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若是师忆霜生在现代,就凭。这变脸的功夫,最佳女主角还不是手到擒来?
“公主说笑了,民女哪有那福分,万万不敢高攀公。主的意中人。”
“谅你也没那个。胆!”师忆霜心情似乎不错,语话虽然狠厉,但看向水若伊的脸上却要柔和不少。
“今天来,本公主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万不可做那飞上支头的美梦,不然,到时美梦变成了恶梦,可别怪本主没提前支会你!”师忆霜说完,朝白曼打了个眼色,白曼点了点头,心神领会的走至水若伊的身边。
“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嘴应心不应,也不管你有没有记住公主刚才的警告,我再次给你提个醒,千万别把公主的话当耳边风,她可是说到做到。”白曼目光阴寒,看着水若伊绝美的脸庞,煞是妒忌,轻抚着脸庞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这张脸是挺美的,记住今天的警告,否则到时你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这张脸蛋了!”
脸上传来的痛苦,令水若伊眉头微皱,对于师忆霜上次的陷害,她记忆犹新,她本无心与师忆霜争什么,甚至还有些同情师忆霜,既得不到友情,也得不到爱情比她要可怜得多。
她不是圣人,她亦会记仇。她都按照师忆霜的要求离开清风,跑到莲雾来了,为何师忆霜还要一再相逼?这次她不会退缩了,她要连着上次的委屈,连本带利,一并还可师忆霜!她倒要看看,师忆霜究竟要如何整她!
“啪——!”安以菱的一巴掌足以让水若伊整个愤怒的心情降至冰点!
水若伊的眼中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不管是不依不饶的师忆霜与白曼的二人组;还是令她心生感慨,从好友变成陌生人的安以菱,无疑是在她原本不甚美好的心情下,添了把柴火。
不同是,师忆霜与白曼对她的厌恶由来以久,性情她更是早已知晓,她们会做出什么无聊的事情来,她多多少少也有承受能力。
而安以菱,作为自清风城至今,她认为的最好的朋友,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对安以菱的认识真的很贫乏。
“请你从今往后,离宫沛文远点!”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师忆霜与水若伊谈话的安以菱,不仅出手惊人,连话语也是这么惊人。
抚着被安以菱打了一巴掌的脸颊,水若伊呆若木鸡,甚至连师忆霜她们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看着镜中早已红肿的一片,水若伊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她应作何反应。以菱并不知道顶着如花的脸孔的女人就是好友水若伊,这一切只能说是她的报应,欺骗以菱的报应…内心苦涩难当,她该向以菱坦白吗?她要如何开口向以菱解释?
“姑娘,鸡蛋来了,赶紧敷上!”
“嗯…”神思恍惚,春杏的声音在她听来,很是遥远,一瞬间她迷惘了。
“春杏,替我向妈妈说声,我要出馆一趟。”
“姑娘是去看娘亲?”春杏手上拿着包裹着鸡蛋的帕子,缓缓的在她脸上红肿的区域来回轻揉着。
“唔。”站起身,水若伊拿出衣裳,走至屏风后换了起来,再出来时已是一身素色,面罩青纱。春杏早已退下,水若伊自暗格拿出这几日分得的银两,毫不眷恋的走出了房门。
照这脸颊红肿的程度来看,她是别想再登台了,四合院她也只能等到天色再暗些,在去,否则被娘瞧见,又会自责不已。
这会她已经出了门,又不想这么早回去,不然张妈妈又是一阵念叨,只是现在的情况,倒教她不知干些什么了。
漫无目的的随着人潮走动,眼睛也四处打量,各色摊贩所卖之物,早已难引起她的注意,水若伊不经意间在人群中瞧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竟是久违的云慕青!
微笑的看着他身旁小鸟依人的郁汐瑶,水若伊面纱下的脸宠,微笑不止,这只怕是她近段时间所遇见的故人中,最令她省心又悦目的一对了。
才朝两人的方向跨出两步,水若伊陡的停了下来。他们认识的水若伊有的是一张平凡的脸,却不是她现在的模样,她要是就这样上去,只怕会让他们误会,还是就此打住吧!
云慕青与郁汐瑶两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朝,沿途不放过任何一个摊位的一路向前走去。水若伊并没有跟上去,只是一直注视着两人,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水若伊莞尔一笑,云慕青与郁汐瑶定然吃了不少苦,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不知她的有情人又在何处…
水若伊也没了游街的兴致,抬头看了看天色,在药铺抓了几贴药后,便朝着城西的四合院走去。临近四合院,水若伊面色刹那间变了颜色,远远的便看到那两抹她不想看到的身影。
此时四合院的院门大开,宫沛文在里,曲靖卿在外,两人就这么互相挡住去路,面朝面,似乎正僵持着,而他们两人的侍从,则静静的立在一边,皱眉不置一词。
冬灵站在门边,蹙眉看着两人一阵无奈。在瞧见水若伊的身影后,扔下僵持的两人,赶忙走了过来,接过水若伊手中的物什,迎着她走向四合院。“小姐,你来得正好,夫人这会刚醒过来。”
僵持着的两人尴尬给一脸不耐的水若伊让了条路,随即也跟在水若伊的身后,走进了四合院。
小小的四合院一下子容纳了这么多人,立刻显得拥挤起来。曲靖卿淡淡的看了眼宫沛文,冷峻的面容露出一抹兴味。“你刚不是要走的吗?”
“有吗?谁说要走了?”摸了摸鼻子,宫沛文来了个死不承认,末了还瞪了曲靖卿一眼,以示他的多嘴。是,他本是要走,只是好不容易见到水若伊一面,他怎么会傻傻的错过这次机会!
曲靖卿嘴角微扬,瞄到了朝卧室走去的水若伊,随即跟了上去。
“娘,若伊看你最近气色好多了。”水若伊走至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斜靠在枕头上的杜青筠精神了不少,心中觉得忙碌了这么多天,也是值得的。
“嗯,为了若伊,娘定定好好养病,早日恢复身子,免得你太辛苦。”杜青筠的眼中满是欣慰,虽然她半生坎坷,但是上天总算待她不薄,赐了个这么乖巧又孝顺的女儿给她。
无恨怜爱的抚了抚水若伊的发际,水若伊脂粉下所显现出来的,淡淡的黑眼圈未能逃过她的双眼,终究是她拖累了女儿啊!
房内的光线突然暗淡不少,水若伊与杜青筠同时疑惑的朝门口看去,只见曲靖卿与宫沛文带着随从,先后进来了。
“夫人,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夫人不要推辞。”曲靖卿说完,从安立刻心神领会的将手中的物品放在了房中略显简露的桌上,只余下红色的锦盒,亲自送到了杜青筠的面前。
杜青筠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面色惊诧,竟是一支食指大小的百年人参。所谓无功不受禄,在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下,杜青筠断然不敢轻易收下此物的。
轻轻盖上锦盒,杜青筠开口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这等厚礼,老身收之有愧。”
曲靖卿倒是面色不改,从容不迫。“在下与水姑娘乃昔日同窗,亦是好友,夫人当得的!”
水若伊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曲靖卿,虽对曲靖卿的印象不错,但只要一想起师忆霜来,她就不免对他没了好脸色。这人参既然是他自已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况且这人参对于娘的病来说,可算是一济良药,以她目前的状况,要弄到这等百年人参,极是不易。
“这,老身…”听着曲靖卿嘴上这么,但杜青筠并不了解曲靖卿与水若伊之间是不是同学,虽说水若伊之前确实在清风书院念过书,但她除了知道个安以菱外,没听说过哪家的公子与若伊交好啊。况且自他递上礼物之后,若伊未置一词,只怕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如这公子所说的这般交好。
“那就多谢曲公子的美意了!”水若伊轻轻按住杜青筠正欲将锦盒递出去的手,面色冷淡,语气清冷,这几个感谢的字眼几乎是她硬挤出来的。
曲靖卿听后并不再意,也不谦虚,却是温文有礼的点头致意,收下了水若伊的道歉之词。
被晾在一旁的宫沛文见此情形,不禁轻咳了一声,想以此引起众人的注视,却不知与他最有联系的水若伊与曲靖卿均是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被吸引过去,倒是引起了斜躺在床上的杜青筠的注意。
“咦,这是不宫少爷吗?”
“呃,伯母好!”向杜青筠打了个招呼,只得以笑来掩饰他的尴尬。要知道他方才早已与杜青筠打过照片,一张嘴也似抹了蜜般,直将杜青筠的称呼由夫人改为了伯母,而未令对方拒绝。
伯母?宫沛文什么时候与她娘的关系这么好了?水若伊的视线狐疑的在宫沛文的脸上扫视,他躺闪的模样令她立即就猜出了个中原因。
曲靖卿听罢也只是看着宫沛文,挑了挑眉。这小子手脚倒是比他快,哄人的功夫更是厉害,令他防不胜防。
三人之间的眉来眼去,都落入了杜青筠的眼里,她是过来人,三人的关系岂会不知?那个会哄人的宫家少爷的去而复返只怕与若伊的到来有关,不过从若伊的表现看来,虽对两人匀是冷淡疏离,却越是让她觉得他们三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只是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对若伊来说,不知是好是坏,她只期望若伊过上平稳幸福的生活,富贵与荣华倒是其次,别像她一样,走错一步,步步皆错。
“若伊,我累了,你帮我招呼下两位公子。”
“嗯,那娘早些歇休,若伊下次再来看你!”水若伊服侍着杜青筠躺了下去,随即瞄了眼坐在房中的曲靖卿与宫沛文两人一眼,便走出了门。
水若伊拉过冬灵,走至墙边,从袖中挑出最近分得的银两,轻声说道:“冬灵,这些银两你收好,多买些吃食给我娘,还有你自己补补。”
冬灵默默的接过水若伊手中的银两,点了点头。“小姐,你自己也是,可千万别因为我惦念着我们,而苦了自己,你放心,夫人我会照顾得好好的!”
水若伊看着冬灵坚定的眼神,不禁点了点头。有冬灵的细心照顾,想来她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一百零三章 心思
第一百零三章 心思
夜幕中零零星星的挂着几颗星星,此时刚入夜不久,莲雾城的夜生活也才开始,越走近观花街,这种热闹的气氛也越浓,街面上行走的老的少的,青一色的男人,想来也知道,观花观花,倚柳河畔一溜的花楼,除了烟花女子,也只有男人敢上这来了。
观花街上突然出现的一女二男,很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尤其是打前头走着的女子,虽蒙着面纱,但只看那双露在外面的灵动双眼,不难看出定是位美貌女子,只是后面的两位男子始终保持着不远的距离,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女子身后。
沿用只用阴佞的眼神扫视着试图上前拦住女子的男人们,使得一路下来,虽有不少男人观看着这怪异的组合,但却没有一人敢走上前去,稍微有点胆识的刚跨出几步便被阴佞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这一女二男正是水若伊与曲靖卿及宫沛文他们三人,见此水若伊也落得轻闲,并不去理会这奇怪的反应,想来也知道是她身后的两人搞的鬼,只是这都到了芙蓉馆了,他们这是打算继续跟下去,直至护送她到房间为止?
避开前面的一个酒鬼,水若伊的身形随即转进了街边较为安静的小巷,其实这小巷是条死巷,走到巷底便是芙蓉馆的后门了,除了白天接收各家送来的货物外,平时都是大门紧闭的,若不是她知道这后门在这个时辰必有人看守,她自然不会走到这来的。
身后两人长长的影子通过。街面上的灯火,倒映在了她的面前,看着两人并不打算离开的样子,水若伊烦不胜烦的停了下来,随即转声脱口而出。
“你们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两人的侍从早已被打发了回去,。只余下两个拉不下面子的人,跟着水若伊傻傻的较劲,还美其名曰:护送水若伊安全回去,方才能安心,是以,两人各自看了眼,并没有回答水若伊的问题。
“好吧,既然你们不想回答,那我。也不用再问。”回头看了看那挂着灯笼的小门,似探出一颗好奇的脑袋,应该是守卫之人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
“别在跟着了,这里很安全。”说罢,水若伊也不理会两。人会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向巷尾。
曲靖卿只觉得自从他知道水若伊与如花是同一。人之后,连日来所做的疯狂举动,早已脱离了他原本的性子,若是放在以前,他是绝不可能同宫沛文做这等看来疯狂,实则可笑的举动的。嘴角轻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曲靖卿旋即转身走出了小巷。
宫沛文似想到了什么,不假思索的跑了上去,似。从怀中掏出了什么,拉过还未反应过来的水若伊,便往她手里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水若伊目光冰冷,瞄了眼手中的一沓银票,看着略显真挚的宫沛文,不甚高兴。她没有忘记她此刻的身份还是这芙蓉馆中的歌ji,宫沛文突然之间塞给她一打钞票,令她有种被侮辱到的感觉。
宫沛文不禁有些懊恼,看着水若伊冰冷的眼神,他刹时就明白了过来,只是银票已送出,况且他也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这是我准备给伯母的,刚才一时走得急,忘了。”
真当她是三岁小孩,他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默然的将手中的银票塞进宫沛文的手中,水若伊气急的走进了芙蓉馆。若是这银票是他在她唱曲时打赏的,她会毫不犹豫的接下,在这种情况下给她,只会让她感觉他是在可怜她、在施舍她,而这些,通通都是她所不屑的。她不需要他们的同情,更不需要施舍,这不仅不能令她感到温暖,反而会让她感觉得她与他们之间原本平等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远。
宫沛文静静的立在昏暗的小巷之中,看着水若伊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曲靖卿的执着与变化是他所没有料想到的,一向冷言寡语,对待任何事物都能淡然处置的曲靖卿,竟然能为水若伊做到这个份上,不得不说这对他来讲是一种震慑!
看来他也要加油了。
叹息了声,天色已晚,想来今晚水若伊也不会登台了,宫沛文踏着夜色缓缓步出了巷子。这几日他一直缩在曲靖卿在莲雾的别馆,倒不是他没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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