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姨人善良,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时突然就冷了场,大家都不再出声。小老板也因为暂时的冷场,而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就在这时,陆延森觉得自己奇妙地慢慢进入了他的内心世界,抓住了他心中盘算的东西。
☆、飘飘然(2)
两万块是他的底线,当然是多多益善了。老家的水稻马上就要收了,老家的妻子要超生一个儿子,乡里要罚款,如果再不交就要强行堕胎了,而且还需要他赶紧回去走路子,时间不等人,真是雪上加霜呀。
即使走了路子,也要带上孩子远走他乡,否则一家人都不会安生的。再压到多少是好?其实店里的东西也就值个七八千块。
洞悉了他心中的秘密,陆延森心里就有数了,他突然发话:“老哥,时间真的不等人啦,你的事情我们早就听说了,可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也不容易。你看龚姨家就这么个情况,哪能有这么多钱?”
小老板一下子愣住,呆呆地看着,陆延森就抓着机会趁热打铁:“我看这样了,一万九千块,再多我们一分也没有了。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去办公证、签合同。要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去找别人吧。龚姨,我们先回去吧,让人家再考虑一下。”
说罢,陆延森就起身拉了婉晴要走,婉晴自然是对陆延森言听计从,便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龚姨可急了,她可没想到压这么低,暗悔带了陆延森来。她自己都以为人家不会同意的,就冲陆延森连使眼色,意思是再等一会儿。
陆延森装作没看见,还是拉着婉晴往外走去,无可奈何的,龚姨和陆延森妈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看意思是要拉住他们再谈谈。
陆延森选择了一个绝佳的好时机,小老板正处在苦思之中,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动作,否则一片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他还以为他们真的要走,一下子急了起来,连忙说,“好商量嘛,也不能太亏了我吧?”
抓住这个时机,陆延森说:“那就这样,我们再退一步,两万块,你这店里的货最多也就值个六、七千块。这是最后的底价,不行就请另找他人吧。”
他能不同意吗,他的底牌全捏在陆延森手里呢。事情出奇的顺利,小老板哭丧着脸说道:“行,我答应了。小兄弟真是个人才呀,我这次可是赔大了。”
办妥这件事,大家都非常高兴,最高兴的当然是龚姨,最美的可是婉晴了,谁叫她的心上人这么厉害。延森妈对他的表现也大加赞赏,能得到她的肯定不容易呀。
龚姨中午就要请他们一家吃饭,当然,结果比她最好的预期还省了三千块,三千块呀,对她们这个家庭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在午饭桌上,她更是把陆延森给夸上了天,害得延森爸一个劲地谦虚:“小孩子,可别赞坏了他。”
延森他们一家正准备起身告辞,婉晴拉着陆延森到了她的房间,说有事要说。进去后,却什么也没说,抱住他,把她小嘴贴到他的嘴唇上,迅速地来了一个轻柔而甜蜜的吻。
如蜻蜓点水般的,却给了陆延森触电般的感觉。小美人的初吻,尽管短暂,少女柔软的唇还是给陆延森留下了一个终生难以抹灭的美妙印象。这个女孩,真是早熟呀。
要知道这也是陆延森生命中的第一次亲吻呀,不禁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小婉晴吻了之后,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一下子把陆延森推出了她的房间门,屋里留下了一个小红脸,完全一个小女人的模样,不再是那个刁蛮野丫头。
妈妈叫她出来送人也不听了,直到陆延森他们离开也没再露面,害得龚姨连声赔不是。
想不到最后得到的是一个如此大的奖励,太出乎陆延森的意料了。
回到家中,他的嘴唇上似乎还留有甜甜的少女味道,带着甜蜜的回味,看了会儿书后,就慢慢地睡了。直到被一个电话惊醒。
☆、俏脸如春(1)
“喂,阿姨你好,我是刘雨。”
延森妈一愣,马上就想了起来:“噢,原来是小刘医生呀,你好,你好。”
“阿姨,延森在家吗?”
“噢,在,在,稍等,我这就去叫他。”延森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可是担心得不行了。莫不是儿子的病情有了反复?
几天来,她几乎已经把延森生病住过院的事情给忘记了。赶紧忐忑不安跑过来叫延森接电话。
“延森,快起来,小刘医生来电话找你。”
由于睡得不是那么沉,延森听到了电话铃声。是刘雨,这几天惊喜于自己的意外收获,真忘了给她打电话,不知道雨姐姐有没有生自己的气,他答应过要跟她联系的。
听到是刘雨姐来的电话,延森赶紧赶跑睡意,一个漂亮的翻身从□□爬了起来,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过去一把抓起电话,压住心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轻轻地“喂!”了一声。
只听得电话那边一声轻笑,笑得延森的心也没来由的一跳。
“是延森么?”
“是我,雨姐姐。”想不到延森竟又变得如此木讷。
“你小子怎么了,出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给姐姐来个电话,嗯?”听得出是在压住笑意,“是不是这两天风流快活,把姐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不到平时冷冰冰的小刘医生竟然也会开这样的玩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嘛。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好在电话里期期艾艾地说:“那个……那个……哪有呀?”
“哈,你这样说我只好当你默认了。”又是一阵轻柔、绵软的笑声。
延森心想,不能这样,自己是个男子汉,连忙说:“不会呀,怎么会呢,我是很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老实地呆在家里。早就想打电话给你了,可是怕影响姐姐你清修,好几次都忍住了。下次一定注意,天天给你打电话汇报工作。”
“好呀,你小子还挺贫的,回头看姐姐怎么收拾你。”这次又是压住笑意,“延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陪姐姐去见一个人,他是一个非常著名的脑科医生,也是我的导师,他对你的情况很感兴趣。哦,我也顺便散散心,出去买点东西。”
“我现在正好无所事事,姐姐召唤怎敢不听。”他差点说出美女相邀来,“你说吧,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你在家等我吧,我一会过去接你。”
“好,那我告诉你,我家是住在---”
“不用说了,姐姐早知道了,你的住院记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呢。别乱跑,我一会就到,在家等我就行了。”
“那好,我在家等你吧。”
“对了,先跟阿姨说好了,别让她以为我拐跑了你。一会儿见。”
延森乐得一下子跳起来,哈,我也可以陪美女逛街了。
他走到厨房去跟妈妈说一声,她老人家一定还在着急呢。
看延森过去,他妈妈不等开口,就赶紧问:“延森,不是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吧,小刘医生都说了些什么?”“没有,没有。”哪能让老妈着急,“她说我的身体没任何问题,只是想让我跟她出去一趟,说是要见一个什么人吧。”
医生叫儿子出去,她自然没什么说的:“那还不赶紧去。对了,多带上点钱。”
老妈说完,很大方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
延森很潇洒地把钱接过来,放在桌上。他是个乖孩子,平时领了工资基本上都交给妈妈,所以没有什么私己钱。现在妈妈给他钱,当然是欣然接受啦。
“她说让我在家里等着。”说完,延森赶紧跑进屋子里换衣服。嗯,得把自己收拾得精神点,不能给美女姐姐丢人。
在家等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楼下车响,探头一看,有一辆小车停在那儿。
应该是刘雨姐来了吧,延森跟老妈说了声:“妈,我走了。”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家门。
只听见老妈说,“这小子,慢点,着什么急呀。”最后隐约是一句什么现在的医生真好之类的话,反正没怎么听清楚。
到了楼梯口,看见门口停了一辆很漂亮的轿车,不知道是不是她来了,先过去看看。
这辆红色的轿车还真漂亮,看看标志,是宝马。
延森可也是一个很爱车的人,尽管家里穷,买不起,连驾照也搞不成,但是看见好车自然也会羡慕了。所以,对于眼前的宝马,他当然能一眼认出来。
真的是刘雨姐,看见延森出来了,笑吟吟地从车上下来,微笑着看着他。
哇,真漂亮,这下子延森也看不见车了,眼前只有模样俊俏的刘雨。
只见她俏脸如春,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穿了一件淡绿色的小背心。丰满的胸部,抬起手时,隐约可见可爱的小肚脐,下身穿了一条及膝的小马裤,雪白合体,越发显得身材窈窕,青春可人。真是一个字,绝了。
只看得延森眼都直了,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延森愣在那儿不说话,刘雨冲他绽发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干什么呢傻小子,还不快给姐姐上车。”说着就走到延森的身边来拉他上车。
她过来时延森才发现刘雨的个子还真高,比婉晴还高了三四厘米,差不多快有一米七的个头了。如果不是他这几天突然长高了一截,还真不敢站到她的身旁。
“别着急,我正在欣赏美丽的姐姐呢,让我看够了再上车不迟。”延森掩饰住自己的窘态,“雨姐姐你这个身材不去当模特还真是浪费了。”
“行了,别跟姐姐贫了。我都老喽。”
“谁这么说我跟他急。如果姐姐都算老的话,那这世界都几乎找不到年轻人了。”
“好了,好了,上车吧。”
他们俩人坐好,刘雨发动了车子。
“雨姐姐,你准备带我去什么地方?”
“先去陪姐姐去买两件衣服,好不好?然后姐姐带你去见一个特殊的客人,我的导师秦教授,他是权威的脑科专家。”
“愿意奉陪,咱们去什么地方?”
☆、说不出
“去省城呀,怎么样?”
“什么,去省城?”延森有些惊愕。
“怎么,不愿陪我去?”
“当然愿意了,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现在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没问题,不过一百多公里嘛,最多一个来小时就到了,姐姐请你吃晚饭,好不好?省城的商店都是营业到午夜的。如果你没有意见咱们就出发了,在路上还可以多聊聊。”
“好吧,出发。我是舍命陪君子了。”
“行了,跟姐姐出去一趟就这么痛苦。”两人说笑着,一会儿车子就上了高速公路。
车子跑起来以后,在这夏日的炎热里,小风微微吹过,说不出的舒爽。
高速公路两边的景物迅速向后倒去,放眼望去,真是心胸开阔,格外的舒畅。
风拂动刘雨的长发,真是貌美如花,让人陶醉。
刘雨也止住笑,关心地问道:“延森,你还真是个奇怪的病号。这几天在家里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延森也说过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对于刘雨,他是特别的信任,觉得什么不该都瞒着她似的。
延森就把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包括他能感应到别人所想,他的记忆能力如何惊人地提高,都一五一十跟她说了出来。
当然关于婉晴吻了他的事情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不好意思嘛。
刘雨也不打断延森,边听边想,当听到延森算计那个小老板的时候,她还会心地抿嘴笑着起来。
听完这一切,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就陷入了沉思,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专注地开着车。或许,秦教授能帮她解开这些难解之谜吧?
延森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听她不说话了,就扭过头去看着她,由于戴着太阳镜,他看不见她的眼睛。
这次看得更加仔细,风拂动她飘飘的长发,有几丝细发飘到她的面颊上,觉得真是美极了。延森一时看得痴了,也没说话。
她听延森也不说话了,转过头来,看见他的样子,脸微微地一红,“喂,傻小子,干什么呢?傻傻地盯着我的脸看什么呢?”
延森一下子没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噢,没干什么,看美女呢。”
“去你的吧,”她一嗔道,“美女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延森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也不再接茬,毕竟还不是太熟吧,自己还是她的病人呢,当然也就这个水平了,再过分的话也说不出来。
“雨姐姐,看我这么信任你,我的一切都如实地向你禀报了。”延森换了个话题,很不甘地说,“可是关于你,我还什么都不清楚呢。”
“哈,你这小鬼,想知道什么?”刘雨听延森这么说,微微笑道。
延森说你就说说你以前读书和现在工作上的事情吧。
“好吧,那我说跟你说说。”又低下声说了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你这个小鬼特别让我信任,好久没有人可以说说心里话了。”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于是她就慢慢地跟延森说起了她的情况。
原来她的父亲叫刘柏年,是本市宏致集团的总裁,主要搞房地产开发和重型机械的进出口业务。
延森伸了伸舌头,宏致集团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刘董事长可是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人啊,想不到他的女儿竟然是一个貌美如花的脑科医生。
“哇,原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啊,好好的清福不享,为什么去学医呢?”延森好奇地问。
“唉,说起来还有一段伤心事呢。”刘雨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下去。原来,上高中时她在学校里可是属于骄子级的人物,本来一心想上北大或清华的,那可是她一直都梦寐以求的学校。
可是发生了一件事情,从而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上高三时,她的母亲得了一种绝症,脑癌,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从发病到死亡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钱再多也没有,留不住母亲的一条生命。
这件事情给她和家庭带来了非常大的影响,于是她毅然报考了北京医科大学,她想用自己的努力给社会上与她母亲同样的人带来延续生命的机会,不再让生命有这么多的遗憾。
听着她带着很深的伤感娓娓地叙说这件事情,延森的心里也很是难过。
这时延森看到有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流了下来,在她清纯白晰的脸颊上缓缓滑落。
他就赶忙说:“对不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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