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
“昨天我和靖卿之间的误会都解除了,而且我发现我还是放不下他,这一点我并不想瞒你,不错,在此之前我对他的感情一度降到了零点,但感情这东西是我们永远也琢磨不透的。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不比他少,只是经过昨晚,我发现内心深处爱的还是他。”
宫沛文的冷静让她不安,却又不知从何再开解。“你是好男子,是我对不起你。”说着将套于中指上的钻戒拔了下来,将好枚戒指轻轻的放在了宫沛文入目可及的桌面上,随即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大步,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她知道这样并不能抵消她对他的伤害,但是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还表达自己无限的歉意。
从头到尾,在水若伊说话的期间,宫沛文再也不曾开口说话,他并不是不想挽留,只是他了解她,从一开始接受他的爱意,他便知道这段感情需要他精心的呵护才可以长久,只是没想到,这才不过几天的功夫,他的幸福便如昙花一现,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他宁愿她不将昨天和曲靖卿会面和好的事情告诉他,就算是一直欺瞒着他也好,那样,他至少还能陪在她左右。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还是如昨一样不曾发生过;他多希望她刚才所说的话都只是一场闹剧,一旦散场,一切也恢复如初;
钻戒依旧闪烁着七彩的光芒,依旧绽放着玫丽的光彩,而他的心却再也无法恢复成往初了。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终卷爱恨离别终成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忧与愁
终卷爱恨离别终成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忧与愁
从玲珑阁回来后。水若伊始终提不起精神来,不仅是因为自觉对不住宫沛文,亏欠他太多,更多的则是对自己和曲靖卿的事情的担忧,朱雀会馆在内城,自然不比外城热闹喧嚣,但也因为太子的大婚处处披红,洋溢着热闹的氛围。
这日,距离太子大婚之日已经过去了三天,不过仍旧就欢庆之日内,正好是年初四,也就是第四天,自从那晚出席了曲靖卿的大婚典礼之后,余下来的欢庆之日水若伊并没有在同水凡白一同前往宫内赴宴,而是选择了留在朱雀会馆内,一则陪伴杜青筠,二则她不想去宴会上被人指指点点。
其实她也知道,在二十一世纪来说,介入人家已结婚的夫妻之间,她这等于就是小三,被人戳脊梁骨也再所难免。她也有心放弃过,却仍旧放心不下,想着既然爱了,那就勇敢的爱下去吧,就算摆在她眼前的是刀山火海她也认了。
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便在她的房门口顿了下来。“叩叩。”
“进来吧。”原以为是冬灵,却不料是那水元珊亲自到访。“有事吗?”
“做妹妹的只是来看看姐姐,有不妥之处吗?还是姐姐不欢迎。”因为师忆霜的关系,水元珊与水若伊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好过,明面上虽然没什么,但只光凭两人之间这夹枪带棍的对话就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加之现在水若伊又突然成了水元珊的姐姐,这叫水元珊如何能接受。
“妹妹来看姐姐,姐姐当然欢迎。姐姐不欢迎的是那些表面真诚,内心虚伪的人,不过姐姐料想妹妹定然不是那种人。”
其实也不能怪她变得这么快,语气里有意诋毁水元珊,想水元珊当初在莲雾城时,也只不过是帮着师忆霜警告一下她不得接近曲靖卿,妄想攀上枝头做凤凰而已,而现在,人家师忆霜已经如愿的成为了太子妃,婚后幸不幸福水元珊自然是管不着的,却还是处处针对她们母女,不仅如此,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她只是个刚刚才上任不久的公主,那也是说得好听而已。背地里谁不说她来历不明,身份不正,是个实实在在的私生女?若她不坚强点,又怎么能斗得过这有着实权的元珊公主?父皇是靠不住的,他若是靠得住,当年娘亲又怎么会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大。
“那是自然,对这种人……妹妹也是不喜欢得紧。”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瞄了眼水若伊,那模样分明是在说水若伊。
从自那日她看着父皇带着水若伊以及杜青筠回来之后,她便隐隐有些不安,果然,这几日里,父皇除了去曲翎皇宫参加婚宴之外,回到会馆里便是终日守在那杜青筠的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如胶似漆,仿佛要把这十几年分别的日子近快的补回来,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一像疼爱她的父皇,自从水若伊母女来到后,再也不曾亲自来看过她。如果不是她前去父皇的寝处,她只怕也难得见上他一面,这也是她更加难安的原因。
母妃已经不再了,连疼爱她的父皇也因为水若伊母女的到来,将她的父爱全部都用到了那两个女人的身像,多年来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寝食难安过,就连母妃当初抑郁去逝,她都不曾心慌过,因为当时的她知道,不论如何,还有一个疼爱她的父皇。
莫凡说得不错,她不能再仅凭着父皇的宠爱而过活了,以前她是水吟国唯一的公主,她自然是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而现在,父皇既然把她们母女都接了过来,并且也带着水若伊出席了曲靖卿的大婚之礼,让三大国的人都知道了水若伊的存在,也知道了水吟国并非只有一位公主,以现在父皇宠爱杜青筠的程度,保不齐她的皇位也岌岌可危矣。
她不能坐以待毙。
“咱们也别说这个了,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妹妹今日这此有何事情?”水若伊也不恼,与水元珊之前非敌非友的关系,也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升华了,心知自己越是恼,只怕就正中对方的下怀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姐姐,父皇听说我要来看姐姐。就顺便让我给姐姐带句话,问问你今晚是否去宫里赴宴。”水元珊脸上看似平静无波,内心却几乎气得吐血,哪是她想来,分明是父皇担忧,又恐水若伊还与他之间有着生疏,想着自己同是女子,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才打发了她来。若不是水若伊的出现,曾几何时,她水吟国独一无二的公主,沦落到了替人传话的地步。
“那有劳妹妹挂念了,只是姐姐今日身子仍是有些不爽利,怕此去皇宫会有所不便,还望妹妹代为告知父皇一声。”不管水元珊说的真假与否,她不想去皇宫倒是真的。她想见曲靖卿,但是一想到云皇后那日看她的眼神,她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再加上她并不想此去造成他的负担,因此她还是不去皇宫招人闲话得好。再说一会父皇若是去了皇宫赴宴,那娘亲那里必然要有人照料,虽然有冬灵在,但是她去陪着娘亲说会话也是好的。
“既然如此。那妹妹也不多说了,父皇问起,妹妹自然会好生回复,定不会让姐姐觉得为难。”说完,也未行礼就走了出去。按道理来说,长幼有序,水若伊是水元珊的姐姐,水元珊自然得给水若伊行礼,只是水元珊并不承认水若伊,再加上水若伊是师忆霜的情敌,又曾是风尘女子。最是让她瞧不起,此番父皇回来之后,还将对她的父爱全都转投至水若伊的身上,怎么不令她嫉火难消。
水若伊静静的看着水元珊走出了房门,直至身影再也瞧不见,这才收回了目光。生活似乎是从她和娘亲到清风城投靠舅舅时变得得杂起来的,以前总觉得日子清苦也无一丝波澜,总是希望娘亲能不再那么辛苦,她们一家三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就好,现在娘亲有了父皇的关心与爱护,她心中的那点遗憾自然弥补了大半,只是内心并没有因此觉得舒坦起来,反而是越来越觉得压抑,呼吸越加沉闷起来。
有时候她想就此放弃这里所有的一切,却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梦到自她离开后,娘亲因思恋自己而伤心痛苦的模样,冬灵也不复往日的开朗,变得郁郁寡欢,曲靖卿更是借酒浇愁。最后她总是惊出一声冷汗靠坐在床头,看着黑寂的房间发呆。第二日顶着黑眼圈,强撑笑容,瞒过了娘亲一次又一次。现在才过了几天而已,她还撑得住,只是她不知道这种日子还有多久,她更不知道哪一天她再也受不住,也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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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局了,最多不过四万字,本来想着尽早完结,只是最近忙着搬家的事情,码字效率不高,今天又收拾了一天,唉,说好三千的,这两天容小夕偷个懒吧!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终卷爱恨离别终成空 第一百八十九章 形单影只
终卷爱恨离别终成空 第一百八十九章 形单影只
太子的大婚已经迎来了第五天,这五天里曲靖卿除了每每在宫廷宴会开场时就偶尔露个面外,就不曾再见过他的身影,师忆霜虽然都出席了宴会,但那强打起精神的脸上露出的牵强的笑容,让一直疼爱着她的父皇和母后自然也心疼不已,连带的,对曲靖卿以前在他们面前树立起来的好形象也大打了折扣,不管女儿在自己眼前表现的多么的不再意,也难以掩饰心底那一份伤心与失望。
玉君已经不明白自己把女儿嫁到这千里之外的曲翎国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这嫁给曲靖卿一事固然是女儿一直以来所期待的,可看着她那伤心难过的样子,做父母的内心怎么能安下心来?就算他们两老都在这里,曲靖卿也依然我行我素的爱来便来,不想来就不来,教这满堂的大臣们一个个睁着一双双眼珠直瞧着女儿的笑话,是可忍孰不可忍,眼看着今天是最后一天欢庆的日子,他们也即将离开临天城,若没了父母的依靠,女儿该怎么办?
“曲君,凡白,今天一过,我和皇后就该起程了,这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着一面,来,我先敬你们一杯。”说完,抬首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下方,离自己不过一丈远的师忆霜,那形单影只的背影,没由来的让他心底涌出一股丁酸涩,连原本芳香甘甜的酒酿都不复往日醇香的口海,变得苦涩难咽。
“玉君何须如此介怀,不过咱曲翎国的风景不似你江南水乡,也确有另有一番风味,也可以感受一下其间的奥妙,你如是想来,我自然欢迎,不过你可得抽出些空闲来才好。”曲君哪里听不明白玉君这一番话的奥秘,只不过他也知道其间的关系,是不能就这么摆上台面来说的,正所谓说得多,那也错得多,曲靖卿这几日来在婚宴上出现的次数还不及三次,就这三次每次也都是来去匆匆,于怪乎玉君没了好脸色,就算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别的我也不想说了,我和皇后就这么一个女儿,这都过去四五天,靖卿除了开始时偶尔来下,人便再也不见踪影,他这是将忆霜置于何地?” 既然曲君不肯挑明,那他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把事情放出来讲一下,若今日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就算是冒着天下人的耻笑,也要把忆霜带回国去!
“到今天我也算是看出来了,靖卿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忆霜,与其让我回到玉凤国挂着担忧挂念的日子,还不如明天回程时就把她领了回去,这既顺了靖卿的意,也免了我们两老牵挂!”
曲君的脸色微变,牵强的笑容挂在脸上有些尴尬,玉君的声音不小,不仅是坐在主位旁的天亦帝以及水元珊将那番话听了个大概,就算是远离主位的大臣们只怕也听了个七七八八,眼下大殿内原本歌舞欢庆、人声混杂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底下坐着的一班文武大臣们,正瞪着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上头的动静,分明是想探个究竟。
玉君依然固我,不发一言的瞧着师忆霜略显孤单寂寞的背影,喝着闷酒,而皇后听完那些话后,原本刻意去忽略掉女儿的落寞,不安且心疼的心情也在此时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眼眶是红了又红,只是碍于场合没有流出泪来,但明眼的人哪能不瞧出她的不对劲?
云皇后顺着玉君的视线看去,心底的那抹不安也随即涌了上来。师忆霜形单影只的背影就连她也觉得份外可怜,也莫怪乎玉君会说出这些话来。这几天曲靖卿接二连三的不听她的劝告,独自一人宁愿躲在东宫的阁楼中,也不愿意来出席他的婚宴,陪伴在师忆霜的左右,说实话,若不是起先她命景兰压着靖卿过来露了个面,不然只怕大家连面都见不着他的,各种猜测和怨声只怕会更多!
曲君轻抿了口酒,这会是想了又想,句句在心中斟酌再斟酌,就怕一句话说得不好,让已是亲家的两人之间心声间隙。“忆霜这孩子我也委实是喜欢得紧,自然不会看他吃苦,靖卿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如此,当初你也不会同意让忆霜嫁过来不是,今天就算你不说这些话,我自然也是要好好整治整治他的,忆霜呆在咱们这里,咱们是万不会委屈了他的,他日靖卿登上了帝位,忆霜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们就放心吧!”
云皇后也深知今天曲靖卿若是没有到场露个面,只怕这玉君面上虽然缓了过去,只怕心中还是有所怨言,趁着自家夫君说话的这会,忙向站在身边不远处的景兰递了个眼色,只是一瞬间,心细如尘的景兰便明白了过来,冲云皇后略意顿首,打量了一周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满室的文武大臣以及做在主位上的几人除了云皇后外,谁也不曾注意到景兰的离去,不过谁又会去观心一个侍婢的离去?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景兰单身从宴会上退了下来,一路寻着捷径,脚步轻盈的奔向了东宫,此时身在东宫阁楼中的曲靖卿正挑灯在书桌前捧着一本杂书看得兴起,不曾想到此时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的宴会上,正因为他的未出现既而引发出的一场轩然大*。
阁楼里除了他身上衣料擦碰所发出来的些微摩擦声外,满室就只剩下翻动书页的“哗哗”声了。
“砰——叭——”刚觉得口渴,伸手相将放置在手边不远的茶盅拿过来,却不料眼睛盯在书本上,却细心去注意,茶盅被撞倒,不仅里面的茶水尽数流淌下来,就连茶盖也经过几番“波折”滚落至地面摔成了几瓣。
整张书桌沿着茶盅周围都被茶水漫延,沉浸于书本中的曲靖卿也在这时回归了现实。
“吱——”
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寒风一吹,“叭”的一声甩在了厚实的墙壁上,曲靖卿旧着灯火瞧见门外站着的人是景兰后,原本还保留的一丝宽畅的心情,也在这时画上了句号。
“皇后娘娘派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