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住
“东方妍,朕,再也不想看见你!”他丢下那句莫名其妙的的话语,已经走出了屋子。“冷郁,让人送贤妃回宁秀宫,朕再也不想见她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狠狠的敲击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根本想不起是怎样到这里的。
印证的梦境
回到宁秀宫已经是半夜了,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抱着双腿坐在床榻之上,“东方妍,想不到你真的如此放荡。”欧阳轩临走时那句气愤的话语,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
‘放荡’,我在他的心里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素月为我披了一件披风在身上,端来了一杯参茶,递到我的手中。我朝着她点了点头,“娘娘,也许皇上只是一时生气,您不要太过的介意了。”
“素月,你先下去吧,本宫头疼,想一个人静一静。”素月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素月依言,恭敬的退了出去,为我带上门。桌上的烛光摇曳着,迷蒙着我双眼。突然窗外一阵响动,我以为是欧阳轩来了。并没有起身,待我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时候,居然有一些的失望。
“是你?”阿蒙皇子对着我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我来只是想告诉娘娘今夜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事情的经过,怎么可能?他知道我不相信他,便向我娓娓道来。
“什么?你说我和你?”我脸上一阵火辣,我居然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来。难怪欧阳轩会那样的生气了。
“娘娘不必自责,我相信一定是被什么人算计的。而且娘娘是中了迷魂散的,只要向皇上解释清楚自然会没什么事情的。”阿蒙皇子反倒安慰起我来,其实他也是受害者。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样两国之间的关系就此破裂,男人不是最在乎的是面子吗。
“解释?他是不会听了。他现在恐怕连见也不想见我一面了。”他走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决绝。他的话语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转念一想,虽然我和欧阳轩现在的关系有些僵持,但是我也不希望他误会我,而且还是这样的一个罪名。我不要他轻看了我,不要他亵渎我。
“本来后天我就要走了,明晚会有一个欢送的宴会。到时候如果皇上真的如期举行的话,我想办法带你悄悄的过去,安排你们见一面,好解释一下。今夜我夜探了一下皇宫,也知道是谁在害我们。明日我就要她现出原形。”
我点了点头,不管欧阳轩能不能听我说的,我也希望尽自己的能力。到时候随他怎么样都可以。
“那我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记得明日傍晚我在御花园的竹林里等你。”他叮咛着,这一次我以不反感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
他走后,留下了一屋子的静默。我依旧没有睡意,看来我真的是时候离开这里了。这里处处充满着算计,争宠夺爱。还有欧阳轩的不信任是最令我心寒的。
第二日,宫里传出了消息,欧阳轩居然缙升了杜熙媛的位份,是为贞妃。宫里其他的人似乎还不知道我的事情,难道是欧阳轩压了下来。他是要面子的人,像我这样的罪名,倒是关系着两国声威的。
清晨我看着镜子中有些黑眼圈的自己,越来越不成样子了。只盼着夜晚早些的到来,我也好处理好这件事情,一切不就结束了嘛。手中的玉指环泛着淡绿的光泽,梦境。那个梦境。我突然忆起刚买下这个指环的时候,在西餐厅里的那个梦境。难道这个玉指环还有预示未来的功能?
忍让是弱者的表现
一天的时间,我都在琢磨着那枚玉指环。正在沉思着,素月前来禀报说是杜熙媛前来求见。我正想让素月去回绝了她,现在我和她没有什么说的了。岂料杜熙媛已经进入了内殿,今日她穿了一身华丽的浅粉色的宫装。以往稚气的脸上多了些许的老成。
她见了我并没有行礼,虽然我的位份依旧还在她之上。我们四目相对,“哟!这贤妃娘娘是怎么了。今日宫里要举行阿蒙皇子的欢送宴会,贤妃不打算出席的吗?”杜熙媛盯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那鲜红的指甲像魔鬼一般。
我并未理会于她,素月却最看不惯杜熙媛这样的表情,好似主子欠了她什么的。“贞妃请您说话客气一点,好歹咱们主子的位份依旧在您之上。”素月站立一旁,虽然看惯了这宫里的险恶,但是她依旧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素月姑姑是吧!”杜熙媛围着素月转了一圈,眼底全是鄙夷的神色,“本宫还以为是宫里的哪个主子呢,你家主子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在这里说。难道你还以为你是卓绣楼的姑姑,而我们还是当初的秀女吗?”杜熙媛歇斯底里的朝着素月吼着,
“本宫现在是贞妃,你对本宫无礼,素月姑姑你说本宫是不是应该罚你?”杜熙媛朝着一脸淡然的素月冷笑着,鲜红的手指已经抚上了素月的脸。
素月瞪大眼睛看着杜熙媛,她的眼里有一丝疯狂的因子,让人不寒而栗。啪的一声脆响,素月白皙的脸上已经印上了手指印。杜熙媛的手还扬在半空之中,柳眉一横,“素月姑姑是不是不服本宫?”又是啪的一声。
刚才我一直坐在,没有理会发狂的杜熙媛。但是不代表我能够忍受她在我的寝宫里耀武扬威。“够了,杜熙媛!”我蓦地站了起来,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杜熙媛的脸上。
那声脆响回荡在寝宫的每一个角落。显然她没有料到我会出手打她,她捂着半边脸,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你、你、你。”
“杜熙媛,本宫上一次的忍让不代表本宫就可以任人欺负。你次次来本宫这里撒野,本宫如何能够容忍你。”我拉过素月见她的脸上还有些印迹,顿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要是我在一点反抗的话,也不至于会这样的。
素月知道我在想什么,捂住脸摇了摇头。
“贤妃,不要忘记了,皇上说不再见你了。本宫看你还能嚣张多久!”杜熙媛因为嫉妒和愤怒,双眼有些腥红。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还不忘用力的指着我。好似要让我记得这一刻一样。
“滚!”我撇开脸去,不想再看见这个往日和我亲近的人的嘴脸。“还站着那里干什么!快给本宫滚出去!”见杜熙媛没有动,不知道她是没有听见我的话,还是故意装糊涂。食指狠狠的指着杜熙媛的鼻子,挑了挑眉。
她有些诧异我的改变,愣了半晌,这才愤愤的走出了寝宫。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朝着地上轻晬了一口唾沫。待她走远,我有些颓然的跌坐在地上。虽然身下很凉,也比不得我现在的心境。
“娘娘,您怎么了?”素月连忙蹲在我的身边,摇晃着有些木然的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不该知道的秘密
夕阳渐渐沉落,天边染上了一层墨色。我换上一身宫女的打扮,想早一步的到竹林里等候阿蒙皇子。一路我都低着头,深怕被谁认出来。幸好现在宫里的宫女太监基本都伺候在自己的主子身边。
竹林里很静,只有那晚风吹叶响的声音。我隐藏在一丛竹林边,警觉的看着四周。
“月柔,这一次你做的不错。后宫里位份高一些的妃子基本都已经下马了。现在就剩下德妃和玉妃了。”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我赶忙捂住嘴巴,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
“德妃一直都是清心寡欲,倒是不值一提,至于那个玉妃空有一副外表。头脑简单的女人,倒是好对付。”那声音定是苏月柔,难怪刚才那男子唤了一声月柔。
我轻轻的拨开一条缝隙,隐约可以看见苏月柔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她一定是怕被人看见,他们在商量着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所为吗?
“呵呵,玉妃倒也安分了许多。”那男子说着,转过了身来。是他,欧阳谨。我惊得合不拢嘴,他可是欧阳轩的弟弟呀!
“可是玉妃那贱人怀了孩子,要不然我倒是可以放过她。她的孩子终将是会胎死腹中的,而那个凶手便是如今的贞妃。她帮我除去了贤妃,我自当会好好的报答她的。哈哈哈。”苏月柔仰着头,捂着嘴笑着。
我的脑子中一阵轰鸣,原来一切都是她干的,她还想要玉妃孩子的命。欧阳谨揽过苏月柔的肩膀,手指在她的鼻尖上一划,“难怪人家都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苏月柔娇羞的一笑,整个头枕在了欧阳谨的肩头,“你还说人家的心狠,人家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爹爹已经聚集了人马,只等你这边了。”
“如此甚好!”欧阳谨揽着苏月柔的手紧了紧,只要天时地利人和,便是动手之时。他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他的江山,他爱的女子。他都会让欧阳轩统统的还给他的。
“我不管,你说过以后会立我为后的。人家可是什么都给你了。”苏月柔仰着头看着一脸深思的欧阳谨,当初欧阳谨的挑逗下,她成为了他的女人。为了他,她甘愿让自己的父亲为之效命。他向她许诺过,事成之后,她便是这天翼皇朝的一国之母。所以她趋之若鹜,愿意铤而走险。
我的心咚咚的跳着,原来他们不仅要搞乱整个后宫,还密谋造反。不,我一定要告诉欧阳轩,要他及早的防备。虽然我们之间已经很复杂了,但是我也不希望他犯险。看着那两抹得意的身影,我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寒凉,权利真是害人的东西。我朝着竹林深处走去,啪的一声,踩破了一节竹竿。“谁?”欧阳谨大喝。完了,完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提着裙裾飞快的跑着,慌不折路。
横生枝节
欧阳谨心下一慌张,使出轻功追了上去,要是刚才的话被泄露出去,那么他定是人头落地的。牵扯的人也不再少数,而且他即将成功了,他绝对不允许谁破坏。
隐约中见是一抹宫女模样的影子,欧阳谨捡起地上的石头,咻的扔了出去。正好击中前方人的后脑。
“啊!”后脑被什么击中,我只觉得头很疼,很疼。眼前一阵阵的模糊不清,脚下也没有了力气。夜风中夹杂着一阵阵的血腥味,那样浓烈的令人作呕。
轰的一声,整个人已经栽倒在地。欧阳谨负手立于我的身边,“看你还能往哪里跑!”欧阳谨扯出一抹淡笑,居然很邪魅。
“王爷为何不杀了她?”苏月柔这才气喘吁吁的赶来,指着地上的宫女模样的我说着。
“她流了这么多的血,活不了多久了,你去找一个人来,将她丢到乱葬岗去。如此就没有麻烦了。”苏月柔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宫而去。
欧阳谨将昏迷的我扳转过来,几缕发丝粘在脸上,可是他还是认了出来。怎么会是她?“妍儿,怎么会是你?你醒醒。”欧阳谨大惊,要是早知道是她,他一定不会下如此重的手。他的手掌全是粘稠的液体,带着淡淡的温度。
见怀里的人气若游丝,赶忙掏出怀里的止血散。又运功为其止血疗伤,希望可以保住她的性命。欧阳谨将其打横抱起,准备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王爷,你这是?”苏月柔已经带着亲信返回,那太监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麻袋。欧阳谨见状,害怕苏月柔认出怀中人来,一把夺过太监手里的麻袋极速的套在其身上。
“你速速将其扔在城外的乱葬岗里,切忌不要被人发现。”欧阳谨心中长长的吁了口气,希望一会可以早些的赶去那里。妍儿你要挺住呀,我不要你有事。欧阳谨盯着麻袋心中默念道。
那太监迅速的接过麻袋扛在肩上,消失在竹林深处。欧阳谨正要准备出宫,岂料苏月柔不依不饶的拉着他,要他去一趟她的寝宫里。无奈之下,欧阳谨只得先去她的寝宫一趟。
且说,阿蒙皇子依约来到竹林却不见其身影,遍寻不得。以为她还是放弃了这次机会。无奈之下,匆匆返回宴会。欧阳轩和阿蒙心中都有了疙瘩,碍于男人的面子和两国的邦交,欧阳轩并没有发难。还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欧阳轩在宴会上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在福公公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寝宫。
一场宴会只是在雪妃的不舍下而匆匆结束。阿蒙皇子只得留下一封书信,交给了雪妃。希望等他走之后将它交给欧阳轩,也算是他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如此他便再无牵挂了。
给她一个全新的人生
夜黑风高,那太监奉令扛着昏迷不醒的我,极速的出了皇宫。刚到郊外的时候,夜风阵阵,鸟叫冥冥。那太监本就有些胆小,如此夜黑风高的环境之下,身子早就有些颤抖了。
那太监忽然觉得肩上的袋子动了动,里面发出了一丝呻吟声。他后背一凉,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双手一抖,那袋子便滚落在地。滚至旁边的树丛边上。太监见四下无人,那阴风又阵阵,以为是来索命的。吓得慌忙掉头就跑。反正是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扔到乱葬岗。
黑夜渐渐的散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满了大地。驱赶走了那一丝丝的萧条。阿蒙带着一丝丝的惆怅,选择了这条小路回国,一路上也可以看看风景。凤来国的其他使节早已经回国了,现在只有他一人返国,便骑了一匹马。也算是游山玩水一番。
刚巧停下的时候,瞥见了树丛边上有一个麻袋。刚才似乎还动了动,阿蒙立刻翻身下马,疾步的跑到了麻袋边上。解开绳子,里面居然有人。当他退却了麻袋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她。
“喂!您没事吧?”阿蒙使劲的摇晃了一下我,我睁开眼,有些迷离的看着他。他是在对我说话吗?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的疼,而他又是谁?
“你在和我说话吗?”我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很陌生的人。
“你到底是怎么了,不会不认识我了吧?”阿蒙有些惊愕,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刚才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可是明明就是宫里的贤妃,可是为什么她不认识自己了。
“我是蓝蒙之呀!”阿蒙说出自己的名字,见她依旧没有反应。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昨夜为什么她没有出现,应该是被什么人给算计了吧。阿蒙心中有了计较。
“你认识我?”我摸着后脑勺,还有些疼痛。为什么我在脑海里搜素不到关于蓝蒙之这个名字,和眼前这个人的样貌。一闭上眼回忆,头部生生的疼痛着,像是被什么撕扯着一样。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