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滚滚桃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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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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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再反对,罗颂一笑就跑了出去:“好,全票通过了,那我就先出发了。”

罗颂脱下外衣丢给婉晴,对讲机别在腰间,兴冲冲地向外面跑去。

她虽是刚过了十五岁生日,但蜂腰隆胸,完全是个大姑娘的模样了。唉,她这样疯疯颠颠地跑到娱乐场所,不惹起居心叵测者的觊觎才怪呢。延森不由暗暗担心,对婉晴相视苦笑。

她看看延森,突然低下头,是啊,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单独相处了。

“婉晴——”延森轻轻叫了一声。

“嗯——”她小声答应。

这时罗颂突然又猛的撞开门进来了,把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罗颂调皮地一吐舌头:“没坏了好事吧?”

“去。”婉晴怒斥一声。

罗颂把手里提的一个水壶放到地上:“这么凶,都把水替你们拿进来了,服务员已经吩咐好了,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按铃就行,除了我不会再有人闯进来了。怎么样,我这个妹妹是不是想得很周到。好姐姐,你以后出来最好还是带上我比较好。”

她也不理婉晴的反应,又是一笑跑了出去。

“这死丫头。”延森嘴里骂了声。

他把杯子里的水上满上,说:“婉晴,再喝两口,这茶不错。”

不仅是现在,其实春节时他就发现了,婉晴比以前变了很多,话好像也少了。按说学新闻专业的都有专门的演讲课,应该越来越能言善辩才对。

“森哥哥,你变了。”婉晴忽然开口说。

“有吗?”延森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嗯。”

“那就说来听听吧,跟哥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延森倒想听听这个日渐长大的妹妹对他是怎么看的。

婉晴咬着下唇:“那我可真说了,不过说了之后你可不能生气。”

延森就知道不可能是什么样好话了,要不她也不会这要为难。

“当然不会,你一直是哥哥最疼爱的。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要有顾虑,如果哥哥以后变好,那也是婉晴居功至伟。”延森故意开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心想,婉晴学了现在的专业,就一心想做个社会调查家,也在刻意去做,很多时时候说话也非常有针对性。她对自己的看法,可能尖刻些,但想来会有些道理。

“这样吧,还是听听以前你印象中的哥哥是什么样子吧。”也许从这儿开始会比较容易。

果然,她的脸上露出了笑:“以前的哥哥神采飞扬,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孩会那样好看。”

延森摸了摸脸,一笑:“真的吗?我怎么没觉出自己长得好看呀?”

“人家是说实话的,你又笑,”婉晴不依了。

“好了,我不笑了,你继续。”

“那时的哥哥对朋友很好。什么事情都相信身边的人,做事也没有太多考虑,只要认谁了就会一往无前,而且都能做成功。没有谁能做到这样的。”婉晴一脸的神往。

延森只能偷偷苦笑了,原来在她的心目中,以前的他是如此完美。听她一一说来,简直就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绝种好男人啊。

那如今呢,只有说是差劲啦。

“那么,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呢?”其实他早被自己弄糊涂了,搞不懂自己是什么样人了,能听她说说,自然更好,他需要找到不足之处。

除了在易小楚嘴里,很难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没有人愿意直言。

婉晴抬起头来看他,这时她的眼里已经没有开始时的顾虑了。

“来。婉晴,坐到哥哥身边来吧。”延森伸开了胳膊。

婉晴没有反对,拖着凳子坐过来,又像过去那样,自然地把脑袋搭在了他肩上。

延森把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腰上,让她靠稳了。

“森哥,你真的不会生气吗?”有了身体的接触,婉晴明显放松了许多。

“当然。”延森习惯性的去揪了她的鼻子。

这次婉晴没有反对。顺从地让他摸到了鼻头,还淘气地哼了一下,他们两个都笑起来。

婉晴把脸仰起来:“森哥哥,昨晚上我听杜姐姐跟罗颂说了你跟那个什么常大哥的事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延森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婉晴从小对他就很依恋,居然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难道他的所作所为真的已经偏出了正常的轨道?

“你现在太爱用心机了,其实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吧。”婉晴把脸贴进他怀里,“我不知道哥哥这样做对不对,但为什么事事都弄成这样复杂?如果以前,你根本就不会这样做的。”

婉晴的话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她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少了许多。

也许对社会了解的不如他那么深刻,但她有一双聪彗的眼睛,冷眼旁观更能发现他所注意不到的地方。

他想想最近所作所为,确实渐渐脱离了初衷。

“婉晴说的对。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只是还没想到在什么地方,想不到哥哥倒要你来提醒了。”

“哥哥,你别这样说,无论怎样,在我的心目中你都是最好的。”

婉晴的又露出了他以前见惯的模样。

她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小脸多了几分成熟,渐渐透出了都市女性的风采,也越来越懂得打扮自己。

变化最小的还是她的发型,仍然扎成马尾辫子,露出高高的额头,挺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让他不免心猿意马。

见他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婉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嘛呀,这么看着人家,难道我说的不对?”

延森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婉晴说的很好。”

婉晴害羞,又把脸藏在他的胸前。

是啊,他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常式余,真是显得太过了,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挺直腰来,把自己想的东西说出来呢。

还有天普的事情,有些做起来似乎也太用心思了些,不免显得太矫情。

☆、泄气

近来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如此,还有跟陆绍伟搞的这个,风险似乎太大了些,一个不慎可能就会害人害己。

如果是以前的他,是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

还有后来结交的朋友,总是留有心机。跟刘雨的相知,就是因为了他的胸怀坦荡,所以才会得到她的倾心相许。

想想开始时做的一些生意,不都是靠了对人的信任才会那么顺利吗?

开始时的曾哥,后来的林崇和舒飞来两位大哥,杨阳,与哪一个的相交不是凭的一腔热血?

就算是暑假里装机,也是靠的是同学和朋友的信任,以及他们的真心帮助。

森韵的成立,以至于能有今天,不也全是他和韵杏的坦诚相待吗?

这一切的基础,就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真诚,信任。

自从准备着手成立现在的公司,一切就发生了变化。卞叶霖对他不错,而把她挖过来不能说是没有一点私心。

跟郑中普的合作,则似乎在步步设防,完全没有了开始以诚待人的做法。在天普中,他最信任的人,也不是袁晔了,而这也只是因为她跟他认识最早。

那时他还在青荇打工,思想也单纯,考虑问题很简单。

天普的成功,是袁晔无私地给予了帮助。

想想他能有今天,全凭了大伙无私的一心相助,也是他的真诚感动了他们。舒飞来和邓克己,说白了就是在替他赚钱,都那么无怨无悔。

韵杏,就更不用说了。

认识罗辉耀是个偶然。如果不是有天真的罗颂从中搀和,可能根本就无法与他联络下去。

如此等等,无法尽数。他信任的基本就只是自己开始时认识的那些人。

天普做的让他不太舒心,大概也是这个缘故吧。

如果说这是成长带来的烦恼,是成熟所必经的过程,那么这些是他喜欢地吗?是他想要的吗?

他心里挂念着非常疼爱他的父母,但他这几年又有多少时间陪在二老的身边,难道亲情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吗?

他曾经以为自己并无太多的欲求。凡事能以平常心度之。讲究恬淡仁忍,追求韬光养晦的境界,不过是给了自己的一个不切实际的表象。

这曾经的宗旨,发生了太大的改变。

吴叔叔,温赫夫妇,从认识他们,他就非常尊重,而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充分利用其价值。

种种这些,也许无可厚非。但这样处处心机相对,却不是原来的他能做出的事情。

他的心还必须在剧烈地激荡着,难道他早就失却了那颗纯真之心了吗?

如果不是婉晴的提醒,他可能还自欺欺人地把自己蒙在鼓里。

想至此处,他忍不住轻叹一声。

怀里的婉晴听出了他的不快,慢慢地抬起了头来,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森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惹你不高兴了?早知道就不说了。其实,能在你身边,我总是很开心的。”

张婉晴对那事多少听说了一点,具体过程还不清楚,听颂儿说得有趣,就跟着捣乱,频频点头。

好家伙,真是不可小觑了这小丫头,还以为她不懂中华历史,如今连诸葛亮的《出师表》都搬出来了。

不过延森听了却没觉得好笑,倒是挺受启发,确实,他围绕着这做了那么多文章,到目前几乎还是一无所获。

“颂儿觉得这很好笑吗?”

“当然了森哥哥,我老爸都夸你呢,说你年纪不大就深谙太极拳的精髓。我只知道你的功夫很神奇,想不到还会太极拳呢。”

罗辉耀的话可不是她那么理解的了,稍微懂点常识的人都能听得出来,甚至不能算夸奖,亏他还那么放心的让女儿来找他。

延森不由苦笑:“这么说我还真不错了,以前还真没注意。”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姐姐喜欢你,连晴姐姐也不例外,那么千里迢迢的来找你。要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婉晴扑倒在沙发上,两个女孩闹成了一团。

看着她们胡闹,他的脸上也勉强堆笑。其实他想的很多,想不到罗颂这么小都认为他不够爽快,看来他确实有必要改正了。

正在这会儿功夫,韵杏开门进来。

罗颂从张婉晴的胳膊底下钻出一个脑袋:“韵杏姐姐,快来救我呀。”

韵杏走过去,每人屁股上来了一巴掌:“两个小丫头在这儿搞什么鬼呀?这不旁边就有个大活人,怎么不请他帮忙?”

两人的“打斗”并未停止,罗颂刚才说了几句话,已经被张婉晴压在了身上,却还不忘了支起脑袋:“韵杏姐姐,就等你回来主持正义呢,刚才我说了森哥哥几句好话,晴姐姐就不愿意了,要虐待我。”

韵杏伸手把两人扯起来:“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婉晴可从不冤枉好人。”

听到这里,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罗颂,赶紧躲到韵杏身后,探出个脑袋叫起冤枉来:“冤枉啊,颂儿可是天大的好人。”

韵杏把罗颂揪出来:“去洗澡了,我可管不了你们三个捣蛋鬼的事儿,自己的事情想办法解决。”

她也不趟这浑水,把延森归到调皮捣蛋的一伙儿,自己去洗澡。

等韵杏出来的时候,罗颂跟婉晴早就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晴姐姐,咱们一起去洗澡好吗?”

隔音效果不错的卫生间,还是挡不住两个姑娘嬉闹的声音,延森真担心,他们两个可千万别把房子给淹了。

韵杏坐在沙发上理着头发:“你又犯什么错了,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韵杏,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韵杏斜了一眼:“你行不行呀,别把人家弄疼了。”她还是把梳子递过来。

“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对我这么巴结?”韵杏收起笑脸问了一句。

她的脸上还有着水气蒸过的红润,轻嗔的样子非常可爱,他忍不住在那上面亲了一口。

韵杏用肩轻轻撞了一下他的前胸:“去。”

却并没有反感,反而把身子向后靠了靠。

草草完成任务,东西放下,延森就把手搂在了她的腰上,鼻子抵到脖项间轻轻嗅着。

“干嘛呀,小狗一样,人家好痒的。”韵杏扭了扭身子。

延森把她扳过来上上下下仔细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几天前,就在这所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多地方都留下了曾经战斗过的痕迹。

随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色色的笑容,韵杏一下就明白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把他推开:“又没想好事。”

延森壮着胆子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色鬼。”韵杏怪了一句,走到沙发前坐下。

延森跟着过去,捧住她的脸来了一个湿吻。

“这么殷勤,准做了亏心事,老实交待吧。”韵杏气喘吁吁地把他推开,用手指了指浴室,意思要他注意点。

“哪有,好像我时时刻刻准备做坏事一样。”延森大感冤枉。

“像你这样的猫儿还能不偷腥?除非世上没了猫食。”

“玩笑也太粗俗了吧。”延森带点心虚地反问。

唉,刚才在茶馆他跟婉晴还真激情了那么一会儿,可惜被罗颂破坏了,但她暗示的显然不止是这个。

韵杏一笑,脸上拨云见日。

“那你老实交待,今天都干什么了?”

“我怎么觉得很像在受审呀。不过今天婉晴和颂儿说的话,我确实觉得挺有道理。”

“那就说来听听吧,乖乖地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审讯。”

延森就把今天的事情都讲给了她听,韵杏听完脸上神色不动,显然还在思考。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他:“仔细一想,你确实是有些变了。”

可能韵杏跟他接触比较多,所以变化不容易发觉,要不就是不愿意花太多心思去想。

距离产生美,太熟悉了反而容易忽略许多东西。

就在这时,婉晴和罗颂嘻嘻哈哈地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

前面的婉晴已经穿戴整齐,后面追逐的罗颂却只围了一条短短的浴巾在身体的中段。雪白的大腿和光滑的膀子,都毫无遮挡地暴露着。

她也知道不妥,迅速地消失,躲进大卧室去了。

延森赶紧把目光收回来,韵杏却耐人寻味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小森子,你的麻烦越来越大了,以后恐怕收不了场啊。”

延森同样摇摇头,不去想太多,还是解决首要问题:“韵杏,我想跟常式余坦白。”

“这……”韵杏沉吟了半天,“想法当然好,那你先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是。”延森如实回答,“但那可能是一条弯路,我也不想再这样费尽心机了。对常式余来说,也不公平。”

“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搞僵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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