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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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养条狗-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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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路转,不但孟国公平安归来,儿子还成了天子近臣,真是好运道!

处理完战事,在皇上的授意下,几名御史出列,上本弹劾沈太师一脉的官员,听着御史们罗列出的一条条罪状,被点到名的大臣们汗流浃背。有明眼人已经看出,皇上这是要大动作了。

果然,皇上阅过弹劾奏折后勃然大怒,责令锦衣卫严查相干人等,若罪名落实,京中不知有多少家族要满门抄斩,血流成河,这其中赫然就有齐国公府。

对自己老爹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闫俊伟拱手领命。看着杀气腾腾的锦衣卫和皇上满意的表情,许多人腿脚发软,心道完了!

太师府里,沈太师死死盯着桌上的几封密函,脸色苍白。这些都是他近段日子派沈家暗卫送出去的求助密函,又被人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大大咧咧的摆在书桌上,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

他早已成了笼中之鸟,瓮中之鳖,除了等待帝王的裁决,别无他法。

想到自己和女儿做下的那些事,沈太师后悔莫及,不过片刻功夫便泪流满面,昏倒过去。门外的小厮熟练地将他架进房间,请来最好的太医,送来最好的汤药医治。皇上有令,在暗卫将他通敌卖国的罪证从边关带回之前,他须得好好活着。

☆、60冷宫

一个时辰后;早朝结束,许多人如行尸走肉般往外走,也有许多人欢欣鼓舞。再次临朝;皇上大刀阔斧,雷厉风行,一反之前的软弱无能与沉溺女色,这明显是件普天同庆的好事。只有这样的帝王才能带领大周走向辉煌。

孟炎洲排开周围搭讪的几位大臣,追上闫俊伟,低声询问道;“那个韩海是……”

“啊,正是你姐夫。”闫俊伟拍拍他肩膀,戏谑道;“你姐夫已经给你开了后门了;你可要努力啊,千万别让他失望。”

孟炎洲咋舌,心中暗暗忖道:这姐夫也没娘和姐姐说的那么差嘛!

下了朝的周武帝还来不及换下朝服就往慈宁宫跑。走进佛香缭绕的大殿,听见殿内沉闷而单调的敲击木鱼声,他的呼吸猛然一滞,不由自主的掀开珠帘,朝那敲击木鱼的背影看去。

女人身着一袭淡蓝色僧袍,头戴僧帽,口里诵着经,声音平淡却透着虔诚,这情景与昨晚的噩梦如出一辙。男人勉力压下心头的慌乱,三两步奔到女人近前,用力抓住女人的肩膀。

“皇上?妾身见过皇上。”女人痛呼一声,回头看清男人铁青的面容,连忙跪下行礼。

“是你!”这两个字是从男人喉头硬挤出来的,带着几分愕然和如释重负。

“妾身从今日起便开始陪太后诵经,太后方才结束了早课,在后殿教导德妃娘娘如何管理宫务。”李昭仪恭声回话,语气里隐含痛楚。皇上这是怎么了?差点将她的肩膀捏碎!

“是嘛。”周武帝低应,不着痕迹地将微微颤抖的手拢进袖口。

“妾身遣人去给皇上泡茶,皇上请稍等。”见男人面色有异,李昭仪不敢多待,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等她走远,周武帝这才慢慢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紧绷到隐隐作痛的心弦一点点松开。慈宁宫里静谧飘渺的氛围,空气中久久不散的佛香味都令他感到紧张和厌恶,恨不能立即将桑榆带回碧霄宫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初他怎么会同意让桑榆跟在一心出家的母后身边?真是失策!

就在他兀自懊悔不跌的时候,太后带着孟桑榆款步进殿。

“儿子给母后请安。”周武帝起身,上前搀扶太后,视线在桑榆脸颊上流连,见她面色红润,眉目舒展,眼下的黑青略有消退,心中颇为满意。

“臣妾见过皇上。”孟桑榆屈膝行礼,脸上的笑容真实而灿烂。再怎样,对方也拯救了自己的父亲和家族,这个情她记着。

“免礼,坐。”周武帝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心间升腾起难言的喜悦。如阳光一样明媚又灿烂的笑容,除了阿宝,身为帝王的他终于也得到了。桑榆果然还是心软,只要对她好,她就会付出同样的回报。

“母后,德妃宫务学的如何?”亲昵的捏捏桑榆柔软的掌心,周武帝转头看向太后。虽然之前桑榆也曾协理宫务,但因为对孟家的忌惮,他并没有给予她过大的权利,若要执掌六宫,还需母后在旁看顾一二。

“德妃聪明灵慧,颖悟绝伦,不日就能单独持掌凤印了。”太后表情淡然,眼里却满是激赏。经历了一场大难,儿子的眼光总算有长进了,德妃绝对是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满宫里的嫔妃,就算不被人污了身子,她也只独独看中这一人。

“眼下后位空悬,东西六宫秩序紊乱,儿子急需一名贤内助帮忙整顿。既然德妃能力出众,不若今日就让她接手。诵经抄经有李昭仪相陪,母后不会舍不得吧?”周武帝微微一笑,语带调侃。

好啊,合着在这儿等着哀家呢!不过半日功夫就反悔,定力忒差!太后抿唇,摆手道,“不急,德妃身子还弱,让她再调养几天。宫务哀家先帮你管着,让德妃跟在哀家身边正可以边看边学,省的以后出错。”

周武帝眸色微沉,还想开口说话,却被太后先行打断,“德妃,你怎么看?”

“啊?”正悠闲喝茶的孟桑榆不防被太后拉下水,怔楞一瞬后立即放下茶杯坚定开口,“自然是跟在太后身边多学一段时间!”

“做事正该谨小慎微,按部就班。好孩子,你是个明白人,不枉哀家费心教导。”太后捻着佛珠微笑,心里一半是对德妃的激赏,还有一半是给儿子添了堵的快意。

周武帝勾唇,笑睨自家老娘一眼,“那便有劳母后了。”复又看向身边的桑榆,漫不经心的开口,“说起来,朕今日上朝看见爱妃的哥哥了。”

孟桑榆捏紧手里的绣帕,凤目闪闪的朝男人看去。

周武帝心中暗笑,浓眉却略微皱起,“朕以前便听人说孟国公嫡子冲动鲁莽,这话果然不假。今日朝上无人敢答朕话,唯孟副统领站出来大胆直言,百官纷纷为之侧目。”

孟桑榆眸光一转,脸上漾起谄媚的微笑,娇声道,“哥哥性子确实过于直率,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烦请皇上对哥哥看顾一二。臣妾定然好生学习,不出五日便能接手宫务,请皇上放心!”

方才还说要慢慢学,转眼就成了‘不出五日’,这见风使舵的功夫!太后捻佛珠的手顿了顿。

“嗯。”周武帝答应一声,眉头舒展开来,先是低笑,复又朗笑,最后笑得前仰后合。他以前竟没发觉桑榆是个墙头草,如此会看人眼色,真是……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想到这里,周武帝又开始大笑,连表情平淡的太后也眯了眯眼。

尼玛~老娘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笑话吗?笑点不要太低!孟桑榆端起茶杯遮掩自己抽搐的嘴角,暗暗忖道。

在慈宁宫里陪老娘和媳妇说了会儿话,见时辰不早,该回去处理政务了,周武帝依依不舍的离开。转头回望佛香缭绕,诵经声和木鱼声不绝于耳的大殿,他眸色微暗。让桑榆待在这里,哪怕仅仅五日他也放不下心。

“那狗医治妥当了吗?”风雪已经停了,道路也已清扫干净,周武帝挥退御撵,慢慢往乾清殿走。

常喜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接口道,“回皇上,已经差不多了。”

“治好了就送到乾清殿来。”他沉声催促。为防桑榆真起了避世的心思,还是给她找些让她留恋的东西吧。她喜欢什么都送到她手里,看她可还舍得离开。

“是。”常喜应诺,将这事暗暗记在心里。

一行人走出五六百米便碰到了好几拨嫔妃,身边无不带着年轻貌美的宫女或分位极低却颇具姿容的答应、常在。

“臣妾(妾身)见过皇上。”看见龙行虎步而来的俊美男子,众妃纷纷屈膝请安,御花园里霎时间莺声呖呖,燕语呢喃,好一派旖旎风光。

“起来吧。”男人容色淡漠,目不斜视,负手从万花丛中穿行而过,未有片刻迟疑或停顿。

寒风将地上的枯叶带起,在半空中回旋。众妃打了个激灵,木呆呆的直起身朝乾清宫的方向眺望。明黄色的高大背影已经完全消失,那个会陪伴她们亭中温酒,池边赏花,夜夜火热…缠…绵的皇上好似变了。

宸妃脸色几换,最终扯开一抹阴毒的笑容,摆手道,“走,去冷宫看看良妃娘娘。”若不是良妃,她也不会落到今日这等地步!

许多高位妃子闻言,脸色扭曲一瞬,将身边不明就里的低位嫔妃和宫人遣散,带着各自的心腹往冷宫走。

经过连番暴雪的摧残,冷宫里更显破败,但看上去却也干净了很多,所有污秽都被掩盖在了白茫茫的大雪之下。皇上还未正式对沈家动手,仅将良妃打入冷宫,并没有剥夺其妃位。但见皇上今日朝上的雷霆手段,沈家是翻身无望了,大家尽可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因为经常会有主子娘娘过来‘探望’,所以良妃居住的寝殿已经打扫一新,全副家具擦拭的岑光瓦亮,干净整洁,还专门配有伺候的宫人,享受着冷宫中的特殊待遇。

宸妃一行到时,沈慧茹正被一名身强体壮的嬷嬷按在床上灌药。她拼命摇头挣扎,褐色的药水顺着她的两颊流到床榻上,将被褥打湿了一大片。这种情况时常发生,因为她的床榻和衣服已经被一团团深浅不一的药渍浸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走近了还会闻见一股刺鼻的臭味。

整个宫殿都很干净,良妃本人和良妃的床榻是最污秽的存在,让人连多看一眼也觉得厌恶。往日那朵清傲孤高的白莲早已腐烂成了一团淤泥。

念慈帮忙压住良妃的双腿,看见几位娘娘,连忙走上前行礼。沈慧茹双腿得到自由,狠狠朝那嬷嬷踢去,却不想嬷嬷手一错,将碗沿用力磕在她牙齿上,生生将她的门牙撬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

沈慧茹痛不可遏,捂着嘴巴蜷缩在床上。嬷嬷放下碗,给几位主子行礼。

“起来吧,你很尽心,本宫很满意。药一定要让她按时喝,可不能让她死了。”宸妃侧坐在雕花大椅中,慵懒的甩着手里的绣帕,看见沈慧茹指缝间沁出的血水和地上的一颗门牙,兴味的笑了。

贤妃捏着鼻子上前,视线在沈慧茹脖颈间的一条红痕扫过,冷声开口,“想投缳自尽?没那么容易!晚上睡觉你们若是懒得守她便把她绑起来,嘴里塞上棉花,看她还怎么寻死!”

嬷嬷和念慈应诺,欢天喜地的从几位娘娘手里接过赏赐。

贤妃本想上前整治整治良妃,闻见她身上的恶臭,看见她奄奄一息,如死狗一般灰暗的眼神,又犹豫了。前些日子折磨的太过,差点将这贱人弄死,这回便让她好生将养一段时间。不让她长长久久的活着,遭受无穷无尽的折磨,她此恨难平!

那嬷嬷收起赏银,重新温了一碗药给沈慧茹强灌下。众人欣赏完沈慧茹凄惨无比的情状,确定她的身体还可以熬很久,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人走了,沈慧茹迷乱的眼眸才一点一点恢复清明,用力抱着双膝,蜷缩进脏乱不堪的床榻里,两行泪水缓缓沁出,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落入满是恶臭的被褥。

☆、61勾引

心中的郁气消了一大半;宸妃领着心腹回到昭纯宫。

看见施施然走来的主子,一名太监快步上前,满脸焦急的开口;“启禀娘娘,八皇子突然发了高热,哭闹不休;您快去看看吧。”

宸妃行走的速度依然不紧不慢,跨进寝殿,脱下大氅;在火盆上烘了烘手才漫不经心的问,“请太医了吗?”

“已经请了;这会儿正在里面诊治。”太监恭声回禀。

“嗯。”宸妃低应,从宫女手里接过一杯茶水慢悠悠的啜饮,丝毫没有过去看一眼的打算。以往这孩子三天两头的生病,弄得她心力交瘁,恐惧不安,生怕他养不大。而今既知道他中毒已深,早晚要死,根本没有荣登大宝的机会,她所有的耐心终于告罄。这孩子就是个累赘,她得另作打算。

过了片刻,太医出来复命,言及小皇子高热略退,喝下药已经安睡过去了。

宸妃一脸感激的将太医送到门口,待人走远,立即收了和煦的微笑,对身边的大宫女命令道,“去乾清宫求见皇上,就说八皇子重病,请他马上过来看看!”

“是。”宫女应诺,匆匆朝乾清宫去了。

“好生打扮打扮,待会儿就看你表现了。”转回头,宸妃对身边一名姿容殊丽,身材傲人的宫女嘱咐道。

上回给皇上送汤,皇上连个正眼也没给自己,名唤初雪的宫女心中有些忐忑,到底还年轻,脸上不免露了几分。

“将这香囊戴着,对你有好处。”宸妃微微一笑,从心腹嬷嬷手里要了一个桃红色的香囊递给对方。

香囊的味道十分浓郁,内里蕴涵着千百种花香,细细嗅来颇令人迷醉,嗅得久了竟还有些神魂颠倒。宸妃身边的嬷嬷一把扶住脸色酡红,目光迷离,身形涣散的初雪,在她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剧痛让初雪迅速回魂,这才意识到香囊的奥妙。

“先放在窗沿上冻一冻,等皇上来了再戴,这香囊遇热味道更浓,可助你一臂之力。”宸妃的视线在初雪春情盎然的脸上扫过,眼底略微露出满意的神色。

“今天的汤药喝了吗?”踱步回殿,她不放心的追问。

“回娘娘,喝了。”初雪毕恭毕敬的答话。

“很好,争取一举得男,日后本宫必不会亏待于你。下去打扮吧。”宸妃挥手,初雪满面羞涩的退下,脚步雀跃。

“蠢货!”宸妃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嗤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尖奢华的金丝甲套。灌了那等虎狼之药,虽然可以一举得男,可母体也会被腹中胎儿生生耗空,落得个血崩而亡的下场。到最后,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个皇子。

呵~想到这里,宸妃用绣帕掩嘴,眼里满是得意之色。

乾清宫,听见常喜的禀报,周武帝本打算遣杜太医过去,自己并不亲去,似想到什么又改了主意。

“将前日你得的那瓶神仙水带上。”他勾唇,笑的玩味,披上大氅负手往昭纯宫走。常喜答应一声,从博古架的暗格中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揣进怀里,面上有些不舍。这东西他还没玩够呢!

“臣妾参见皇上!”看见大步而来的男人,频频引颈眺望的宸妃眼圈一红,落下两行热泪,将一名心忧如焚,爱子如命的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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