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去没多久,罗先生就如约派了一个谈判代表小组过来,这批人对亚洲的市场非常熟悉,对顺利拿下蔚然能提供很大的帮助。怪不得韵杏整天抱怨,在这个关头延森似乎又成了无所事事的人。
谈判小组来了之后,韵杏和吴叔叔开始陪着他们与蔚然进行深层次的接触。有了这几个熟悉行业的人进来,情形又自然不同了。她没有办法,整天忙得没一点时间,与罗先生的人回到酒店还得继续讨论。
婉晴做下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如果不说出去,没有谁想到搅乱了一池春水的人会是一个学生妹。很快蔚然的情报机构就得知,与他们接触的人中有罗先生的参与。凭着想象,他们一定会以为是罗先生想要他们那家公司,而眼前这个小公司不过是打着幌子避人耳目而已。
他们不可能想到,合作的背后藏着一个什么惊人内幕。因为意识到了罗先生的介入,所以蔚然在价格上也咬得很紧,不肯轻易吐口,谈判处于了胶着壮态。有了他的人在这里跟罗先生的联系,延森能做的就更少了,似乎就只有等待谈判结果出来。考虑到两家共同的利益,不管怎样罗先生都承诺要把这块骨头啃下来。
延森似乎就只有安静地等着他们做好一切,然后安排生产了。曹言来了电话,说这几天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了,问延森还回不回去参加。他想想自己这个老板有点像个多余人,于是他决定还是回学校去参加考试,好歹也是正儿八经上学的好学生嘛。
“什么?在这关键时刻你要回去考试?”韵杏听到延森的告辞演说简直难以置信。
“你要气死我了,难道我这辈子投错了胎,注定要被你欺负还没有一点报酬吗?”韵杏对延森是最纵容的一个人,嘴里却从来不这样。
“你的报酬当然有了。”延森笑嘻嘻地搂她在怀里,韵杏一把把他推开,说:“死一边去,少来这套,就会骗着我为人卖命。”
“好韵杏不要这样嘛,咱们谁跟谁呀。”延森依然嬉皮笑脸的。韵杏倒开了苦水:“哎呀,亏我开始把你当做好人,那时我没工作是你丢给了我一家破咖啡馆。我就辛辛苦苦地把工作做好了,好歹有了些起色,。现在又扔了这样的麻烦给我,我是不是欠你了你的?”
“韵杏当然不欠我的,地球人都知道是我欠你嘛。”延森开着玩笑,也被她的话带到了当初的创业时光。搞成一家连锁咖啡馆,然后在学生中赚点小钱,是延森那时追求的目标,为了获得授权,跑到总部与那边的总代理谈判。那时也挺有趣的,什么事都亲自出马,针锋相对地与人较量,日子倒也过得好充实。
不过那时还能猜人的内心,所以做起事来当然事半功倍。后来森韵在韵杏的努力下越办越红火,甚至在全国各地有了自己的代理,这是何等大的分别啊。不过从那之后,没多久他就失去了部分异能,也很少自己出面做什么事情,中规中矩地做起了甩手掌柜。好像离了这些得力干将,他自己什么具体事情都做不了一样嘛,那还不是等同于废人。
“小森子,我是上了你的贼船啦。那时你什么都显得强大无比,好象没什么是做不了的。现在倒好,这些事全让我们干了,你整天陪着小姑娘玩儿,真是受不了了,我要下船。”韵杏嘟着嘴说。她指的是延森现在整天和婉晴进行什么社会调查的事情。不过想来她说的也有些道理,总是她在干活,而他却花天酒地。
“韵杏别这样嘛,送佛送到西,船还没到岸呢,别急着下去嘛。再说了你还有一件重要的心愿,你还没能帮我达成呢。”延森笑眯眯的。
“哼,我才不管你那心愿呢,我总是帮你干这干那,什么心愿怕是一辈子都达不成。”倾诉了半天之后,她的情诸总算不那么激动了。韵杏安静下来,难得偷闲跟他聊聊天,又是在他们自己“家”里面,哪能总这么打打杀杀的扫兴。
“韵杏,我们好久没一起喝咖啡了,要不煮一壶来好好尝尝。我想你这儿肯定藏著上好的咖啡豆。”陷在温柔的人们也应该多多交流,这样有助于加深感情。
“你一说还真想起来了,好久没坐下来静静喝咖啡了。哎呀,我仅有的这点爱好都被你剥削得快没了。”韵杏找来了专用的碳炉,拿到客厅煮起来。她现在越来越懂得享受生活了。人在紧张的忙碌之余,就应该学会放松自己,延森很赞同她的这些做法,当然拿虐待他来放松除外。
一会儿功夫,香香的咖啡味冒了出来,丝丝热气把整个厅都弄得香气缭绕。红红的碳火映着韵杏娇媚的脸儿,她那专注的神情真是让人感动。延森想起来,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为他煮咖啡,在大雨的夜里拥炉陪伴佳人,过去了那么久,却又似乎还在眼前,想起来就觉得温馨。到了如今这仿佛成了一种奢侈,生活好像比过去是富足了,可是失去的也是很多。
他心中感叹,唉,人生到底为了什么呢?追求的太多反倒失去了许多应有的乐趣,生活真是一个矛盾体啊,生活中总是充满了矛盾。
“看着我干什么?”韵杏意识到了他的注视回头轻声问道。这一刻的她,温柔无比。一条腿半跪在软垫上的韵杏,落入他眼中的是一个身体的侧影。时近傍晚,屋子里光线不甚明亮,佳人的身形有些模糊,看上去不那么真实。他们都没有想到开灯,因为红红的碳火给人更温馨的感觉。
韵杏穿着牛仔裙的臀部,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轻轻地压在没穿袜子的腿后跟上,不知道为什么,延森竟然隐隐有些嫉妒那雪白的脚丫。玲珑有致的腰背曲线,呈现在面前,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美。
听到她问话,延森没有回答,只是温温的笑了两声,更加深情地看着她。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韵杏也没有追问,把煮好的咖啡倒在了杯子里:“你还是不加糖吗?”静静的在对面坐下,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韵杏突然“扑哧”一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让人家好不习惯。”
延森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仍然没有说话。
“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怎么不喝?”韵杏好像想起了好笑的事儿一般,说,“对了,我忘了你这人只爱喝茶了。”他被逗乐了,是啊,那些日子天天泡茶馆,就是为了等常大哥上钓,可最后也没起到作用,发挥效果的不是茶而是民族尊严。
他开玩笑地说道:“我打算以后不喝茶了,改喝咖啡。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喝了我家韵杏的咖啡一定会乖乖地听话。”韵杏低头一笑:“小森子乖吗?我怎么一点不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妩媚无比,引得他心里一阵荡漾:“韵杏到我身边来坐。”她拼命地摇头,眼中露出的是那种小白羊才有的可怜表情。延森只好亲自过去把她拉了过来,说:“不听话的立即拉出去斩,决不容情。”
“哼,斩了才好呢,省得整天累死累活还没好报。”韵杏虽然嘴里说的凶,却把嘴凑上来乖乖的任他吻着。延森就爱死了她这点,就算嘴里很硬,不过她的心可是永远的柔情似水。
“怎么没见婉晴这死丫头,她又跑哪去了?从我身上离开她似乎有些不放心。”延森问道。
“还能去哪儿?又被韵诗姐骗去帮她看孩子了。”韵杏嘻嘻一笑,“嘻嘻,这丫头倒真能耐得住性子,看小孩是不错,以后谁有孩子都让她来看好啦。”韵杏笑起来,马上又意识到话里有些毛病,不由娇羞地低下头去。难得的娇态更引得延森心痒难熬,再次把她拉进怀里,说:“不管这么多了,我们还是继续工作吧。”
“去你的。”韵杏用手推他,只是力量小到难以完成任务,吃吃笑着被他搂住了。两人正吻得昏天昏地,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叫:“好啊,你们偷喝咖啡也不叫上人家。”紧要关头,婉晴回来了。两人连忙分开,被当场发现了隐情,延森和韵杏都有些尴尬,不过婉晴好像没有看见,他们俩更暧昧的场景都被婉晴碰到过了,这点亲热场面在她心中还真的不算什么,她一边笑嘻嘻地走过来,一边说:“你们俩也太不会做人了,偷偷地喝咖啡也不叫上我,不是说独食难肥吗?”不过,在延森耳中听来,好像有些一语双关的味道。
被她轻松的调侃逗乐了,韵杏也很快忘却了尴尬,笑呵呵地说:“我这不就是想减肥吗?所以才偷偷背着你喝咖啡的。”她假装听不出婉晴的一语双关。婉晴也不说破,走到延森身边坐下,紧挨着他,故意很关心地问:“森哥哥,你的脸很红哦,刚才喝了酒吧吧?”
延森的脸红是因为刚才和韵杏亲热来着,现在还没有彻底从激情中恢复过来呢,听见婉晴这样问,他摸一摸自己的脸颊,笑着说:“是吗?可能是这咖啡太浓了,我喝了有点醉。”婉晴端起他面前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咂咂嘴巴说:“嗯,我也感觉有点醉了。”说着,把一个小脑袋靠在延森肩头。韵杏笑骂道:“死丫头,要是醉了就回房间睡觉去。”
☆、开心的笑声
转眼间离开学校这么久了,看见曹言和荷芳到车站相迎,延森也感到有点吃惊,想不到哦想不到,就说:“两位不用这么夸张,小的可承受不起啊。”看见这两位合伙人,延森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朋友不是一定要朝夕相处的,距离再远,心还是相通的。
曹言呵呵一笑,说:“老大这么辛苦,我们来接一下是应该的。”一听就是言不由衷。跟他说完之后,却见荷芳冲他使个眼色,曹言马上又跟婉晴套起近乎来,说得挺亲热,延森心想,这小子真有长进。早在准备把药物量产之前,延森就跟曹伯达成了共识,正策划中的医药产业,指定会有他的一份儿,延森这样辛苦,他来迎接一下其实也没什么。
好像延森这样费尽心机,韵杏还怪他不出力呢,至今还蒙在鼓里的曹言,岂不更是坐享其成?如果没一点表示,那延森不是更加内心失衡啦?
“荷芳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她悄悄拉着自己到一边说话,延森就知道她有什么不良企图。“喂,你怎么把这个小丫头也带来了?”她的下巴指向婉晴,延森有些不解:“婉晴学校提前放假,她要搞社会调查就跟着一起过来了。过两天考试的时候,有人给我们做饭不好吗?”
“人家秋月还巴巴地在公寓里做饭,准备等你回来好好庆祝一下呢,这倒好又多出一个来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延森笑了笑,没什么呀,大家一直都这样嘛。
“算了,你真是榆木疙瘩,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都对你这样好。”荷芳一生气不理他了,说:“那我们快回去吧,人家对你那么好,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说。”她眼里的陆延森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她看得出来,那么多女孩都对他非常好,而他却好像对每个人都一样,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由于平时接触最多,她的心里也是偏向秋月。延森决定转移一下目标,就问易小楚在不在。荷芳回答说,当然在了,不过她在没关系。延森不由得笑了,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把易小楚看作男人婆可以忽略不用放在女孩范围之内?要不,怎么她就没关系,婉晴却要惹她这番口舌呢?
“那走吧,我还正想婉晴住在什么地方呢?这下好了,省得多费口舌。”虱子多了不咬人,延森来不及像荷芳那么顾虑了。到了易小楚的住所,屋子里飘着饭菜的阵阵香气。哇!来得正是时候。把东西丢给曹言,延森就一马当先闯了进去,径直走向厨房,秋月和易小楚两位厨师正在并肩作战,边干还边对用料做着激烈争论。
这两人厨艺虽没什么值得称道之处,敬业精神却是精神可嘉,忙活得很,谁都没注意到新目标的出现,易小楚也表现得这样优秀,延森悄悄到了身后,手搭在两人肩上各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先是秋月吓了一跳,手里的菜刀猛地举起来:“吓死人了,怎么跟鬼一样走路没声音。”看清是他,秋月眼中迅即闪过一丝惊喜,菜刀轻轻放下,以手抚胸语气又自不同:“你回来了,去坐下喝点水吧,我和小楚在这儿就行,一会儿就好。”到底是秋月说出来的话,让人心里感到热乎乎的。
易小楚轻轻吹着手背,受惊之后那里被油烫了一下,好在不重,她总是跟这样的事情断不了联系。她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了冲,因为意外被骚扰,又烫了一下,她的脸上怒色升腾起来,赏了一个大白眼过来:“坏蛋!动手动脚的,从来没个好人样儿。”
“没关系,我坏人做多了,已经惯了。”延森只有自我解嘲了。心想,唉,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像秋月那样对他好声好气了。每次见到他,易小楚都会有各种不同的情绪表现,当事者和观众都习惯了,秋月也不以为意。
“你的手没事吧?”见她态度很严肃,延森又加了一句关心。心想,那次喝得有点多了,她对自己还是非常不错的,够哥们。
“要你管。”他的一片好心又吃了一个大白眼,秋月又笑了:“你们两个呀。”这时婉晴也出现在厨房门口了:“秋月姐姐、小楚姐姐,你们好哇。”随后又出现了一个不在计划中的姑娘,秋月愣了一下,把本来又抓起来的菜刀递给延森,也不顾湿湿的手与婉晴抱在了一起:“婉晴你也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可以多买点好吃的。”易小楚跟婉晴不是太熟,只是笑笑打了个招呼。
秋月像变了一个人:“延森你在这儿帮小楚打个下手,我到外面陪婉晴说话。”这一下角色转换真快。随后而至的荷芳本来还有些担心,担心那把菜刀会向延森砍过来,看到这一幕,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回头冲曹言一咧嘴,两人拉着手先撤退了。
“不行啊,森哥哥弄的东西太难吃了,还是我来给小楚姐姐打下手好了,等会儿咱们再聊。”上了大学的婉晴仍然那么爱做家务,转身把他们向外面推,顺手解下秋月腰间的围裙:“还是你们去聊天吧。”角色又一次转换,婉晴把他手里的刀接过去,二话不说就挥舞起来。延森和秋月站在门口观看,不好意思马上后退。婉晴娴熟的刀功马上得到展露,秋月忙活了半天的那堆半成品马上就被她摆弄好了。
看易小楚也不像个好厨师,几句推辞之后,婉晴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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