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圣女的血脉,虽然天赋废材了点,可这她的血闻着真是美味呢。”身后女人的声音响起,口气中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展露无遗。
袁林转身阴沉着脸说:“她是不是废材,你大可以自己去试一试。别小看了我们东方古武。”
黛布拉冷哼道:“袁林,你也别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我现在可不是有求于你。你应该明白,这些照片要是被长老们看到,你的那个小情人可是小命不保的。再说了,我有什么不好?我长得不够漂亮吗?而且你那小情人一看就是不懂床第之事的人,哪会有我好?我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呵!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淫娃荡妇吗?在我眼里,你也就是只随时发情的母猫罢了。”袁林冷着脸,嘲讽道:“丑女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等我大权在握,当然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权财和地位。”
丑女人三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将黛布拉的面皮给割了下来。她自认血族第一美人,却被面前这个男人说成了丑女人,其愤怒当然不言而喻。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和他的身份毕竟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她还需要攀上他这根高枝,所以勉强按捺下了怒火。
“袁林,别这么无情嘛,我真的很丑吗?”黛布拉故作娇媚地眨了眨眼睛,操着一口甜到发腻的声音说着话,见袁林一点也不给面子地冷笑了一声,一张俏脸有那么一秒钟的扭曲。她吸口气,继续诱惑道:“袁林……为什么不要我呢?我一定会好好地服侍你的,你要我怎么样我都依你,床上……沙发上……地板上……桌上……哪里都可以哦……”
她走到袁林身边,绕着他转到了他的背后,伸出手想越过他的腰际去解开他的皮带。袁林神色一凛,厌恶地皱紧了眉头,一个闪身离开了她的身边。
“黛布拉·古德,我对你没兴趣。你既然知道用她威胁我,就该明白我爱的人是谁,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袁林眯起眼睛,脑中仍旧盘算着如何才能解决这件事情。他不想和这个女人合作,这种恶心的女人就不应该出现在了他的眼皮底下!可是她手里握着能威胁容华的东西。
要是以前出现这种事情,他肯定会杀了对方。可问题是,他现在还不是真正的血族,就算天赋高超已经能运用很多血族的能力,也绝不是这个几百高龄的黛布拉的对手。想要杀了她,只有等他成为真正的血族,可那最少要等二十年!
见袁林这么不上道,黛布拉神色微沉,咬着牙说:“袁林,你别开玩笑了,你也是男人,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就不信你真要为了那种青涩小果子守身如玉!”
袁林的视线往下移了移,遮掩了眸中的寒光。这个女人仗着现在的实力比他强就敢对他步步紧逼,凭着她那些照片捏住了他的七寸就大放厥词,如果她以为他还会和她“合作”,那才是天方夜谭!
他袁林,从不接受威胁!
既然他有胆子让人知道自己的软肋就是楚容华,那他就有能力将这根肋骨护周全。
“你说得对。”袁林抬起下巴,唇边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本就俊逸至极的脸更显诱惑,令黛布拉口干舌燥,他将这女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直保持着勾魂夺魄的微笑,他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不可能为了女人守身如玉。只是你到底能不能在床上让我满意,我还要亲自鉴定。”
黛布拉闻言,欣喜地亮了下眼睛,她垂涎这个男人很久了,血族的男人都很俊美,袁林更是此中翘楚,她这几百年来尝遍了各色美男,却连袁林的手指头都没有摸到过,她早就心痒难耐了,如今袁林一松口,她浑身都热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脱光了衣服让他鉴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够骚够贱。
“什么时候?现在怎么样?我保证能把你伺候舒服!”黛布拉扯了扯本就挂在了肩膀上的领口,好像只要袁林一点头她就会迫不及待地撕开衣服。
果然是淫荡的贱货,一分钟没有男人就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这种女人是不是对每一个男人都能饥渴地打开腿奉迎?
袁林心下想吐,只觉得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变得污浊不堪。自从喜欢上容华后,他一点也不愿意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他的世界里,除了容华、母亲、祖母、外祖母外,所有女人都是透明的。如今面前的这个黛布拉,更是令他厌恶得直想给她个人道毁灭。
“黛布拉·古德,我以为作为我的合作者,你能够更聪明一点。”袁林靠在办公桌边上,忍着恶心看向了黛布拉。
“什么意思?”黛布拉皱眉,不知道袁林到底想说什么。
“我刚才就说过了,你该明白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刚才她肯定误会了我和你的关系,我当然要赶着回去安慰她。你的那些床上本事就留着明天晚上展现给我吧。”袁林扯了扯领带,慵懒的诱惑不受控制地散发了出来。
见此,黛布拉本来有些不爽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她渴望地咽了咽口水,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全身火热,急切地需要一个男人来满足欲望,既然袁林现在不肯,那她就只能先去找别的男人来顶替一下。
随便说了句再见转身就要离开,她没有看见,在她的背后,那个高贵傲慢的男人迅速冷下了眼神,褐色的瞳孔慢慢露出一丝带着杀气的殷红色,嘴角还未成形的獠牙伸出了嘴唇……
另一边,容华原路返回,一路狂飙到了别墅,也没心思将车子倒入车库,几乎是用手臂和身体一起把车门撞开,小跑着冲进了家门。
“小姐?您没事吧?”阿大来不及行礼,就见容华冲上了楼梯,他也忙跟了上去,只是被关在了门外。他想了想,敲了敲门,问。
里面过了一会儿才有回答,“我没事,你们去休息吧。”
阿大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下去,他将轮班守夜的侍卫安排下去后,自己没去睡,抱着剑坐在了楼梯口。
容华一进房就把自己扔进了大床里,柔软的床铺把她的脸埋了起来,眼泪早已在车上流干,她闷着自己半响,狠狠地拍了拍床,发泄似的低喊了几声。
如果说在公司时她是怒火中烧的,那么现在她几乎要被自责和愧疚烧成了灰烬。到了这个时候,她无论如何都没法骗自己说她没有喜欢上袁林。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喜欢他对自己独有的好,也接受他偶尔的小脾气;喜欢他看着自己笑,那是不同于别人的,带着明显的傲慢和自然流露的宠溺的笑容;喜欢他扣着自己的手腕逛遍所有风景秀丽的地方;喜欢他为自己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而欣喜不已;喜欢他心里眼里都是自己,那双褐色的瞳孔中除了她,谁也不能那般清澈完整地倒映;喜欢……
那么多的喜欢叠加起来,就是爱。也许她爱得还不深刻,但却真的慢慢爱上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容华仔细去想,惊恐地发现她的意识深处,一抹熟悉的身影跃然而出。
她还记得是那个夏天,在袁绍不得不为了军部的事务而把她交给袁林的时候,这抹身影就至此印入了心底。
那是在京城乐园里,袁绍因事必须赶回军部而拜托袁林送她回家时,她本来还在沮丧没法玩碰碰车就得回家,可袁林却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说了一句——“喂,你想玩那个?”
袁林的语气漫不经心,拿着下巴指了指碰碰车的场地。他一定不知道,那个时候她之所以会不管不顾地拉着他的手就跑,是因为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了起来,都要蹦到嗓子眼了。她觉得,做着那个动作的少年,真是好看极了。
可是,知道喜欢他又有什么用呢?只徒增烦恼而已。
他有权有势,年轻俊美,坐拥无数知名企业,掌控世界财团TTE,还是上将之子,华夏国最年轻的官员,标准的太子爷,前途无量。他是贵族小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的身边环绕着数不清的女人,只要他想,什么女人都唾手可得。
可是她呢?她是个比他长了三岁的女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姐姐。除了一身为了杀人而练就的本事,她甚至都不会像个贤惠的妻子为丈夫下厨。更别说,她的身边早就有两个和他一样优秀的男人。
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袁林如此高傲,如此优秀,他的爱情也应该完美、完整、完满。他应该拥有一个美丽的妻子,那个妻子可以将他看作自己世界的中心。她不能再让一个男人把她当作世界的中心,如果不是她的私心,她甚至希望袁绍和袁毅也同样有一个完美的未来,而不是委屈他们分享她的爱情。
三个人的爱情中,她已经辜负了袁绍,她不能再辜负他第二次,也不能对不起袁毅。所以注定的,她对袁林的爱是没有结果的。趁她还没有深爱,她必须尽快放手。
可是,当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服自己的时候,袁林却强势地闯进了她脆弱不堪的心脏,直接撞击了最柔软的心底,从此再也挥不去,忘不掉。
他走进门时,容华刚刚才忍着心中的不舍和痛苦做好了心理建设。她扭头就见袁林大步朝着自己走来。
“哭了?”袁林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将女孩抱入怀中,他用拇指摩擦着她泛红的下眼睑,又心疼,又欣喜,两种几乎相反的感觉揉杂在一起,让他心头一阵复杂。
“没、没有。”直到袁林的唇碰到自己的额头时,容华才回过神来,慌忙去推他禁锢着自己的身体。
袁林当然不容许她再躲避,他是有耐心有时间等,等着容华对自己打开心扉,可是如今他却突然看到了希望,心中急切也是自然的反应。他不想她再躲避,他怕这一次放过她,那下一次再想走进她的心,就是比登天还难了。
“还说没有?”袁林搂着容华的肩膀,侧脸就抵着她的额头,不许她推开自己。他说:“刚才在公司的时候你一定误会我了,以为我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容华一听就想起了那一幕,心里不好受,眼神闪闪躲躲,嘴里吱吱唔唔就是不肯正视他。
袁林也不介意,只是依旧抱着她绝不撒手,他解释道:“那人叫黛布拉·古德,是古德家族的一个血族,我和她绝对没关系,除了你,别的女人的头发丝我都没有碰过。”
“你、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想听。你跟她什么关系不用跟我解释,我、我……”容华结结巴巴地开口,可越说,就觉得自己是越描越乱,到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就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第211章
容华喜欢他。她在吃醋,在狡辩,在逃避,这都说明了这一点。
楚容华,喜欢,袁林。不是姐弟之间的亲情,而是带着占有欲的爱情!
“楚楚……”袁林低声轻唤,那种含着酸甜味道的一声呢喃,听得容华再也不能狠心将他推开。
“袁林,别,我,我们……”容华任由袁林将她的额头捂住贴在他的脖子上,她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说起。她刚才只记得命令自己不要沉沦,不要再爱,可是她忘记了,哪怕她可以及时悬崖勒马,这个爱了她将近三年的男人却不行,他只会一直爱,越爱越深,越爱越沉,没有任何办法将这扎入了血肉中的爱情连根拔除。
袁林不说话,却忍不住拉开嘴角低笑起来,胸膛震荡,那正是看见幸福的节奏。他这时的心情就像一个在茫茫大海上漂浮的流浪人,在他以为还需要很久才能看到春暖花开的彼岸时,那个铺洒着金色黄沙的海岸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底。
他是自信的,他相信容华终有一天会接受他,喜欢他,甚至爱上她。可他也是不确定的,因为容华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人,她的心是世界上他唯一无法弄明白的。
他不能确定,甚至都不敢想象容华现在就喜欢上了他。当他以为自己仍有一段万里长征要走的时候,一步跨过去,终点却已在脚下。这种幸福突如其来,不真实得好像雨后彩虹,随时会消失,他想抓也抓不住。
他狂喜中还夹杂着不符合他性格的恐慌,患得患失的他只能把容华当作一根浮木紧紧抱住。他对自己说,就算容华并没有喜欢他,就算这都是他的错误判断,他也要将这当作正确的真实。
他可能继续等她,却无法承受她的否定。他希望她是喜欢自己的。
“楚楚,你喜欢我的,对不对?”袁林没有停顿,因为他不想给容华反驳的机会,一个字都不许,他搂紧了心爱的女孩,将嘴凑在她的耳边,温柔地低语,那含着热气的声音从她的耳朵里灌进去,一直吹到了心底:“楚楚,我爱你啊,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爱你。”
这话语中的乞求令容华眼眶一酸,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这个男人,从他还是个少年时便高傲自负得不可一世,何曾对人低声下气过?可是因为自己,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露出这样的疲惫和脆弱。
如果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愿意为你低下头颅,说明他真的爱得已经无法放弃你。
可是,知道他爱自己又如何呢?他们不过是在错的时间爱上了对的人,这种无奈哪怕会延续一生也只能忍耐。
“不,我不爱——唔——”
容华没能说完整句话就被袁林吻住了双唇,他托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在自己的唇上,气愤和伤心让他不顾一切地啃咬她的红唇,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容华眉头紧皱,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只要她将内劲导到掌心,就可以将他推开。
可是,她舍不得。
因为他暴烈粗鲁的亲吻突然变了,不是温柔的,不是缱绻的,不是眷恋的,而是……悲哀的。他依然啃咬着她的唇,甚至咬破了皮,出了血,可是他吻着她时的感情却变了,不再愤怒,不是伤心,而是沉甸甸的悲哀和痛苦。
突然,有什么东西流到了嘴角,它被袁林不小心用舌头吻进了她的口中,咸咸的,温温的,可不就是眼泪吗。
袁林终于松开了嘴,一把将她抱紧,她的鼻子都撞进了他的怀里,砸得不重,她却哭了出来,心里闷闷的,酸酸的,带着一点点的痛。然后,这一点点的痛在袁林的一句话后,变成了一种刀割般的痛楚。
他说:“楚楚,你是喜欢我的,不要否定这一点,我求你。”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安娜说爱是会痛的。以前的她不明白、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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