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眼中划过一抹狠意。若不是皇上暗中拟旨,要册封赫连夜为储君,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不仅杀了赫连夜,更是给皇帝下毒,对外却是说他因为穆王之死悲伤过度。
今日穆王府举行婚礼倒也好,少了那么多杂碎,他逼宫也能顺利进行!到时候只要率领大军占取皇宫,再直入穆王府,那群大臣里十之八/九都是他的人,皇位还不手到擒来?!
一想到过了今日他便就可以成为能主宰整个曜日国的皇帝,赫连琅便就止不住的兴奋!
赫连夜,你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到头来还不是落入了本太子手中!
正想着,便就见司徒曜走进来,态度毕恭毕敬道:“太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赫连琅斜睨他一眼,却是满脸不屑道:“等本太子攻下皇城之后,再给你和你那哥哥解药!”
“多谢太子殿下。”司徒曜态度始终毕恭毕敬,脸上不显露丝毫情绪。
若不是因为他是武将府的人,赫连琅当真不想留下他。可又不得不否认,司徒曜的能力却也是极其厉害的。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有胆识当着他的面吞下毒药,更能狠心杀死自己一直忠心的前主。
这样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他自是不会留着!
嘴上虽然说会给他解药,可是他心里却早已拿定主意。
夺下江山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人,便就是司徒曜!
再也不看他一眼,赫连琅率先走出太子府大门,骑上马背,高喝一声:“出发!”
那正爆竹震耳的穆王府一众却不知,曜日皇城之内,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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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编:只要残哥哥!誓死维护残哥哥的男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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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残哥哥殉葬(今日第一更3000+)
一场冥婚,一个新人……这场看似喜庆的婚礼上,却无人能笑得起来。
花落晚在月玲珑的搀扶下,慢慢走向已被喜幔包裹的灵堂中。
那口冰冷的棺材上系着一个红艳艳的花绣球,看在她的眼中,便就好似看到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褪去了一身白衣,而是换上与她同样红艳的新郎礼服。
隔着红纱,仿若能看到那张浅眉轻笑的容颜,满目深情地凝望着她,唇角勾笑,朝她伸出莹润修长的手掌,如是在等她牵过。
道路两旁站满朝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凝聚着一抹震撼、一抹心伤膪。
而在那灵堂前面,两张高堂椅上分别坐着皇后与东方诺。
花落晚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好似虚浮,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他们的回忆之上。
可是她的脸上始终扬着一抹坚强的笑容。她甚至在幻想着,他还活着,此刻就站在那喜堂的正中央焦急地等着她的到来极。
等到她彻底站定在棺木旁边,那抹在她眼中虚幻出来的人影这才慢慢消散。
便就听皇后说道:“今日乃穆王大喜之日,本宫代表皇上,引领朝廷百官为穆王与穆王妃主持这场婚礼。”
皇后说话的时候威严沉稳,每一个字好好似咬了极重的音。
花落晚盈盈一拜:“多谢皇后。”
此时,皇后的目光才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含笑,道:“东方晚,今日婚礼甚是匆忙,不能以皇室之礼举行,不过却也是事出有因,本宫便就不做计较。但你既已入我皇族,日后切记皇室女子的本分,谨遵三从四德,万事以扶持夫君为本。至于皇室的规矩,本宫日后自当派人慢慢教你!”
“谨遵皇后教诲。”她依旧面不改色,从容得好似早已将那皇室礼仪书记于心,便连行礼拜谢都丝毫叫人挑不出错来。
皇后微微蹙眉,将花落晚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一个普通女子又怎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将皇宫礼仪练得这么纯熟?!还是说……这个东方晚其实早有私心要踏足后宫?!
这突来的想法让她不得不认真注意起花落晚来。
便就在这时,稳坐在椅上的东方诺却是冷声开口:“小晚,为师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不后悔?”
闻言,花落晚微微抬眸,却是望着他笑道:“师父,小晚曾与穆王有过一句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到这里,她扫了眼在场众人,淡淡开口:“今日便请皇后娘娘、师父,以及诸位大人来为小女做个见证。东方晚今生既已成穆王的人,便就请将小晚与穆王合葬。东方晚别无所求,生未能同衾,但求死同穴!”
东方诺眸色一凛:“你要同他一起死?”
说话的时候,他衣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仿若她回答一个“是”字,他马上就将她打昏带走。
可是花落晚却是淡然一笑,道:“既然今日是以民间礼俗娶亲,那是不是应该拜天地了?”
“是是是!王妃说得极是,可切莫再耽误了吉时呀!”站在旁边的喜婆一听,便连忙上来打圆场。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婆,还是第一次碰上冥婚的,也不知该说这姑娘是痴情还是傻!
随之而来的,便就是她的高喝:“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花落晚的手抚摸在冰冷的棺木上,唇角牵动一抹笑靥,朝着喜堂之外湛蓝的天空缓缓跪下身去。
慕邪,就算你此刻身处阴曹地府,可曾感觉得到,我与你……正在同跪天地,行夫妻之礼?
“二拜高堂!”
她撑着棺木,好似使了极大的力气慢慢站起身子,转身面向东方诺。
望着那张犹若万年冰山一般的容颜,再一次跪倒在地,叩首,盈盈一拜。
慕邪,若我当初肯听师父的话,彻底远离你的世界,你今日……是否就不会睡在那冰冷的棺木里?
“夫妻对拜!”
最后一声高喝,花落晚只觉自己的视界已经开始有些模糊。
在月玲珑的搀扶下,她才站起了身子。
她的手指摩挲在那棺木上,轻声呢喃:“红离,帮我将棺木打开。”
“小姐!”红离狠狠皱眉,心里着实不忍。
“打开!”她的声音微沉。
便就在这时,皇后冷声开口:“胡闹!既然已经封棺,又岂能开棺让穆王不得安息!”
可是花落晚却是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却早已噙了一抹泪,她苦笑道:“若不开棺,又如何能同穴而眠呢?”
一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发现,她当真是抱着要为穆王殉情的决心,当真要做到那句“生未同衾死同穴”!
“够了!”东方诺一声厉喝,“小晚!不许再胡闹下去!”
此刻他才觉得,自己答应她这场婚礼当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她好似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话一般,手指狠狠抓在棺木上,便连唇瓣都隐忍着咬出一道齿痕。
她的话,仿若是掺着泪一般,说出口便只让人觉得心碎:“我若不去陪他,他若是寂寞了怎么办?”
喜堂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她一人在呢喃:“他身体不好,若是体内余毒发作了,痛苦了怎么办?”
“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是在一个充满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长大,没有至亲的人在身边,他若是想家了……又怎么办?”
她……不想留他一人承受那般苦楚啊……
望着她这般模样,月玲珑早已泣不成声。
若是穆哥哥知道她的晚姐姐这般痴情相待,他又如何能舍得离去?!
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此刻早已被泪水糊了双眸,便就听着她哑声说道:“所以……红离,开棺。”
这一次,便连东方诺都没了阻止她的理由。
三年前,他救下她的时候,她虽然满心绝望,却也不至于将生死看得这般透彻。
花落晚重生过一次,向来将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她今日,却是为了赫连夜,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原则!
整个喜堂里,独有一人冷眼旁观。
花落晚的话再深情,花落晚的情再动人,于她而言却不过也只是一场戏。皇后望着她执意要将棺木打开,唇边隐隐泛起一抹冷笑。
就算她此刻不殉情,不多时,等到太子的兵马攻入皇城,只怕她也不得不死了!
她想起赫连琅在出征前同她说的:“母后,你且带着文武百官前去参加穆王的大婚,借机将所有大臣都扣押在穆王府,儿臣会安排人秘密包围穆王府,不会将攻打皇城的消息传入穆王府!”
所以,不管花落晚如何闹,她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这里的所有人,违逆太子的人,都将死去!
红离将棺木打开的时候,她终于再一次看见了那张每每让她魂牵梦绕的容颜。
他着一袭白裳,静静躺在棺木之中,煞白的脸色早已没了呼吸,可那绝美的容颜不变。
如是在睡梦中一般,花落晚想,他一定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所以才笑得这般满足。
她站到椅子之上,如若高高在上的神祗,静静地凝望所有人。
“晚姐姐,不要!”月玲珑哭着唤她,脸上早已被泪水糊满,她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想要去阻止她。
可是,却被红离一把拦下。
红离面上噙着笑意,望着花落晚微微点头,好似是在祝福他们一般。
花落晚知道,她已经能理解她的痛。
若是失去了活着的意义,那这个尘世还有什么可以留念?!
望着那安静沉睡的容颜,花落晚掀开红色的头巾,妖异的脸上扬起一抹恣意的笑容,而后她便抬步踏入棺木之中。
慕邪,别怕,我来陪你了……
*
这两天因为残哥哥的死,求求被各种咆哮,既然大家这么希望晚晚和残哥哥在一起,作为亲妈!求求决定满足大家!!!哈哈哈……
倾尽天下(今日第二更3000+)
“将她拿下!”花落晚方要踏入棺木之中,便就听到一声厉喝。
抬眸望去,却是一身铠甲的太子赫连夜。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如今曜日国国泰民安,又有天机子庇护,何以用得着披甲上阵?!
再一看,那跟随在太子身后的,却是一众手持长枪的士兵腙。
纵然大家再无知,也对面前的情形有了几分了然。
花落晚亦是面色凝重地望着赫连琅,低声笑道:“太子殿下就算要来参加东方晚与穆王的婚礼,也犯不着率领这么多将士吧?!”
赫连琅大跨步上前,目光直视花落晚,喝道:“下来!擢”
可花落晚又岂会听从他的命令?!
赫连琅见她不动,便就上前,想要出手将她亲自拽下来。
然而,他方靠近一步,红离便猛然上前,挡在赫连琅的面前低声喝道:“太子殿下,东方姑娘已与穆王拜过天地。”
这句话不过是在提醒赫连琅,花落晚已是穆王妃,他动不得。
可是赫连琅却是一声轻嘲,喝道:“蚁女,将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拿下!”
语毕,便就见跟随在他身旁的墨绿色身影一晃,快速落在红离面前,红离面色一紧,猛地抽搐缠在腰间的软剑。
几乎是眨眼之间,二人便缠斗到一起。
这番突如其来的局面令前来参加婚礼之人无不惊愕。
却是皇后上前一步,道:“琅儿,不得无礼。”
她这一声轻斥,却也是在提醒赫连琅不得违背礼数。
可是赫连琅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对东方晚,他起初不过是好奇,只因她是穆王所在乎的女人!而后,却发现她像极了当年那个从他手中逃脱的女子,便就对她又多了一分兴致。
当日,她抱着赫连夜的灵牌,当着他的面许诺嫁给穆王为妻,他便就这个女子极为欣赏。
天底下女子何其之多,若比美艳,东方晚别说林霜儿了,便连他身边的蚁女都比不上!
可是偏偏,她就是吸引了他的目光,尤其是她还是赫连夜的女人!
他今日攻进皇城之时便就想过,一定要当着穆王赫连夜的灵位,当众纳她为他的侧妃,他要让那个让他憎恨了这么久的对手连死都不得安息!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一进穆王府,看见的便就是她要跳入棺材里为赫连夜殉葬!
手指狠狠握拳,他决不允许!
压下心头那丝不快,赫连夜转而扫视在场众臣,喝道:“父皇有旨,尔等还不快跪下!”
在场之人闻言,除了有特赦不用下跪的东方诺之外,无不跪倒在地,独独花落晚傲然站立在椅子上。
赫连夜沉眸望着她:“花落晚,你为何不跪?”
“将死之人,有何可跪?”她冷笑,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决绝。
赫连琅闻言怒火冲天,可是,想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便就硬生生压下胸腔内的怒火。并暗自在心底咬牙,等他正式坐上皇位,看他如何来整治她!
他目光阴沉地扫视俯首跪地的一众大臣,喝道:“父皇口谕,朕因身体病重,已无力执掌朝政,特令太子赫连琅即日继位,钦此!”
看他方才闯入的架势,且只是口传圣旨,在场有人便暗自嘀咕,心里却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琅见状,横眉一扫:“可有人不服?”
场中不尽然都是效忠于太子之人,有人忠言站出,道:“太子殿下,继位之事兹事体大,我等要面见圣上才行!”
“怎么?你怀疑本太子的话?是不相信本太子?还是不相信父皇的圣旨?!”他厉声,眼中杀气腾现。
那大臣好似豁出去了一般,说道:“殿下仅凭一道口谕,无法服众!”
然而,赫连琅闻言却是一声低笑。
只见他突然拔剑,猛地刺向那大臣,鲜血喷涌,令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那大臣不可置信地等着赫连琅:“你……”
他冷笑,抽剑喝道:“口谕无法服众,本太子的剑可否让你们信服?!”
如此,便再也无人敢站出来。那大臣中所有效命于赫连琅的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落晚眉头微皱,赫连琅如此公然造反,皇宫此刻怕也早已在他的控制之中。
穆王已死,他却还急于篡位,这幕后定然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听到文武百官的朝拜声,皇后紧绷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她正欲上前说话,突觉脖子上一凉,便就听花落晚的声音在她耳旁冷冷想起:“皇后娘娘若是不想死,最好别动!”
意识到夹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把匕首,皇后面色大惊!
赫连琅也听到了这句话,猛然回眸,目光直直望向花落晚:“放开我母后!”
花落晚却是冷笑,道:“你先交出皇上!”
赫连琅眸色一凛。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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