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1-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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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1-8卷-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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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之日,同时主办本届道法大会,特求两位师叔恩准。”

她站在那儿,婷婷玉立,鲜嫩娇艳,盈盈欲坠之态,如一枝风中荷花,说话声更是婉转娇媚,令人不忍拒绝。

荣王立时放眼望过来,神情关注。洞庭子道:“这……历来道法大会举办者皆由龙虎、茅山、阁皂三宗选出,贵派石清儿虽于上届大会崭露头角,夺得举办资格,但同获举办资格的尚有东华、金丹南宗两派,此事当容我与杨道兄会同张天师再行商议。”

张幼玉微微一笑,道:“金丹南宗已并入全真,东华派已放弃举办资格,这是东华帝君写给家师的信函,请师叔过目。”

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递向洞庭子。她侧腰低首,一举一动,说不尽的娇怯含蓄,让人寻思回味。

我一时看得呆了,总觉得她身影步法间,有股十分熟悉的味道,像师姐么?

又没有她那股子娇态,像师嫂么,师嫂又多了份随和亲切。

呆想间,忽见她裙摆无风自扬,掀露纤纤玉足,小腿滑圆,张幼玉若有所觉,微微侧身,含笑向我这边望来一眼,我吓得一跳,赶忙转念他想,紧盯身旁慧真的一只大耳,那只耳廓被人削去一角,伤处肉色深黑,十分醒目。

就这样静下了心来,过得一会儿,突然有一种极怪异的感觉,像是有些什么东西从身上拿开,一股轻飘飘的轻松感,令身子虚浮不定,空空落落。一瞬间,我想起慧现从栖霞观向我追来时,却是另一种相反的感觉,那时有什么东西向我压过来似的,身上愈来愈沉,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我低声与慧空说了,慧空眉梢一动,朝慧真使了个眼色,两人正欲悄悄离开大厅,张幼玉一回头见了,笑问:“大师往哪里去?”

慧空合掌道:“阿弥陀佛,你们商议道门之事,我等和尚须避开才是。”

慧真一声不响,迳自朝厅外走去,慧空说完,也轻飘飘身随其后,忽听得远处一声嘶喊,慧空身子一晃,倏忽不见。

众人惊疑间,张幼玉明眸流转,问:“要不要一道去看看?”

洞庭子稍一迟疑,道:“不必了,疾风子,你去瞧瞧,何事吵闹。”

疾风子躬身道:“是。”

身形一动,从旁边窗口弹出,好快的身法!

左小琼立时双眼放光,似要跟去,看我一眼,终于没动。

洞庭子看完张幼玉的信函后,侧身交给杨至质,估摸杨至质堪堪读完,沉吟道:“这倒奇了,贫道上月遇见东华帝君,他也没提不想承办道法大会的事啊。”

道法大会每三年举办一次,宋室南迁后,北方教派不再参加,全由南方“符箓三宗”主持。每届大会,各派均派出新人比试交流道法,前三名者可为本派赢得举办资格。上一届道法大会,师尊就曾带师姐参加,那也是师姐第一次出山。

如果没有全真教这次变故,这一届大会师尊应该会带我参加吧?

承办道法大会所费甚巨,一些小门派无力承担,往往放弃比试赢来的资格。

像我们神龙门,门徒既少,又闭门修行,既无香火资助,又无道观私产,每次也仅是观摩观摩,看看热闹而已。

可是东华派渊源流长,乃南方仅次于符箓三宗的大教派,不至于无力举办大会,而有能力举办大会的,因其对教派声名有益,可趁势广收门徒,正是光大其教派的良机,一般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杨至质摇摇头,也似不解,道:“不过,这确是东华帝君亲笔所书无疑。”

洞庭子点头道:“东华派虽已放弃举办资格,但尚有金丹南宗。并入全真教的,只是其属下的最大道观栖霞观而已。金丹南宗掌教留元长多年来一直不见踪影,还得设法找到他,征询其意见,若果然放弃举办资格,自然由贵派举办此届道法大会。”

张幼玉道:“上届道法大会,留元长便未露面,其举办资格也是由栖霞观道士赢得,难道一直找不着那留元长,本届大会便停办了不成?”

荣王也道:“皇兄甚是看重本届大会,现时日也已不多,洞庭子,须早下决断以便筹备周详才是。”

洞庭子道:“荣王所言甚是。但道法大会乃教门盛事,先辈所定规矩,贫道也轻易改动不得。嗯……张仙子,贫道尚有一事相询,贵派若举办此届大会,欲邀何方道派加入?”

按规矩,大会举办者可自行邀请新的道派加入,洞庭子显然对此极是关心。

杨至质也露出注意的神情。

张幼玉脸上淡淡的:“此事有由家师决定,非晚辈所知。”

洞庭子碰了个软钉子,丝毫不为所动,道:“此事虽由举办者自行决定,贫道与杨道兄甚为好奇,还望问过吴仙姑。”

张幼玉粉面微红,道:“难道每届大会都先问过举办者欲邀何人不成?两位师叔是强人所难哩,幼玉年轻不懂事,惹得两位师叔不快,这便告辞!”

说话间,神情含羞带恼,说不尽楚楚可怜之意。连我也感觉洞庭子两人是有意为难于她。

荣王不胜怜惜,瞥了洞庭子、杨至质一眼,道:“幼玉勿恼,你要回去,且让小王送你一程,此事洞庭子定会按规矩办理!”

说完,丢下众人,领着侍卫、真武道士杨居与张幼玉一道去了。

洞庭子与杨至质面面相窥,半晌不语。忽然,慧空沉默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随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人,既不是慧真、西域喇嘛。也不是疾风子,我定睛一看,险些惊唤出声,那人竟是今日西湖舟中遇见的留石公!

(古镛按:附体记第一部《青阳羽士》完结,欲知后事如何,详情请见第二部《附体重生》)

第二部 附体重生 【内容简介】

本部简介:

李丹遭慧现以密教“催神大法”入脑蚀脉,外窍开、内窍闭,七窍紊乱,而道、佛耆宿想出的救命办法,竟要辅以纯阴之体引导出过剩的阳气,一想到要在左小琼面前裸露下体,甚至……李丹也只好当作“此身非吾有”……

屡屡被全真女冠赵燕非斥为淫徒,在贾相国府内,李丹又和她狭路相逢,眼看赵燕非惨遭恶人淫辱,李丹内心也生出莫名的邪恶念头,却不知这一念间的差池,将付出何种惨痛代价!

第二部 附体重生 第十二章 全真南下

留石公依旧粗衣长剑,看了我和左小琼一眼,转向洞庭子道:“余杭张留石,见过魏掌教。”

洞庭子微感诧异,道:“张大侠足迹遍及江南,行侠仗义,贫道素所仰慕,不意今日竟得一见。”

留石公道:“不敢,留石前来有要事禀告。”

说完,拱拱手,却不再说话。

洞庭子登时会意,道:“大家这便散了吧!”

众人知道留石公有话要说,纷纷散去,那胖道士洞真子跟在众人后头,见洞庭子未出声挽留,也便去了。大厅里只剩下我、左小琼、慧空、洞庭子、杨至质和留石公几人,左小琼将我扶起,正欲离去,留石公道:“两位小道友,咱们可又见面啦。”

我和左小琼见他出言相认,便停步招呼。留石公向洞庭子礼揖道:“在下此行代表摩尼教南宗与诸位共商抵御全真教南侵一事。”

此言一出,洞庭子、杨至质登时变色。杨至质呆了呆,喝道:“大胆!你魔教乃朝廷捉拿的钦犯,凭什么与我等相商大事!”

洞庭子和杨至质两人虽为道士,却也是南宋朝廷任命掌管天下道门的官员,难怪会这么说。

留石公面容不改,道:“我教因‘花石纲’一案,举义旗为民请命,事情已过百年,是非曲直,不提也罢。但那全真教婢事蒙古,遂而势力坐大,近来大举南下,实为蒙古狗贼南侵铺路,届时南方道门,危在旦夕,孰轻孰重,还望三思。”

杨至质冷冷道:“我等教派传承千年,当有自存之道,不劳尔等挂怀。”

留石公听了也不恼怒,沉声道:“若非我教北宗长期在北方与全真教势力抗衡,全真教早就南下了,试问南方道门哪一派可抵挡全真一击?”

洞庭子与杨至质皆冷笑不语。留石公道:“南方众多教派,以‘符箓三宗’立派最早,信徒最众,但三宗弟子,散布于四方,居家修行的较多,真正出家的甚少,一旦教门有事,能聚齐起来护卫的少之又少。而全真教皆为出家道士,道观数千,徒众千万,以前尚有我教北宗与之纠缠,如今我教北宗已亡,除佛门外,全真教一统北方教派,再也无所忌惮了。”

慧空惊问:“贵教北宗已亡?何时之事?”

留石公脸现悲愤之色,道:“今午收到北方传报,崂山一战,我教北宗梁左使、七大法王、五路掌旗使全部阵亡。”

慧空叹了一声:“阿弥陀佛!”

又道:“莫非全真十八子全部出击?”

全真十八子乃当年跟从全真掌教丘处机远赴西域,面见蒙古成吉思汗的十八位弟子,个个修为深厚,丘处机之后,全真教两任掌教皆出于十八子中,故此名闻天下。

留石公自顾怔怔出神了一会儿,才道:“全真教十八子仅十一人参战。”

此时连杨至质也不由动容。慧空道:“所幸贵教教主袁天行尚能幸免。”

留石公叹道:“袁教主年初已去逝,否则崂山一战也不至于如此惨败。”

顿了顿道:“如今我教尚有北宗属下部分山东义军可与全真教众多道士相抗,但教中高手仅余南宗三法王、右使张三枪,即我师尊是也。留石今日便是奉师尊之命,前来告知诸位,全真教鹰使已偕同十八子中十三人南下。若得结盟,则共御之,否则请诸位各自珍重!留石告辞了!”

说完,合袖一拜,带着外头等候的一干魔教随从,迅即离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洞庭子望着他离去身影,喃喃道:“想不到他竟是魔教中人,一直在咱们眼皮底下行走江湖,可看走眼了。”

杨至质道:“他武功不高,想必未得张三枪真传。”

洞庭子道:“此人武功虽低,气度倒也不凡,魔教藏龙卧虎,不可小看。”

转头望向我和左小琼,笑道:“两位小友,与这张留石可是旧识?”

他一笑,脸容顿松,让人感觉亲切随和,全不似适才一派宗主的气势威严。

我道:“今日西湖……见过一面,咳咳!”

开口一说话,寥寥数语,竟是胸腔泛闷,气竭音哑,最后更是咳嗽起来。

慧空伸过一指搭在我手腕脉上,眉间微皱,隐现忧色。左小琼急问:“我大哥怎么样?”

慧空道:“阿弥陀佛,今日幸得小施主相助,才擒住了逆徒慧现。小施主因此也受了内伤。”

洞庭子和杨至质听了慧空的话,都吃惊地拿眼看我。我暗自苦笑,所谓“相助”只不过是我无意中做了回鱼饵,慧现则成了上了钩的鱼罢了。

慧空道:“慧现天资聪颖,于西域十年,竟已将密教‘催神大法’练到了七层,那逆徒估计也是看你资质不俗,才不惜损耗功力将你七窍毁伤,出观擒你,若被他再施以控神术,你便终其一生,为其所用了。”

我听后不禁抽了口冷气,怪不得我与慧现之间会有那种若有若无的奇怪联系,原来他竟打算控制于我。

洞庭子定定的瞧了我片刻,点头笑道:“‘资质不俗’倒也不错,只是命犯桃花,天生淫徒一个,可惜呀,可惜!”

左小琼道:“喂!有你这么说人的吗?”

我满脸涨得通红,却忽然想起与三师嫂、船娘的事,难道我真的是天生淫徒,别人仅仅通过命相都能看出来吗?

洞庭子含笑不语。杨至质道:“大师,方才可是有人来搔扰,打慧现主意?”

慧空点点头,道:“请随我来。”

众人出了大堂,顺着走廊拐到后面一个房间,慧真、疾风子都在那,西域喇嘛低首坐在慧现身侧,右臂新扎绑着伤口,慧现则身子卷缩作一团,兀自昏迷不醒。

洞庭子道:“是全真教?”

慧空沉着脸,一边摇头,一边道:“道兄请看!”

走至西域喇嘛身旁,将臂膀的包扎处翻开了些许。

洞庭子近前一看,道:“这……”

目光探询慧空。

慧空反问道:“道兄以为如何?”

“难道是……”

洞庭子在迟疑中窥见慧空的神色,险些跳将起来:“怎的可能?”

慧空点头道:“昔日便有传闻,海琼子临海结庐,苦修仙法,曾遇魔人登门问道,印证心法,可惜随后不久,海琼子水解化仙,此案不了了之,人皆以为传闻不足信。但今日看来……”

迟疑片刻,目光凝定,断然道:“老衲以为传闻不虚!来者三人,功法诡异,前所未见,西域大师未与那人体肌相触,却被虚爪所伤……贫僧以金刚指劲相探,那人真气团抱自身,外气皆为其所用,正是魔功一路。”

慧空尚未说完,洞庭子眼中精光闪烁,道:“不必多说了!慧现刚离全真到得本宫,便有此事发生,与全真教定然脱不了干系!难道是……恶魔岛尚有传人,已与全真教勾结在一处?”

打眼望向慧空,目光中惊疑不定。

慧空也惶然动容,低头口宣佛号不止:“阿弥陀佛……”

杨至质道:“然则魔人如何潜进宫来?宗阳宫守卫森严,便是全真教也无此实力闯入!”

慧空道:“魔道非是一路,定有不可测知者。”

洞庭子沉思片刻,道:“未必,未必。”

陡然发声:“护教何在?”

“诺!”

宗阳功四面八方,远近各处,群道轰然响应。

其中一名道士随后朗朗答道:“启禀掌教,全真道士聚众宫西,不知其意,徘徊良久,现已离去。荣王等人与太乙教众,则刚从东门出宫。”

“荣王刚走?”

洞庭子诧问,随即喝道:“适才为何不报?”

“这……”

那道士期期艾艾,有些慌乱:“洞玉师叔突然身子不适,昏迷不醒,现下是……属下疾炎子代为奏告。”

洞庭子哼了一声,收束心神,忽然一眼瞥见:“咦,慧现怎样了?”

慧空道:“适才来人将慧现劫去,幸遇张留石等人以魔教火功阻拦了片刻,我等方才赶上,将慧现抢回。但奇怪的是,慧现已被人施了手脚,神志不清。”

洞庭子近前察看,沉吟半晌,道:“以慧现之行事,既便藏身全真教,经书也还未落入全真教手中。”

听他语气,似乎对慧现为人处事十分熟悉。

几人轮番在慧现身上施法,慧现虽然醒来,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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