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要你开始做生意,无论初衷如何,最后都要一切以盈利为目的,这也就是你天性泯灭的开始。”
“刘伯伯,您教导得很对。”延森不能不说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这可全是我的肺腑之言,所以呀,我希望你还是能趁年轻多多享受一下生活。等再大点,一切定型再做不迟,我也知道你是不会甘心寂寞的。但晚入总会早入有好处的。小雨告诉我,你在许多方面很有天赋,所以最好能多搞些技术性的东西,也好多进行积累。像我现在想搞点什么成果也不可能了,可悲呀。”
“刘伯伯,您也别这么说,大家都说您做得非常成功呢。”
☆、只劫色不劫财
“成功?”刘柏年的声音里透着一点悲凉,“是呀,算是成功吧。小雨的妈妈早早地抛下我们去了,倒是落了个清静,可我在外面,为了赚钱,为了应酬,还得逢场作戏,我对得起她吗?”他对过世妻子的怀念之情溢于言表,眼圈也有些红了。
“别说了,爸。”刘雨已经轻轻抽泣起来。延森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她也没反抗,任他抚慰着。
“看我这老头子,大过年的说这些丧气事。”刘柏年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转了话锋,“小陆,你发现了没有,如今很多经营成功的家伙,一般都不让自己的子女再涉足这个。都是花钱让他们转向技术方向发展,一为已错岂可再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呀。”
延森默默地点了点头。
“所以呢,我虽然非常看好你的才能,也不希望你过早地把精力全放在这上面,偶尔为之,当然没什么不可以的。”刘雨已经止住了悲声,她也笑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算有点钱,你们要是缺钱花,就尽管跟我说,不是太过难为自己,反正我已经这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呀?”
延森被他的话逗笑了,觉得心情好多了:“刘伯伯,你这一说,我也明白为什么‘豪门多逆子’啦,就是被钱多给害的。那些少爷们挥霍着前辈挣来的钱,不知道珍惜,弄不好把自己给弄了进去,看来还是自己少赚点花得踏实。”
“哈哈!”刘柏年笑出了声,刘雨也从后面捶了延森一下。
“同理可得,您的馈赠,我是坚决不能要的。”
“好小子,有你的,跟我绕,好啦,不给你了。省得我赔了钱还落不到好,不如我自己花了痛快。”他真是诙谐有趣,有意思。
“来,下棋下棋。对了,小雨,中午吃什么?”
下午仍是他们三人在一起谈笑,延森心中的疑问也是趁机向刘柏年问出,碰到他这么虚荣好问的,刘柏年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不是姐姐和姐夫回来啦?”正在说得高兴,外面传来了车喇叭的声音,刘雨站起来说道。
就在这时门开了,果然是刘芸姐和克己哥回来了。
“有客人呀,看来我们不回来,你们过得更好?”刘芸见到了延森,笑着说道。
刘芸给人的感觉总是这么舒服,延森站起来跟克己哥握着手,顺便问着她:“芸姐,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刘雨白了延森一眼,说:“你就知道吃。”然后拉着姐姐,“姐,你过得还挺美的,害得我跟爸爸在家没好吃的。”
“你个懒丫头,就不会学着做呀,照这样子,以后谁肯娶你呀。”刘芸说着话,扫了延森一眼。然后打开随身的袋子,从里拿出了一包东西递过来。延森喜欢这种温馨的家的感觉。
“要你管。”刘雨冲姐姐不依地说道。说着,姐妹俩跑到里屋说悄悄话去了。
邓克己坐在沙发上,延森倒了杯茶给他。
“克己哥,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打个电话。”刘柏年说完上楼去了。
“哎,还凑合吧。”明显地看出他的精神不太好,尽说些客套话,延森非常奇怪,邓克己这次一反常态,没有跟延森聊他的那些IT方面的事,这可不太符合他的一贯性格,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就是延森问到他这方面的问题,也是随口应着,失去了一贯的热情。他看到了摆在一边的围棋,说:“来,延森,咱们两个来玩一盘。”
想不到,他才是真正的高手,一直到吃晚饭,延森用尽各种方法,也没能讨到一点便宜。
延森陪着他们一家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这刘芸是比妹妹做的好,满满一大桌子,比中午幸福多了。
“我的车不开了,小森,你拉我回去吧。”刘雨一副懒懒的样子。
“你们要走呀。都住这儿得了,反正咱们家有的是地方住。”刘芸挽留着。
“不行啊,老姐,明天要上班的,我明天下午还回来总该行了吧,你就做了好吃的等着吧。”
“好吧,好吧,快走,省得惹我烦。”刘芸做了生气的样子,把他们向外推,“永远都不回来才好呢!”
刘柏年和邓克己翁婿两人看惯了姐俩闹腾,都是笑着不说话。只是跟延森握着手,让有空常来。
刘芸把他们送到院子里,延森去发动车。
“哎呀,我的包忘拿了,小森你先等我一会儿。”刘雨又跑了回去。
趁此机会,刘芸拉住延森的胳膊,严肃的样子:“延森,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延森点了点头,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肃。
“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们家刘雨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一阵子啦,我老是觉得她不对劲,跟以前不太一样。”
延森的心一跳,脑子一响,她的眼光真厉害,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芸姐,没什么呀,我们挺好的。”
看延森的样子,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也没怪你什么呀。臭小子,告诉你啊,我们家刘雨别看比你大那么一点,可也单纯的像个孩子。”
不管妹妹多大,在姐姐眼里,永远是个小姑娘。“不管怎样,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多关心着她点,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我看她对你跟别的男孩子可完全不一样,你要是敢欺负她,我……”
“我来了。”刘雨欢快的声音跳跃着,人走了过来。
“去吧,姐姐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啊。”延森无言的点头。这话何用她说,延森怎么会对不起亲爱的雨姐姐呢。
想及此处,延森的心一动,今晚是不是可以……
年间的晚上,人也极少,延森把车子开得飞快。仿佛又找到了当初在军营里训练场上,开着一辆三轮汽车飞奔的感觉。
“小森,怎么开得这么快,你赶时间?”刘雨幽了一默。
正巧进闹市区的这个路段很少,比较黑一点,“雨姐姐,你不知道现在月黑风高夜,正是那个什么的时候吗?”
“死样。”刘雨在延森的胳膊上推了一把,“你要去抢劫呀,那也得先把我放下,省得你进去了没人去看你,给你送好吃的。再说了,这春节期间,银行和店铺都不营业,你找来那么几个钱,连压岁钱都不够呢!”
“喂,小姐,说什么呢。我可是守法公民。”听着她的话,就想到她说的年前买的衣服算是给他的压岁钱。冷不防伸过嘴去,在刘雨的脸上香了一口,“再说了,我这人只劫色,不劫财的。”
他开车看着前面,没注意刘雨的脸红了没有。只听她说道:“好好开你的车。”却没对延森的言论发表任何评价。她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到了楼下,延森停下车子,刘雨“小森,陪我走走吧,咱们很久没有好好地说说话了。还是爸爸说得对,男人是不能放出去经商的,什么时间都没有了。”
听她的声音里有些怨气,可这跟经商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延森也没说什么。默默地陪着她走到了楼前的花池里。
隆冬季节,天气虽然不是太寒冷,也只有几株冬青还在倔强地透着绿色,给这昏黄的冬日增添一些色彩。
刘雨挽着他的胳膊,他也就伸手揽着她的纤腰。她舒服地把身体倚在他的肩上,显得很满足的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姐姐?”延森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都好久没有这种感觉啦。”刘雨的脑袋在延森的鼻子下面摇了摇,几丝长发逗得他的鼻子痒痒的。
☆、美人在怀
慢慢地踱行在花坛之中,一阵冷风吹过,刘雨打了个寒噤,把身子往延森怀里靠了靠。延森更用力地抱住了她。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刘雨在延森的怀里,感到特别充实。
“冷吗,要不咱们就回去吧。”
“不,我还要再走一会儿。”她的口气里没有一点姐姐的意味,只是一个爱撒娇的、惹人爱怜的小女孩。延森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刘雨的身上。
她仰起头看了看延森,在四周微弱的灯光环绕之下,她的眼眸中显着熠熠的光,丝丝柔情渗将出来。
延森低下头去,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没有抗拒,也没有羞怯,刘雨热烈地回吻着延森,香唇很快就变得火热,一声轻“唔”,从嘴角边缘溜了出来,双手热情地环上延森的脖颈。
延森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身,只盼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停止。
“放开呀,你想憋死我呀。”含糊的声音响起。
延森不舍得移开了嘴巴,仔细回味唇齿之间的余香,回味时声音太大,刘雨害羞地把头埋在了延森的胸前。
“这种感觉好美,真希望能永远如此。”延森抚着美人柔顺的长发,由衷感叹。
她的一只小手轻轻地捶在延森的胸上,轻声道:“贪心鬼。”
延森捉住这只捣乱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有点凉,他就用自己的手紧紧攥着。
半天,刘雨抬起头来,说:“小森,你上了这半年大学,除了搞了个咖啡馆,还干没干点别的呀?”
“什么别的?”
“还用问?就是有没有发掘到个漂亮姑娘,什么的呀?”
天啊,问这个。他嗅了嗅鼻子,说:“雨姐姐,这味道可不对呀?我干点什么,伊莉姐还不向你汇报?”
“哼,她呀,我还怕她监守自盗呢!什么事情还不是护着你?”
延森的心里一动,想起了与吴伊莉一起去跳舞的那个晚上,不知道那算不算,当然她也一定不会把那个事情告诉刘雨的。
突然又想到了易小楚,他就把这件事情当作笑话说了出来,还带点委屈地把昨天在温老那儿遇到的情形也告诉了她。
刘雨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别是那丫头也对你有意思了吧!”
延森晕倒,我的天,这就是她的看法?也不知道安慰他一下,她是不知道易小楚那个凶巴巴、带搭不理的样子。
幸好延森现在已经变得乖巧一些,知道不能在这个话题上太过纠缠。“雨姐姐,今天克己哥是怎么回事呀?我发现他情绪不高。”
“你问他的事情呀,咱们回去吧,边走边说。”刘雨把一只手插进了延森的口袋里,拉着他向公寓走去。
“他和人合伙开的公司在年前破产啦。干了两年,钱没赚着,倒是赚了一堆东西回来,都在车库里堆着呢。白干了两年,一无所获,他能不着急上火吗?过完了年,还不知道干什么去呢。也是的,就他那个直性子,只知道埋头钻研、干活,人家把他卖了都不知道,能挣钱才是怪事哩。”
原来是这样,难怪呢。“那他怎么不去刘伯伯的公司找份活干,以他这样的干将,干工作也一定不会错。”
“他呀,就说去那专业不对口,姐因为这个还跟他生气呢。”
“宏致不是也有自己的服务器吗?我看让他做个网管就挺好的。”
“还不是总想干点自己的事业,嫌要受人管,不自由,可他又不是做生意的料,真拿他没办法。”
延森听了一笑,不是嫌不自由,真要去了宏致,谁敢管他呀,是怕别人瞧不起吧。不过,他虽然干管理差点,却真是个干业务的好料。
到了屋里,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延森说:“呀,好温暖。”回头看看刘雨,她披着他的外套,长长地包住了大半个臀部,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她扒下延森的外套,扔在沙发上,“陪我在外面呆了这么一会儿就嫌冷。哼。”
“没有的事,”延森陪着笑脸,“就算陪姐姐在外面过上一个晚上,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嗯,亏你想得出来,想冻死我呀。”
“我……”延森无语,嘴怎么就这么笨,怎么说都到不了点子上呢。
“怎么,没话说了吧?洗洗澡,早点睡觉,连着两个晚上都没好好睡觉啦。今晚你睡阳台啊,听到了没有?”
“为什么?”延森低声嘟嚷了一句。还想能鸳梦重温呢,怎么这么快就给发配了。
刘雨瞪了延森一眼,没做任何解释,嘴角边上却有一丝浅笑流露出来,自己先跑去洗澡。
“去吧,该你了。”洗完出来,刘雨丢了一块浴巾给延森,也不让他好好欣赏一下美人出浴后的情形,一个人跑到里屋去了。
延森草草洗完后出来,见卧室里的门已经关上。不是吧,真的要让他一个人睡。
在客厅转了几圈后,到沙发上坐上,又站起来。悄悄地走到刘雨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再折回。
如是者折腾了半天,又回到了卧室门口,里面的灯还没关。犹豫了半天,壮起胆子把手放到了扶手上。下了决心扭了一下。哈,门没关,有门。
他无声地推门走进去。□□开着一盏小灯,刘雨盖着被子躺着,面前摆了一本书,却没用手拿着。
走过去,隔着被子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扭了扭身子,没理延森。他壮起色心,轻轻地爬到了□□,悄悄掀起被子拱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睡那个屋吗?”她一副刚发现延森进来的样子。
“我一个人睡不着,害怕。”说完把手轻轻伸了过去搭在她的腰上,隔着薄薄的睡袍,感受到了她温热的身子。
“去你的,大骗子。”刘雨一笑出声,“你还会知道什么叫害怕?”
“好好躺着,别动我,我好困呢,想在这儿就老实点。”她用手拍了一下延森在她身上活动的左手。
都半年没在一起了,也不要这样吧,延森没觉得自己犯什么错误呀。管不了这么多了,延森抓住刘雨的身子就扳了过来。
“好姐姐,我想你了。”
“嗯”了一声却没什么反应。
手悄悄地从睡衣下面伸了进去,到了她光滑的后背上,一种滑腻至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