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才艺,只要有绝活,你就可以拿出来晾。话是这样说,可是到了场上,这才艺、年龄、性别,哪一样儿不是评判的标准?!
女的比男的金贵,可是,男的却比女的吃香;年龄,就甭提了,青春饭嘛,自然是那种不大不小的最好;才艺,哼哼,周国这鬼地方,还就附庸风雅,菊花功和嘴功是决计不能拿出来晾的,而是要看吟诗作画来的。
比赛的地点是在盘龙镇边上一个叫盘龙湖上举行的。这个湖的中心有个小岛,花楼就是临时搭建的一个舞台,由于岛太小,客人们大都是坐在画舫上,只有评委和一些贵宾才能被接到舞台下面的篷子里。
十二个人一齐报名,最后,只有纨绔、大府里卖出来的和顶漂亮的(兄弟三人都卖身做鸭的)那三个,入了前三十名。
毕竟训练的日子还短,这三个同时进入第二轮,还真让风焉消了点气,给了张凡几个媚眼。
张凡呢?却忙着观察和记录各家参赛的种子选手的特点和绝技,间或跑去给徒弟们提个醒,并给落榜选手一点鼓励。忙得没时间接受那几个媚眼。结果风焉又免费赠送了张凡一个大白眼。
张凡总结又总结,分析又分析,发现自家这三个估计是有点玄乎。都是半路出家,又才训练了几个月,实在是准备不足。不过,三个人的资质却是极好的。也许,还有机会。
张凡拿着自己的笔记和分析报告,给风焉看。风焉看了,递给清音,两人相视而笑。张凡有些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呀?”
清音清澈的声音在画舫里绕梁:“我们高兴终于后继有人了啊。”
囧 我只是为了那赏银,谁要接你们班了?张凡翻翻白眼。
第二日,赛事继续进行,今日的比试就有些白热化了。三十个都是从两百多人的尖子里挑出的高手。张凡煎熬地等待自己徒弟的出场。今天要决出前十名,所以,今天是张凡能不能拿到奖金的关键一天了。
出场的顺序依旧是抽签。那三个运气还不错,出场位置都是靠后的。张凡在心中祈祷:进决赛吧,进决赛。。。
这第二轮的选拔,和第一轮的有些不同。第一轮是随便参赛人自己表演一项自己的拿手绝活,可是这第二轮就严苛了许多:要表演规定的一些琴棋书画,外加回答主考官们的一些问题。
在一番激烈角逐后,纨绔情理之中入了前十位、暂时名列第三,兄弟三都做鸭的那个小弟弟也入了前十、排列第九,只有被自己父亲买了的那个府邸里的孩子,因为有些腼腆,拍了第十二位。
张凡十分满意!
紧张了两天的神经啪一下,松了下来,很好、很好。张凡难得笑眯眯地对着徒弟们乐和。一双平庸无奇三角眼里闪耀的灼灼光华竟让见惯美人的小徒弟们心中波动了一番。暗自忖道:别看咱这师傅长的丑,这眼、却是一等一的勾人啊!难怪功夫那么好,也不知道师傅被人压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无题
第三轮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点。
由第二轮的前五名再次比试,这次仍旧是拿出自己最拿手的节目。
纨绔义无反顾滴上了,可是,还是只是勉强保住了第三的位子,花魁由枝楠院的凤栖夺得。但是,这个结果已经完全出乎张凡的意料。当听到司仪说出墨云的名字时,张凡激动地跳起来,然后飞奔到前台风焉得面前:“风焉,钱呢?!”
太激动了,等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全场中心的时候已经、血淋淋地晚了。风焉那张脸,已然结冰!清音在一边苦笑。只听旁边篷子里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没想到,弹出那么清雅高洁曲调的张师傅,却是如此爱那黄白之物,既然如此”,一个人影站到蓬前,“如何不肯弹琴给我听?”
那个包厢里老是逼我加班弹琴的家伙!张凡恶狠狠地回头,都是这个家伙,害自己经常从被窝里被挖起来,顺带经常被风焉扭耳朵!怒!
一身华贵到刺眼的衣服闪到了张凡的眼睛,他眯眯眼,受不了。再看看,一个长相颇为清俊的青年站在张凡面前。其实张凡应该认识这个人的,可惜只有的一面之缘不足以让他认识这个人。但是如果张凡还是大将军府里的三少奶奶,如果他和姬三夫唱夫随,那么也许他也还是有机会认识和了解眼前这个青年——姬三的死党之一:钟大公子。
对,他也是盘龙镇的一大怪物,这个世家子弟,不好好上进念书,做官做宦,竟然脱离家族,跑去经商!这个也就罢了,这么一个上上品的样貌,穿什么衣服都会是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可是,他偏偏要吧自己裹到一大堆金线银线外加珠宝钻石里,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俗、恶俗!张凡在心中唾弃着这个青年,并暗暗盘算如果敲晕这个财主,自己能在他身上扒下多少金线下来。
“哼哼,竹喧楼的货色,还不都是那样!”另一个怪物出现,张大富。身边出现了一个熟人,那个葛朗台二管家。二管家紧盯着张凡,一脸的难以置信。
“张二,你看什么呢?”张大富好奇地看向自己的二管家,这个家伙除了钱、账本和算盘,对别的东西可一向没什么兴趣的!
二管家低头:“没什么。”
钟大公子捧着暖炉坐下:“我说清音,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跟你借个人,你就是不肯。要不是张师傅跑出来,我恐怕一辈子都难见上一面吧!”
清音早就站立一边:“钟公子言重了。您也看到了,这孩子有些冒失。实在是担心小孩子不懂事,怕冲突了公子。”
钟大公子抿嘴淡笑,不语。
张大富走到张凡面前,弯腰低头,直直着对视着张凡的眼睛。张凡冷不丁被人眼睛探入心底,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闭眼。他刚要闭上,张大富已经抬起身子:“这个孩子,我要了。”
帐篷里顿时冷下来。
张大富。这个名字很俗。但是,这个人,不俗。这个人的家世,不俗。这个人的根底,更是不俗!名副其实的大富!
他住在周国,可是,却拥有几个国家的居住权。为什么?因为,他拥有几乎半个大陆的海运船只和内陆的航运。他可以造商船,也可以造战船。谁都得巴结他!哪怕是皇帝也是一样!
他说要。你就得给!
盘龙镇上的人只知道张家的老爷是不太回来可是很有钱的张老爷,张家村只知道,这个是整个村子的主子,一个祖宗传下来唯一一个出人头地的张爷。可是,风焉和清音却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满嘴发苦。怎么办?
张凡看看满面愁容的风焉和清音,他知道,这个人,他惹不起。
张凡跟张大富行了个礼:“请问这位老爷,您说的要,是个什么要法?”
张大富坐下,眼中兴过一丝兴味:“我不到三十,谈不上老,你喊我张爷就行。”他抬手,边上立刻送上一盏茶,“要的意思,就是你做我的人,服侍我。我喜欢别人给我吹箫,当然,你的后 庭功夫要是好的话,我也愿意尝试一下。”
。。。
好放荡不羁的人啊!
“我说大富,你也太豪放了点吧,对着个孩子,就说出这么淫 秽不堪的话!你羞也不羞?!”何半步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后面照旧是那个一脸漠然的活阎王阎碧城。
“哦?”张大富一脸惊讶“那也总比某位天天要个孩子摸自己□还不付钱的人来的好吧。”他转而笑笑对着张凡:“以后你给我做一次,我就付你一次钱。除了卖身的钱之外。”
何半步和活阎王的脸立马黑了。何半步蹭的跳到张大富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张大屁股,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夺了我药材生意,小爷就真吃了哑巴亏了!爷我迟早给你讨回来!”
张大富哼哼冷笑两声:“何大鸡 巴,别以为你偷我表弟的屁 眼,张爷就真不知道!你鸡 巴敢伸进去,他妈的嘴巴就得敢认!”
何半步一下子就蔫了。
活阎王走到一边坐下:“大富,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插手也没用。”又转头对钟大公子打招呼:“豹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阎王,我什么时候回来,你能不知道?那竹喧楼的包间可不还是你在给我留着么。”钟大公子笑了笑,“说起来,最近我倒是听说,你们两个的鸡 巴越来越能干了,什么时候也把那个高人借给我,让我也尝尝一夜十男的滋味儿?!”
张凡晕死,闹了半天,原来这两帮人不对付,拿自己做炮灰呢!
钟大公子开了口,这个事情就算是挑开来了。大富也没再提起要买张凡的事情。可是,当天晚上,张凡就有幸为盘龙镇的四怪做了一次全方位的jj部按摩。一次四个人啊!张凡硬是整整三天没办法抬起手来!
第二天卖了“初夜”的纨绔,哦,不对,他现在可是红得发紫的墨云,一脸滋润滴跑到在床上挺尸的张凡屋里,喜滋滋得对张凡说:“师傅,我可听说了,昨晚上你一人伺候了四怪呢!”墨云一改花魁大赛上清冷的造型,一脸崇拜,满眼暧昧地对着床上脸色铁青的人继续喷水:“楼里大家伙儿都这么说呢,是不是真的?师傅不愧是师傅!徒弟昨晚上就伺候一个都有些受不了,没想到,师傅一次就伺候四个!还是一夜御十男的主儿!四个,十次,天啊,那就是四十次也!师傅”墨云无视已经怒发冲冠的某位,感叹道:“师傅,你真行!”
张凡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昨晚上初夜,就不累么?!”
墨云扭捏地掐了一下张凡的胳膊:“讨厌!师傅,人家不是第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就习惯了!”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扑哧一声,自个儿笑个不停,还笑呛了几下,“师傅,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说的话吗?”
张凡怒目“爱徒”,他的胳膊!
墨云突然苦了脸:“禀告师父,我家原是京城里一个官宦世家,家道中落,只有哥哥做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糊口饭吃。我呢,是个不学无术的,吃吃喝喝,和一帮贵族子弟作伴,养养花,逗逗鸟,也是自在能过。哪知道京城突然被破,皇上奔了南边。我一家子全靠哥哥那点俸禄,如今,是再不能了。哥哥早就看不惯我在家吃闲饭,将我赶出了门。我流落到这盘龙镇,身无分文,不卖身,能干什么?”戚戚惨惨、下一秒又灿烂了脸,“师傅,你还记得吗?”
鬼才愿意记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嘿嘿,养花,逗鸟,养的是后 庭花,逗的是男人的大鸟,师傅,徒弟我可是身经百战,一个早被酒色掏空的二世祖,不把他榨的干干的,怎么对的起我‘京城后淫花’的大名!”
张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唯一的念头是:这个纨绔,一定能红!
“所以说,做咱们这行的,说到底,还是要靠嘴上,和后 庭的功夫!瞧瞧!那个什么枝楠院的凤栖,天天摆个架子,有什么用呢,现在还有谁愿意到他那儿去?!”风焉冷笑,“男人,图得就是个舒服,你们只要把客人伺候好了,就能红!”他弯了双眼:“比如咱们的墨云,虽然说没拿到花魁的称号,可是现在的身价却比那个什么栖的高了两倍!客人还排着队呢!说起来,墨云,你还要好好谢谢你师傅的栽培。”
墨云作揖:“楼主说的是,如果不是楼主和师傅的收留和教导,墨云只怕早就饿死街头了!楼主和师傅的大恩大德,墨云一辈子都不会忘!”
风焉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满大厅的各色美男们说道:“好了,就这么着吧,散了吧。”
于是,竹喧楼的新一天拉开了序幕。
在这个楼里,一天的开始,是黑夜。一天的结束,是清晨。
昼夜颠倒,不夜不昼。
张凡倚在三楼顶,对着满楼的灯火和喧闹,微笑。
“怎么?”男人□着身子,搂着张凡的腰,张凡回头:“张爷,天凉,还是穿上衣服吧。”
死别
张大富手指挑起那如黑缎子般的青丝一缕,高大的身子往前面的人身上紧贴,挺翘的臀部刺激着自己的下 身:“凡儿,为什么?”
张凡微微歪头,抬眼看向张大富:“什么为什么?”
张大富的脸看不清表情:“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些下贱的差事?跟着我,不好吗?”
张凡淡然一笑:“跟着你,我的身份似乎也没有什么提高,不是么?”
他应该生气的,可是看着那双小眼睛里的灵气和倔强,大富心中不知道怎么会有一丝苍凉的凄然的感觉。这个小东西拒绝了自己整整两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惩罚他。当然,那两个混蛋护着也是个原因吧。
他的身价,身份,想必对方已经知道,可是,这小子就是不买自己的帐!无论送什么礼物,都一律退回。只除了药材,会收下。可是,还会按市价给银子。他张大富,什么时候送人的东西会被人退回?!他又何时会如此讨好的送别人东西?!只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调教师傅,弹了一手好琴,会一手让男人喜欢的按摩功夫,可是,让他成为自己妾室中的一员,是何等的荣耀!自己房里的男人和女人,哪一个不是艳冠一国?他可从来不会随随便便就会把随便什么人往回领的!
掌下的人,不着痕迹地转身脱离自己的控制,回转内屋,倒了一杯茶。大富胸前一阵空虚,见惯美人,可是,眼前的少年,一举一动,为什么总是牵扯着自己的视线?虽然说已经过了最黄金的年龄,眼前的男子已经十七岁了,却为什么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眼睛跟着他跑?是因为两年了,自己还没有得到他,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张大富于感情上从不愿投入,因为觉得浪费。所以,他随意挥去脑中奇怪的念头,转身走回桌子边坐下,姿态自然,仿佛衣冠工整,并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赤 身裸 体。
张凡喝了一口茶:“好茶、”自然是好茶,这个可是从璗国送来,连那国的皇帝只怕也没多少可以享用。张大富心中有些高兴,思忖着回去好好打赏送茶的管事。
“只是,”张大富抬起头,莫名地竟然期盼对方给自己一点夸奖,“张爷貌似有些露阴的癖好。”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这个从来心机深沉的男人穿衣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竹喧楼。
风焉关上窗户:“清音,我有些担心。”
清音伸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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