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之代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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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之代黎篇-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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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一般俏丽,两人不知聊着什么,女子突然咯咯笑了出来,笑声银铃般清脆响亮,引得旁人纷纷注目。

萧佑城肩章的金色流苏,何宁雅裙摆的描金绣线,灯下泛出璀璨光芒,尽皆刺着她的眼,沙发扶沿的蕾丝罩巾,叫她狠狠攥在了手心。

不知过了多久,曲散了,萧佑城走向她,远远先是道:“母亲走了?”得不到她的答,走近时发现她脸色苍白,心里一慌,大掌覆上她的手,“怎么了?哪不舒服?”还是得不到答,“我去给你拿杯热牛奶。”

萧佑城前脚刚走,何宁雅后脚便坐在她身边,捡起地上的丝巾,却不见给她的意思,撩了撩裙摆上的水晶纱,“少帅夸我这裙子漂亮,跳起舞来特别好看,真是没良心,明明是他自己送的。。。。。。少夫人坐在这里一直没动,不冷吧?”

代黎皱着眉,不说话,也不看她。

何宁雅举起左臂拨了拨头发,末了还特意拨弄一番左手腕上金刚钻的镯子,“听说这是南非钻,稀罕着呢!”瞥了瞥代黎光裸的手腕,“少帅也送过少夫人吧?怎么没见戴?”特意加重了那个“也”字。

代黎突然转过头,因为她个子高,又坐得直,便有种俯看何宁雅的感觉,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眼神,盛怒下射出凌厉的锋芒,何宁雅哪见过这等骇人气势?心脏“啪“的一下就塌了。

代黎就这样冷冷盯住她,瞪了几秒,忽然毫无预警站起来,何宁雅本能往后一缩,浑身发抖,怕极了,以为要挨打。

萧佑城恰巧拿了杯热牛奶过来,见这情形有些诧异,“怎么了?”只一心关注代黎的神色,“你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

代黎缓缓勾住丝巾一角,不紧不慢从何宁雅手中抽出来,仿佛她只是奉着丝巾的仆人,扫看一眼两人,“两位玩的愉快。”转身利落而去。

留下何宁雅心惊胆战的,觉得这女人实在可怕,萧佑城更是一头雾水,懵了。

萧佑城立即追了上去,想拉她的手,“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被她冷冷甩开,“少帅跳你的舞好了,我自己会走。”

他还想拉她的手,被她甩过几次后不敢再动,怕伤了孩子,只是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究竟为什么生气?”她不答,他越来越急,语气也越来越不好,“你气我没邀你跳第一支舞?还是母亲同你说什么了?身体不舒服?宝宝折腾你了?”

走出别墅时迎面遇着几个人,见这情形,皆静静驻在那里不敢做声。她上车后立即关上车门,他一个不妨竟被挡在了车外,代黎嘱咐司机,“开车。”司机见少帅拍打着车窗焦急的唤,哪里敢动,正犹豫,却听代黎冷冷一喝,“开车!”那司机一抖,竟真的将车开了出去,把少帅给扔了。

代黎刚回到家,萧佑城也到了,见她一把抽出颈中丝巾,重重扔在地上,跺着脚发着狠,“再不戴了!再不戴了!”

她穿一件白底黑细纹大衣,襟前是一大片的白色,衬着那圆滚滚的肚子,气呼呼的小脸,像是被线团缠了而发脾气的小猫,真的是,太可爱。。。。。。他唇角泛起笑,在触到她的目光后迅速掩了下去,小猫正在闹脾气,这时候绝对不能笑话她。

“你跟回来干什么?”她冷冷看他。

他小心翼翼走上前,“你怎么了?还在生气?”

“不关你的事。”她说完就要走,他也生出几分火,拉住她的胳膊,语气有些冲,“你是我老婆,怀着我的孩子,怎么不关我的事?”

她冷着脸想要挣开他,“你嫌我怀了孕又笨又麻烦,你去找不笨的好了!别来烦我!你们都别来烦我!”她掉了丝巾捡不着时,她被人堂而皇之的欺上门时,她半夜肚子疼睡不着觉时,他在哪?他为什么不在她身边?越想越委屈,她低下头,眼中已经包了泪。

他无辜又无奈,“我什么时候嫌你了?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她抬头狠狠瞪他,紧咬了唇急喘着气,眼中有泪,却仿佛要喷出火,“我无理取闹?你在外头招惹女人还说我无理取闹!”

他脑中一懵,她竟然哭了?她的眼泪让他心疼的要死,真想揉她进怀里好好的疼,他轻拍她的背,小心翼翼哄着,“宝贝别哭,你别哭。。。。。。我什么时候招惹过女人了?”

硬逼回了泪,她斜了眼角轻蔑看他,声音仍带了些颤意与哽意,“萧佑城!你装什么傻!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跟她亲密,还装什么!”

他身子一僵,眯起眸,沉默了几秒,“你说何宁雅?因为我跟她跳舞?你就为这个生气?”她不再说话,只一心挣扎着要离开他的钳制,可他箍她箍得那样紧,现在的她根本挣不开。

知道她生气的原因,他觉得十分无辜,怀孕的女人果然难以琢磨,他柔声哄她,“别生气了,我因为她与你认识才同她跳舞的,以后再也不了。”

她只冷冷道:“你放开!”

他皱眉,“你想怎么样?你不会怀疑我跟她真有什么吧?”

“又送衣服又送首饰,全北平都知道你跟她有什么!”

他一愣,“什么衣服首饰?”

她冷笑,“大福首饰行的金刚钻镯子,少帅买去送了人,怎么你不记得了?”

他怔怔看她半刻,突然松开她几步走到话机旁,找到孙辅,在得知自己确实出过这笔账后,怒道:“去查是谁买的,让他立刻来见我!马上!”

好容易放个假,以为能好好休息,乐来聪却被人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给叫出来。三更半夜少帅要见他,而且在家里。。。。。。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乐来聪出了两身的汗。

远远就看见客厅灯火通明,乐来聪战战兢兢走进屋,看见少夫人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斜低了头,只瞧见小半边脸,神色很冷很酷,不远处,少帅半倚于墙,一手浅插进裤兜,不时悄悄去看少夫人。。。。。。

“少帅。”乐来聪只站在门口。

“上个月你以我的名义在大福首饰行买过镯子?”萧佑城的声音很冷。隐忍有怒气。

“是。”

“我什么时候让你买过?”

“是少夫人的吩咐,少夫人让我给何家二小姐准备一份生日贺礼,我便买了这镯子送过去。”

代黎讶然看他,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客厅里突然静下来,静得只听见墙角落地钟摆动的声音,片刻过后,萧佑城轻轻咳了一声,“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莫名其妙叫他来,问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现在又莫名其妙叫他走,乐来聪很是莫名其妙,后来有一天,当他听说少帅曾因为送一只镯子与何家小姐闹过绯闻,还引得少夫人大为光火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以至于他一直很怕少夫人,怕她杀人灭口…_…///

时间回到这晚,乐来聪走后,客厅又静了下来,代黎不说话,萧佑城也不说话,许久之后,代黎突然起身上楼,萧佑城想扶她,却被代黎甩了手,这下萧佑城是真懵了,跟在她身后问,“又怎么了?”

代黎别过脸,声音小了些,“你还送过衣服。”

“衣服?”萧佑城想了想敲敲头,“那次我陪你买衣服,遇着她与沈纤才一并付了帐,只是礼貌,你也看见了当时。”

代黎软软哼了一声,“你对沈纤倒是不错。”

萧佑城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自己这不是找事么?干嘛又提到沈纤?没办法只有认错,“我以后再不敢了。”

代黎又哼了一声,回房间脱衣服,萧佑城帮忙,她也没拒,嘴上仍是硬,“你不是睡客房的么?来这干什么?”

“我的感冒好了。”说着就要吻下去,却被代黎躲开,“谁要亲你?我还没消气呢!”

萧佑城只好老老实实帮她脱衣服,不留神一句话溜了口,“以后别信这些风言风语桃色新闻。”

代黎眉一竖,“为什么别人没有就你有?你自己没问题?”

“那还不是因为你。。。。。。”

“她为什么因为一只镯子就以为你喜欢他,还不是你对她的态度太暧昧?”

“我什么时候。。。。。。”

“你还狡辩!”

“。。。。。。”萧佑城无力低头,“我错了。”

代黎“哼”一声,“我饿了。”

“什么?”萧佑城尚不能反应。

“我说我饿了!我要吃菠萝饭,要吃城西那家云南饭馆的!”

半个小时后,萧佑城怀揣一只保温盒进屋,“宝贝,起来吃饭了,还是热的。”

新历年的第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何家主人们都还没有起床,客人却已经上门,孙辅替少帅来送礼,一并转达了少帅向何家二小姐表示的歉意——近来北平城里有些莫须有的传闻,伤了何二小姐的清誉。少帅保证一定会负责澄清此事,以还何二小姐一个清白。 

当初何宁雅炫耀礼物之事,何家长辈半信半疑,多少也有些默许,可如今孙辅这一番话,让何家十分的惶恐。孙辅送完礼物便要走,无奈何父极力挽留,只得勉为其难坐上一坐。 

茶水点心立即送了上来,何父起身亲自为孙辅倒茶,陪着笑脸无比恭敬,“孙先生,这是我托人从洞庭带来的碧螺春,您尝尝还能不能入口。。。。。。少帅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何某实在惶恐至极!” 

孙辅将茶杯端在手中,慢悠悠晃动,去看那银绿的沉沉浮浮,“刚才不是说了,就着那么个意思。” 

何父苦着脸道:“宁雅这小丫头让她妈给宠坏了,做事从来没有分寸。。。。。。若是有什么得罪,还请孙先生一定明示,何某举家感激不尽啊!” 

听他这话,孙辅皱着眉摇了摇头,半天方才叹口气道:“二小姐这次确实是闹得太过了。谁都知道少帅对少夫人,那是顶顶宝贝的,她居然敢。。。。。。”话陡然断在这里,何父一颗悬紧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又听孙辅放低了声音,口气却硬,“不瞒你说,少帅这次十分震怒!” 

“咣当!”何父手中的杯子跌碎了。 

即日黄昏,被人“强押”上车的何宁雅抱着母亲姐姐大声嚎哭,“我不要去乡下!我不要去!不要不要!姐姐你与少夫人是同学,你帮我说说话!你帮我呀!” 

何宁娇也舍不得妹妹,可她闯下这样大的祸,去求代黎或许可行,可是少帅那边,只会得罪的更加厉害!叹道:“我警告过让你不要去招惹。。。。。。哎,你听话些,别让家里人为难,姐姐过阵子会去看你的。” 

纵然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夕阳落山前,何宁雅还是离开了北平。 

这事本应引起轩然大波,意外却没有,太太小姐们照旧聚在一起打牌聊天,张家长李家短,偏偏不提。。。。。。原因无他,何宁雅被送走的那天,少帅下了个令,说有人恶意谣传绯闻,坏了何小姐的清誉,也坏了少帅的名声,以后谁再敢传,严惩不贷!从此,萧家家事,便成为北平城一道不成文的禁忌,无人再谈。 

旧历年的第一天,萧佑城躲了宴,待在家,半跪在地毯上帮妻子修剪脚趾甲,修完一个亲一个,痒得代黎叽哇乱叫。 

也是这一天,萧夏州折腾了整整一天,终于在第二日到来前,放过几乎要虚脱的爸爸妈妈,呱呱落地,比预计早半个月来到人间,将自己的生日锁定在新年。 

一个月后,花园里,代黎端了相机,冲萧佑城怀里的儿子喊,“看这边,宝宝看妈妈这边。”刚刚满月的萧夏州哪里听得懂,胖乎乎的小手含在嘴里,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到处转,就是不看妈妈。。。。。。 

他们的头顶,是一片湛蓝天空,两只春回的燕子划空而去,飞越过整个北平城,停在城北小憩,城北的柳树正抽芽,青芽因为嫩而黄,是新生。

第三十二章 涟漪

有道是“二月莫把棉衣撤,三月还下桃花雪。”节气上虽然已经入了春,天依然有些冷,特别是这一大清早,天灰蒙蒙的还没亮透彻,人叫那北风儿一吹,还真是透心的凉。

从值夜的小钱手中接过班,阿且脱下新买的皮衣,仔仔细细收好叠好,换上件平常穿的半旧的袄,倒上一杯热茶,这才在售票台后面坐下。阿且是天津船务公司的售票员,在这职位上干了有十多年,日子平淡也还算富足。

“买票。”清脆的童声将正在打盹的阿且唤醒,他揉揉眼去寻客人,嗯?售票台前没人?阿且疑惑着站起来,踮起脚尖往柜台底下一看,顿时大惊!原本还有些瞌睡的脑袋立即清醒!这这这这,这是什么?一个小男孩和一匹狼?狼!

阿且的眼珠子快要瞪了出来,小腿肚子止不住在发抖,小男孩显然已经见惯了这场面,轻描淡写道:“这是哈士奇,西伯利亚雪橇犬。”

阿且读过的书不多,不知道西伯利亚是什么,也不知道雪橇是什么,可他知道犬,犬?那不就是狗?原来是狗呀!虚惊一场。

松下口气,阿且终于有心思打量今天这第一位客人——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穿一件短款的紧身黑皮衣,敞怀,露出里面暗纹的纯白毛衣,黑色长裤收在黑色小皮靴里,头戴一顶黑色贝雷帽,还是歪带的,手里提一只小皮箱,最紧要的是,一副墨镜,将那本就不大的小脸遮去了大半,只能瞧见白皙光洁的下巴,微微翘的薄唇,精致得像个女孩。

小男孩身上那皮衣的光泽,一看就是顶好的,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阿且新买的那件跟本没法跟人家比,不禁觉得十分奇怪,等了这许久也不见再有大人进来,父母怎么就放心这样一个小孩子出门?

小男孩等的似乎有些不耐烦,又说了声,“我要买票。”

“您去哪?”阿且可不愿得罪这样的小少爷。

“美国洛杉矶港。”

“几张?”

“一张。”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又问:“哈士奇要票吗?”

阿且略一琢磨,明白过来了,感情这小少爷是要自己带着狗去美国?难道是闹离家出走?于是问他,“您这票是给自己买?”

小男孩的不悦表现的更加明显,小八字眉一皱,“你还卖不卖?”

虽然隔了墨镜,阿且还是能感受到两道凌厉目光向自己袭来,一抖,忙不叠声道:“卖的卖的。”看着小男孩,“您钱带的够么?”去洛杉矶的远洋轮,票价是极高的,看他那样子,不像是带了很多钱。

却见小男孩不紧不慢从皮衣内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簿,“多少?”

阿且再一次惊到了!这个世道太疯狂!他心思很快一转,颤着声道:“700大洋。”

小男孩拿出笔填,也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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