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空空的酒瓶。
雾矢笑,脸上浮现嘲讽之色。
果然,爱情就像拉皮筋,疼的永远是最后撒手的那一个。
月斐尘他或许根本没想投入吧。
不
他们之间或许连爱情都算不上。
真是好笑,她灵雾矢也会有这一天,会为了以前嗤之以鼻的爱这样失魂落魄。
雾矢抬手抡起一瓶烈酒就往嘴里灌,试图麻痹伤口被翻出来的疼痛,冷艳媚色的眸子里有着难忍的痛苦和无助。
“骗我……都骗我!”
“啪!”
酒瓶被她狠摔在地上,一声清脆的爆炸声过后,地上又添了一堆碎片。
喉咙里、胃里都是火灼烧过的疼,翻江倒海的似乎要吐出来。
雾矢冲进洗手间,捂着嘴开始干呕
猩红的血液极其有节奏的滴在洗手池洁白的瓷璧上。
血吗?
自己的…血呢…
血顺着嘴角、指缝不停的滴落,雾矢仍呆呆的杵在洗手池边,看着血液一点点的滴落
那样鲜艳的红色,灼伤了她的视线。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邪魅的男音突兀的在洗手间门口响起,来人懒懒的倚在门框上,狭长妖娆的浅紫**眸睨着不为所动的雾矢。
“跟你没关系。”雾矢面容阴冷的伸手扯下一旁的手巾,开始细细的擦自己脸上、手上的血
她的语调一如既往的高傲,带着灵雾矢特有的疏离,似乎刚才那样颓废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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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酱:真的要完结了…亲们你们就留条言啊啊啊!!柠檬酱现在看都不敢看留言板了!!表示后面有大虐,但结局一定喜。
揭秘
“他是和我没关系。小说排行榜top。biqi。me”恩佑不怒反笑,这才起身朝雾矢走来,“但是你不要忘记你和我赌过什么。”
“他会走,是不是因为你?”虽然没有证据,但只有恩佑有让月斐尘离开的动机。于是雾矢一边擦着手,一边冷淡的问道。
“你太高估我了,月斐尘不见了我也有查,可是结果…你应该……”“不要说了,我很烦。”雾矢的声音无力而又疲惫,她真的没有了再深爱的勇气,“我跟你走。”
人生便是如此,灵雾矢用一秒钟遇见月斐尘,用一分钟注意这个人,用一小时接近这个人,用一天爱上这个人,最后的结局是,用一生来忘记这个人。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救世主,能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的也唯有自己。
谁不是一边受伤一边学会着坚强。
月斐尘,我们说好的在一起呢。不是我先负你,是你先弃我啊。
即使这样,我还是想告诉你。
灵雾矢,真的爱过月斐尘。
雾矢坐在恩佑身边,转头看着窗外的诺承,一种无言的痛一点点从心头漫开,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撕裂,她最终还是闭起眼,飞机离诺承越来越远。
一年后。
离之前的是是非非已经过去了一年,原本抛下了家业的恩佑重回圣维尔继续与冷薇克抗衡,至于原因…用他自己的话说…因为现在身边多了个“媳妇”嘛,当然要继续打拼事业了。
雾矢自从和恩佑走了以后,整整半年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某一天开口,问恩佑她的猫去哪了,当时恩佑别提有多吃惊了,差点没把雾矢抱起来欢呼。
对于月斐尘,经过一年的沉淀,雾矢也冷静下来了。
现在放手,不是她放弃了,而是她懂了。
她也试着再去爱格茨恩佑,这个曾经让她万般受挫的人。
不过这天,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啊,因为,格茨清来了。
“恩佑,你说…要取消订婚?是怎么一回事…我等了好久才等到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取消呢…”
二楼楼梯旁,雾矢躲在墙壁一边,冷眼看着客厅里的两人,那坐在轮椅上的美人一如雾矢几年前看到的那样恬静优雅,那双眼睛不笑的时候都弯弯的满满的都是笑意。
“因为我不小心知道了一些事情啊。”坐在她对面的恩佑姿势慵懒的坐在沙发里,看着格茨清笑,他也笑,笑容依旧那样轻佻妖娆,可仔细看就会看到那笑容中带了一丝摄人的冷意。
“嗯?什么事情?”格茨清的脸上仍带着柔柔的笑意,月牙儿般的眼眸里甚至带了疑惑的神情。看来她是打算装到底了。
“你几年前有告诉我,你只剩下五年的寿命了,可是现在,你好像一点事也没有哦。”恩佑依旧笑眯眯的说道,似乎他说的只是“今天天气很好”这样普通的话,而不是格茨清最致命的秘密。
果然,不光是楼上在偷听的雾矢怔了怔,连格茨清脸上那伪装很好的笑容也…僵了僵。
“还有哦,我之前很碰巧遇到了当年的那个医生,然后我小小的逼问了一下他,他就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很有趣的事情,而你恰好又没有告诉过我,所以我真的收获不小呢。”恩佑脸上那种邪魅至极的笑容始终变都没变过,和他对面突然面如死灰的格茨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我的话你应该明白的。”
就在一起吧
“恩佑,你突然调查这些事,一定是为了某个人吧。”刚刚还面如死灰的格茨清的脸上突然又展开了一个笑容,在楼上观察的雾矢微微皱眉,想不到这女人城府这么深…“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几年前见过的那个灵雾矢。”格茨清继续微笑道。
“很好,被你猜中了。”恩佑妖娆狭长的凤眸微挑,戏谑的笑意很好的遮盖了他真实的感情。
“可是现在你见不到她了。”格茨清还不知道雾矢其实已经在恩佑身边,于是很突兀的甩出了这么一句话。
恩佑和雾矢同时一震。
“什么意思。”恩佑皱眉。
“还记得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她吗?”格茨清的脸上虽然依旧带着恬静的笑容,但眼底的得意却是掩饰不住的,“那次在去之前,我找了驱魔人…我知道她是………”“滚!”
恩佑听到她的话后,一股极怒从心底升了上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那次见面后就再也找不到雾矢…也明白了在打赌的那次见面雾矢为什么会说‘如果上一次你有追上我,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想不到竟因为格茨清的心计,竟让他差点就失去了雾矢!
格茨清……
再也不是以前的格茨清了。
于是他忍着心头蹿起来的杀意,咬牙对她说了一个字,就是滚。
格茨清笑了,一边笑着一边滑动着轮椅往门口挪去。
她知道她会失去恩佑,一直都知道,自从那个叫灵雾矢的女人出现开始。
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了下来,因为恩佑无情而决绝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的从背后传来。
“格茨清与格茨家,再无任何关系。”
逐出家门?
算了…算了,她知道,这是他对她,最后的让步。
格茨清走出别墅,看着清朗的让人眼睛发酸的天空,继续往前方走着。
恩佑…我说我的寿命只剩下五年…真的…没有骗你。
“我爱恩佑…一直……都爱。”
暖的灼人的阳光下的轮椅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静止,轮椅上的人儿也没了生息,她一如既往的恬然微笑着,那微笑永远的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阳光,多暖呢。
会被葬在哪个公墓,谁知道呢。
“你不应该那样对她。”别墅内,雾矢也没心情再看下去,硬生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就应该那样对你?”恩佑看起来很痛苦,整个人有些轻颓。
雾矢当然知道他的内心是怎样的痛苦。
格茨清是他的亲人,可是他突然发现他一直最了解最熟悉的亲人不知在何时竟变了一个人,还能微笑着告诉他她是怎样迫害一个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
“我已经习惯了。”雾矢从楼梯上走下来语调轻淡的说道。
“我本来就该死了,以前是为了幼矢活下去,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了谁活下去,每次在我决定要死的时候总会有人成为我活下去的原因。”
“那我有没有成为你的原因。”沉默的恩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谁知道呢。”雾矢笑,随即在恩佑身旁坐下。
这样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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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酱:表示还没完结…还有一段儿…=3=亲们耐心看啦…表示后面雾矢占主戏…因为雾矢前面的戏份有点少…所以在结局要补偿一下雾矢酱啦~
渐冻人症
他们之间阻隔的格茨清已经不在了,所有误会恩怨都被时间冲刷了,爱和不爱也都无所谓了,在一起,就行了。
他们都是沙漠中行走的骆驼,没有眼泪不知饥渴,只为了寻找同伴寻找让自己安心的绿洲。
想她灵雾矢,哭也哭过,笑也笑过,爱也爱过,背叛也被背叛过,死也死过,人生的酸甜苦辣咸,都经历过了。
可她不知道,在大洋的彼岸,有人面朝着她所在的方向一直静坐着。
偌大却空荡荡的连家具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的昏暗房间里,按他的意思在向阳的那面安了面巨大的落地窗
昏暗的房间里连灯都没有,唯有夕阳倾洒进的橙黄余晖静静笼罩着坐在透明落地窗前的他,显得格外落寞凄冷。
当年那个笑容满面的金发少年当年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再。
他一头金发已经掉尽,若洛神般俊美无暇的面容上是遮掩不住的憔悴和苍白。
他坐在轮椅上,四肢已经僵硬无法动弹,唯有那墨绿色的桃花眼风情万种,却再无风采。
他察觉到自己开始呼吸困难,他早已没了行动力和吞咽能力,现在,只剩下渐冻人症的最后一项,就是丧失呼吸能力。
月家倾尽所有也只把他的寿命延长一年,和母亲当年一样,渐冻人症,治不好的绝症,世界上根本没有方法可以治好,其实要是他早一点发现还是来得及的,可在他还有行动能力的时候,他执意呆在雾矢身边,珍惜一分一秒陪着她。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再也站不起来,双手再也无法动弹。
月斐尘疲倦的微笑着抬起头,他知道除了这个房间,这栋别墅内外都站满了人,都是他的亲戚家人和朋友,他们胸前都带着白花穿着黑西装一脸悲痛,是啊,已经到了要走的时候,等自己阖上眼的一刻,他们,就会送走自己吧。
说实话真是不喜欢举行丧礼。
不知道千启凌那个兔崽子有没有来,曾经说好了要是两人中谁先死另一人就要穿女装去对方的丧礼。
不为什么,只为能让那丧礼上多一份欢乐也好。
可是,还是少了她啊。
他月斐尘,倾尽一生去爱一个人,值吗
值。
不知道那个银发紫眸的男人,有没有好好照顾冷美人,临走前,自己可是和他打了招呼啊,虽然这种把冷美人拱手送人的感觉很不好,但是,自己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让她幸福。
他知道那个家伙很讨厌被背叛,这样,就一定会忘记他吧。
忘记也好,恨他也罢,只要他的死,不会让她痛苦就好。
但是虽然这样说
他还是希望雾矢不要这么快忘记他,哪怕有一点点的影子也好…能在听到他死去的消息后说“哦,月斐尘死了啊。”也比一脸疑惑的问“月斐尘是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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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酱:表示大虐来了…柠檬酱哭啊…
绝笔日记1
呼吸渐渐微弱下来,像是被什么扼住一般,根本用不上力气。
视线也因缺氧而开始模糊
眼前璀璨而绚烂的落日开始扭成一种光彩,再也看不清落日的形状。
这么快…不知道母亲走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冷美人…他有一件不得不向你道歉的事情…
他在临走前拿走了你的金怀表…
不为什么…只因为…那里面有你啊。
很可笑哦,那样爱你的他,竟然连你的照片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千启凌会在他死后把那金怀表还给你,就像当初那家伙装邮递员把你送给我一样。
冷美人,他月斐尘是真的爱你,是真的穷尽一生去爱你啊。
悲切而又柔软的笑容永远停驻在金发少年脸上,呼吸却不知何时已经静止
他手中的金怀表依旧那样璀璨炫目,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反射着落日最后的余晖,被打开的怀表里有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里面的小雾矢笑容是那样稚嫩璀璨。
房门被红着眼圈的千启凌推开,身后跟着一群和他一样穿着肃穆的黑西装的人,他们胸前都别着凄冷的白花,即使是再硬气的男人,眼圈都红透了。
不为什么,只因从此这世上,再无一人如月斐尘。
——孤都。
夜晚笼罩的都市非但不冷清反倒热闹非常,刚和恩佑去购物回来的雾矢看着恩佑提着东西一脸欠扁的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嘴角抽了抽给了两个字作为评价:“…抽风。”
“哟,怎么了,我和老婆第一次购物我开心还不行啊。”恩佑耳尖的听见了雾矢的评价,顿时一脸贱笑的转过身,很欠扁的扭了扭。
在明亮的路灯下,他一头银发仿佛汇聚了所有银辉般刺目,那样高调而张扬的银发,若长在其他人头上肯定会有一种很挫的感觉。
因为银色本来就是最绚烂的颜色,如果你的脸不能比它更吸引人,明显会被它夺去风采。
可是恩佑偏偏可以驾驭这种不羁绚烂的颜色,银发生在他头上不但不会夺去那张妖孽脸的风采,反倒有一种锦上添花的感觉,还有那双浅紫色的凤眸,更是一种艳丽的颜色。
这两种颜色结合在他身上,有一种超脱天人的俊美和恶魔都不能媲美的邪气。
“老婆,看我看呆了?”
恩佑极其戏谑的挑起半边眉
雾矢连忙侧过脸,连挑眉的动作都可以做的这么…煽情,这人是有多妖孽……
可是她刚想说些什么刻薄话来反驳恩佑时,突然
“哈丘…”
雾矢突然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打完后她自己也愣住了。
她竟然…会打喷嚏?
“噗。”
看到雾矢一脸惊愕的表情,恩佑忍不住笑出声,难得啊难得,他老婆竟然有这种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雾矢这才回过神,有些恼羞成怒的转过脸不去看恩佑,后者反倒一脸欠扁的笑容,大摇大摆的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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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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