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耶律苏却冷声道:“九哥不是外人,小弟也不怕说话。父皇独宠月霞院的主子,这几月来竟是越演越烈,跟那赵佶也差不多了!”
九王爷吓得面色煞白,仓皇四顾:“行了,十二弟你别说了!要是给人听见……”
耶律苏又一阵冷笑,带开话题道:“不提这些泄气话了!听说九哥留得一位神仙在帐里,不知可否让兄弟见识见识?”
“哈哈,十二弟的消息还真灵啊!早上才来的,你就知道了?”九王爷笑道。
“是英强刚才告诉我的。”
“是有这事。但那臭道士浑身带刺、不爱理人,本王没这耐心跟他水磨工夫。十二弟若有办法,不妨把人带去,看看能派上什么用场?”
红着眼睛调试程序的谢泽铭不知道他就这样轻易的被当作一个人情的送出去了。
直到马车的车帘被拉开,灯笼的火光直射进来,他才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小指顺手按下指纹键盘锁。
只见白天莫名其妙走掉的九王爷带着另一个年轻男人跨上了马车,身后还跟着两个贴身侍卫。
新来的男人二十来岁,比九王爷年轻,两人眉眼有些相似,但刀削般的脸部轮廓和紧抿的嘴唇使他显得更冷静而高傲,浓眉下的鹰眼射出有如实质般锋利光芒。谢泽铭竟忍不住暗暗打了一个寒噤,但他随即警醒,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还朝对方勾动嘴角微微一笑。
只听咕咚一声,却是九王爷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在他身后的耶律苏也惊讶于谢泽铭已经锻炼得炉火纯青的、缥缈难测又万事不萦怀的独特气质,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当耶律苏看清谢泽铭冷清孤高的眼神时,却是放心下来,怎么会有如此张扬个性、嚣张孤僻、不近人情的奸细?离群索居又如何刺探情报?
九王爷又吞一大口唾液:“道长,这位是本王的十二弟庆王殿下。你有伤在身,本王又急着赶路,因此就拜托他照顾道长了。”
谢泽铭架子十足,不置可否的听着,只稍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耶律苏单刀直入道:“仙人降临,真是荣幸!不知你是否愿为我大辽效力?”
切,说得这么白开水,真没水准!不过这句话谢泽铭没说出口,因为他很清楚的感受到眼前庆王毫不掩饰的狠辣杀气,如果听到冷嘲热讽的话,相信庆王就会立刻拔出刀来将他碎尸万段。
谢泽铭还是第一次遇见对他笑容完全免疫的人。
“你不同意小王刚才的提议?”耶律苏的眼神一闪。
谢泽铭心里更加警惕:“贫道并非神仙。”
“哦?”干净利落的尾音,沉重的森冷压力随之而来:“请教道长来历?”
“秘密。” 谢泽铭皮笑肉不笑的让压迫感从自己身边轻飘飘的滑过。
“道长属何教派?”
“秘密!”再次光明正大的挡开问题。
“道长手上是……”
“秘密!”
耶律苏手握上刀把,山雨欲来风满楼。身边的低气压连耶律纲也支撑不住,找个因头溜了。谢泽铭暗暗吐舌,再玩就要出人命了:“方外之人,不懂世情,也无意卷入世俗纷争。庆王请自便……唔……”
以退为进之计才进行到一半,意外就发生了。
杀千刀的庆王竟然瞬间欺近,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当然只是浮光掠影的点到为止,他跟着便嘲讽的抬头看着谢泽铭:“道长已经卷入世俗了。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个猪头白 痴乌 龟 王 八死定了……”别以为以上句子是谢泽铭的河东狮吼,恰恰相反,声调柔和宛如念经的污言秽语是从谢泽铭仍带着笑意嘴唇里冒了出来的,而且,是英文版本的。
为谢泽铭叽里咕噜的话语一愣的耶律苏突然脸色大变,脚下一晃,摔在铺了羊皮的软软的马车地板上。他身后的两位侍卫也无声无息的同时软倒——无声软骨香的牺牲者再次出现。
准确的说,这次谢泽铭使用的是经过仙药模拟软件2。0升级版完美改良后无色无味的无声软骨香。
一切发生得太快,连在车外守候的十来个贴身侍卫都没发现。本来嘛,他们的主子和身边的侍卫都是武功高强反应敏捷的人,就算遇袭,也不可能三人连发出求救声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制服。谁又能料想世界上有见效如此迅速又毫无痕迹可查的厉害药物呢?
耶律苏哪知就里,还以为是谢泽铭刚才念的“咒语”引发了这一结果。
就在这时,谢泽铭伸手拉起耶律苏的上身,另一手托起耶律苏的脸,在后面张口结舌的侍卫的注目礼下反吻回去。自然不是点到就算的吻,而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法式长吻。
这个男人虽是敌人,但不可否认,他薄薄的微凉嘴唇吻起来很舒服,口腔里的味道也很清爽。
“明白了吧?” 谢泽铭反嘲的问。
回答他的是一道深沉得无法看清情绪的目光。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落尘埃?虽是佛语,但天下大道,殊途同归。”谢泽铭当初为了装神仙查阅了很多宗教类书籍,这时拿出只言片语来应景,倒也切题:“所以,你不用费心劝贫道为你卖命了。”
耶律苏一脸无怒无喜,深不可测,眼皮也不眨一下,简直像尊石头雕塑。
切,一个比一个难缠,还是赵佶好,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不用费心猜度。唉,如果对象是那九王爷,谢泽铭还有点做奸细的兴趣,眼前这个人气息狠绝又善忍耐,实在太危险,不是他所擅长应付的。不如……
谢泽铭索性关了笔记本,闭目沉思。很快,他的嘴角勾起愉快的邪笑。
沉稳狠辣如耶律苏看到这个笑容也不禁心里开始发怵。
第二十章
沉稳狠辣如耶律苏看到这个笑容也不禁心里开始发怵。
久无动静的车厢里突然大放光明,瞬间又恢复原状。
车外警惕守护的侍卫们大惊之下,一涌而入。却见本该在车里的耶律苏和神仙俱已不在。本应陪在耶律苏旁边的侍卫倒在地上,脸上均盖着一块布,看得出是从他自己的袖子上割下来的。一人敏捷上前揭下布,却见那两个侍卫眼珠乱转,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侍卫们魂飞魄散,赶紧分出一个人飞报九王爷。
九王爷已经解衣睡下,这时匆匆披衣赶来。呆望了空荡荡的车厢半晌,突然扑倒在冰凉的座垫上:“十二弟!是九哥害了你啊!以后每年今日,九哥一定给你烧纸钱……”
他在车厢内哭天抢地,一众侍卫也陪着痛哭。
车厢下的谢泽铭死死咬住衣袖才没笑出声来,饶是如此,还是牵动了他屁股上的伤口,痛得他一阵冷汗。黑暗中看不到耶律苏的脸,不知他听到亲兄弟给他哭丧,是否还能保持那张八风吹不动的冷峻面孔。
其实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就算脑子里长肌肉的九王爷耶律纲想不到四处寻找自己的弟弟,也会有人献策搜查的。但众人心中早有了神仙下凡这先入为主的观点,神仙要让人消失自然是轻而易举,神仙自己要走更是谁也发现不了,现在多半已经在十万八千里外了,又向哪里搜查?
※※※z※※y※※b※※g※※※本应是日正当头的午时,天空却被浓厚的墨云覆盖起来,昏暗得犹如傍晚时分。绵绵的雨丝扫过悬崖上的灰石,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令人心旷神怡。
可是在这天地交响曲中,竟然夹杂着一阵奇怪的声音“咕咕……咕……”
这不是青蛙的高歌,而是某人肚子里的叫声。
这个人自然就是昨天带着耶律苏,趁着辽军哭完丧又当拂晓的一瞬间疏忽,从辽营里偷偷跑出来的谢泽铭。他的悬浮机剩余电能不足,才飞了几十里的路程就被迫找了山崖上的山洞休息,顺便给悬浮机再补充一点能量。没想到刚安顿好,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天昏地暗,不能充电,行程就这么耽搁了。
骨折还能带着个大活人逃亡,不得不归功于他的那颗“苦痛去无踪”药丸,下肚后疼痛全消。至于副作用,目前顾不上不考虑。
谢泽铭从前天起就没好好吃上一顿饱饭,到现在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可是半山腰上没有任何食物,除了……谢泽铭停止敲击手里的键盘,看向仍是不能动弹的耶律苏。
竹板这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夸一夸躺在地上的庆王爷。他薄皮大馅没有褶啊,就像个包子……
打住!就算再饿也不能吃人啊!可是……可是这庆王殿下怎么就越看越像个热腾腾刚出蒸笼的灌汤包呢?谢泽铭正想着,突然觉得口里有铁锈味,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耶律苏的一根指头塞进嘴里,狠狠的咬出了血。
赶紧甩开耶律苏的手,谢泽铭转头不看这个诱人的包子。
噼噼啪啪的继续虐待键盘,谢泽铭终于通过卫星,将遥控器和便携式智能机器人连接上了。奇怪的是只得到一个机器人的回应(另一个早被你的赵佶弄坏了)。不管了,一个也好。
很想叫它将背包一起带出来,但那样做的话目标太大,谢泽铭考虑了片刻,发出了三条命令:
To memorize the current orientation(记录当前方位)
To run the high…level artificial brain(启动高级人工智能)
To e here with the laser beam gun(携激光枪回来)
发完命令,一闲下来,谢泽铭觉得饥饿的感觉更加清晰了。
对了,耶律苏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谢泽铭立刻关闭笔记本,回身七手八脚的把耶律苏身上的东西都扒下来,每脱下一件,便里外仔细检查,末了还举起来抖一抖,以防漏网之鱼。共计搜出:三十来两碎银,几张银票,两颗用途不明的石头,一只短剑,一个印章,一封信,一块玉佩,一把扇子,还有……万岁!油纸里包的正是干粮!
难得耶律苏被人如此非礼,还是保持着雕塑般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仿佛被脱得一丝不挂的是别人。
谢泽铭捧着干粮,跑到洞口就着雨水三下五除二的开始扫荡,直到边嚼最后一口边舔手指时才想起另一个人也有一天半没吃饭喝水了。耶律苏作为敌方高级权贵兼核心将领,既可做人质,又可做舌头,活着的用途肯定比作为尸体的用途大得多,还是不要把他饿死的好。
想到这里,谢泽铭回到耶律苏身边,捏开他的嘴,把自己嘴里唯一没下肚的一点食物喂了进去。耶律苏含着那口食物,即不吞下,也不吐出。谢泽铭这才记起控制吞咽咀嚼的三叉神经、迷走神经、舌下神经都在“无声软骨香”的麻痹范围中,咀嚼并将食物送进喉咙的艰难工程耶律苏靠自己是无法完成了。
看了看外面阴沉得仿佛还想下上十天的墨黑雨云,谢泽铭只好又覆上耶律苏的唇,努力的伸长了舌头顶啊顶。在他不懈努力下,食物终于被送到耶律苏的喉咙里,顺着他的食道慢慢滑下。
耶律苏的口腔一如前晚般清爽,谢泽铭忍不住在里面多停留了片刻。这一停留不打紧,他的亲弟弟也来了精神,一跳一跳的要求开始工作。
才三天没上班,这小子就皮痒,看来是被赵佶宠坏了。
赵佶。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之间应是再没破镜重圆的一天。
谢泽铭一阵伤感,又一阵烦躁,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不住想发泄一番。他抬起头,却见耶律苏的表情还是没变化。不知还要在这无聊的山洞里呆到什么时候,天天对着这张死人脸太痛苦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耶律苏变回活人。
谢泽铭眼光向下扫去,耶律苏那被他刚才扒个精光的身子一览无余。古铜色的皮肤,纠结粗犷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的躯体,就连此刻安静伏在他跨间的某物也给人一种“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力量感,依稀可见它让女人在床上飘飘欲仙死去活来时的威风……,切!怎么这个身体不是他谢泽铭的?
用来做的话,实在是暴殓天物。
谢泽铭嫉妒的咬上他胸前因为凉风而早已挺立的茱萸,立刻感觉到身下人呼吸的加速。谢泽铭得逞的一抬头,从耶律苏的眼睛里看到表情,却是一闪而过的——鄙夷。
鄙夷!这家伙竟敢鄙夷他!
刹那间谢泽铭恨不得变成一团刺儿球在耶律苏身上滚过,扎死这不长眼的!
呼,冷静、冷静……,不能虐待战俘。
谢泽铭闭上眼睛对自己做了艰苦的人权思想工作,张开眼却刚好捕捉到耶律苏的眼底又闪过的一丝嘲讽。
切!是你自己一再触犯招惹我的!
谢泽铭一把抓住耶律苏的分身,熟练的逗弄。在他高超的技巧下,耶律苏尽管十二万分不愿,分身还是有自己意志的精神抖擞起来,很快胀大,顶端还分泌出透明液体。
耶律苏居然还能保持那张冷静的脸,只是把眼睛合上而已。
谢泽铭冷眼看着,另一只手拣起散落在地的一件衣服,用牙齿撕下一根布条。他察觉到耶律苏就要射出来, 巧手一翻一拉,转眼已经牢牢实实的将耶律苏的分身根部束住了。
耶律苏的睫毛一阵抖动,果然最后关头喊停的感觉令他极其不好受吧。
这让谢泽铭心情十分舒爽。
毫不费力的分开耶律苏的双腿,发明家灵活的手指在隐秘的入口处轻弹琵琶。
耶律苏紧闭的眼睛终于张开了,有震惊,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滔天杀意。不是亲眼目睹很难相信,一个动弹不得、赤裸着身体任人宰割的人居然还能发出如此凌厉凶狠的气势。但下一秒钟,那双眼睛重又闭上,仿佛刚才的瞬间只是谢泽铭的错觉。
谢泽铭竟给他瞪出一背冷汗,只觉得脖子上凉擞擞的,好似横着一把锋利的刀,触肤生寒。
但谢泽铭一转念——反正他们本来就是敌人,不做白不做,多想无益。当然最关键是他跃跃欲试的小弟大声疾呼:“快让我做,快让我做!”
谢泽铭响应了小弟的呼声。
第二十一章
后来他才无比懊悔的意识到,关键时刻用下半身思考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谢泽铭左手继续爱抚耶律苏前端的坚挺,不让它软倒;右手的两根手指毫不费力的突破药力作用下无法缩紧的入口,探进紧热的甬道,习武之人的那里面似乎比其他人更具弹性,紧紧的裹住他的手指,一阵阵收缩着,想将他的手指强行挤出去。
谢泽铭强忍着控制自己胀得发痛的分身,手指还在探索着耶律苏的身体深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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