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妳别想不开,如果那件意外真的对妳造成很大的伤害,我……我愿意负责。”是魂咬了咬牙。虽然他不太想这么快就结束逍遥惬意的单身生涯,但,看了她的身子,他身为男子汉必须有担当。
“负责?”她又不是疯了,才从婚姻中逃出又跳进去。见他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她嗤声冷笑,“好呀!如果你能答应我这辈子只爱我,只娶我一个,绝不会三妻四妾,也不在外头包养女人或上妓院,我就考虑嫁给你。”不可能有这样的男人。
“这……。。。”他犹豫了。爱?他喜欢每个认识的姑娘,那样算不算爱?
“我就说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跟地狱门王也不例外,最好别来惹我。”
这些日子来,看原本笑脸常开的男姊沦落到为爱神伤憔悴,她就为她感到不值。
“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不弃是不弃,我是我。妳一个姑娘家脾气不要那么大,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是魂头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女子。
以前他认识的姑娘哪个不是举止合宜、娴静大方,以羞答答的眼神看他,而这个嚣张的阿飞非但不正眼瞧他二还视他为害虫,巴不得啃他的肉、喝他的血,见面就给他两个红龟。
“你……。”飞凤恼羞成怒。
“围过来。”突然,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包围住他们。
“各位兄台有何指教?”是魂反射性的将她护在身后,在他认为,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干么挡着我?”飞凤心一惊的扫视这几个人,赫然发现是不久前她送一颗猪头当藏宝图的那帮人。
“原来妳是个女娃儿,看来妳过得挺不错。”为首的地痞冷嘲热讽,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一身高贵的穿著打扮。
“这都归功于各位兄台的照顾。”否则她也不会掉入水塘,更不会去抢劫,因而遇上若男。
“怎么?你们认识?”是魂总觉得这些人好象在哪见过。
“不关……”蓦地飞凤灵机一动二罪近是魂身边低语,“我说你既然是地狱门王的哥儿们,武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是还可以。”听见她的话,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么这些人交给你。”
温热的气息盈满茉莉馨香吹过他敏感的耳朵,是魂心头某根细弦被扯了下,下腹窜过奇异的战栗。
飞凤趁他精神恍惚,使劲将他推给那几个地痞,“我先走一步。”随即扬长而去。
“阿飞!”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对他!为什么他那么歹命?好不容易送走了灵玉那个大麻烦,现在又多了丫霸姑娘阿飞,何时他才能遇上像丁若男那么温柔可人的姑娘?
“小子,纳命来。”
“嘿!兄弟有话好说,打架不是好事。”是魂神色自若的闪躲着二遢能谈笑风生。“阿飞她是做了什么,得罪了各位,小弟在这替她向各位赔不是。”他不慌不忙的朝众人打躬作揖。
“既然你跟她是一道的,想必和她有一腿,我要你分的那份。”若不是得到了宝藏,他们俩怎么可能穿那么好的衣衫。
“分什么?”是魂一头雾水。
“还装傻,只要你把你看到的宝物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宝物?”提起他看过最珍贵的东西,他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飞凤那柔软丰腴的同体,没想到在那粗布衣衫下她还挺有肉的,想着,他露出痴傻的笑容,忘了要闪躲。
“危险!”飞凤想到,祸是她惹出来的,她怎能丢下他独自承担,而且万一他打不过人家呢?担心之余她又跑回来。
“妳怎么回来了?”分心说话的同时,结实的一掌击中是魂的胸口。
“你要不要紧?”飞凤担忧的扶住仍露出痴傻笑容的是魂,“你怎么那么笨,看到人家打过来不会闪?”
是魂满脸笑,看穿了她面恶心善的本质,胸口不禁流过暖烘烘的甜蜜。
“哎呀,你怎么流鼻血?”
“真的?”他抹了下鼻子。
“你的鼻子也被他们打到了吗?”她取出丝绢替他擦拭。
“这个……。”他哪能说是因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那令人血脉偾张的赤裸同体。
“啊,怎么越流越多。”飞凤歉疚不已。
“没关系。”顾不得享受她的温柔,他一手带开她护在身后,一手格开突来的攻击,“兄台从背后偷袭,非君子所为。”
“你干么跟那些地痞说那么多废话。”难怪被打,活该。
“我师父曾说“练武不是拿来伤人二思在强身。”qi書網…奇书打架不是好事。”是魂单手应付这帮人,依然气定神闲。
“但人家打你,你总要回击,不能老挨打。”
“妳说得不无道理,但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今天人家杀了我,明天我家兄弟找人报仇二这样冤冤相报何时能了。”是魂意味深长的说,眼神变得黯沉,彷佛陷入什么回忆之中。
飞凤一震,想不到外表玩世不恭的他也说得出一番大道理。
“小心,别楞在那。”是魂迅速的承接下地痞偷袭飞凤的大刀。“你们快住手,我并不想跟你们打。”
“这些话你留到地狱门跟阎王爷说吧!”
“哈!你怎么知道我站立的地方就是地狱门?”这些笨蛋找死,他是在救他们,一旦他离开了战圈,躲在暗处怕出手波及他的地狱门杀手,将会毫不留情的歼灭入侵地狱门的人。
“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废话干么?”飞凤瞪着他。应付这些地痞明明游刃有余,会被打是自找的,她后悔真不该担心他而回头。她想挣开他的大手,却发现他的手劲出奇的强而有力。
“妳别扭来扭去上这样很危险。”若有似无的身体碰触,像火苗点燃了他血液中的火线,燃烧的欲望全涌进胯下。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马上放开我。”被他扣住的手腕像被火钳子烧烙,她心跳得好快。
“别使性子。”他怕她受伤,又不愿伤及无辜只好不断闪躲。。
“我就是任性,关你什么事。”没经大脑多想的她只想挣脱他,她张嘴往他手臂使劲咬下。
“啊l妳这是在做什么?”是魂不得已放开了她,霍地眼尖的扫见一把横来的大刀,反射性的推开她,那大刀便硬生生的落在他手臂上。
霎时,鲜血飞溅,溅满了飞凤的脸。
她呆若木鸡,整个人傻了眼,登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该死的!”是魂肝胆俱裂,及时抱住倒下的她,提气飞跃上树,这儿交给你们。”
“是!”树丛后闪电般的飞出几道黑影,没三两下,四周又恢复昔日的平静。
第三章
飞凤倒下的那一刻,是魂感觉心脏抽离了身体,愤怒席卷了他的冷静与理智。
他发现他在乎她的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上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会是因为看了她的身子的后遗症?
凝视躺在床榻上娟秀的娇颜,坐在床边的是魂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拂开她脸颊边的鬓丝。
邀月楼里什么样倾国倾城的美女没有,他每一个都爱,却没有让他在乎到动怒的,她是第一个。
曾经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这全都归功那个自幼骗他说他是女人,害他信以为真的穿起女装的月灵。更可恶的是,师父和师兄们也都没告诉他,一方面是师兄们个个怪异孤僻,一方面他们都勤于练功没人管他,前后是他的小师妹-灵玉那恶女哈哈大笑的戳破真相。
也许是因为曾经以为自己是女人,所以不知不觉同情女人,无法不去呵护关爱每一个认识的女孩,至于江湖上传言的花心风流,都是有心人乱造谣生事,他其实是很纯情的,对每个姑娘都很专情。
微弱的申吟飘入他耳中,是魂连忙缩回停留过久的手。
“妳醒了?”
“是魂!”映入眼帘的是他安然的模样,飞凤看见他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二者实松了口气。“你这祸害怎么还没死?”她粗声粗气的掩饰心中的担心。
“妳这千年女妖都活下来,我这千年祸害怎能早妳一步走。”他释怀的一笑,有力气咒骂人表示她已经没事。
“你…”她随手抓了东西要砸他,只见他不闪不躲,仅抬起手挡。看着他手臂上包扎伤臼的纱布渗出血,飞凤发现她竟下不了手。
“怎么不动手?”他咧嘴一笑。
“你的伤?”这都是她惹的祸!
“小伤,不碍事。”是魂舔了下伤口渗出的血。她不是特别美,为什么脑海中都是她?这是所谓的心动吗?
“走开!”飞凤推开他走下床。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厘清自己无法解释的心情。
“妳又怎么了?”她脾气还真大。
“不关你的事!”她头也不回的说。
以前见到宛如喷火恐龙的表哥给人追杀,她一定在旁鼓掌叫好,就算爹跟人过招受伤,她也不觉得可怕,可是为什么见到他受伤,她会骇然变色,感觉那刀彷佛刺进她的胸口,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昏了过去?
“妳要去哪?”是魂追上她问。
“不关你的事。”
又是这五个字!目送她远去的身影,他苦笑。
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他,只要拋个性感的微笑,哪个姑娘不是乖乖的臣服在他裤下,对女孩子表态却被泼冷水上这还是生平第一遭,或许这是他留连花丛从不交付真心的报应。
“是公子!有访客。”地狱门的管事福伯敲了下门。
是魂正吃力的为自已的手臂换药包扎,他头也不抬的开口,“让他们进来。”
若非福伯认识,地狱门绝不可能让不相干的人进入,通常那些人不是埋在土里就是还未出生。
“楼主!”两个绝色美女奔入他的怀中。
“等等。。。哎呀呀!小心我的手。”是魂赶紧一手举高,一手抱住她们,以免手臂“灾情扩大寸这一幕无巧不巧的正好落入经过的飞凤眼里,她冷冷的睥睨他一眼,扬声说道“阿大,我们去吃早膳。”
“阿飞!”完了!见飞凤面无表情,连她身边的大黑狗都投以不屑的一眼,是魂欲哭无泪。
“楼主,听说你受伤了,我看看伤重不重。”身穿雪衫的美女毫无男女之嫌的拿起他的手端详着。
“阿雪,我没事。”
风花雪月为邀月楼四大婢女,都是他在路上无意间捡到的无依少女,经月灵一手调教,个个能文能武,闻名天下。
“胡说,你看看血流那么多,还说没事。”另一个穿湖绿色罗裙的美女薄嗔的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喔!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风儿,这一次是意外。”握住她的柔莫,是魂陪着笑。在地狱门凄凉无人问,难得有美女关爱,他心里泛着甜蜜。“谢谢妳们的关心。妳们怎么会来地狱门?”
非常巧的,在外人看来为打情骂俏的这一幕,又被捧着早膳经过他房门口的飞凤给看见。
大色狼!她气得脸都绿了,“阿大上这些肉包子给你吃,我们待会再去后山抓那只风流的雄鸡,把牠给阉了,免得更多的女性同胞受骗。”枉费她那么担心他,一早特地过来看看还给他送早膳。
“阿飞,妳别走,我有事……。”接收到飞凤临去前那恶狠狠的一眼,是魂感觉乌云当头。风流鸡?他什么也没有做啊8别乱动。”阿雪细心的替他上药包扎。
“你就乖乖坐好。”风儿拿出她带来的衣衫,准备替他更衣。
“不用了上道些我可以自己来。”他不想再引起任何误会。
“别乱动,小心手臂的伤口再裂开。”
阻止不了她们,是魂只有任她们摆布了。
“妳们还没说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是月灵师父派我扪来协助楼主你的。”风儿脱下他的外袍,露出他那精瘦阳刚的强健体魄。
“是公子,啊……。对不起,我打扰了。”若男正巧闯进来,看到这幕,羞窘的赶紧离开。
这下死定了,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男人都没一个好束西。”后花园里,飞凤烤着刚偷抓来的鸡,忿忿不平的咒骂着。
阿大蹲在一旁饱受她的声音摧残,无奈自个儿的双脚捂不住尖耳朵。
“阿大,你千万不可以学那个花心烂萝卜,到时得了花柳病,活该。”狗也有花柳病吗?
“阿飞,妳在这呀!”若男走上前,挑颗大石块坐下,她犹豫着该不该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告诉飞凤。
“男姊,对不起,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向妳坦白说实话。”飞凤歉疚的觑了觑若男,“其实我的本名是杨飞凤,今年二十三岁,不是妳以为的十三,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告诉妳。”
“呃……。妳比我大?”若男楞了下。
“我也不是个乞丐。”
“看得出来。”飞凤无形中流露出的仪态和教养,分明是出身良好的大户人家。
“如果妳有困难的话,到杭州城的杨家酒楼就说杨飞凤叫妳来的,他们会照顾到妳不想待为止。”
去?”她这还是第一次听阿飞……。。。飞凤谈起她自己。
“我老爹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就逃掉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可是听在若男耳里却成了另一种版本。
“妳好可怜,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若男眼泪扑簌簌的掉下。
“ㄟ,妳别哭呀!”她这么一哭,搞得飞凤手足无措,骂人吵架她在行,可是叫她安慰女人她就没办法,观音天公佛祖,什么西洋的圣母,谁来救救她?
“妳在家一定受尽爹亲及其它妻妾子女的欺陵,肯定是那些坏人在妳爹亲的耳朵旁胡说,把妳当牺牲品。”若男想象着,哭得更伤心。
“别哭了!”事实刚好跟若男想的相反,她不去欺负人就阿弥陀佛了,连她爹都管不了她,更别提那些宠她而抱定不生的大娘、二娘和三娘们。
飞凤哭笑不得,“妳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而且还认识妳这个好朋友,如果不是妳,我可能真的会饿死在街头。”
“我哪有做什么,是妳不嫌弃我这做姊姊的……。不,我应该改口叫妳姊姊。”
“省去这些繁琐的称谓,妳还是叫我阿飞比较顺口。”坦白之后,她心头的压力顶时减轻。
“阿飞,妳知道吗?我刚刚经过是公子的房间……”
“妳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那个混蛋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飞凤故作若无其事。亏他还说会对她负责,幸好她没答应。
“那或许只是是公子的普通朋友。”“明耳人”一听就知道这话赌气的成分居多,阿飞应该是有一点喜欢是公子吧!
“普通朋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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