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龙锁中虽说是没了器灵,不过却寄托了陈长生的灵识,以他此时出窍大成的道行驱使起来当真是如臂使指,随心所欲。
眼见白虎神兽的尾巴抽来,缚龙锁却是毫不避让,径直的迎了上去。却又在尾巴看看要抽在龙头上是骤然一偏。
这三偏不仅躲过白虎神兽这足以将山头拍碎的一击,更是如同灵蛇上树,绕着尾巴将白虎神兽从尾巴到身子颤了个百十来圈,而后龙嘴一张。死死的咬在了白虎的嘴脸之上。
这一击宛如是苇羊挂角全无痕迹可循,就算那白虎神兽是个活物也未必能够闪避的开,更何况只是个星辉之力幻化出来的死物,它的一举一动都要受到阵法的牵制,凶猛固然凶猛,可是应变之时却不免有些迟钝了。
“老夫到要看看你能三个长老此时也是发了狠,年里的旗子一制锁灵大阵随之一变,轰隆一声,星辉之力再度凝聚,这次却是一只朱雀。
“有一个用就够了。”陈长生淡然一笑,右手一指天空,大喝道:“落星芒。”
一道白亮的星元直冲上天,遥指天上星斗,此时虽说乃是晌午时分。阳光普照,不过星辉之力依然是源源不断的洒落下来,最多不过是比夜间稍弱一些罢了。
“什么?”那个长老闻言夫惊。
也就在此时,一道粗有五十丈的星芒已然是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刺落在刚刚成形的朱雀身上。
是
惊天巨响声中,还未来得及展翅飞翔的朱雀顿时被炸掉了多半个翅膀,虽说此朱雀不是活物,可终究是引动的星宿之力凝聚而成,多少也有些与生俱来的灵性和傲气,甫受重创,昂首尖啸,脖子一探 尖利的鸟喙就朝着飘在半空中的陈长生啄了过去。
“落星芒。”
陈长生却是不闪不避,右手一指天空。又是一道星芒刺落下来。
赢
这一次星芒却是打在了朱雀的后背上,虽说没有将其刺个对穿,不过巨大无比的冲击力还是砸的它身子一矮,险些趴在地上。
“有本事你再落”那个长老一惊之后便猜到了陈长生这法门多半是从所杀的四宗弟子手中抢来的。虽说愤然,不过却也并不担心,这门法术他也是学过,自然知道其中的弊端,若是道行不够,积蓄的星元不足,勉力运用之术的话,非但无法将星芒引落,更是容易反噬其身。
故而一闪念之后,他一边摇动手中的旗子,督促着布阵的众修士加劲运转四相锁灵大阵,让朱雀猛攻陈长生,就算伤不了他也得逼得他手忙脚乱,与此同时更是阴阳怪气的使了激将法。
“如你所愿。”陈长生哪里看不出他的算计,此时却是收起了手指。头顶之上徒然间冒出一道星光,遥指天际,再次发动了落星芒。
是
这一次的星芒足有百丈粗细。自上而下,正戳在朱雀的脖子之上。
朱雀虽是神武,可终究是个鸟形。脖子纤细,受此重击,顿时当场断折,即便是不会死掉,不过却也狼狈到了极点,星芒闪烁,一副随时要崩溃的样子。
“师叔,大事不好,这厮在炼化白虎。”
正当那个长老要挥动旗子变阵时,就听到阵中掌管白虎相小阵的一人高声呐喊,大惊之余定睛细看。果真瞅见那缠住的白虎的缚龙锁上荡漾着丝丝缕缕的银白色光辉。源源不断的流入陈长生的手心之内,顿时就明白过来,怪不得这陈长生能连连使用这门秘术,原来是在抽取凝聚成白虎的星辉之力而为己用。
卑鄙,这个陈长生真是太可恶了。
那长老气的想要吐血,不过却又不能指责他,既然是斗法,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他这一手太损了。
“散。”
随着那长老的旗子一摆,四相锁灵大阵也是一晃动,白虎阵小阵更是一变,在阵势牵引之下,那只被缚龙锁困住的白虎神兽轰然一声,散成了一簇簇的星辉重新归入阵法之中。
暗叫可惜之余,陈长生的头上的那道星元凝聚而成的光芒却是并没有散掉,依旧是遥指天际,第四次发动了落星芒。 有
巨大无比的星芒再次刺落下来,正好插在了在变换的四相锁灵大阵中央,这一下子就如同是将一根钉子插进了木头缝中,星芒贯穿之下,原本笼罩在阵法上空的星辉顿时被戳破了大洞,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相阵也随之瓦解。
破了。
四相锁灵大阵就这么破了。
在一旁观战的顾弃川散修和闲散修士们见此情况,顿时全都傻了眼。
这可是四宗二十八派赖以傲立修真界长达数千年之久的阵法,何况又是五百多个金丹期修士摆下的阵势。连毫龟都能够抵挡的住的上古大阵。怎么在陈长生这里说破就破了?
不只是旁观的众修士诧异,就连四宗的修士无论是阵内的还是阵外的此时此刻都面如死灰。
能够困得住悬龟的四相锁灵大阵却是奈何不了陈长生,那现下阵法都破了,自己又能什么跟他斗下去呢?
相比起年轻一辈的迷茫和隙恐,主持阵法的那个长老才真正心疼如刀绞,更是憋闷到了极点,不由得他不闷,如果陈长生是靠自己的本事将四相锁灵大阵破掉,即便是败了他虽难过,但也甘心。
可是陈长生自始至终除了抖了两下那个金链子之外,几乎就是在用落星芒狂轰四相锁灵大阵,这就如同是拿这四宗的拳头打自己的脸,输了都觉得没处说理去。
扑。
那长老狂喷了一口鲜血,怒视着远处的陈长生喝骂道:“陈长生,你个贼子。今日不杀了你,我枉自为人。”说到这。他怒吼道:“结阵。儿郎们,随我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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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金刚对菩萨
随着陈长生一声冷哼,缚龙锁徒然翻转,牵引着锁链的龙头抢在被打散的四相锁灵大阵再次合拢之前扑到了那长老的身前,一张嘴就咬了
。
“死开。”
那长老大怒,屈指一弹,一团火焰就朝着龙头上撞了过去。
不过那龙头却是毫不闪避,一头冲进火中,随后一口将那长老吞了
去。
虽说是含在了口中,只是那长老身上也不知道戴了件什么护身的法宝。竟是无法将其嚼碎,再加上这龙头又非活物,想咽也咽下去,只能将个嘴巴当成个巨大的牢笼暂时的将其囚禁其中。
而陈长生的攻势自然不会因此而停下,那龙头微微一摆动,身后的金链子刷然一声抖动了起来,瞬息间已然是形成了里外三个圈子,从天而降,从正忙着重新结阵的一干四宗修士尽数包绕起来,而后链子徒然收紧。
所谓的阵法,那也是借助阵势、方位和天地星辰又或者阴阳五行,**八卦等等相互应和方有效力,此时陈长生借助着缚龙锁将众四宗修士当成粽子来捆,五百来人中除了几个见机甚快,早早脱阵而走外,其余的全都被金链子绑到了一起。一个个随着金链子逐渐收紧而胸背相贴,脸面相对,连喘气都费劲。哪里还能运转四相锁灵大阵。
这一幕不由得让四周观战之人惊骇不已。这可是五百来个金丹期修士。随随便便一根所链子就捆了起来。连个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固然是由于陈长生这件法宝神奇无比,令人防不胜防,更兼得他将出手的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从破阵到捆人几乎是一气呵成,令的众四宗修士根本就没有反抗和逃匿的空暇。
即便如此,陈长生这一手也着实让人心惊胆寒,五百个金丹期修士呀。不是五百头猪,说捆就捆了。逃出来的屈指可数,就算是五百头猪想要捆起来也没有这么容易呀。
顾云川的散修和一旁看热闹的闲散修士感慨不已,心里更是在为四宗修士倒霉而暗暗高兴时,那些先前游戈四周或是方才从阵中逃集来的四宗修士却怒骂道:“陈长生,识相的话,你就快快的把我们四宗的人放了,再束手就擒,兴许还有点活路,若是不,”
不等这些人说完,却已经被陈长生满是嘲弄的大笑声打断,笑了几声后陈长生冷冷的瞥了那些不敢凑在一起,生怕再次被捆成一团的四宗修士,面露轻蔑之色地道:“你们这些蠢货,只怕是天天窝在山上闭关修炼将脑袋修傻了吧?我和你们四宗本来就势不两立,不死不休,此时却拿着这种糊弄旁人的屁话来糊弄我,真以为我也是听到了四宗的那点虚名就吓的忘了自己姓什么的胆小鬼了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声佛号响起,自远而近。如滚滚惊雷一路过来。
呃,他怎么来了?
陈长生一愣,这个,声音他太熟了,不是了凡那个贼和尚又是谁。先前没在顾云川上见到他,陈长生还以为这和尚又跑到别处骗人去了,没想到却是径直来了此处。
【文】“陈施主,咱们又见面了,当真是有缘的很呐。”话弃未落,了凡脚踩着他的那个木鱼就到了近前。
【人】“和尚,少套近乎,我跟你不是很熟陈长生瞥了了凡一眼,不冷不热地道:“和尚,你这回来又看上哪个了?想要拉他去你们普渡寺当个护法伽蓝。”
【书】“施主乃是明白人,又何必说糊涂话呢。”了凡宛如是没听出陈长生话里的嘲讽之意,依然是满脸平淡地道:小僧此番过来,却是为了救施主而来。
【屋】“哦?”陈长生扭脸看了他一眼,似有心动,微笑道:“稍等片玄。等我把手头上的活干完了,再听你高谈阔论。”说着手指一动,恶念三涂坛已然飞出,饿鬼道上光芒一闪,一道门户已然是缓缓敞开。而后那龙头一摆,就要带着捆成一团的四宗修士进入其中。
“施主且慢了凡见状连忙出言阻止。
“和尚,你又有什么话说?”陈长生嘴里问话之时,那龙头却是丝毫没停。
“施主且慢动手,听我将话说完再行定夺也不迟。”了凡显然是有些着急,脚下的木鱼一动。托着他就要上前。
来
蛮菩萨从天而降,朝着了凡的来路就是捣出一拳,轰隆隆响声中,罡风激射,将了凡挡了出去。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和尚。我跟你不熟,别总是朝我跟前凑,若是不然,伤着了你可别怪我手黑。”陈长生屹立在云端之上,眯着眼看着了凡,而蛮菩萨则悬在半空之中。虽是双手微垂,不过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戒备之意相当明显。若是了凡再冒然上前,必然会再次出手。
了凡眼见陈长生此时的手段比起先前更加老辣,且一身的道行更是隐隐的压过了自己一头,感叹他进境迅捷之时也在暗暗叫苦,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算计他了。
心中闪过后悔念头时,了凡轻声念了句佛,才道:“施主切莫误会。小僧此番来真真是为了救施主的,
“是吗?”陈长生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道:“那你就说说吧。你打算怎么救我。”
“施主,能够先将它停下来。好生听我说话。 ”了凡指了指正拖曳着众四宗修士朝着饿鬼道前敞开的门户里飞的龙头问道。
此时饿鬼道中,江淼及座下鬼子未曾得到陈长生的号令不敢出来,却都挤在门口巴望,远处更是有数之不尽的大小饿鬼龇牙咧嘴的看着那捆扎成堆的修士,哈喇子像流水似的淌落下来。
这可都是金丹期的修士,身上灵元充沛。若是吞上一个半个的。可比吃上十来个丹人还要有用的多,由不得他们不谗成这样。
“不行。”陈长生却是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心念一动,那龙头反而是再的更快,眼瞅着就要拽着那些修士冲进门去。
陈长生笑嘻嘻地看着了凡道:“和尚。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晓的你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又想让我卖给你个面子,让我饶了这些人,由你带回去卖好给四宗?”
“施主,话不是这么说的。”了凡叹了口气,网想剖析其中利弊,不过却被陈长生的话打断。
陈长生道:“话怎么说都无妨。不过道理却是那样的,和尚,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像个傻子,随便你说个什么我都会信,不仅信了 还会对你言听计从捎带着感恩戴德,到头来,好人让你当了,我却成了十恶不赦的魔头。”
“不是,施主小僧”了凡网要辩解,却又被陈长生一摆断。指着和饿鬼道近在咫尺的龙头道:“和尚,有话快点说,进了这个,门去,你再说的天花乱坠也都晚了。”
了凡闻言一惊,也顾不得平素庄严稳重的气度了,急声道:“施主。小僧自知道你与四宗二十八派之间的仇怨极深,可是凡事总有办法解决,再大的仇恨也能化解,施主又何必多造杀孽将这个仇结的越来越深呢?”
“呵呵,这个你得去问四宗二十八派而不是我,若是他们不咄咄逼人,将我往绝路上逼,我现下怕是还在五行宗安安稳稳的学道呢,喃了个咪的,我又没得失心疯。干嘛有着安稳日子不过非要天天颠沛流离的,这一切都是四宗二十八派逼的。这个仇解的开吗?”陈长生咬牙切齿地问道。
“解的开。”了凡郑重地道:“只要施主肯将这些四宗修士给僧;再由小僧从中说合,想必他们也很愿意和施主化干戈为玉帛。”
“嘿嘿。”陈长生闻言冷笑道:“说到底,和尚,你还是在打我的主意,想从我这里占便宜。”
“不是,不是。”了凡见陈长生对自己成见极深,忙岔开话头道:“就算施主不为自己着想。也总该为自己的门下着想吧,施妾法术超群,可你那些经营长生坊的门下此时却在四宗监视之下,若是施主一个应对不善,只怕就是灭顶之灾。
陈长生沉默片刻后,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凝望着了凡道:“你这是在要挟我?还是在向四宗的人通风报信?”
“都不是。”了凡连连摆手。
“若是陈道兄不嫌弃的话,可入我顾云川一脉做个可卿长老,就算四宗二十八派再怎么跋扈,想必也不敢拿我们顾云”怎样?”此时,一旁冷眼旁观的顾云川散修中的一名头领张口说话,招揽之意溢于言表。
顾云川的散修不是没听过陈长生的名头。只是他和四宗之间的恩怨结的太深,若是将他招揽到旗下便等同于是招来个大麻烦,原本顾云川和四宗之间本来就不大好的关系也将更加恶化,故而顾云川的散修们才一直没有主动找过陈长生。
但是听了方才了凡这话,方才知道原来长生坊竟是陈长生所有,虽说有些惊讶不过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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