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仔细地在他脸上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说:“嗯,差不多了。”延森乖乖地接受她的审查,不知道这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她往下一看,又皱起了鼻子,说:“你这领带是怎么打的,这么难看。”
难看,延森还觉得自己功夫不错,挺满意的呢,刚才还把老爸给笑话了一顿,又重新再给他打了。这么快又轮到了刘雨来批评他的手艺。
她轻轻地把延森的领带抽了出来,用心地在他脖子上进行缠绕。刘雨认真的模样,就好像在面对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俏脸就在眼前,如果不是怕再沾上什么印迹,搞坏了她新收拾好的形象,他真想再来上一口。
“好了。”刘雨长出了一口气,“咱们走吧。”
毕竟不是年轻人结婚,没有太多的讲究。各个环节,能省略的也就省掉,什么花车之类,能免的也就免了。龚姨和徐老师也不等什么所谓的良辰吉时,早早地来到了饭店里,等候来宾。
因为是两家合办,他们这边请的人不多,以街坊四邻以及近亲好友为主,有很多以前婉晴爸爸的朋友,都没法再叫人家,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男女双方各有人在门口招呼客人。除去几位长辈,延森和婉晴也就理所当然地作了迎宾。
刘雨在这儿没多少人认识,被婉晴拉到一张桌子旁下,还找了她的两个小伙伴们陪着说话。
门外工作人员站了一大堆,最先的是徐老师的一子一女,女儿继承了父业,是一所小学的老师,看上去温文尔雅,给人印象不错。他的儿子在某个部门做到了副处长,据说是个比较实权的人物,大腹便便,还是挺有官样。
看到他,延森也明白了婉晴那天说的半句话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官做久了,来了平头百姓,也就寒喧着点个头,比他年龄大的,除了自家的亲戚,也只招呼一下,不很有礼貌。如果来的是大人物,则热情地上去招呼,亲自引领到里面,嘴里大声直呼某局长或是某处长来了,生怕别人会听不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身份。
☆、好大的电灯泡 (1)
延森和婉晴同样站在门口,徐处长对婉晴还说上几句话,可神情却看不出亲热,总算是亲戚,不至于这个样子吧。延森就更不用提,一个成语概括:视若无物。
延森想,自己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在学校里不说呼风唤雨,却也绝非让人小窥的那种。延森和婉晴站在一起,男的挺拔,女的俊美,过往路人的目光也多注目在他们身上。就是徐老大的样子,给人感觉像吃个苍蝇般难受。
幸好他们家的姐姐留给他们印象蛮好,闲下来还不时地过来与他们说上几句话。对自己大哥的样子,她也是不太看上眼,给他们解释说他就是那个样子,不用理他。
因为她的缘故,延森和婉晴还勉强站在门口,忍受着他那副盛气凌人,心里却是不忿。
娘家人这块人比较少,来的差不多了之后,他们就进到了大厅里。延森看看没什么事,就坐在桌子旁边与刘雨说笑,看着龚姨与徐老师的满脸幸福。
徐老师的孙女和外孙都是小学生,乖巧可爱,满屋里跑来跑去,跟来宾带来的小孩们打成了一片,他们对婉晴倒蛮好,一会儿过来拉着她叫着小姑什么的,多少让人看到了一家人的感觉。
徐老大的样子,总是让人觉得他们是高攀了,延森的心里很不平,跟刘雨说着他的看法,她还劝解着延森。
时近中午,人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烈。徐老大又领了几个什么长进来,前排的桌子上差不多坐得满满的,就剩他们这边几位老人的桌子上还有几个闲坐。
“来,你们几位往后让让吧,让吴厂长他们坐下。”听了徐老大的话,几位长者站了起来,准备往后去。
龚姨和徐老师正在其他地方应酬,一点没有注意。听到这话,正在走着的婉晴一愣,延森实在忍受不住了,挺身站了出来。
刘雨也在注意着那边,明白他站起来什么意思,伸手要拉他。延森一甩手,走了过去。
“叔叔伯伯们坐下,徐大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几位领导来了没地方坐,我想让他们在前面观礼。”他瞪眼看着延森,心道你这小子算那颗葱嘛,敢来指责自己。
“对不起,徐大哥,我们不是葱,我们今天可都是娘家人。你这么往后面赶是什么意思?”
徐老大一下子愣住了,虽然是个能说善道之人,延森这一下子看透他的想法,不由得不吃惊。
趁着他吃惊的功夫,延森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们娘家人一起搞筵席,那就你们先来,我们回头再搞好了。”
平时延森还是很注重自己修养的,这样的话是轻易不会说出口。
这时徐老大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人轻轻地扯了扯延森的胳膊,延森刚一甩,才看到是刘雨。
她悄声说道:“小森你干什么嘛,今天是龚姨大喜的日子。你别给搅合乱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谈不行吗?”
以后,延森哪还会有这个机会。这时吴厂长打了个哈哈,来打圆场:“徐处长,今天是老爷子大喜的日子,我们坐后面不是一样恭喜吗?今天可是人家娘家人为大哟。”
说完拉着几个人就往后面走去。徐老大虽然觉得有失面子,可听吴厂长的哈哈也不无道理,要是他再这样下去,老爷子肯定会怪他没理。他没说什么,瞪了延森一眼,就走开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场交锋,是以延森的胜利结束,他受到压抑的心情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
吃饭时刘雨还低声地埋怨延森,嫌他不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差一点就闹出乱子来。这话正好被挤过来的婉晴听到,她倒是很高兴,说他打击了徐老大的嚣张气焰,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不管怎么说,延森的心情是好了很多。筵席结束,送走了大部分的来宾,坐下休息一会儿。龚姨和徐老师已经提前回去,留下他们比较亲近的一些人在这儿收拾残局。
刘雨坐在那儿悠闲的喝着茶,像这种事情,她一般不是会插手的。看看差不多了,她冲延森微微地招了一下手,他会意地过去。
“小森,过会去我那儿坐会吧。我看你今天也挺辛苦的。”
延森几乎是激动地答应,太好了。有机会可以温玉在怀,说不定还可以鸳梦重温呢。
正在延森满口答应,婉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雨姐姐,我也要去你那玩,晚上还要住下陪你。”
延森晕倒,天哪,这小丫头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刚才没看在眼前呀。要不就是他只顾了激动,没时间注意她。
不过她说的自有道理,今天晚上她妈妈就要做别人的妻子,要说让她出去呆一晚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样对大家都好。不过,到底是谁陪谁就说不好。
刘雨笑着答应下来,延森自然是满心的沮丧,好梦看来是难圆啦,不过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婉晴的申请,人家的一切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
曲终人散之后,三个人坐在刘雨的车上,兴高采烈的婉晴,强作笑容的延森,还有若无其事的刘雨。她不时地看着延森偷笑,她也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半个下午和大半个晚上,延森都没有多少跟刘雨交流的机会,婉晴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时间,还有刘雨那张眼看有他一份的大床,也归了她。除了吃饭的时间,延森几乎就是在电脑前度过。
☆、好大的电灯泡 (2)
刘雨和婉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讨论得十分开心,几乎无视于他的存在。尤其是刘雨,在婉晴面前,显得格外庄重,开个玩笑都挺注意分寸,看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婉晴有时还会想起有他这么个大活人在屋子里,还记得端杯水给他喝。
延森也不能说是没有收获,在网上的几个论坛里转了转,发现在经历了若干年之后,一夜之间,各种网上交易的站点又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
论坛上的绝大部分网友,都对网站的交付系统、保证系统的信用度颇有微辞。这倒给了延森一个很大的启发,到了一些黑客网站上转了一圈,找到了几家国外知名网上交易网站的源码,看看人家都是怎么做的,如何提高各方面的保障系统。
半年大学的生涯,延森的外语水平又有了一定的提高,不用翻译软件,就能自如地阅读英文网站的内容。这一转,足称得上是收获良多,难怪人家每年的网上交易量那么多,交易金额大的惊人,人家的各方面不是这些为了圈地而趁机而入的小网站可以比拟的。
不少抢着来做的,只不过是为了占下块地方,好等人来收购;或是有那个不长眼的投资公司会一时晕了头,扔一笔进去,上这个大当;要么就希望能抽个机会上市,先赚个盆满钵满再说。
所以很多网站那简陋的交易系统堪称漏洞百出,防线轻易就会被突破。不少人自己把东西卖给自己,然后在评论区里给自己弄个五星,发个浮夸得到了天上去的帖子,然后回过头来坑人。网站的防范系统差了,就没法避免这类情况的发生。如是者比比皆是,到头来可谓害人不浅。
不过尽管现在有这么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但随着大家对网上购物的思路渐渐成熟,以及银行及手机支付系统的逐步完善,这总归是以后的一个发展方向。
也就是说总有一天,会有人会发现一个简易而完美的交易系统是如何的重要。不少人想到了,但也只是处于研发阶段,国内尚没有开发出一个非常好的平台,即符合国人习惯,又能很好的保障安全和公平、公正。
电子身份证现在已经在国内推广使用,银行也需要一个好的平台,方便支付,又最好能与个人信用度紧密相关,这样各个领域的消费业务他们都敢承担,规避了风险,又能增加自己的业务收入。
如果搞一个能与各种环节顺利对接的支付平台,肯定会受到欢迎,只要安全环节能得到保障,嘿嘿,还愁找不到买主?
林荷芳的那个加密软件也给了延森不少启发,由于心生佩服,私下也仔细曾经跟她探讨过,从她那里得来了不少思路,再加以润色开发,肯定能做得更好。
就这样,一个想法在延森的心里有了一个雏形,也许近一段时间可以把心用在这里。如果搞好了,肯定比那个医院管理系统来钱,毕竟这个不那么局限,应用范围更广,在很多领域都用得上。延森为自己无意间的创意激动不已,情场偶一“失意”,想不到竟被他发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于已于人都会大有好处。
定下了一个轮廓,延森这一段时间就有事情可干,不再那么无聊,也无心再去关注刘雨和婉晴在探讨什么。
他在各个站点转转,有了不少的收获,有用的源码也下了不少,杨阳大哥的软件他现在应用已经非常纯熟,在这个基础上开发,肯定会事半功倍。
两位女士不来打扰,延森的思路如飞般运转,灵感一个接着一个,许多好东西也就此产生了。
当延森把一切有了框架,听听大卧室里已经没了动静,只有阳台上这间屋子还亮着灯,刘雨和婉晴已经睡着了。
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睡了。明天还有事情,养精蓄锐也是要务。
这个支付平台竟然被延森短时间内就完成了,国内的很多网站和银行都来找他联系,大把的票子迎面而来,他的心里也乐开了花,一个人在跑到野外,大声欢呼,纵情享受,突然就下起了雨来。
就想大骂这不长眼的老天,才想爽一把,好好发泄一下,就这么不作美。
“森哥哥,都几点,你还在这儿做黄粱美梦呢,快起床啦!”不对,原来是婉晴的声音,他不情愿地费力睁开了眼睛,只见婉晴如花的笑脸就在眼前,又在实施她“醍醐灌顶”的灌注绝技。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呀,唉,可真美,大把的钞票就这么没了。他翻个身,拿被子蒙上头,“好妹妹,别捣乱,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鼻子痒痒的,用手一划拉,不管用。一看婉晴正拿着她的辫梢在挑衅。“别惹我,当心我收拾你。”
“哼,我才不怕你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唔,不要,救命呀。”他一把把婉晴扯到被子里面,也给包了起来。
她拼命地踢蹬,直到延森吻住了她的小嘴,才停止了喊叫。
慢慢的她就腻在了延森的怀里,乖乖地任他亲吻。这么好的机会,延森怎么会放过,轻轻地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抚了上去。婉晴的身子一僵,一动也不动了。
婉晴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滚烫起来,延森怀里仿佛抱了一个小火炉子。
☆、冤家路窄
她的牙齿使劲地咬着延森的嘴唇。一吃痛,延森反射性地把手拿了出来。
婉晴侧着身子躺在延森身旁,这时也把嘴唇松开,眯起眼看着他,脸儿涨红,却有一丝娇媚从眼睛里面透了出来。
他忽然感到嘴里咸咸的味道,婉晴也伸出手来,在延森的唇边轻轻抚摸着,“对不起,森哥哥,把你咬痛了吧。”
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刺激着延森的神经,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但延森也知道自己的嘴唇肯定被咬破了。
当下一瞪眼,“好你个死丫头,敢如此对我,看我森怎么收拾你。”张开双手作欲扑状。
婉晴吃了一惊,一下了坐了起来,显出一副怯怯的样子,突然转身嚷道:“雨姐姐快来呀,有人要辣手摧花啦。”
他猛地从迷醉中惊醒,呀,这是在雨姐姐家里,她该不会听到了吧。连忙下意识的伸手去捂住了婉晴的嘴巴。“好妹妹,求你了,可别乱叫。”
“怎么样,害怕了吧。那你就快点起来,我就不喊了。”
他只好听由她的摆布,赶紧穿衣服起来。婉晴热心地要帮他整理,也被心有余悸的延森给婉言谢绝了。
收拾停当,来到客厅里,并没有见到刘雨的影子,其它房间里也没听到声音,奇怪地问道:“人呢?”
正要回头问婉晴,她已经“咯咯”地笑了出来,“哈,骗你的,上当了吧,雨姐姐早上班去,当人家都像你这么懒惰吗?”
这才明白上了她的大当,后悔已是不及,追得婉晴满屋子跑起来,一时之间,满室皆是笑声。
在婉晴的服侍之下,他用过了迟来的早餐。猛然间想起,还跟舒大哥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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