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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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一凡人-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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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上了轨道。

先生

早起卖早点,中午卖些熟食和米饭,晚上卖些卤味和稀粥。

张凡成了附近地地道道的“餐饮巨头”。可是他卖的价钱极为低廉,再加上这里毕竟刚刚开始兴旺,客人也有限;当地的农民哪有闲钱吃外面的熟食?加上耕牛是不准杀的,也就是乱世,所以有时候会有些牛肉,但是货源太不稳了。所以几乎赚不到什么钱。不过张凡原本就是为了维持生计,也不是为了敛财,只要能付了房租,购买些原材料、维持自己日常的生活,他就很满足了。

这天生意一般,张凡看看估计不会来什么客人了。就让榆钱儿看着茶棚,自己去村后的林子里摘些果子。周国这里气候湿润,树木繁盛,常常长些果树。张家村村外山林里的果子几乎没什么人吃。张凡一开始看着满地的果子落了一层又一层,烂成泥,做了土,可惜的要命。问村民为什么不吃,当地的村民说:那果子个头小,又长了刺,十分难料理。这些在土里刨生活的人,哪有那个闲功夫去伺候?!只有一些小孩子打了下来,拿着做“打仗”的工具。

张凡极为可惜这些山林野果:这可是真正纯天然的无公害、无农药、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啊!于是常常嘱咐榆钱儿带着村里的孩子去采果子,一筐子一文钱。也就是给那些孩子一些零食钱。昨天一个小孩子送果子来的时候说,他进林子深处的时候,看到一种彩色的果子,伙伴们都说从来没看见,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他当时就随手摘了一个,回来给畜生吃了,结果没事儿。张凡就有些好奇,想看看这个果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今天反正闲来无事,他就去探探,没准发现个新物种也未可知。

张凡往林子里面走,小孩子们都围着他转,问东问西的,缠着他不放,不是抱着大腿,就是拽着胳膊,他实在是被小孩子们的大嗓门吵得头晕,七哄八哄得,才把那些小祖宗们骗去摘果子,并许诺今天摘得最多的人有奖励!一听说有奖励,孩子们一哄而散,都去摘刺果儿了。

张凡揉揉太阳穴,小孩子真的是很烦啊!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么可怕的生物~简直就是外星人嘛!他慢慢往里面走,周围偶尔有已经狩猎回来的猎户和他打招呼,嘱咐他不要去林中深处,又好心地要把猎狗送他防身。张凡自从小时候那次被狗围攻,就有些惧狗,赶紧地摇头拒绝,答应很快回来,才又继续向林中进发。

说到张家村,不知道是不是靠近北方、抑或是比较封闭的关系,人都很淳朴,没有京城那边人那么坏心眼,实诚的很。再估摸可能是自己姓张的原因,村子里的人对他都很和蔼。张凡想到这里,心里很是愉悦。放缓脚步,往四周打量起来。

夏季的林子有些聒噪,知了一个劲儿的叫,小动物们窜来窜去,躲避立着走路的怪物。花是很少,但满眼都是绿色,还有结在枝头的各类果子,看着实在是让人觉着充满野趣。特别是张凡,自小生在城市,出外旅游也是匆匆而过。来到这里之后,也都是拘束在院子里,边关和草原虽然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可是毕竟不太合咱们汉人的口味。

难得如此放下心怀,悠然一人独占这山林之乐,张凡就有些得意,又有些好笑:想想中国人,到哪里旅游,都是一大帮子,一群人呼呼喝喝,上上下下。跑到一个旅游景点,就狂拍照,凡是雕塑一定要爬上去,凡是器具必要伸手摸摸才罢休——然后,跑到宾馆里开空调打麻将,要不就是到赌场里撞运气。看见商场就狂购物,好像钱花不掉,东西在别处就一定买不到的样子。一番筋疲力尽的折腾之后,背着巨型的旅行包和箱子回家。然后跟亲戚朋友海吹:自己去什么什么地方了,你看,这是照片;你看,这是纪念品。感觉不是为了休闲去旅行,而是为了回来之后和别人夸耀才出去的。几乎全世界都可以看见咋呼呼的中国人横冲直撞。国内的旅游景点就别提了,一到假日,简直就不是在看风景,就是去看人头的!唉,花钱买罪受!

可是现在,张凡有些乐:我既不用交门票,也不用花钱购物,还能享受封山游玩的乐趣,实在是帝王也比不上啊!

越走越深,张凡可就有些紧张,这林子里野物多,千万别有什么兽物啊!张凡摸摸自己身上的刀,虽然武功尽失,可是手上功夫应该还是有一些的吧。不怕!听说那结了彩色果子的树木长在一个小瀑布旁边,只要找到瀑布就行了。

走着走着,隐约就听到有水声。喜上眉梢,大概就要到了。张凡伸手拨开灌木,手动作了一半却顿住:两米高的小瀑布下一个汪着碧绿的浅浅潭水。当中,一个□着身子,长发垂到腿弯的背影。

为什么犹豫?

虽然潭中的是个男子,一是别人正在洗澡,这样贸然过去,实在是失礼;而且另一个念头正在脑中盘旋。张凡正准备缩手回来,就看见那男子走到潭边的石头边,趴下,一只手掰开自己的臀部,另一支手往里面塞。

果然!

没想到这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张凡有些佩服自己的眼力。算了,还是赶快走吧。张凡轻轻收回手,往后退步。。。这个,怎么说呢?这个就叫天意?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跌到地上,屁股和背部痛的要命——咯到石头上了。张凡龇牙咧嘴往前面看,罪魁祸首乃是一个盘根错节的老树根!

一个身影出现在灌木丛后。

张凡低着头,他可不敢看是谁。心里想着: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原来是你啊。”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张凡头皮一麻:死了,还是熟人?!

“看来,你都看见了。”那声音再度响起,不见有什么起伏,“吓着你了吗?”

张凡再装下去就不像了,他依旧低着头:“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不知道你是谁。我,我马上就走!”

他要爬起身来,可是刚刚真的摔得不轻,勉强站起之后,腰弓背弯不说,外加一脸痛苦的表情。简直挫到了极点。

那人扑哧一下笑了:“想不到小张老板还有这么孩子气的表情,我还以为老板天生就是没表情的呢!”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领情啊!张凡有些火,既然你都点名了,估计不能善了,张凡抬头,一张笑眯眯的双眼在眼前晃了晃,张凡顶着余晖看向前方,背着光,看不清楚,细长的手指拨开灌木,走到后面:“我叫匀忻。”

一张俊秀的脸,身上是急忙披上,乱糟糟的一件青色外袍。湿湿的头发垂在肩上,滴着水,晕染了衣服。

张凡看着有些熟悉的脸,楞是想不起来是谁。他抓抓头:“那个,不好意思,您是?”

那人一愣,苦笑一下:“果然没注意到。。。”他抬眼看向张凡,坦然笑道:“我本名叫匀忻,原来在倌馆里讨生活。现在在村里的名字是张匀,是这附近村子唯一的教书先生。”

囧,这个是什么状况?被对方囧到的张凡十分无奈,为什么感觉是我做了奇怪的事情一样?而且他对谁都这么毫不顾忌就自曝身世的?

张凡挠挠鼻子:“我本来就姓张,叫张凡。张先生,我不会说什么的。”

“我知道。”那温和的声音笑了,低沉的笑声里竟带了一些性感。伸手触向张凡的脸,“你也是的吧。脸上涂了东西?”

张凡惊讶到忘了躲开:他是什么意思?!

俊秀的男人收回手:“不用惊讶,你脸上涂了东西我没有看出来,可是,呵呵,”男人笑儿不语。

张凡用求知欲十足眼光看向对方,男子撩起额前垂下的长发,丝丝风情暗显,张凡有些逃跑的欲望,可是他还是留了下来:一定要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不然以后如何生活?

“你不知道吗?跟男人做过的,肯定有些不一样。”男人温润的声音像利剑一样刺向张凡的心口:“而且,你一定被顶尖儿的人自小训练了吧。你的步子和动作和一般的小倌儿都不一样,高雅又有气质,绝对是一等一的角色。我能问问,你师傅是谁吗?”

#奇#我的师傅是谁?

#书#一张清雅淡然的脸浮现在眼前,四周有血在蔓延。。。仿佛又回到那一夜,不!

#网#“别哭,乖,别哭。。。”温暖的怀抱,手轻轻地拍打背部,张凡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都是泪?抬头看看,为毛自己在别人的怀里?!他挣开男人的臂膀:“对不起,在下失态了。”

他用袖子蹭蹭脸,眼睛对视着对方:“虽然曾经有过不堪,可是我还是想过正常、平凡的生活。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外传,也请先生代我保密。”

点点头,转身离去。

树荫下,一个身影伫立许久。

泼皮

张凡一夜没睡。

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那人的话:“跟男人做过的,不一样。师傅是谁。。。”

抱住头。头好痛。

往事一幕幕地滑过,自己在男人身下的放荡,握着别人的红紫、为男人口x,同时被几个男人抱来抱去,跟他们交合,任由一群人玩弄,自己却张着嘴□地呻吟。。。

“瞧你这两张小嘴儿!一张一合的,爷我都喜欢!”不知道是谁在眼前□着,不对、似乎不止一个,好像是一群人,他们带着恶心的笑容,在眼前晃动、看不清。可是,自己、却在他们竖直东西的操动下,不知羞耻、忘乎所以地蠕动和喘息。。。容华妖媚的脸在身后人的耸动下伸向自己,不。。。

不能再想,不能,张凡捂住脸,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我会想死。他泪流满面,容华、为什么?为什么为了我躺到那些男人的身下!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早就被男人操烂了,有什么好的?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活下去?为我死,就是要让我记住你吗?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我!活下来的我该怎么办?!我不是发誓要忘了你吗?为什么那个该死的人要提起你!我不是都已经忘了吗?!为什么。。。

他一直一直流泪,直到天麻麻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他,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开了门。榆钱儿一脸迷糊地看着他:“张哥,你这是哭了吗?”

张凡一激灵,忙用袖子遮住脸,一只手把孩子推出门外。点了灯火,镜子里一张肿的像个红桃子的眼睛。该死!这还怎么做生意啊!会被笑死的!他不想出去摆摊了。

“榆钱儿,你回去吧。今个儿不摆摊儿了。”嘶哑的声音跟破锣似的。

“张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了你?”榆钱儿焦急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张哥,你甭怕,告诉我。我给你报仇!”

张凡捂着开始剧烈疼痛的头:“没事儿,我就是有些不舒服。今天咱休息一天。我要睡一觉,你回去吧。”

榆钱儿没了声响,可是张凡知道他没走。

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是太倔了。他走过去开门,对着垂头立在门口的榆钱儿温柔地说道:“我没事,就是想到一些往事,心里很难过。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回去吧。”

那孩子咬咬嘴唇,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说话,也没抬头,走了。

张凡看着他没落的背影,有些黯然。这个孩子,太敏感。是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是这样?他摇摇头,关上门,爬上床。可是、就是睡不着。悲恸像是一种物质,过了量,反而不觉得痛。他现在全是发泄后的空虚,身子跟空了似的,只想好好休息、却是无法入眠。

数羊,做仰卧起坐,连容华以前教的床上练得、跟瑜伽似的运动都被他翻出练习。折腾了几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有些昏昏地,然后,成功睡着。谢天谢地!

一觉睡到天黑。他爬坐起来,靠着床头的木板,发呆。发呆,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习惯。至少张凡觉得自己眼睛定定看着一个方向,很过瘾。

发呆、发呆、发呆。。。。

不小心又睡着了。晚上惊醒了一次,他坐起身来:“容华,要喝水。。。”

没有人回答。他迷糊的四周看看,好像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头左右转转,又躺下,睡着了。

鸡鸣声声。

天亮了。

张凡爬起来穿衣服,看看镜子里的脸,妆不行了。他往洗脸水里放了点粉末,洗洗干净,然后拿出抽屉里的一个瓷盒子,打开。褐色的半透明大半盒。对着镜子,往白皙粉嫩的脸上涂着褐色,一张绝美中性的脸,渐渐变得粗糙、黝黑、和平庸。不一会儿,一个被日头晒得黝黑、顶着一张一眼看上去还算眉目清秀,可是细看,却是透着说不出味道和感觉的十四岁少年打开了大门。门外坐着一个略小一些的少年。少年也没说话,那小一些的也没言语,只是低着头进了屋子,挑起硕大的担子,一个人埋头往外走。张凡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别扭个什么劲儿,轻叹一口气,拿了装着账簿的搭子,锁上门,跟在后面。

到了茶棚,才惊讶地发现那茶棚里却早有了一个摊子,几个人在忙活。虽然是一大清早,却有几个客人在吃饭了。张凡和榆钱儿惊讶的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两人再次朝茶棚里看去,除了客人,有四个人在店里忙活。张凡甚至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两个经常在店里吃白食的客人。榆钱儿皱皱眉头:“张哥,是四溜那帮泼皮!”

张凡也不由发起愁来,那帮泼皮,平时来店里吃白食,自己就当救济贫苦,勉强忍了。可是现在却公然占了自己的茶棚,这不是要断了自己的活路吗?!张凡示意榆钱儿放下担子,自己一人走进茶棚。还没说话。那常吃白食的泼皮四溜就笑着说道:“哟,原来是小张老板啊,来来来,咱一直尽吃了张老板的白食,今天怎么也要请张老板吃吃饭!青瓜!快端碗粥上来!加上上好的煎饼、酱牛肉!”

张凡想板起脸来发火,可是对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四溜,他发现自己没有脾气!被四溜按在座上,一碗热腾腾冒着白气的粥很快被端上,一大碗煎饼,还有切成片片摆成花样的酱牛肉。如果不是张凡心里明白,他八成还以为这四溜是自己的徒弟呢。摆的花样和自己一模一样!张凡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煎饼,喝了一口粥。四溜的眼睛顶着张凡的脸。

果然是花了心思!虽然味道还缺了一些,火候也没把握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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