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入了芙蓉宫,五公主就摩拳擦掌,想着各种各样的法子要来折磨慕清染了,并一一让旁边的宫女去准备。
五公主先是挑了把匕首,让那两个侍卫押住慕清染,狰狞着笑着走上前来,“我想好了,你不就是这张脸长得让辰哥哥喜欢吗?我啊,就先毁了你的脸!对了,我还听说你琴艺高超,当初跟辰哥哥琴瑟相和,听得本公主真是火冒三丈。我等会就让人给你施拶刑,看你没了手指弹琴,没了美貌,还怎么诱。惑辰哥哥。”
慕清染蹙了蹙眉,望着五公主手里锋利的匕首,“五公主,你应该知道,感情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我与阿辰从不存在任何诱。惑之事,也不存在任何勉强。我与他经历过很多,感情也都是慢慢积累而来的,你莫要再如此执迷不悟,还不如珍惜你公主的身份,以后多的是众多好男儿娶你!”
“闭嘴,你懂什么!”五公主呵斥,“我对辰哥哥的爱,你根本就不懂,他就该是我的。都是你抢走了他,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持着匕首就要往慕清染面上划来。
慕清染微微叹息,手臂一抖,便见方才还威风凛凛抓着她的两个侍卫,一个蓦地跌倒在地,一个则是劈手夺过了五公主手中的匕首。
五公主震惊,她怒指着另外一人,骂道:“反了你了,居然敢忤逆本公主,你这是想找死吗?来人啊,快把他拿下来!”
慕清染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五公主,在这场浩劫结束前,你还是好生待在芙蓉宫里吧!洛五,其他人就交给你了!”说着,她一会挥袖,扑面而来的清香,让五公主骤然晕倒在地。
其他宫女们则由装扮成侍卫的洛五打晕在地。
两人刚要出门,却撞上听得五公主尖叫,往此地而来的涵贵妃,见得慕清染居然安然无事,她惊讶:“你,你怎么会没事,我的小五呢……”
“五公主在里面酣睡,您放心,这一切自有陛下做定夺。”慕清染冷冷淡淡道。
洛五则出其不意地出手,把跟着涵贵妃而来的太监和宫女们都给砍晕在地,最后也就只剩下涵贵妃一人了。
涵贵妃一见慕清染居然脱离了控制,她眸子一转,忙道:“你别,你放过本宫吧。慕清染,只要你放过本宫,待得事成之后,本宫定给你无上光荣,沧离是本宫力挺起来的,他一定会答应的。”
慕清染摇摇头,好笑道:“涵贵妃,你还真以为沧离会信守承诺吗?”
沧离就是一匹狼,需要你时,他会甜言蜜语地哄着你;待得你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毫不犹豫的除掉。
何况涵贵妃还一副施恩者的模样,她还真以为这点恩情,能够让沧离护她一世荣宠吗?当真是笑话!
若是今日事情一旦成了,涵贵妃就像是一根荆棘,时时刻刻提醒着沧离是篡位的谋逆者,他如何会留她!涵贵妃还真就信以为真了,可笑!
“自然,我们有约定的。”涵贵妃对此信心满满。
“约定,那不过是用来暂时约束的。罢了,我没空跟你再多说了,一切等尘埃落定后自有定论!”慕清染也不愿跟她再多说,她现在还有其他事儿做。
“你,你居然敢不答应,你这个……”涵贵妃震怒,她正要怒骂,却被洛五一掌劈下,软软地瘫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慕清染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她现在要先去把关押在侧殿的人救出来,至于皇上,她相信,他们定然有人能救。
“你来的时,已然给了信给禁卫军吗?”慕清染低声问道。
洛五点头,“您放心,已然妥当。”
洛五是打昏了沧离带的一名侍卫,混入其中进宫的。沧离有如朕亲临的金牌,一路畅通无阻,但凡有阻拦的,他都是直接杀死,手段极其的残忍。
禁卫军之前是隶属洛北辰的,之后因为洛北辰奉命出京,暂时交还给了先前的禁卫军副统领。那位本来也是洛峰名下的,倒是个极为忠心的。
只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抵挡情况似是根本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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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如慕清染所料,沧离的确是一路急行,直捣黄龙。
他的第一站目的地就是德文帝的寝宫。
此时,殿内空荡荡,唯有那不熄的炭火,带来暖融之意。
御前只有张明伺候在侧,他恭恭敬敬,面带愁色地照顾着昏睡的德文帝。
如今,德文帝的面色越发不好,显然一场大病后,早已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威风凛凛,眼角眉梢都变得苍老起来。
沧离不经通报,骤然的闯入,让张明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但他到底只是个太监,就算再体面,却还是得在皇子面前屈膝行礼,“三殿下,未经圣上宣召,您岂可自行入宫,还不速速离去。如有要事,请明日再来!”
沧离冷冷一笑,“听闻父皇病重,儿臣是前来尽孝的。”
“胡言乱语,圣上如今只是疲劳过度,正在休息,您莫要乱说,圣上身康体健,自是能把盛世延绵百年!”张明呵斥道。
“是吗?本殿早便听闻,今日太子妃连同皇后谋反,儿臣这不是担忧父皇受了谋害,特地前来护驾。张总管还是让开些,让本殿瞧上父皇几眼,确认真伪!”沧离走上前来。
张明岂会不知他的险恶用心,立刻拦在德文帝龙床前,“三殿下,还请您回去。陛下需要休息,至于您说的太子妃和皇后联合谋反,奴才不曾听说,不知哪里来的谣传。”
沧离一脚踹开他,“滚开,不过是个阉人,也配挡本殿下的路!你与太子他们不就是一伙的吗?妄想欺瞒父皇的病情,帮着他们谋害父皇,真真是其心可诛!”
张明岂能比拟习武的沧离,当下被他踢飞撞上了柱子,吐出了一口血来。
“你——你血口喷人!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孝心可嘉,怎会谋篡皇位。明明是你……想要陷害太子殿下……”
“看来脑子也不算太笨!只可惜,礼贤下士的太子,自今日起再也不会是太子了。”沧离邪肆一笑。
他之前就早已想好,以太子妃和皇后为太子谋害德文帝,协助太子篡位为由,打着清君侧的名头入宫,然后逼得众多朝臣废太子,诛杀德文帝皇后太子妃,最后他再安然上位。
想到此,他眸色一黯,走至龙床边,望着面色安详睡去的德文帝,眼底闪过一抹狠光,“父皇啊父皇,我自问文蹈武略,无所不能,可你却太过偏心了,眼里只有太子一人。明明是您抬举我,结果最后您却只是把我当成太子的垫脚石,我自是不服的。我明明比他更心狠手辣,更适合成为一个君王,为什么您就看不到儿臣的好?如今,您也莫要怪儿臣了!要怪就怪太子吧!”
说罢,他自袖中抽出一把寒光烁烁的匕首。
张明一见利器,顿时大惊,忙大声喊道:“住手,三殿下,您这是疯了吗?您这是要弑君吗?来人啊,来人啊,三殿下要弑君!!”
他惊慌地想要爬起,但沧离那一脚太重,导致他连牵动一下胸腔都疼得厉害,他只能边往这边爬,边大声呼喊着。
沧离闻言,转脸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个忠心的奴才,不用着急,等会本殿会亲自送你下去继续伺候我父皇的。而今,你就算是叫得再大声也没用,外面的禁卫军都被本殿的人所杀,如今外头的全都是本殿的人。”
他今日本就是来逼宫的,就算他用御赐金牌畅通无阻,最后他也是没打算留那些人的命的!
张明惊恐地瞪大了眼,“三殿下,陛下是您的父皇,您怎么能……您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呵呵,俗话说,无毒不丈夫,帝王之家本就是寡淡情缘。父皇如此待本殿,就该想到今日的反噬,这本就是他们的错!”沧离似是听到笑话,大声笑了起来。
待得他笑毕,他手持利器,就要往下刺去,“父皇,永别了!”
寒光一闪,就要刺中床上德文帝的胸口。此刀一下,必然血溅当场,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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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一章 束手就擒
张明顿时目眦欲裂,大喊道:“陛下,救驾,不要啊!”
正是这危急时刻,眼前德文帝就将要死于沧离的锋利匕首之下,骤然一道利刃朝着沧离疾驰而去。
沧离觉察出危险,身体正要后退之际,却见有人蓦地出现在他身后,替他轻松挡下攻击。
“不必顾忌后方,尽管先下手便是。”却听来人冷漠出声。
沧离回首,便见一袭胜雪白袍,容颜似月的男子仿似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前,地上则是一柄落剑,方才赫然便是他出手相助的。
“祭司大人,你来了。”沧离却好似一点都不惊讶,淡淡笑道。
宿微垂眸,面色冷漠如霜,“德文帝就由你出手,东西可别忘了。”
“您放心,我既答应与您合作,诚意总归是有的,那件东西我自是会双手奉上。”沧离诚然一笑。
宿微也不欲与他多说,昂然抬头挺胸,看向方才偷袭的角落,“何时,你又喜这般暗箭伤人了!”
便见骤然有一人自柱子后走出,恰是洛北辰无疑,他面色冷然似冰,漠然地看向宿微,“曾经自诩高贵的宿微祭司,现在却与此等人为伍,你的格调倒是愈发让人看不起了,也不怕脏了自己的身份。”
沧离闻言,面色顿时大变,显然洛北辰这话让他极为不悦,这换了任何一个人,皆会觉得羞愤耻辱,更何况还是自尊心极为强的沧离。
他不禁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匕首,恨不得立刻把洛北辰当中击杀。
宿微诚然如洛北辰所言,向来都极为高傲,睥睨众生,他此次之所以会与沧离这种大逆不道的人合作,固然是因为沧离能帮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为了那件东西,别说是协助小人弑杀帝王,哪怕是背弃神明又何妨!
“与你无关!”
两人一言不合,自是动起手来了,霎时,德文帝的寝宫里只见阵阵刀光剑影。
洛北辰的注意力被宿微夺走,自然也就顾不上沧离和昏迷的德文帝了。
此时对于沧离而言,可不就是个极为妥当的机会吗?
他这次再不顾忌太多,直接持刀刺下。本以为立刻就能拿下,却没想到,又起波澜,他的手臂被骤然掐住。
却见那本来昏睡不醒的德文帝徒地睁开了眼,力道极大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父皇?不,不可能……”沧离震惊,“你不可能醒的……”
床上的德文帝蓦地一个鲤鱼打挺,踢飞了沧离手中的剑,瞬息间,抬手拍了沧离一掌,翩然落地。
沧离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倒在地,捂住闷痛的胸口,惊异地看向德文帝。
“你不是父皇……你是何人?”沧离厉声喝道。
他口中问着,脑子却在飞速地旋转着。本来应该离京的洛北辰却出现在了皇宫,龙床上的也不是他的父皇,那么也就是说,他的计划败露了。
想到此,沧离浑身都浮起了层层冷汗。
“德文帝”一摸脸,撕下一层薄薄的面具,露出了本来真容,“三殿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洛峰?”沧离诧异,眸子一闪,他顿时明白过来,“原来,父皇早已知晓我的计划,他这是将计就计。他把你们派出京都,为的就是引蛇出洞,没成想,我居然真这般简单地中了计。”
沧离凄厉一笑,“也是,不然马上就要过年,为何父皇却答应了给五皇妹举办盛大宴席,诚邀各府官眷,原来是做给我看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没错,老三,朕给过你机会,只要你按兵不动,你自然还是朕的儿子。但你偏生还是没忍住,果然还是皇位对你的吸引力大,你竟是能做出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往日倒是朕小瞧了你。”只闻一道沧桑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身穿龙袍的德文帝被太子沧澜扶着缓缓自帷幔后的机关里走了出来。
他深邃的眸底满是失望之色,“你以为你让涵贵妃对朕下毒,朕就真当一点都不知晓吗?还有今日涵贵妃让人给朕送来的补药,朕当真喝了吗?”
他经营多年,皇宫内外遍布耳目,岂会让这两人给轻易扳倒。
方才他的确喝下了涵贵妃送来的补药,但却转而立刻扣着喉咙吐了,之前的众多药他也是如此。
为的就是营造他的确中毒的迹象,他给过沧离不少机会,哪怕是暗地里得知他私自造了御赐金牌,他也不曾问罪,就是特地容忍他几分。
毕竟他子嗣不丰,就连他疼宠的小六,自从上次之后,就大病一场,日日卧病在床,这更是让他越发珍重剩下的三个儿子了。
洛北辰自是已没了继承皇统的机会了,至于沧离,他也给他封了亲王,务必让他荣宠一生,只要他竭力扶持太子,太子心地仁厚,自是能让他安享富贵的。
他看重嫡子,这皇位自然是太子的。结果他却没想到,沧离居然不服,他的野心,他的抱负,竟是如此的热烈。
他竟敢下毒手,弑父弑兄,只为了登上这个帝王宝座?!
自古帝王皇位都是以鲜血尸骨堆砌而成的,可也没见几人有沧离这般的心狠手辣。
德文帝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朕自问待你不薄,你竟如此丧心病狂,真是让朕失望透顶。”
沧离闻言,不禁大笑,“父皇啊父皇,你若真是待我不薄,你会把我当成太子沧澜的垫脚石吗?你是让他踩着我上位,你以往捧着我,不过都是为了他。现在你还敢说对我好,你若是真对我好,那为何我文蹈武略,样样精通,你为何就不多看我一眼!这皇位本就是能者居之,太子沧澜只会中庸之道,他哪里有我有野望,我明明能比他做得更好!”
德文帝抿了抿薄唇,冷淡道:“你知道你跟太子沧澜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沧离冷哼一声。
“你自负自傲,目下无尘,野心太大,心狠手辣,你只适合成为乱世中的枭雄。而太子却不同,他精通帝王之道,礼贤下士,宅心仁厚,如今恰是和平时期,以中庸之道治国,果然是最好的。”德文帝自然对两个儿子的品性一清二楚。
太子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又是嫡子,他自是极为满意的。
沧离的野望太大,他渴望权力,却又心胸狭隘,根本不适合成为一代帝王。
“呵呵,说来说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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