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若初赶紧穿好了衣服,然后走出来,来到了他的身边。
终于,温骊锦受不了这样的沉默,他只是沉声道:“西顾,你要遵守承诺。”
楼西顾用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声音,公式话的答道:“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紧接着,是两个男人同时挂电话。
荣若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这样的望着他。
楼西顾则是走了出来,看着她已经穿戴整齐,不由开了一句玩笑:“让你等太久了,不肯给我了么?”
荣若初却是轻声道:“西顾,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
楼西顾自然明白,她想听他说爱她,想听他说出婚礼那天离开的理由,可是,他不能说。
于是乎,他点燃了一支烟,有些纨绔不羁的凝视着她:“我叫子苹送你出去。”
荣若初却是勇敢的凝视着他,“我自己可以走,不需要别人送我。只是,西顾,我想知道……”
“我约了客人谈事情。”楼西顾打断了她的话,既然温骊锦在她的心中是那么完美的大哥,既然是温骊锦救了她一命,她会一生都感激涕零,那么,楼西顾自愿做一个坏人,他背下背叛感情的罪,他宁愿负上一个负心人的名,让她的心中保留温骊锦的完美形象。
这是很客气的逐客令了,荣若初自然是听得出来,她却是有些气愤的瞪着他,他越是不让问,她就越是要问:“告诉我,为什么在婚礼上丢下我一个人?”
楼西顾的唇角慢慢的冷了起来,他知道,她如果痊愈之后,一定会问她,如果她不问,这代表着她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是,只要她还活着,他愿意背负所有不忠不贞的罪名。
“我变心了!”他淡淡的说道。
他在她生命垂危的那一刻变心了,却又在她好了身体之后,将她揉在怀中,并且用手指将她撩拨得动了情,那又是为什么?只是玩玩而已吗?
荣若初觉得这话有些讽刺,不由眯了眯眼:“我以为换了心的人才会变心,原来你没有换,也会变心?”
听到“换心”二字,楼西顾只是眼角眉梢不经意间触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气氛有点紧张,他不说话,她亦只是看着他的俊脸。
这时,楼西顾拨了内线:“子苹,送荣小姐出去。”
他这一开口,倒是让荣若初马上变了脸色,不是因他要她走,而是这称呼,他似乎开始撇清二人的关系了。
荣若初转过了头,不再看他,却是坚定的道:“不用送,我自己走。”
她转过身,然后朝门口走去。
楼西顾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他很少去看一个人的背影,因为他从不为谁而停留,所以基本上没有去看过。但是,此刻,他却是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眼睛开始不自觉的眯起来。
“西顾——”荣若初一个猝不及防的转身,然后凝视着他。
这样,她的视线刚好与他的相撞上了,他沉默不语,但双眸却是有着太多太多想要说的话,到最后却是无言以诉。
荣若初看着地上掉落的钮扣,她不由扬起了唇角:“你是变了心,可是,你的身体没有变。”
她说完之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在转身之时,扭了扭细小的腰肢,然后带着她妩媚而纯美的风姿,彻底从他的眼里消失。
楼西顾却是扬起了一个苦笑,是啊!她是能满足他身体的唯一女人啊!她够得瑟的吧!
这半年以来,一直做和尚,今天他不想再忍,而她也是情动之中,只是,温骊锦不解决,他和她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吧!
楼西顾点燃了一支烟,办公室里还有她留下的味道,他打开了抽屉,看到了那条白色的丝巾,似乎上面依然有她几年前留下来的芬芳。
。
荣若初在走出了公司大楼之后,才明白自己这一次来的这么失败,问到了答案又怎么样?结果只是让自己更加伤心罢了,如果她一直不问,如果她一直就这样猜着,是不是就会更有幻想力了呢!
这是她身体痊愈之后的第一次出来逛街,她应该是去找一些开心的事情,应该去一些开心的地方,而不是在旧的地方找寻伤心的往事,这样下去,她的心又会痛的。
于是,她走到了广场去喂鸽子,白鸽是和平的象征,白鸽也是非常温驯的鸟儿,据一则新闻说,梁朝伟喜欢坐着飞机去另外一个国家去喂鸽子,然后又飞回自己的城市。
嗯,荣若初想到了,她喂完了鸽子,就去看一场电影,然后回去。
当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荣若初回到了实验室不远的房间里,而温骊锦已经在等她,他似乎显得有些焦灼不安,时不时的度着步,偶尔又看了看外面已经全黑的天色。
“猜猜我是谁?”荣若初悄悄的走近他,然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温骊锦一听她的声音,马上心就放了下来,他微微一笑,然后任她蒙着他的眼睛,在调皮的玩着。
一会儿之后,温骊锦拉她坐下来:“今天开心吗?”
“很开心。”荣若初笑得眼睛弯弯,除了遇上楼西顾,其它的事情都令她很是开心。
温骊锦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问道:“若初,愿意嫁给我吗?”
荣若初的笑容渐渐的僵在了脸上,她有些错愕于温骊锦这样的问题,她的重生,也是温骊锦给予的,她能够今天这么开心,也是他给的。
“骊锦……”荣若初有些结结巴巴,“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温骊锦却只是温柔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终于,荣若初鼓起勇气道:“我还忘不了西顾,而且我今天去见了他……”
温骊锦的眼神不易察觉的一暗,但是,却没有打扰她,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说,他变了心,他说他不要我了!”荣若初说到了这里,有些难以抑制的哽咽,“骊锦,我好难过……”
温骊锦伸出手,将伤心的她拥进了怀中,“那么跟我生活在一起,让我对你好,可否?”
荣若初摇了摇头:“这对你并不公平。”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开心不开心,只在乎你过得好不好?只在乎你有没有幸福?”温骊锦轻声道。
这一瞬间,荣若初的泪如雨下,她的生命中,曾有这么一个人,始终如一的守护在她的身边,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荣若初知道,今天在楼西顾处也得到答案了,她真的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特别是大手术之后,她更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好!”荣若初答应了温骊锦。
温骊锦并没有大肆铺张浪费,他只是在实验室外的小屋里贴上了喜字,在房间里的布置也是温馨怡人,荣若初看着他,如此细心和低调,也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一天,两人一起去家居店选床,荣若初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不见温骊锦去了何处,她不由找着去,然后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要和若初结婚?”
“是啊!我已经求了婚,若初也答应了。”
“可是,她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她知道我是逼不得已才放弃的吗?她知道你提了条件才救她的吗?她知道是你逼我放手的吗?”
温骊锦却是淡然一笑,他看着气急败坏的楼西顾,淡淡的道:“你在当初答应让我救她的时候,就该明白会有今天的结局了。”
下午还有更新。
章节目录 第219章 尾声——许我野蛮的爱你
我的爱,全部都给你,如果你想要温柔的爱,我却会给你野蛮的爱,亲爱的,接招吧!——章记。
楼西顾以为自己能忍,他以为可以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可是,在看到她和他一起选床的时候,那曾是只属于他的美体啊,怎么可以再呈现在别人的眼里?
他看不下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夺回荣若初。
楼西顾的侧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显得忽明忽暗,荣若初远远的看着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后,瞬间就有被雷电击中的感觉,难怪了,他会在婚礼上丢下她一个人?
温骊锦不理会楼西顾,他说完了转身就走,楼西顾看着远处隐没的娇小身影,亲爱的宝贝,听到真相后,你还会原谅我的所作所为吗?
荣若初站在一张大床前,她在吩咐店员买回去,温骊锦走过来:“看中了这一张?”
“对呀,我很喜欢。”荣若初嫣然一笑。
温骊锦伸手,温柔的揽着她的肩,看着她明媚似阳光的笑脸,不由沉醉了进去。
他凝视着她,他知道,她是不属于他的,可是,只要是陪他片刻,他也会觉得满足。
荣若初透芝温骊锦的双肩,看到远处的楼西顾的侧影,她温柔的攀上了温骊锦的脖子,在他的面颊上烙下了一个柔情似水的吻。
温骊锦不由一呆,在印象之中,荣若初从来没有这么吻过他,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一吻,但却是足够他后半生回忆的了。
楼西顾握拳,若初,你明明就是听到了我说的话,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和卑鄙的温骊锦在一起?而且还赠送香吻一个?
荣若初像是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一样,她挽上了温骊锦的手:“走吧!我们再去选别的东西。”
温骊锦任她挽着手,就这样的消失在了楼西顾的视线之中。
楼西顾闭上了眼睛,难道换了心之后,将你的爱一起换掉了吗?
可是,那天她来他公司时,明明就还是非常的爱他,关心他的身体,现在为什么……
。
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荣若初会双手抱着双膝,呈围绕之状,她会看着不知名的远方,心里思绪万千。
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他们都是那么的爱着她,可是,她只有一个人。
夜风掀起了白色的窗帘,在空气里微微的飘荡着,不知名的花儿在竞相开放,夜风袭来花香四溢,这本是非常美好的夜晚,但却突增了许多的烦恼。
温骊锦只是在远处默默的注视着她,继而,隐入了暗处没有说话。
很快,温骊锦和荣若初的新婚日子。
这一天,一早起来就是阳光灿烂,真是个无限美好的日子啊!
温骊锦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还不见荣若初起床,他不由去敲门:“若初,若初,你醒了吗?”
可是,却是没有听到回音,他赶忙打开了门一看,荣若初却是不在房间里。
桌上有一封书信,牛皮小信封上写着“骊锦亲启”的字样。
温骊锦的心中马上就沉了下去,他打开来一看,是荣若初写下的亲笔信。
“骊锦,早上好!我在猜,今天的阳光真好,照在人的身上也是那般舒服怡人,而你,就是我生活中的阳光,我喜欢这样的阳光,真的。骊锦,谢谢你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收留我帮助我,最最最要感谢的是,你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骊锦,我知道,你不想要我的感谢,但是,我却是受之有愧。我在今天离开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没有办法面对你的万般柔情,我的心中依然是忘记不了西顾,尽管他曾经给我很多的伤害,而你,始终是在治愈我的伤痛,你们两人也因为我而多次争吵,我走了,希望你将重心放在事业上,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而在不久的将来,也祝福你遇到一个心仪的女人,让她只爱你。若初,敬上。”
荣若初用了一个“敬”字给温骊锦,有人说爱情中的人,用一个“敬”字,他不希望她敬他,他希望她爱他。
温骊锦看着外面的阳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就这样坐在窗畔,看着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错落的照在了地上,成为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 ☆
荣若初坐在了船上,这是一条珠江的分支,顺着江水往下,一路碧波荡漾,来来往往的有大型的船只,有货运船到码头港口的,有客轮载着一船又一船的人们过来的,亦有在江上垂钓的老翁,他们悠闲自在的顶着烈日,拿着一根长钓,坐等鱼儿上钩。
江的两边是绿树成荫,偶尔还有不知名的花儿在开放,林林立立的高楼大厦,在慢慢的后退着,荣若初收回远处的视线,然后望向啊江里,还可见清澈见底的水中,有一串一串的鱼儿摇着尾巴游来游去。
她就这样的留下了一封书信离开了温骊锦的身边,温骊锦是个好人,也是个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只是,她不愿意。
她不想用不是十分的爱,去和一个用十分的爱来爱自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对谁都是不公平的,尽管他不介意,可是,她介意。
所以,她离开了。
。
同一时间,楼氏公司。
楼西顾收到了贺子均的电话,“总裁,荣小姐离开了。”
“好,我知道了。公司的事情先交给你来处理,没有什么急事,不用请示我。”楼西顾的唇角浮上了笑意。
他却是开一艘快艇,顺着江边直流而下。
。
同一条江里,时间差不多到中午,荣若初看着这天色将变,明明早上还是阳光灿烂的艳阳天,中午时分却已经是乌云密布席卷而来了。
“姑娘,恐怕是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躲雨吧!”船家是个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家。
由于这是老人家用来捕鱼的小鱼船,相当的简陋,并没有搭蓬,如果是下大雨的话,他们都会淋成落汤鸡的。
荣若初看了看江两边,那边有一个亭子可以避雨,她指了指:“大叔,划去那边吧!您看看,来得及吗?”
“不一定呢!”船家大叔赶忙向江边划去,可是此刻的大雨是说下就下,六月的天气一向是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哗啦啦”的雨声,不断的从天空中倾泻而出,仿佛是整个天穹都要垮下来,将整个江面吞噬掉。
船家大叔叹了一口气:“来不及了,姑娘……”
荣若初出门时也没有带伞,她此时也只能任雨淋着,“没关系啊,我们再厉害谁也主宰不了天气的变化,就当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若初,上来!”一声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艘快艇停在了他们的小渔船旁边,荣若初透过雨雾一看,是楼西顾正站在快艇边在喊她。
他怎么来了?
可是,她却是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他。
船家大叔自然也有看到,他打量了一下楼西顾,又看了看荣若初,于是道:“姑娘,过去吧!在我这里会着凉的……”
“不用啊,大叔,我就喜欢淋雨。”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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