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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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药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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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萱一边闭目假寐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换位思考,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一阵细碎而轻微的脚步声隐隐传来。云萱警惕的睁开了眼,就着那昏暗快要临近尾声的火靶的余光看到一抹斜影投在了铁条外的地上,随即,一个戴着斗笠和黑色面纱的男人身形一晃,出现在铁条的那边。

隔着一道铁条静静的审视着云萱,没有开口,云萱看见那人的手中,拿着一串绳索,绳索的顶端有一只三角尖钩。

云萱吃了一惊,正要去掀身后那遮住小洞的草时,只见那斗笠男人手腕微转,手中尖钩早已投掷而出,飞速旋转着朝最里面的云萱呼啸而来,其势头,意在直钩云萱咽喉。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眨眼工夫罢了,云萱僵化在地,瞠目结舌甚至来不及害怕。

一道黑影破空而来,剑锋一挥,弹开了那三角尖钩。铁条外的面纱男人略感意外,却并不死心,双臂一振,抖出万道针雨,细密如丝,朝着云萱这边铺天盖地射来。

司空飒见状一甩身后披风跃到云萱身前,手中披风舞得猎猎作响,顷刻间,如一面劲风漩涡,将那些近至跟前的细针尽收囊中,无一遗漏。

面纱人大为震惊,司空飒却一跃而上欲生擒那面纱男人,那面纱男人见势不妙,身形一转急逃而去,临走时,不知抛下一个何物,碎裂之声乍响,但见眼前一片白茫茫混沌世界,找不出东西南北。

“该死,迷雾瘴”司空飒咬牙低骂,“屏住呼吸,小心中毒。”

云萱忙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心跳急促,只觉自己又侥幸逃过一劫。

好一会那白色瘴气方才散去,司空飒也不便多做停留,因为,方才那一声碎裂之音,早已惊动了左右四壁。牢房里顿时开始闹哄哄一片,直至睡梦中的季无常惊醒后带着大队人马急急赶来,却见守门的两个狱卒早已被人打得晕死过去,而牢房内,却是慌乱动荡,那闻着便让人呛鼻流眼泪的白色瘴气依旧残存,季无常迎面而来,顿时眼泪鼻涕横流,忙地派了身侧手下,挨个囚牢的仔细检查。

不一会,那挨个检查的手下中有人匆匆来报,季无常听了那手下的话,不禁面露惊慌,忙地大呼不好,众人手慢脚乱得朝着最里面的那间单独收押云萱的囚牢奔了去。

待到季无常跌跌撞撞冲到云萱的那件囚牢前时,不由惊得心脏跳出了嗓子眼,面前潮湿脏乱的地上,云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嘴角残存着几粒米饭,身边是碎裂的碗片,几只同样口吐白沫的耗子也挺尸在云萱的附近。

完了,这下真完了……季无常自己也险些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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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常站在云萱的床前,视线落在锦绣为云萱擦拭额头稀罕的手上,季无常搓着手不停的来回踱着,心下的懊悔千千万万。一旁的师爷也是满脸的焦忧,仿若下一秒天便会塌下来般。

看着丫鬟将那端进来的药汁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季无常暗叹了口气,怪只怪自己公报私仇,险些酿成大祸

原本以为将云萱好好的晾着十二个时辰,好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些苦头,没想这会,竟给自己惹来了莫大的麻烦

季无常盯着那黄色的药汤皱眉沉思,所幸自己赶到及时,否则,这云掌柜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害死在自己的地盘,自己这仕途也就到头了

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栽赃嫁祸让自己背黑锅?季无常胸腔因为愤怒和后怕而急促起伏,就在这时,床榻上传来一个声响,却是沉睡了好一个上午的云萱终于懒懒的翻了个身。

“云掌柜,你可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说话的,是季无常身边的那个师爷,而季无常则是隔着一张桌子站着,远远的瞧着云萱,眼中的担忧和后怕却是何那师爷无异。

云萱将计就计,听着季无常一行的到来,她忙地假装成中毒的模样来引起季无常的恐慌。如此一来,她便可以顺势离开那潮湿脏乱的囚牢,暂时得以保全性命,二来,也给那季无常一个警戒。

这会,看到季无常眼中那股嚣张和傲慢尽去,满满的尽是那种恐慌和后怕,云萱心下暗笑,这些仕途之辈,还真是十万分的谨慎小心,果真应了那句话,蝼蚁足以摧毁一座堤坝。季无常的眼中,云萱想必自己就是那只蝼蚁,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仕途的蝼蚁,所以,季无常不得不兼顾。

云萱心下早已看透了季无常所想,可是,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忙地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却不小心滚到了床下,这可吓坏了那师爷,想要来扶,却被锦绣挡在身前。

让云萱意外惊叹的是,经历了牢房毒杀那件事后,季无常竟然决定放云萱回去。

云萱觉得惊诧,她料想了许多种结局,但就是没有料到会这样收场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死者家属难道没有状告我们主仆吗?还有季大人,你不是也说过了十二个时辰便要提我审问?”云萱求证似的惊问。

季无常摇了摇头,八字须撇了撇,“人家死者家属都同意撤除状纸跟你们私下和解,我们做父母官的,也不能强行违逆了百姓的意思更何况,五百两雪花银,谁能抗拒的了?难怪都说钱能通神”

私了?云萱吃了一惊,自己这个医云堂的掌柜,手中握着医云堂财权的她都尚在这里,又是谁那么大手笔竟然不经她的同意,便擅自做主对那死者家属许诺赔偿的?五百两雪花银?天哪,就是变卖了现在所有的身家,云萱也凑不齐那五百年雪花银啊

云萱只觉眼前开始发黑,这回,她是真的而不再是假装,伸手扯住那师爷的衣袖,“求求老爷还是罚我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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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切的风波以五百两雪花银宣告结束,为了平息愤怒,赵大赵二当前还得在牢狱里再呆上十天半个月的,而云萱,却是被率先放了出来。

季无常特地派了俩马车如送瘟神般将云萱从西街衙门撵了出来,云萱在锦绣的陪同下坐在马车里,满脑子里尽是那师爷最后的一句话,“……还没见过想求着坐牢的,是东街百草阁的冯掌柜为你垫付的雪花银……”

冯伯的家底云萱也是略知一二,老两口一辈子被楚观云兢兢业业的打量着药铺子,五百两雪花银对他们二老而言只怕得节衣缩食攒上两辈子。

那么,到底是谁一掷千金为云萱解了这个围,云萱已经不需多想了。云萱咬着唇,视线透过纱窗看向外面天空中那漂浮着的几朵白云,只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第八十五章 夜半造访

霍程两位在司空飒的指派下,火速离开京都汶城回了趟定风楼,此趟回去的重心任务,是将那个云萱从牢房中悄悄带出的有毒饭团捎给红发鬼医。

云萱对那饭团中掺杂的毒药研究了好一番,凭着她对玥国医药的学识,竟识辨不出那无色无味的毒药到底是何方奇药,于是乎她想到了远在定风楼的红发鬼医,希望红发鬼医能给她一些启发。

尽管西街衙门方面已经允诺十天半月便可放了赵大赵二兄弟,但是,云萱还是请赵烈痕帮着出面在季无常那里疏导了一番,又花了些银子打理牢中的狱卒,只希望赵大赵二这些时日在牢中少受些罪才是。

赵三赵四将一切看在眼中,想到本就是两个哥哥驾车失职连累了掌柜,而如今掌柜的才刚从狱中出来,又马不停蹄的为自己两个哥哥奔波疏通,当下感激中更多了一层歉疚。

云萱在锦绣良缘二俾和赵三赵四的陪同下,亲自登门去了一趟那个惨死在自己车轮下的毛姓男人家里。尽管楚观云早已用了一笔昂贵的银子善后妥当,但云萱还是忍不住带了大批的礼品衣物,跟那些已逝的生命比起来,所有的物品钱财都是虚空,云萱这样做,只希望能让那毛姓男人的家人在不可挽回的悲痛之余,能过得更好一点,这样,云萱心中的愧疚才能稍稍平息一点。

如果可以,云萱真的不愿再去那条出事的路口。因为昨夜才刚下过一场细细的春雨,将那些殷红的血渍冲刷的干净,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痕迹,远没有前两日那样的触目惊心。

赵三赵四留在了那个路口,想要从附近的居民和路过的百姓中,找出一些当日事故发生时的目击者,试图为当日的事故找出一些可疑的蛛丝马迹。偶然或是人为?一切皆有可能。

云萱则是在锦绣良缘的陪伴下,循着附近一条幽深窄紧的巷子找去了那个毛姓男人的家。

让云萱顿感意外的是,她们主仆三个几乎在那条巷子里找了几个来回,终究看不到谁家门口有丧事的迹象,正疑惑纳闷的当下,旁边一处洞开的栅门边,一个正低头忙着手中绣的中年妇人好奇的朝云萱她们开了口。

面对中年妇人的好奇攀话,云萱也不拘泥,带着二俾走进了那个妇人家的栅门,“请问这位嫂子,毛铁匠家怎么走?”

那中年妇人听到云萱问及毛铁匠,脸上除了惊讶更是闪过一丝害怕,忙地站起了身朝着那门外瞄了几眼,指着斜对面一处紧闭的锈迹斑斑的铁门,扭头朝身后的三人压低嗓音问:“他们家就是那,前两日就死了你们是没见到,那毛铁匠死的,真是惨,整条巷子里见过的人都怕得不得了你们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会子竟来找那死鬼?”

云萱三人面有诧异,为眼前这中年大嫂的铁嘴,“既然如此,那就谢过嫂子了。”云萱犯不着跟那妇人说明来意,转身就朝那毛铁匠家走去,身后再次传来那中年妇人的声音,却是追出了那栅门,远远朝着云萱三人喊:“话还没说完呢,他们家的人今早全走*了,听说是送那铁匠的灵牌回老家入祖宗祠堂呢没有十天半月的,也不会回来,你们这会去了也找不着人。”

云萱跟锦绣使了个眼色,“你进去看看,是否当真无人。”

锦绣点头,绕过毛家锈迹斑斑的大门前那挂着的大锁,疾步朝着毛家后面走去,而云萱则是和良缘咋那中年妇人的邀请下,再次绕回了妇人家的小院,试图从那快言快语的妇人口中打探出一些跟毛铁匠相关的事情。

不多时,锦绣便折了回来,朝云萱摇了摇头,云萱心下纳闷,只觉那毛家人做事怎么这般仓促火燎的?

当下会意起身,跟那妇人又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赵三赵四早已侯在了路口的马车处,正朝着这边的巷子里张望,见云萱一行出来,忙地迎过来。“回去再说。”云萱低低吩咐,躬身钻进了马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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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毛铁匠家斜对门的那个中年妇人的口中,云萱得知那毛铁匠原来也是个可怜人,早年媳妇跟人跑了,一怒之下酗起酒来,喝高了就爱跟人抬杠,这巷子里的人没少跟他起过争执。又因为他手艺活还不错,是以,还能在巷子里面前谋碗饭吃。

毛铁匠的弟弟是烂赌的,游手好闲,弟媳妇也是个好吃懒做的,看在他寡居的哥哥每月还能挣几个子儿,于是乎哥俩便住到了同一件院子,也算是相互有个照应。

“我们问了许多旁边的住民,虽然没能找出那个让马突然受惊异常的原因,不过,却无意间得知那毛铁匠在出事前,曾跟他弟媳妇起过争执,然后摔门而去,后来就出事了。”云萱将从那中年大嫂那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拿出来跟大伙说说,希望能从中揪出一些端倪来。

赵三听完云萱的讲述,也忙地将自己那边打探来的消息及时奉上,希望能为云萱提供一些帮助。“我们哥两问过了一些当时在场的路人,他们都说,平素毛铁匠多半是醉醺醺的打那儿经过,那天真是离了窍了竟往马车上撞,还说毛铁匠撞车前,还跟谁打招呼来着呢”

赵四接过话茬,“据说,那毛家家境也不好,毛铁匠出事前,家里都揭不开锅,又有好多债主讨债上门,都踏破了门槛……”

因为司空飒不在,没有人跟云萱辩驳也没有人跟她抬杠,铺子里大伙都是以云萱为中心,全神贯注的听着云萱的猜测。

“家门口的巷子,闭着眼睛也知道该往哪走,何况他一个成人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朝马车上撞莫非,是有人故意分散毛铁匠的注意力,然后将他推到了路口?”云萱沉吟道,抬头看着面前围着的大伙,“你们怎么看?”

大伙都若有所思,小四最先插了话,“都说十个赌鬼九个贪,指不定这一切是那姓毛的赌鬼弟弟做的”

“不可能”落梅打断小四的话,语气有些激动,“人家现在死的是亲哥哥,正是悲痛的时候,你还在这里糟蹋别人的亲情,红口白牙的就说出那样禽兽都不做的事情来,有什么证据?”

满室的人对落梅的态度有些惊诧,小四虽也惊诧落梅为何这般维护那毛家弟弟,可小四也是不服输的性子,“你个笨丫头,脑子笨心眼也钝。你也不想想毛家一开始闹得那么厉害后来楚公子开出了那五百两银票,毛家媳妇那巴巴的眼神,除了惊喜还是惊喜,哪里看得见一丝悲痛很明显,这就是一起蓄意的讹诈,只不过,我们掌柜的运气背,正好打那儿经过当了那个冤大头罢了”

“私了的时候我们都在场,我当然看见了他们的样子。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五百两银子足以让那毛家人过好两辈子了,他们接下这钱跟他们是不是谋害亲哥哥的凶手,这是两码子事”落梅激动的继续跟小四辩驳。

满室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大伙的视线在这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身上来回的盘旋,小四冷哼了声,“如果真是兄弟情深,就算急着送灵牌入祠堂,也得等着过了七七才妥当。再说了,据我老家那边的规矩,在外枉死的人,死后灵牌是不得进祖宗祠堂的,这样不吉利”

云萱惊讶,落梅语塞,顿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接话,满室的其他人,也都被小四的话提了个醒,大伙不禁将视线投向了云萱。

云萱也是心下疑惑,不知是中年大嫂的话有误,还是那毛家人有问题,又或者这一切是别人在背后操控而毛铁匠不过是其中一个棋子罢了

总之,云萱越往深处去思索便越觉得,毛铁匠惨死车轮下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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