老龟妖的支持下,他带着星魂门精英、三十六具活僵尸及三十多名屈服的祖字辈老魔,利用一统盟暗中吞并了中原的黑、邪两道及各地的绿林帮会。随后攻少林、征武当,突袭丐帮君山总舵,在中原搅起滔天的杀劫,既为星魂门赢得了空前的权势和利益,也为星魂门种下了灭门祸因。
行动前,宇文仇唐千算万算,什么都算清了,可就是没有把天数算清楚,不知老天造就了宏儿这个盖世奇才,使他精心策划和准备的霸业终成泡影。此时此刻,宇文仇唐并不知道自己必败的命运,仍然还在想着对付月魄门,想着他的江湖霸业,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夺得天下,实现乃祖未曾实现的梦想。
不在意地扫视了一下在坐的手下,看到所有人都在等待自己开口,宇文仇唐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两天,一连发生了几件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先是一统盟君山总坛被神剑盟和丐帮余孽乘虚挑了,随后一统盟东北分坛被一群不明来历的人挑了,西北分坛被月魄门挑了,具体的损失情况还不清楚。
咱们派往突袭衡山派的人马还没消息,我已传信让他们得手后立即返回君山,乘神剑盟和丐帮余孽立足未稳,会同老祖所率中路人马一举歼灭之。德州方面,已有我三叔和四叔带人前往,查探对方来历和动向,并寻机将其消灭,帮助一统盟恢复东北分坛,估计在两三天之内就能有准确的消息传回。
至于天水方面,则是我与在坐诸位的事情。咱们明天上午出发,争取在后天早晨赶到三源一带,然后寻机设伏歼灭月魄门主力,最低也要予以重创。得手之后,乘胜消灭华山和崆峒两派及秦地武林,而后由陕入川,与咱们南路人马会合,一起会攻金鼎盟和月魄门老巢。
大家一会回去,立即着手准备,每位带二十人,每人备两匹快马,带四天的干粮,明天天一亮就出发。大家务必谨慎,如果有人迟到,耽搁了起程时间,到时可别怪我宇文仇唐不客气,先送进水火炼狱住上三个月再说。
大家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或者有什么好建议,现在可以问,可以提,只要是公事和对大家有益的,家父和我是绝不会怪罪的。”
宇文仇唐说完,再次把目光投向在坐的各位。
从宇文仇唐刚才的叙述和安排看,他所掌握的消息,全是间接获得的,虽然够及时,但却不够准确,与事实间的出入很大,相应的安排和部署也就失去了针对性。说起来这也不能全怪他,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见到一个从一统盟总坛和各处分坛逃回的人,所有消息都是各地残留的线报道听途说而来。
当宇文仇唐的目光与原来的龙门帮主王梦熊相遇时,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看出王梦熊似乎有话想问,却又摄于自己的权威,犹豫着不敢开口。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淡然发话说道:“王帮主,你的豪气哪去了,如果有话就直接说出来,即使说错了也没什么。”
王梦熊闻言,只得开口:“总座,属下想问问一统盟总坛和各地分坛被挑之事,会不会是对方有计划的行动?月魄门、金鼎盟、神剑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