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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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为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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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别怪王妃姐姐,不关王妃姐姐的事,是妾身不小心掉进湖里。”柳叶哽咽着声,断断续续的声音夹着委屈,让人听了心都碎了。

“人家当事人都说不关我的事了,请问王爷,我可以回房休息了吗?”西门疏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鼻子。

“哈欠,哈欠,王爷,王爷,妾身真没事,就别打扰王妃姐姐休息了,明日一早,王妃姐姐还要去十八王府为十八王爷冶腿。”柳叶缓缓低垂了头,躲过众人的视线,丹凤眼扫视了一眼西门疏,上扬的眼角迸射出一缕冷厉的眸光。

“奔雷,事情到底如何?”端木凌瑾寒声问道,脸上笼罩了一层浓浓的冷厉。

“王妃将柳侧妃推到湖里。”奔雷神色没有一点变化,只是平静的说道。

柳叶嘴角溢出阴戾而得意的之色,好似料定奔雷会如此说。

“来人,王妃由嫉生怨将侧妃推下湖里,杖责一百,不过。。。。。。”端木凌瑾拿起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温和。“若王妃能有一番说词为自己开脱,本王从轻处置。”

故伎重演,西门疏扫了一眼已拿好了执行藤杖的家丁,朝端木凌瑾缓缓福身,不卑不亢,淡淡的问道:“请问王爷,其王府家规里,无中生有,栽赃嫁祸,黑白颠倒,又该怎么处置?”

端木凌瑾眼底闪过一丝骇然,随即趋于了平静,放下茶杯。“自然严惩不怠。”

“可有因人而异,网开一面?”西门疏接着问道,脸上神色极为平淡。

“一视同仁,绝不姑息养歼。”这样平淡的西门疏,端木凌瑾琢摸不透她下一步会怎么走,隐隐感觉到她给自己挖了个陷阱。

“这只手算不算为自己开脱。”西门疏扬起昨夜被端木凌瑾再次捏骨折的手腕,原本被墨接好的骨,不知为何又骨折了,整只手像失去骨头的支撑,往下垂,语气平淡的道:“应该算吧,毕竟像我这样的弱女子,能将武功高强的柳侧妃,从半人高的护栏推到湖里,还真是不容易,用一只骨折的手,就更不容易了,是柳侧妃突然变弱了,还是故意顺我的意呢?”

奔雷愣了一下,眼底闪过诧异,没再说什么,垂下眸。

柳叶却平静不下来,愤愤的瞪了西门疏一眼,她小看了这女人,不过这女人有招,她也会穿招。“王爷,你就别再追究了,王妃姐姐为了给自己开脱,居然都将自己的手折断,王爷,你再为了叶儿追究下去,王妃姐姐肯定会做出更决裂的事情来自残。”

“自残开脱。”西门疏淡然一笑,握住骨折的手腕,置于腰间,缓缓道:“柳侧妃,我还没有你这么疯狂,身体发肌,受之父母,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这话什么意思?”柳叶脸上的血色褪尽,瞬间煞白起来。“你的意思,难道是我自己跳进湖里,然后串通奔雷,嫁祸给你。”

“难道不是吗?”西门疏清冷的迎上柳叶阴戾的目光,光洁的额头,一绺飘逸的发丝掠过脸颊,乌黑晶亮的双眸,璀璨如星,从骨子里迸发的高雅气质,宛如古泉般的冰清,令人忍俊不禁。“人在做,天在看,实事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你。。。。。。”柳叶眼底凝蓄上一层薄凉愤恨的水光,顷刻间,转化为委屈,眼底的泪水翻涌而出,哽咽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哀婉惆怅。“王爷。”

“看来其王府的家规是专为我而设。”西门疏淡漠的语气,没有恭谦亦没有不敬。“王爷,下次能不能换个手,就算是铁打的骨头也禁不住你一二再,再二三的捏骨折。”

看着西门疏目光清冷,神态不卑不亢,这样淡漠的她,应该是经过伪装,在端木凌然面前她也是这样,只有在小皇叔面前,才能见到另一个她,喜怒全发自内心。

“只要不是你,任何人给我的伤,都不算伤,无关紧要的人,我才不会放在心上。”想到西门疏对端木夜说的话,端木凌瑾幽黑的眼底寒芒一闪,他要改变策略,在对付端木凌然的同时,他也不会放过她,给过她机会,是她执意要嫁给他,就别怪他心狠手毒。

对她硬的不行,该走软化的道路。

“来人,柳侧妃栽赃嫁祸王妃,杖责一百。”淡淡的灯光下,端木凌瑾冷酷的轮廓上泛着一丝狠绝的阴郁。

“王爷。”柳叶难以置信的望着端木凌瑾,直到被人夹到长凳上,双手被绑在凳脚上,背上传来一阵痛,她才意识到,王爷是真的要对自己用刑,眼泪沿着她惨白的脸庞缓缓滑落下来,含着难解,含着悲怆,更多的是对西门疏的怨恨。

这一百杖她记下了,他日,定要践人十倍奉还。

“王妃,这下你可满意?”端木凌瑾这一问,无疑不是在柳叶心里雪上加霜,端木凌瑾并不作罢。“日后谁敢对王妃不敬,柳侧妃就是你们的下场。”

西门疏一愣,他并没有承认是他将自己的手折断,他这话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西门疏目光转向奔雷,坦然自若的站在一边,看来,端木凌瑾并不打算惩治黑白颠倒的奔雷,在他心里,柳叶不比奔雷重要。

以后她要小心应付的人不是柳叶,而是奔雷。

西门疏扬起嘴角,满是讥诮。“多谢王爷明察秋毫。”

☆、第一百零六章 错过

端木凌瑾睇睨她一眼,玩味的说道:“王妃满意就好。”

西门疏不语,最后看了奔雷一眼,迈步离开大厅。

西门疏思绪万千的朝自己的西院走去,西院漆黑一片,端木凌瑾放她自死自灭的地方,她的身份特殊,东方邪怕暴露她的身份,没给她陪嫁的侍女,端木凌瑾也吝啬给她侍女。

西门疏怕黑,索性今夜的月光明亮,借着月光的照耀,走过院落,推开房门,少许的月光根本无法让她看清房内的情景,懊恼的抱怨。

木夜也真是,什么不要,偏偏把甘力雨给她的夜明珠要去,现在到好,只能摸黑了。

关上门,西门疏心里一阵恐慌,她怕黑,如果外面是雷雨交加,她肯定不敢独自一人在没有灯光的屋里。

庆幸,今夜的天空特别安宁,西门疏如盲人摸象般,凭着对房里少得可怜的直觉,朝桌子摸去,她好像记得,桌上放着蜡烛跟火折。

砰,膝盖撞到什么硬物,西门疏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前扑。“啊。。。。。。好痛。”

突然,房间明亮起,熟悉的光亮,西门疏一眼便能看出不是烛光,膝盖上和手腕传来的痛,让西门疏没有第一时间回头。

看身后的人,就着光亮也让她看清自己再趴在窗户下的睡椅上,嘴角抽了抽,这哪是桌子的方向,桌子跟睡椅简直就是背道而驰的方向。

“你跟其王府犯冲吗?一回到其王府,你就状况不断。”

熟悉的声音,让西门疏忘了所有的痛,兴奋的转身,扑进端木夜怀里。“木夜。”

“给,这颗夜明珠给你做照明工具,虽不及你那颗南海东珠,此夜明珠也算得上稀世珍宝。”对于西门疏的热情,端木夜已经习惯了,在白天跟她谈论了一番,端木夜对她越来越没戒心了。

“没关系,只要是你送给我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就算是一根草,在我心里都比那颗南海东珠珍贵。”西门疏看了一眼端木夜手中散发着光亮的夜明珠。“木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送这颗夜明珠给我?”

西门疏是真的感动,在他怀里像小猫一样蹭了蹭,抬头凝望着端木夜,晶莹剔透的眸子浮起诡异的光芒。

端木夜冷睨了西门疏一眼,抓起她的手,将夜明珠放在她手心里。“拿着,我还有事。”

“啊。”痛彻心扉的痛,西门疏痛叫出声。

端木夜居然正巧抓住她受伤的手,尖锐的折骨疼痛,好似针扎一般,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额头因痛而冷汗涔涔,紧咬着银牙,还是有压抑不住的申吟声浅浅逸出。

“你的手又怎么了?”低眉凝视着她更加惨白的脸色,端木夜碰了碰西门疏那如同枯枝般软塌塌的手腕,换来她一声惨叫,琥珀色的眼眸,眸光变的幽深而森冷,冷冷说道:“他又将你的手捏骨折。”

西门疏摇头否认。“不是,是我自己,啊,痛。”

“你自己?”脸色变的更加阴戾,眸光犹如两道犀利的小刀刃向西门疏射去,端木夜扯走缠在她手腕上的绑带。

抬眸,看了一眼咬起银牙,隐忍痛的西门疏,薄唇抿起冷漠的弧度,一言不发,握住她的手上一动,伴随着西门疏吃痛的惨叫声,端木夜将骨头给她接了回去。

西门疏被他身上那股凌厉的威慑力骇到,像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

“再没好彻底之前,若是再骨折一次,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端木夜再次的按上她刚接好的手腕处。

“啊,痛,轻点。”剧烈的喘息着,火辣辣的剧痛下,西门疏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漓。

“你还会怕痛?自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痛。”话虽这么说,端木夜手下却轻柔了许多,慢慢的挫揉着她的手腕。

“情事所逼,若非必要,谁愿意伤害自己,啊,痛,轻点。”如果她不对自己的手下手,迎接她的就是一百杖。

“忍着点。”话一落,端木夜一用力,终于彻底接好了,西门疏闷哼一声,眼里的泪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端木夜睨了她一眼,拿出药,涂在手腕处,这药极其珍贵,只需一次就能消肿,上好药,重新包扎好。“如果不想要这只手,下次直接剁掉,省得接了再接。”

“你才从我那里离开不到两个时辰,就把自己弄伤,你还真能耐。”端木夜讽刺的说道,将她扶到床上,不知为何,见到她受伤,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动于衷,端木夜有些茫然,为什么会关心起她?

因为药效,西门疏感觉手清凉清凉的,也不那么痛了,于是乎,西门疏就将回到其王府发生的一点小风波一字不露述说了一遍,还扬扬得意道:“嫁祸可是一门学问,如何要做到滴水不露,那需要技巧,很显然,柳侧妃还需要多加努力。”

“你就得瑟吧。”端木夜挑眉,不赞同西门疏的做法。

西门疏抬眸,看着端木夜瞳孔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色,平静的道:“我没有得瑟,我这么做只想证明,我比她强,她可以为了嫁祸我伤自己,我也可以,不是谁伤得重,胜利者就是谁,而是见机行事,如果没有昨夜那一出,就算把自己的手折断百次也无用。”

“这也能让你与她一比高下?”眸光微微一扬,端木夜眼眸中闪过一抹冰冷,柳叶这个女人不能留。

“必须的。”语气坚决,西门疏看出端木夜眼中那抹冰冷的肃杀。“木夜,我在其王府的事,你别插手,柳叶也只是个牺牲品,端木凌瑾对她根本没一丝感情,我觉得柳叶是端木凌瑾用来为他心中那个人挡危险的,你杀了一个柳叶,会有第二个柳叶出现。”

端木夜一愣,薄唇微微张开,最终还是紧抿着唇没说话。

窗外,端木凌瑾最后看了一眼房内的两人,一个是他的王妃,一个是他的小皇叔,讽刺一笑,将握在手中的药丢掉,转身离去。

这样也好,成全他的心,用情越深,伤得就越重。

南院,奔雷缓缓推开门,轻脚轻手地走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沉寂的空气飘散着血腥味,和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

他的心莫名地慌乱起来,随即拿出火折,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昏黄的烛光瞬间将屋内照亮,烛光掩映下,床上一抹纤瘦的人儿趴着,用尽全力,虚弱的吼。“滚,你们通通都给我滚。”

奔雷心头一怵,丢下火折朝床走去,蹲在床边,手轻轻拂过柳叶凌乱的发丝,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湿润一片冰凉。“叶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叶一愣,偏过头望着奔雷,压抑着的痛和委屈再次被召回,泪如雨下,悲鸣的叫着。“哥。”

“叶儿,收起懦弱的眼泪,我们这类人,只流血,不流泪。”捧起柳叶的脸颊,指腹擦拭着那不断涌出眼眶的眼泪,奔雷的语气没有痛惜,只有刚劲的严肃。

柳叶吸了吸鼻子,将泪水堆积在眼眸里,歇斯底里吼着:“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居然为了那个践人打我,我这么爱他,为了他,我甚至可以。。。。。。”

“柳叶。”奔雷连名带姓的叫着,决然的截断她的话。

“哥。”柳叶茫然的看着他,语气里充满哀伤。“我爱他,第一眼见到他,我的心就为他沉沦,我知道不可以为他动情,可是我没办法,我管得了自己,可我管不了我的心。午夜千百回,我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不可以对他动真情,可我就是爱上了他,炽热而浓烈,纵使万劫不复,我也无怨无悔。”

柳叶的话,让奔雷的心被扯了一下,一股悸动从心头蔓延开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缓缓道:“叶儿,我们这类人是不能动真感情,一旦动情,就是一条不归路,其结果就是死。”

“我愿意,我愿意为他而死。”果决而执拗。

“我不愿意。”奔雷提高音,对上柳叶愕然的目光,缓和语气。“叶儿,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相依为命十多年,我不希望你为了他丢了性命。叶儿,我是最不希望你住进其王府,也不希望你成为他的侧妃,可是你,一意孤行,连我的劝告也不听。”

“哥哥。”喉咙一阵酸痛,柳叶愧疚的垂下头,她知道哥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已经长大了,羽翼丰满了,不需要他的保护,她可以保护好自己。“哥,对不起,你没爱上一个人,很难懂妹妹此刻的感受。”

“叶儿,什么也别说,记住哥的话,趁现在还来得及,收回自己的心,端木凌瑾不是你能爱得起的男人,还有,既然你已经成为他的侧妃,就低调的做他的侧妃,我不想你被他推到风口浪尖上。来,我帮你擦药。”奔雷拿出药,掀开被子,背上的衣衫破碎,衣裙上是斑斑的血迹,破碎的衣衫下是交错的伤痕,那翻开的伤口显得格外的狰狞。

看着那原本白希光滑的后背,此刻已经皮开肉绽,奔雷握住药瓶的手紧了紧,目光黯淡,隐约可见杀气涌现。

小心翼翼撕开那破碎的衣衫,轻柔的为她上药。

清凉的感觉缓解那剧痛,柳叶没再说话,将头埋进枕头里,双手攥紧枕头下的床单,紧咬着银牙,东方倾阳,这一百杖我要你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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