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吴伊莉斗嘴,让他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尽管嘴里胡乱说着,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虚,这么多女孩子,都对自己这么好,欠她们太多了.谁都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可是,哎……
只觉得无论怎样做,都无法表达对她们的感激。
世界虽然很精彩,却也非常的无奈。他到底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做?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挣扎。
天近中午,刘雨和韵杏还没回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小陆,我昨天说让你请客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林崇爽朗的声音,延森心想,太好了,林大哥,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呀。如果在眼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林大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延森回头看了一下紧追不舍的吴伊莉,迟疑了一下说道:“林大哥,我现在走不开呀。”
“我不要紧,有事去就行了。那两个肯定会回来的。”吴伊莉显得非常的通情达理。
“那……,好吧。你说地方,小弟出血就是。”他满心高兴,还要做出勉强的样子。
“你等我吧,我一会儿开车去接你,告诉我大概的地方。”
吴伊莉一点也不为难他,在他出门前,还拄着拐,艰难地为他整了整衣服。
骗了这么好的伊莉姐,真有些于心不忍,但谁让她就想从他这里打听点什么出来呢,良机难得,还是早逃为妙。
林崇居然开了辆军车等在路旁,自从部队一别,还真没见他开过车。
“林大哥,你怎么会做上安全组的评委了呢?”路上没事,延森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昨天他就觉得挺出乎意料。
“其实在部队时,他就是信息安全方面的人员啦,经常帮着做些安全方面的东西,主要还是跟部队有关的。转业后就直接转入了信息部的安全部门,还是负责跟军队有关的信息安全。开始时,工作还比较保密,所以一直也没跟你说,还得请兄弟多谅解才是。”
“这没什么,林大哥向来是个合格的好军人。”延森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刚上大学时,他对自己的工作那么讳莫如深。
可为什么后来又大方地公开了呢?
看出了延森的不解,林崇接着说道:“后来呢,国家军务要公开,需要有一个与金融、经济等方面一体的安全机构,我所在的这块就走上前台,所以就可以放心地告诉你了。哥哥瞒了你那么久,还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我的级别不是很高,但这次的投标也事关大局,需要军方有安全方面的人员参加,你大哥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啦。”
延森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说笑间,他拉着延森七拐八拐的,最后居然进了一条小胡同,然后停在了一间小饭馆前。
想不到还真是别有洞天呢,里面的环境优雅,只不过吃饭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他领着,延森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种地方。
林崇要了个雅间进去坐下,不等延森发问,知道他凡事好问个为什么,他就自动地说道:“这儿别看客人不多,可是个老字号了,老人们都知道,很多小吃都非常有名,不过如今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这都有什么好吃的?我没来过,什么好,你随便点吧。”听说有好吃的,这可最合他的胃口,来劲了,一下子精神百倍。
“不急,不急。”林崇说完,要了一壶菊花茶,给他倒上一杯,然后自己慢慢喝起来。
延森有些奇怪,他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要他请客,来了却不点菜。虽然好奇,也不追问,陪着他喝茶说话,林大哥做事向来有神秘,总是会带给他那么多的意外。
过了一会儿,老板带着一个人进了他们所在的雅间。
延森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原来还有别人。不过,怎么是个老人家?
正当延森在心里划着问号,不停地转换念头,林崇已经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扶住了老者的胳膊,口里叫道:“师父,您来了。”
延森吃了一惊,师父……?这是林崇大哥的师父!
他隐隐约约地记了起来,林大哥曾提到过他的师父,师父对他说过,关于先天功法的事儿,林大哥还转达给了他一些劝诫。
事关自身,延森自然特别留意,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故此一下就想了起来。
想到这里,延森更吃了一惊,如果自己猜的人没错,这可是个不一般的老头呀。哪里还能怠慢,也赶紧起身跟过去,恭恭敬敬地立在老人的另一旁。
老人双目含笑,轻轻地拍了拍林崇的手:“崇儿,不用多礼。”声音虽然不大,却显得中气实足。
此时延森站在身旁,注目老者,只见老人家神态看上去年龄已经不小,却是鹤发童颜,红润的脸膛,一双寿眉,飘飘然有出尘之意。
只是他的装束却是让他心里暗笑,瘦小的身材,却穿了一袭青衫,像极了说传统相声的,又有点传说中的道长的意味。
老人向延森看了过来,眼神虽然温厚,却自有一股不平凡的味道。
延森突然有一个感觉,自己孩子气的想法,完全暴露在了这一注目之下,他似乎能看透他,随着他的念头,居然冲他微微一笑。
延森一时大窘,登时就忘却了他衣饰的奇特。
林崇抢着说道:“师父,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小兄弟……陆延森。”又对延森说道,“兄弟,快来见礼,我的师父段云海。”
“师父。”延森赶紧跟着叫了一声,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师父可不敢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叫我老道或是说相声的更好一些。”说完,老人一摸下巴,竟然冲他又笑起来。
果然能够知道他心中所思,虽然他是开玩笑,延森却不敢无礼,当下正容道:“小子无礼,请长者莫怪。”
老人又是“呵呵”笑出声来:“孺子可教也。少年心性,率真可爱,何怪之有?来,都坐吧。”一手拉着林崇,一手拉着延森,向桌子走去。
延森倒了一杯茶给他,老人品了一口,看向林崇,微笑道:“难得崇儿一直记着我的习惯。”
在老人的面前,延森大感拘束,也不太习惯他说话的口气,似乎传说中的武侠戏在重演。
他又把眼睛转向延森:“小友不必拘礼,别看我老了,思想还想是很放得开的,想说什么就说。”
既然在他的面前什么都隐瞒不住,而且老人又显得和蔼可爱,延森不由笑了两声,感觉放松了许多。
“师父,去年承蒙指点,虽然是转自林大哥之口,心里却无时不盼能见老人家一面,好当面受教。”
这时林大哥去了下面点菜,无外人在场,延森也就直言其事。
心态的变化,心怀坦荡的老人自然能感觉到,似乎还比较欣赏,微一颔首:“小兄弟,你不要叫我师父了,咱们相交尚浅,实在不敢当。”
“老人家怎么也拘泥起来,虽然不曾授业,但我和林哥交情甚深,叫一声师父虽然有些唐突,也不能算为过吧。”这一席话不知怎的,就从延森的嘴边溜了出来。把自己却吓了一跳,这样说话的语气,还是不太符合他的性格的。
“好好,如此说来,倒是我老头子的不是了。如此这般……师父也就师父吧,你这孩子还挺对我的脾气。”段老真是个豪爽之人。
正好这时林大哥点完了菜回来,段老对他道:“崇儿呀,这小子懂得变通之道,却是比你灵活得多了。要是早遇上他,说什么我也不选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做徒弟,如果你在能吃苦之外,再多这样的一份灵气,成就一定大大超过现在。”
“师父不是说过嘛,徒弟无先天的根基,再怎么进步也是有限的,崇儿能有今天,还不是全凭您当年的一番教诲。师父,见到您实在不容易,今天小陆在,正是个好机会,您能不能多讲点东西?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老人正要回话,服务员推门进来。
客人不多,也有好处,不一会儿功夫,服务员已经端了两道热腾腾的菜上来,又搬来了一个泥坛,拿来三个大碗。
林崇伸手拍掉封口的泥巴,搬起坛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碗里,一股淡淡的香味溢出,褐色的微有些粘稠,感觉真是不错,不知道口味如何,延森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
段老隐隐有些酒鬼的模样,竟似是有些等待不及,端起碗来,先尝了一口,赞了声:“好酒。”
又对延森说道:“一切随便,千万不要拘礼。”这话他一会儿就说了好几遍,看来生怕延森会拘谨,真是个非常好相处的老头。
林崇也在旁解释道:“师父向来都是这样的。”
延森浑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蛮对自己的胃口,闻到淡淡的清香,早就有了尝上一口的冲动,只是碍于长者在前,不好意思罢了,如果是平时与兄弟姐妹们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要先下手为强的。
☆、开导
陆延森看着坛子外表古色古香,心想,里面定然也是珍品了,不知道价值几何,会不会危及自己的腰包?
师父既然已经动手,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延森也端起了品了一口。差一点“呸”的一声吐出来,这叫什么酒,太难喝了,有一股糊了的烤地瓜的味儿。
段老微微一笑,又“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下去:“怎么,小子,喝不来这味,这可是在地下存放了五年以上的极品黄酒,寻常地方很难找到的。”
无论他怎么说,延森都不想再去尝这泥坛老酒,实在太难喝了。这老头一副酒鬼样子,这么难喝的酒还做出甘之若饴的神态,枉他开始还觉得老人家仙风道骨,颇有些出尘之相,后又觉得抢喝之举,显出了他的真性情,让他大感亲近,不想居然骗他喝这么难入口的酒。
延森觉得段老很好相处,就有了些孩子气的想法。
牢骚归牢骚,延森还真有点喜欢上这个老头了,不管怎么说,实实在在的,就是年龄大些,其他也就是个红尘中人,强过传说中那些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高人。
虽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延森还是只看作颇有童心的长辈。不管他能否看到他心中所思,自顾地进行着在心里进行品评。
这番心理活动,并没有逃过段老的眼睛,他的眼里隐隐含着笑意,边喝着味道怪怪的黄酒,边独自点头,似乎在赞叹着碗中的佳酿。
看他喝的开心,延森也不甘示弱,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细细嚼着。还真别说,这儿的风味确实独特,同样的鸡肉,做出来香滑适口,确有独到之处,是难得的美味。
只要是好东西吃到嘴里,延森就顾不得其他。也不推让,筷子不停,各个盘子里轮番进攻,口里还不断称赞。
最食之无味的反倒是林崇了,他看着他们两个各得其乐,却是摆不出这般潇洒。
想起他在格斗场上,威风凛凛的样子,延森暗暗好笑。
说起格斗、擒拿,他是最懂变通之道,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到了这个场合,却真如段老所言,多了一种拘谨,少了一份随意。也唯有他这样的人,才最适合于作保密工作,耐得住寂寞,也能够守口如瓶。
“林大哥,吃呀。”看着自己风卷残云般地扫荡着桌子上的佳肴,他却偶尔夹上一筷,抿上一口,延森真有点同情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这黄酒的味道,却怕自己二人把东西都吃光了,好歹也是延森说好了是他做东道的。
段老又饮尽了一大碗,林崇提起坛子倒上。
放着现成的餐巾不用,他抬袖抹了一下嘴,就此一下,老人家在延森的眼里彻底走下了神坛,只是一个可爱的老头。
嘴角含笑,看着他放下了筷子。段老一瞪眼:“小子,你不好好地吃东西,只管看着我老人家干什么?”
“师父,您还是叫我小陆得了。”延森出声央求道。“小子”二字,前面加上各种各样的形容词,基本上是伊莉对他的专利,卧床的这几个月,更是无所不用其极,韵杏偶尔也会叫上几声,这两个字已经把他耳朵都磳出了茧子,实在不想再听。
“好,小陆就小陆吧。小陆呀……”
“师父。”延森赶紧答应一声。
段老回头又看了看林崇,才对他开口道:“你小子真的有那么厉害过吗?老头子我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呀。”
又是小子,这老头,延森也在心里叫了他一声。
“好,是我,究竟怎么回事?”
一时激动,延森忘了他能知道他的想法,赶紧拍了一句:“师父明鉴,我后来确实是碰到了些意外。”
高人面前也无须隐瞒,他就把自己的前前后后都讲给了他听,从自己获得异能,如何得到温老的指点,又如何因故受伤,讲了个大概。
段老听着延森的讲述,不时地加上几句。听到智域大开那段,叫了声“好”,谈到得到静心赋功法,他说了句“这静心赋也非常难得”,到了被杭伟所伤,笑骂了句“又有了一个,这小子也是个半吊子,自己还没学好,就用来伤人”。
所有的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稀奇的。
“完了,就这些?”段老问道。
延森点点头:“没了。”
段老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息,捏了捏他身上的肌肉:“真是一对混球。”如果没有猜错,这是他对延森和杭伟的评价。
“好,我就好好给你们讲讲。来倒上,倒上。”不知不觉间,一大碗酒又下了肚。这老头,肚子里不知道能盛下多少烤糊的地瓜。
酒兴也上了来,段老谈兴也大发,在延森的脑袋瓜子上敲了一记,说:“要懂得尊老爱幼,知道吗?”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讲述。
这事可关自己一生的大事,延森自然一字不落地细听,林崇却没有延森这般的感受,只是随便听着,慢慢地喝着味道怪怪的黄酒。
听着他的讲述,延森越来越感到吃惊。
“其实先天功法是生与俱来的,不是靠后天的修习就能够获得,拥有的人生下来就带有这种潜质。只不过激发出来的早晚而已。”
“极少数的人生下来后就能够使用,还有些人年龄不大就表现出来的。如明太祖朱元璋,据传生下来就能够开口说话。其它更有古人匡祖、王粲的过目不忘,甘罗十二为宰相,这些如果不是讹传,必定也是先天功法提早激活的典范,还有国外的许多许多发明家也是如此,小小年纪就有异于常人的表现。”
“先天功法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并不只是武功盖世者。但凡在某一个领域入道,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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