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才使自己的信心越来越膨胀,慢慢地养成了些万里江山,舍我其人的豪气,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业。
那时也确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以请假一个多月,到武警部队学习了拳脚功夫,还认识了林崇和舒飞来两位好大哥。然后是顺利地进入全国知名大学,其间还积累了一点财富,使自己的经济状况大为改观。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结识了刘雨和吴伊莉这样的好女孩,还有后来的韵杏,都有了更深一步的交往。
毕竟得来的一切太出意外,还不能完全消化,属于暴发户的性质,导致心胸有时还不够宽广,才有了为了曹言的一点小事,就与易小楚起了纠纷,乃至后来产生了如此之多的变化。
可说近一年来,他是颓废得很,少了开始时的锐气。说是少年老成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也好,其实是缺了争强好胜之心。
现代企业的经营管理体制,虽然嘴上不这么讲,但做得好的,还不都讲究“老中青三结合”,即应用了年长者的经验,也利用了青年人思路敏捷,思想激进的特点,公司才会不断有序地向前发展。
而他呢,算什么?就如刘雨说的,像个小老头一样,这些不都是他需要再做改变的吗?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有机会就该多反省一下,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现在就该振作起来,机会还是很多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还是光明的嘛。延森想及此处,精神一振,又有了那种想爆发的感觉。
他大踏步地向前,向前面的刘雨和婉晴赶了上去,大声叫道:“我来了。”
婉晴好奇地回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疑问。
刘雨则轻轻一笑:“小森,想通了?”
“嗯。”坚定地点了点头。
……
虽然按照老传统,春节还不算过完,可是大厅里人已经很多,来来往往非常热闹。如今不比从前了,没有人再守着老规矩,为了能有个好收成,早起的鸟儿们都已经开始为新的一年觅食了。
站在大厅的中央,延森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想不到没过几天,这么快又回来了。
如果没有刘雨松口,他还真是不敢离开。她嘴里虽然不愿意,却悄悄地替他订好了返京的机票,说是春运期间火车票不好买,又说这期间人又多又杂,坐火车不安全。
意见最大的自然是延森妈,在外面流浪了一年,回家没几天就要走,也不能怪她不高兴,何况这几天他睡在家里的时间还没在外头的多。
延森妈虽然牢骚很多,他却一点也不怕她。多年被宠惯了,不论她同不同意,他都是要走了,反正已经先斩后奏。他笑着告诉了刘雨妈妈的无奈,刘雨说以后不能太宠着他了,否则以后他连她这个姐姐也不怕了。
临走时刻,承接宏致网络改造的事情也有了眉目,刘柏年原则上已经表示同意,延森不由更加志得意满,剩下的就是舒飞来和邓克己他们的事情,他就等着事成之后数钱就成了。
想到此处,他心里美得不行,昂首挺胸往外走去,自觉精神了许多。突然有一件东西从背后顶到了他的腰上,一个女子脆声叫道:“打劫。”
延森不用回头也知道一定是心急的韵杏来接他了,这调皮的家伙。延森正想着高兴的事儿,心情出奇地好,马上把包丢到地上,合作地举起双手:“好汉饶命,小人要钱没有,破包一个,对了,还有光棍一条,您老看什么合适,就拿走好了。”
耳边传来“嘻嘻”的笑声:“那就把光棍留下好了,其他东西你可以带走了。”
延森慢慢转过身去,正是满脸喜色的韵杏,一只手还比做了手枪的样子。
韵杏收拾的漂漂亮亮,难得穿上了那件他帮她选的厚棉衣,把整个上身都给包到了里面,看不到毛衣下面那细细的腰身。
短短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稍稍化了一个淡妆,娥眉淡扫,浅浅地涂了口红,整张脸秀美而充满生机,人显得喜气洋洋,眉眼间很透出些节日的喜庆气氛。
来不及仔细欣赏,韵杏已经合身扑到他怀里,在他脸上浅浅地留下了一个红印:“死森子,想死我了。”
☆、洒脱
延森心里还在想着刘雨,对她亲热的表现感到有点尴尬,有一些抵触,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搂到了她的纤腰上。
韵杏似乎毫无察觉,兴奋地抱着他,高兴得双脚直跳,不住地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似乎是寻到了绝世宝贝一般。
延森本来有些生硬的身子就慢慢为她的热情所融化,揽在纤腰上的手儿也就不由自主地用了些力气。这时才明白自己的定力多么差劲,如何地不堪一击。
“好了,韵杏,别人都在看咱们呢。”他轻轻地把她松开来。
韵杏眼睛四处一扫:“哼,怕什么,就你毛病多,有大美女投怀送抱,他们肯定羡慕你还来不及呢。森子,有没有想我?人家可是很想你的,一个人在这儿闷得都要长角了。”说完用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比划。
韵杏的脸显得白皙了许多,想必这几天都很少出门的缘故。
延森轻笑出声,把她的手抓下来,“嗯”了一下作为回答。本来心情就不错,这下看她出样,更是不笑不行,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话。
韵杏顺手抓起地上的包塞回延森手里,亲热地挎起他的胳膊:“光棍同志,咱们可以走了吗?”
回到公寓里,韵杏斜倚在沙发上,扒拉着他的包就翻起来,找到吃的,不管什么就往嘴里塞。
她眼睛看着延森,吃着东西,嘴还不闲着:“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这下我可有主心骨了。”
才几天呀,表现太夸张了吧,至于显得这么如隔三秋的,他有这么重要吗?就是他在的时候,大家经常不见面的时候也比这长多了。
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延森说:“韵杏,怎么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样。”
“你以为呢,别臭美,当自己有多讨人稀罕,不是想你的人,是琢磨你的钱包呢。你是不晓得,这几天我天天吃泡面,大过年的多难过呀?看看,我是不是瘦了很多。”说完把手里的食物塞进嘴里,站起来转了一个圈,向他展示她的体型。
“没觉出来,我看还那样。”延森没想到给她面子,她的身材很好,本来就没多少肉,就算瘦了也没有值得骄傲的。
“讨厌。”她捶了延森一下,就又把精力集中到了吃上。
“外面没有卖吃的?”这韵杏,不至于过得这么寒酸吧。就算懒得自己弄,也不会所有的小吃部都关门了吧。
“人家没钱了嘛。”韵杏嘟起了嘴。
“那你怎么不早说,好多留些给你。”看到她饥寒交迫的可怜样儿,延森真有些心疼。又一想,“不对呀韵杏,记得你还有不少钱的呀。”
她一摊双手:“早就花光了。”
衣服都陪她买好了,也没有什么亲戚好走,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花这么多钱?她这大手大脚的习惯得改一改了。
不过考虑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怪可怜,现在也不是怪她的时候,虽然还没有到正式吃晚餐的时间,还是问道:“那咱们现在就出去吃饭吧。”
“唔。”韵杏边往嘴里塞着,边痛快地答应道。
“要不你先歇会儿吧,我先吃点垫垫。”她还挺体贴的。
……
“韵杏,差不多就行了,吃太多了,你的减肥大业不是要受到影响了,变成大胖子怎么办?”延森自己是个美食家,可看她吃东西的样子,都觉得太夸张。
“没事的,我不怕。胖了就胖了,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见到吃的,就顾不上保持体型的重任了,想到什么就是一阵风,这就是韵杏的风格。
“那可不一定。”他得好好地刺激刺激她。
“你敢。”韵杏放下筷子,双手做了一个合拢的动作。又迅即做出无所谓状,“变成胖子更好,就没人再注意了。我一个人愿意怎样就怎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也不用看人家的脸色,多爽。”
“你倒挺想得开啊,你现在这吃相就不咋的。”延森又被她逗笑了。
“那是啊,本姑娘一无所有,现在就剩这点优点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韵杏作楚楚可怜状。
延森笑着看她装样。
“行了,我吃完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吧?”她把手里的筷子一丢,韵杏费力地站了起来。公寓附近的这个小吃部,水平说是一般都算给面子,这一桌却给她吃的如此干净。
以前出现这种现象,大都因为延森的功劳,这次却让韵杏抢了头功。
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正是新月如勾,一泓弯弯的淡月挂在天边。行人不多,照得回路一片清幽。韵杏伴在延森身边,慢慢走着。
“韵杏,这么急急忙忙地叫我回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吧。”回来半天了,也没见她提起,只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儿。走在回去的路上,延森都不由有些着急了。
“也没什么大事。”韵杏很随意地说道。
“啊。”延森很是吃了一惊,心想,不会吧,这不是逗我玩嘛。
“过两天想让你陪我去看看韵诗。”
延森心里愤怒,急急召他回来,就是陪她去看姐姐:“韵杏,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这么点小事,放完假再去不就行了。你不知道我这次走,惹老妈有多不高兴呢。”
看他真生气了,韵杏显出了一丝紧张的表情,讨好地搂住他的胳膊:“对不起了,小森子,我没想这么多。可是这次去,也不是看看她那么简单,真的有事,才想要你做伴的嘛。”
延森赌着气扭头不理她,也太过分了吧。
韵杏继续陪着笑脸,抱着他的胳膊不停地晃动:“好森子,你就笑一个吧,人家一个人好闷得慌嘛。”
“好了,好了,反正是来了,陪你去就是。”经不住这撒娇的样子,最难过的是她还用胸脯磨擦着他,隔着衣服都能觉到那份绵软。
“就知道你最好了。”韵杏立马就高兴起来。
“行了,别给我灌迷魂汤了。真服了你了。”在她的温柔攻势下,延森哪还能硬起心肠,很快就缴械了。何况事情已经这样,再说又有什么意义
一路上韵杏都小心地陪着笑脸,逗他开心,这种感觉倒也不错。
回到公寓,她也是依偎着他坐在沙发上,陪他看电视。看她难得温柔的样子,又想一个女孩留在京城也真是不容易,延森慢慢也就释然了,两人有说有笑起来。
可当她缩进他的怀里,渴望着温存的时候,延森不由自主地又会想到刘雨,无论如何也放不开。
“韵杏,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延森一脸郑重地下了决心。
“我去洗澡了,等回来再说。你要不要陪我一起。”韵杏用一种媚惑的眼神看着,顿时让他心动不已,连想说的话也差点忘个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他想得太多,这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长这么大,从记事起,还从来没跟美女一起洗过澡呢,想想都让人向往不已。
可他已经打算要把事情讲清楚,就硬下心说道:“不了,你自己去吧。我今天不想洗了。”
“你可别后悔呀。”韵杏丢下灿烂的一笑,跑去准备衣服。
真是折磨呀,看来她是真打算跟他的自制力对抗到底了。
从浴室出来,韵杏只穿了一件短短的睡裙,上边仅及肩部,两条胳膊光光的,下面大部分的大腿都露在了外面。
第二次见她时,也是穿了这么样的一件在玩电脑,延森猛然想到了那头憨头憨脑的小熊,微笑从脸上浮起。
偏偏她还不止于此,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用力地擦着头发,还不断弯下腰去,里面的底裤频频曝光。一双象牙色的大腿,健美而修长,在灯光下更是充满了魅力。作为一名正常的男子,要想没有反应也是不可能的。
延森几乎要痛苦地呻吟出来。
韵杏偷眼注意到他的样子,装作没有察觉,还正经地问道:“森子,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
延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激荡的心平复下来。没听到回答,她走过来一下坐在他的身旁。雪白的大腿翘起,偏着脑袋问道:“怎么,脑子生锈了?”
延森真是有点苦笑不得,圆润、光滑的大腿摆在眼前,吸引力比刚才又自不同。
“韵杏,拜托你多穿点好不好,当我木头呀。”
“我看你也跟木头差不多了,这么美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动心。”她还是歪着头擦着头发,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面对这样的女孩,你还能说什么,延森只有苦笑,目光还是不自主地落在她美丽的大腿上。
韵杏“嘻嘻”地笑了出来:“你要是很想的话,我就大方一点,给你一个机会好了。”说着,就仰起美丽的脸庞到了他眼前。
延森想,不能再这样下去,再纠缠下去,他怀疑自己真会忍受不住,连忙咳嗽了一声:“韵杏,我想有件事情,真得给你说清楚。”
一丝慌乱从她的眼里闪过,马上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好事还是坏事,要是不好我可不听。”
“韵杏,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爱着别的女孩子。”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就凝结了,沉闷地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两个人的心上。
好半天,韵杏用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脸上也很郑重:“我早猜到了。在机场里一见到你,就觉出你不太对劲。”
原来她当时就感觉到了,只是不说而已。
“对不起,韵杏。”
“是谁,是她吗?”又过了半天,她抬头问道,眼里有泪花在闪动。
“嗯。”延森点点头。虽然都没有说明,但心里都明白。
“我早就想到了,想不到我还是输给了她。见过之后,我就应该想到,没有人能代替她在你心中的位置。”韵杏用力地擦着眼睛。
“对不起,韵杏。”他还能说什么。
“那你有没有爱过我呢?”韵杏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延森如实回答道。他爱她吗?如果说如此优秀的女孩子他会不动心,那绝对是瞎话,可是他能同时爱她吗?对她是不是太不公平?
“那就是了。”韵杏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那不就结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反正你还没有怎么样,现在还是自由的,等有人管你了再说呗。我又不求有什么名份。大家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时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无言以对,延森的骨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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