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狂道:“你就是陈霸先?”
“不错,我就是陈霸先!”
“还不令你的士兵放下弓箭,我们可都是自己人啊!”
“哼,什么自己人,你们好大胆子,擅闯军营已犯死罪,放箭,把他们给我射成刺猬!”
“你敢!”任我疯怒发冲冠,一晃身,影如鬼魅,从人群穿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任我疯已经掐住了陈霸先的脖子,然而太晚了,万箭齐发,箭雨扑天盖地。任我狂冷笑一声,钢牙一咬,双掌一合,顿时浑身上下气团罩身,燕飞京只好躲在任我狂的后面,那些利箭射在任我狂身上纷纷掉下,二人丝毫未损。
任我疯大吼一声:“还不快快住手!”那些士兵见主帅被擒,只好住手。
“要杀便杀,少罗嗦!”陈霸先一硬脖子。
“你以为我不敢!”任我疯大怒。
“大哥,不要伤他。咱们都是自己人!”
“哼,本将军乃是梁朝大将,怎能会与你们这群贼人是一伙的,休得胡说!”
任我疯怒道:“你少自命清高,大梁就毁在人欠这些无用之辈手上,害得建康十万生灵涂炭,你们这样的将军不能保家卫国,不要也罢!”
阵霸先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在下是丐帮帮主任我狂,这位是我大哥任我疯,这位是丐帮的燕长老!”
“哦!原来是杀五兽上将的英雄,失敬,失敬!”陈霸先大喜。
“大哥,快放了将军!”任我疯依言松了手。众士兵见放了主帅,又举起了弓箭。
陈霸先喝道:“放下,我们都是自己人!”
“将军,他们对将军不敬,已是死罪!”
“放肆,都给我退下!”众士兵不敢违抗。
“几位英雄,请随我进来说!”三人跟着陈霸先入了帅营。“几位英雄请坐!”“将军请!”
“本将军久闻任帮主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帮主刚才被利箭射中,居然无恙,令人好生佩服!”
任我疯哼道:“若非我二弟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此刻早被你射成了刺猬!”
“任教主说得对,本将军有眼无珠,不识真英雄,失敬,失敬啊!”
任我疯冷声道:“将军就不必客气了,我兄弟二人乃是江湖草莽,一介武夫,客气话就不必再说了!“
“那么,请问三们远来军营,可是有何为难之处需得本将军相助?”
任我狂道:“到不是我兄弟二人要你相助,是天下百姓要将军帮忙啊!”
“二位此话怎讲?”
“将军不会不知候景叛乱吧?”
“这当然知道,候景狗贼残暴无比,屠杀建康十万百姓,我陈霸先若不为建康十万百姓报仇,誓不为人!”
“陈霸将果然是赤胆忠心,我兄弟二人正是想与将军联手,诛杀候景!”
“二位忧国忧民,本将军万分佩服,只是本将军兵力微弱,如何能敌候景十万虎狼之师啊!”
“哼,不战而怯,先败一仗,二弟,他如此胆小怕事,我们与他还有什么好谈!”任我疯大怒,起身欲走。
“大哥,不可义气用事,行军打仗非同儿戏啊!”
“我受不了啦!”任我疯一头钻出军帐。
任我狂道:“将军勿怪,我大哥心上人为候景所擒,所以心情烦躁,还请将军原谅!”
“哪里,哪里,任教主心直口快,我怎会见怪呢!”
“阵将军果然有容人之量,不愧为一代将才,我丐帮有几千弟子,如若攻城,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如此甚好,本将军马上派人联络盟军,共同对付候景,不过本将军有一事相求,不知任帮主答不答应!”
“陈将军且说!”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本将军兵微将寡,手下并无良将攻城,我想请任帮主与任教主为我军先锋,先打赢几场,振振我军士气,灭灭羯人威风!”
“将军,我等江湖草莽,受不住约束,但为了天下百姓,我等愿尽力而为,我答应为将军打头阵,不过我要以丐帮帮主身份,我大哥以明教教主身份,不然武林中人会说我们做了朝庭走狗!”
“既然都是为了天下百姓,本将军答应你,只怪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大菩萨,唉,可惜了一代将才!”
“将军客气了,将军,我们定个日子,一举攻城如何!”
“好,那就定在五天之后,我们在扬州汇合!”
“太好了!”任我狂大喜。“陈将军,事不宜迟,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
“我送任帮主!”
“不必了,将军须以军事为重,我等告辞了!”
“任帮主慢走啊!”二人走出军营,任我疯正对天长叹。
“大哥,又想纤纤了?”
“唉,也不知纤纤现在怎样了!”
“大哥,陈将军已经答应五日之后,我们一同进攻建康城,如果这仗打赢了,就可救回纤纤了!”
任我疯急道:“如果他们拿着纤纤的性命相挟怎么办?”
“大哥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们不敢伤害纤纤的,如果他们拿纤纤要挟,我们正好救出纤纤!”
“二弟所言极是,陈霸先有没有要我们做他手下?”
“我答应帮陈将军打先锋!”
任我疯大急:“这可如何是好,天下人定会说我们做了朝庭走狗!”
“大哥不必着急,为弟是以丐帮帮主身份,你是以明教教主身份答应攻城,我们不是朝庭中人!”
“二弟,如此甚好!”
“大哥,事不宜迟,我们快回去准备一下!”三人快马加鞭回了扬州。
转眼已过五天,任我疯率领几百名明教弟子而来。
“咦!大哥,你明教兄弟不少啊!”
“二弟有所不知,这些兄弟许多曾是巫山帮,快刀堂,形意门,……等派兄弟,如今都归降明教了!”
任我狂笑道:“想不到当年夏候英霸横扫武林,收服许多门派,今日方才派上用场!”
“二弟,你丐帮声势浩大,不下二三千人,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帮啊,大哥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
“大哥过讲了,兵不在多,在于精,明教兄弟个个武艺高强,强过我丐帮弟子啊!”
“二弟,今天一战你我兄弟可要大开杀戒,杀他个痛快!”
任我狂急道:“怎么陈将军还没来啊!”众人正自奇怪,前方蹄声大作,灰尘飞扬,领头铁骑下地是陈霸先!”
任我狂喜道:“陈将军终于到了!”
陈霸先抱拳道:“二位英雄久等了!”
任我疯问道:“陈将军带了多少兵马!”
“本将军带了一万精兵!”
任我疯有些不悦:“什么,才一万精兵,要知道候景可是你的十倍人马!”
“有二位英雄相助,有一万人足矣,你二位声名显赫,闻得候景夫是乃是被任帮主吓死的,下位武功高强,令羯人闻声丧胆,你们报出名来,只怕羯人吓也得吓死一半,要多余人作甚!”
“将军,行军打仗非同儿戏,这关系到将士性命,国家命运,百姓疾苦啊!”
“这,本将军比你清楚多了!”陈霸先似笑非笑。
“那将军有何计策!”
陈霸先道:“行军打仗,士气为重,当年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大大鼓舞士气,结果九战九捷,昔日前秦军与东晋军一场大战,晋军还不是以少胜多,兵在于精,我们火速赶往建康趁夜黑时分攻城,敌人就不知道我们在多少人马了。不过须得先让二位帮助打开城门,再杀入城中,弄他个人心大乱,杀他个措手不及!”
“将军言之有理,让我兄弟二人打开城门,乃轻而易举之事,不过兵贵神速,我们必须攻其不备!”
“不错,任帮主言之有理,此处离建康城有两百余里路,此时行军,傍晚时分可达!”
“事不宜迟,丐帮兄弟且跟上前杀敌!”
夕阳西下,四周渐暗了下来。“任帮主,此地离建康只有二十余里路,此时天又未全黑,如果大行前行,敌人心会发觉,所以本将军认为还是由二位先率两帮兄弟去攻城,敌人见你二人兵力微弱,必会掉以轻心,但闻杀声,我军必随后而来,一举攻城!”
“好,就依将军之言!”任我狂与任我疯率领两帮弟子三千五百多人直奔建康而去。
陈霸先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哼,果然是江湖草莽,就让你们这些莽夫尝尝候景的厉害吧,我才不会以卵击石呢?等你们吃了苦,就不会逼我去打候景了,如果你们真能攻开城门,也必付出惨重代价,我就做马后炮算了!”
任我狂兄弟二人率着人马火速奔往建康,城门大开,冲出一队人马,为首一羯人手持狼牙棒,迎着任我狂大喊:“来者何人!”任我狂与任我疯二人齐走上前。
“哈……哈……原来是一群乞丐!”那羯人哈哈大笑。
“在下任我狂!”
那羯人笑声顿止,变得面如死灰,如遇鬼魅,急忙后退,颤抖着用狼牙棒指了指任我疯结结巴巴道:“任我狂……不……是我对手,我跟你……打,报上名来!”
“在下任我疯!”
“我命休矣!”那羯人吓得屁滚尿流,掉转马头直往回奔。
“兄弟们给我杀啊!”任我狂见那羯人胆怯,机不可失,抽出天魔刀率先杀入敌军,一阵鬼哭狼嚎,羯人死伤无数,跑快的率先入城,跑得慢的只恨自己爹娘少生两条腿,纷纷做了刀下鬼,那些乞丐来常连鸡都不敢杀,但是想起羯人的残暴,怒火上涌,一个个砍头如同剁西瓜,杀得羯人尸首横地,任我狂使出天魔十六刀,一马下去就是十六颗人头,羯人平时凶残成性,杀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善良百姓,几时见过这些杀人煞星,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任我疯纵身拉住那羯人马尾巴。“驾……驾……!”那羯人吓出一身冷汗,用力猛抽马臀,那马吃痛,一声长嘶,前蹄抬起,差点将那人摔下,却不见马走半步。那羯人暴跳如雷:“你这畜生再不走,老子就没命了!”
任我疯哈哈大笑:“果然是畜生,你这老东西自称是畜生的老子啊!哪有老子骑着儿子打仗的!”
“原来……是……是你拉住了我的马!”那人吓得魂飞魄散。
“不是拉住了你的马,是拉住了你的儿子!”任我疯话出掌出,一掌将那人打得尸骨无存。地上血流成河,羯人尸首遍地。
城门头上的羯人将领见状大喊:“关城门!”任我狂正杀得高兴,见城门上铁闸缓缓放下,眼看就要将城门关上,大家进不出了,任我狂一个腾身,飞至城门,将天魔刀背在背上,伸手使出千斤神力,将那千斤重闸托了上去,那闸重有千余斤,任我狂有些吃不住了,大喊道:“众位兄弟快进城!”那些乞丐纷纷冲了进去。任我疯正杀得痛快,忽见城头之上,二十余人正将千斤闸往下压,任我狂快撑不住了。
“二弟撑住了,大哥来救你!”纵身飞上城头,用尽全力劈出一掌,顿时血肉横飞,二十多人纷纷掉下城去。任我疯使出千斤神力将闸提了上来。
任我狂顿觉轻松:“多谢大哥!”
“二弟,看咱们兄弟谁杀的羯人多!”任我疯大喊一声。兄弟二人斗志大增,杀入人群,天魔刀法一出便是十六人。
“禀报将军,任我疯任我狂兄弟二人率领几千多人马杀入城来了!”
候景大惊失色:“这两个臭小子好厉害啊!”
“将军不必着急,快收回人马,让老夫用毒物来对付他们!”“好!”候景大喜,急忙令人吹响号角,顿时羯人纷纷退走,四周只有乞丐。
“二弟,那些羯人真是胆小,我们趁机杀入军中,取老贼人头吧!”
“且慢,大哥,敌人无故收兵,恐防有诈,我们现在孤军而入,不可恋战!”
“二弟言之有理!”
骷髅老人自怀中取出一瓶药水,倒在地上,微风吹过,顿时四周蛇虫乱爬。突然一名乞丐眼尖,看到火把远处有毒蛇爬来,不由大喊一声:“有毒虫!”
“大家快出城!”任我狂反应极快,一声大吼,众人趁着夜色怆惶而逃,只听惨叫不绝,一些乞丐纷纷被毒虫所咬,任我狂心疼万分。
“妈的,什么陈将军,他妈的还不来!”任我疯大怒。众乞丐纷纷逃出城外,突然城外也有许多毒虫,众人又是没命的逃跑。任我疯忽觉左脚一麻,好似被毒蛇咬伤。“二弟,我中毒了!”
任我狂大惊,纵身背起任我疯就跑,众人跑了数里,方才不见毒虫。任我狂顾不得了许多,急忙咬破手指将血滴入任我疯口中。众乞丐狼狈不堪,死的死,伤的伤,死亡两百余人。忽闻蹄声大作,任我狂抽出天魔刀,来人却是陈霸先。
任我疯早就怒发冲冠,指着陈霸先大骂:“你敢耍我们,说好的一听杀声你就来攻城,为什么这晚才到,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大哥息怒,幸好刚才陈将军没到,不然损失更惨!”
“哼,刚才他若早些时候来,说不定我们早就取了候景人头!”
“本将军一听到杀声,就急忙赶来,不曾耽误啊!”
“将军勿怪,我大哥就这副脾气,如今候景有骷髅老人相助,实难攻城,这次多谢将军好意前来相助,不过攻城之事还得从长计议,将军请回吧!”
“这是本将军的错,我万万没想到候景军中还有会驱使毒物之人,连累诸位兄弟死伤,陈某无颜在此,后会有期,日后若有需要之时,烦请通报一声,但愿我们下次能取候景人头!”陈霸先率了一万大军返了回去。
任我狂恨恨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当官的!”“众兄弟,我们先回扬州去。
任我狂率领从乞丐奔波回扬州,只见许多乞丐面色发黄,浑身发肿,任我狂情急中划破右手,一时血流如注,滴入水缸,一时水缸变红。
燕飞京大惊失色:“帮主你干什么?”
“燕长老,本帮主血液可解百毒,这次兄弟们受了伤,是我领导无方,这些血水,快拿去给他们解毒!”任我狂谈笑自若,突然头一昏,栽倒在地,想是失血过多。燕飞京伸手去扶他,任我狂咬牙撑起,走入房内,燕飞京眼含热泪,良久才哭出一声:“帮主!”一时众乞丐闻声纷纷闯入,急问:“燕长老,帮主出什么事了!”
“帮主义薄云天,豪气干云,为了救众兄弟,他将自己的血滴入水缸为兄弟们解毒!”
众乞丐万分感动:“任帮主果然义薄云天!”
“不知任帮主为了天下百姓受此疾苦,丹心一片,江湖上人又会如何说他!”燕飞京沉声道。那些乞丐与明教弟子喝下血水后,果然全都无恙,任我狂失血过多,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日。
任我疯熬了些人参汤端了进来。“大哥!”任我狂欲起身,任我疯按住了他:“二弟,你身体虚弱,不要起来,大哥喂你喝!”
“大哥,如今是困难时期,何来人参?”
“此用明教弟子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