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楚千雀一下子乐了出来,“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
“哦耶!好棒啊,我不走了!”一瞬间,楚千雀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坐了下来,“来,陆兄,快想个战略,我们一起打败他们吧!”
“我靠,早知道我不安慰你了!”
陆苏看见虫婷坏笑着望了他一眼,暗暗地想,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这个姑娘原来也很有心机啊。
“切,谁稀罕你留下。”
“锦姐姐,不带这样打击人的,对你们来说这是一小步,对我来说这可是一大步哦!”
“留下好,本来就不该信他们的话!”老头说。
陆苏说:“转了一个大弯,还是回到原处了。不过,对方说给我们十分钟时间,现在我们大概还有……八分钟,这也是件好事,起码我们不会被突然袭击!”
“换我们突袭吗?”锦断问。
“对,由我们来掌握主动权!”陆苏兴奋地说,“刚才和楚千雀通话的人,如果我没听错,应该是我的堂哥陆重明。”
“就是在关卡拦我们车的那个除妖师?”老头问。
“对!”
“你们家真是稀奇,舅舅是炼化人,堂哥是除妖师,你是妖……好么,齐活了!”
“天知道怎么会这么巧!”陆苏看了下锦断,似乎她没有因为提到程顾之而太难过。
“陆苏,你和这个堂哥的关系怎么样?难拉拢吗?”虫婷问。
“我觉得不可能!如果他有心放我们一马,当时就不会拦下我们的车,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
“恩,我说件小时候的事情吧。他家里是农村的,小时候我去他家玩,农村嘛,没什么娱乐活动,我们就一起去树林里抓麻雀。我其实原本压根不知道怎么抓麻雀,就一直在旁边观察他,大概看了一上午,然后我自己把那个陷阱改良了一下,本来一个陷阱要守一个人,效率很低,我把它改成了自动扣住麻雀的陷阱,没想到一下午人品爆发,抓了不少只。当时我就发现他有点不高兴,后来我跑去小便,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把我扣在那里的几个陷阱踢翻,让里面的麻雀跑掉了。”
“他是个爱护动物的人?”锦断眨着眼天真地问。
“明显不是!我所知道的陆重明,从小就是一个太过在意结果的人,甚至会采取一些手段来达到这个结果。如果我和他站到对立的立场上,我猜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小子,如果我干掉他,你介意吗?”老头问。
“介意,谁亲眼看到堂哥被杀还不介意。”
“那成,我对付他,你不要插手……我知道你小子一定会心软的!”
“也……也好吧!”
“我们还有四分钟!”楚千雀提醒道。
“恩,我来说一下战略!”说着几个人把脑袋凑到了一起,其实陆苏心里也没底,毕竟这一次对方数量太多,又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
直升机上。
陆重明手里还紧紧握着对讲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下面停着那辆车。
“怎么还没有出来,告别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还有两分钟!炎白雪,别睡了,准备开打了!”
“我才没有睡呢,一直都醒着。”枕在玻璃窗上的炎白雪懒懒地说,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
等待下面作出回应的时候,上面的几人也没有闲着,张义的安排是炎白雪对付虫婷,陆重明对付陆苏,由他来对付锦断,剩下的老头交给其余的十一架直升机来对付,用他的话说,这些除妖师再不济,隔着四十米的高度对付一个老头总没有问题的吧。
至于楚千雀,如果他不肯走出来,也由剩下的十一架直升机来对付。
“有情况!”陆重明突然直起事往下看。
只见下方的那辆车的车窗里突然一阵阵地往外冒烟,像是失火了似的,那烟弥漫得特别快,转眼就已经把整辆商务车包裹了起来。
“操,动手!”张义对着耳脉喊起来,但上面的直升机还有做出反应,那道烟已经诡异地动了起来,只见两道烟脂从那团烟雾里快速生长出来,一边向上方激射而去,一边相互纠缠在一起。
这道诡异的“麻花”抓住了最下端的一架直升机,只听见下面有个苍老的声音暴喝一声:“烟脂大螺旋,变!”
那根紧紧纠缠在一起的“麻花”突然反方向旋转起来,带动着被它抓住的直升机一起旋转起来,里面被转晕的人惨叫起来,有一个人还被强大的离心力甩了出来。
重达千斤的直升机连同那道烟脂触须居然化身为四十米高空上的流星锤,胡乱地打向四周的直升机。
“散开!”张义命令道。
直升机队列快速向四方散开,尽管如此,还是有一架在空中和那一架撞上了,伴着巨大的爆炸声和淹没其中的尖叫声,在半空中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焰和大团的硝烟。
“组长,离那些烟远一点!”炎白雪提醒道。
“居然被抢了先机,喂,我们下去!”
“不是吧,现在?”同机的飞行员惊讶地问。
“就是现在!”
只见半空中的那道硝烟变成一团脂状物,并且向四周的十架直升机同时伸出触须。下面长长的脂状触手,和半空中绽向四周的脂状须,犹如一朵怪诞的花突然绽放。
“组长,我们被缠住了。”
“组长,飞机动不了了。”
四面八方地汇报向这头传来,张义命令道:“想办法砍掉,上升!”
“哇!”有人尖叫一声,这声音不仅来自耳脉,也是来自下方的直升机。只见一道幽蓝色的火焰快速地沿着脂状物窜了上来,蔓延的速度比点燃了一道汽油还要迅速,眨眼之间已经烧了过来。
张义恍然间明白,单凭老头的“烟脂变幻”,是不可能一口气干掉十架直升机的,那些攀住直升机的烟脂触须实际上是给虫婷那不会熄灭的火焰搭了一座桥。
一旦直升机在半空中被点燃,里面的人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只能活活被烧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流火恸哭’!”炎白雪兴奋地看着火焰的蔓延,舔了下舌头。
“你还在等什么。”
“知道啦!”炎白雪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快要蔓延到直升机上的火焰变成了凝固的冰晶,依旧保持着火焰的外形。
火变成冰,自然也有了冰的重量,这仿佛巨大辐轮的冰晶坠断了那些烟脂触须,掉了下去。
……
“失手了!”车里的虫婷说,“我的火居然被变成了冰……”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法术!”失手的老头同样郁闷,就差一点就可以一口气干掉十架直升机,他突然醒悟,“不对,这不可能是法术,是妖技!”
“什么?有一只妖在帮他们?”陆苏惊呼一声,这是完全没有考虑进来的变数。
一道巨大的气流把笼罩着车身的烟雾吹散,几个仰头看见一辆直升机,就在自己十米之上的头顶。
一个背着甲烷气罐,抓着喷火器的白发男子站在那里,兴奋地笑着:“‘流火恸哭’,别跑哦,你是我的猎物!”
'正文 第138章 被分割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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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火焰突如其来地向车子喷过来,一声清脆的响指,整个车子被一层冰壳裹住了。
“按B计划来!倒转!”
因为这个妖的出现,原来的作战计划全被打乱,B计划其实是陆苏最不想面对的,那就是一人对付一个。
单对单的作战,战略和战术就失去了意义,只能依靠个人的实力。但至少他知道对方肯定不止这几个人,所以最好能够速战速决。
“陆苏,你能倒转多少次!”
车子刚刚恢复原样,就听见那个白发男子兴奋地大叫一声,隔着车窗陆苏看见他正把火焰对准半空喷射,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那道长达三米的火舌变成了一把冰镰,疾速向他们的车斩落下来。
“糟糕!”
“变!”
老头捏爆了一个烟雾弹,一层厚厚的脂膜立即把车子包裹起来了,虽然如此,冰镰刀从十米的高空斩落而下,车子还是晃动了一下。
“小子,你对付这个妖!”
“好!”
楚千雀留在车里,四人冲出车外,陆苏暗想到,这个可以把火变成冰的男人,对于虫婷来说简直是克星一样的存在,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他和虫婷遇上。
但自己的身体还没有落地,从半空中突然伸出很多铁链,把他的手脚束缚住。操纵铁链的人力气不小,居然把仍然身在半空的他向一侧扔了过去。
他被扔出了十米,滚到路边,铁链的主人似乎撒了手,他抬头看见直升机上站着张义,正杀气腾腾地看着自己。
难道张义要对付他?
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疾速上升,变成了一个很陡的斜坡,他站立不住滑了下去,勉强把手插进了地面,才稳在那里。
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吊在九十度垂直的平面上,刚才站立的地面居然整块升起,又向前滚动了一下。
这巨大的土块高达十米,长达五十米,说它是土块,倒不如说是一个土坝。把他和那一边的几个伙伴完全隔开了。
糟了!
“陆苏,你的对手是我!”
出现在土坝上,满脸冷笑的人,居然是陆重明!
……
“苏,我来了!”锦断看见陆苏被铁链缠住扔到一侧,立即拔刀在手,在地上一蹬,要去砍那几道铁链。
“别碍事!”
突然一道火焰向自己喷来,滚烫的温度刚刚接触皮肤就变得冰凉刺骨,自己居然被一团火焰变成的冰块包裹住,推送到了另一个方向。
在地上滚了十多米,锦断愤怒地一拳打破冰壳,刚刚挣脱出来,就看见张义站在那里,表情严肃得像个收割生命的死神。
“是你杀了程平,说什么我也要亲手收拾你!”
“哦?如果我说那是误会,你也不会听的吧!”
“有什么话,等我打断你的四肢,封掉你的妖技,在审训室里在说吧!令!”一声厉喝,数道铁链从张义的手上飞出,向锦断缠去。
她凌空一翻,避开铁链,看了下马路另一边突然出现的土坝,暗暗地想,这边一定要速战速决,然后去救陆苏。
……
那架直升机依然悬停在马路上方十米高空,炎白雪站在那里,老头向他发动了一次烟脂触须攻击,但却被他用火焰包住,然后变成冰,用冰壳的重量坠了下来。
老头退到虫婷旁边:“克骨丫头,这个人搞不好克我胜过克你!”
“你怎么知道我是克骨的?”
“废话,我活了多少年了!”老头看了看两边的情况,果然出现了最坏的局面,不过好在这边有两个人,应该可以速战速决,“只管杀,不用留情!”
“看到他那欠揍的样子,我就不打算手下留情!”虫婷冷笑了一下。
白发男子激动地说:“你就是‘流火恸哭’吗,哇好高兴啊,我可以找你要个签名吗……在我杀死你之前!”
“去死吧!”虫婷咆哮着高高跃起,手里的匕首好不留情地斩落,但身在半空的时候就被他那火球变冰球的把戏打飞了。
“哇!”虫婷远远摔在地上,身上裹住的冰壳也破裂了,她倒在一堆冰的碎片里,挣扎着爬起来。
这时老头突然把一枚打开的烟雾弹扔了过去,喝道:“变!”
烟在半空中变成了一团脂状物,向直升机袭去,但这时那个白发男子居然做了一个想不到的动作,只见他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然后把火焰喷射器对准身下,一边喷射一边发动他那古怪的妖技。
喷向地面的火焰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冰柱,他居然稳稳地站在上面,然后对准后面一阵狂喷,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在马路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半月形的厚厚冰墙,把老头和虫婷隔开了。这一边老头一抬头,暗叫一声不好。
头顶上的直升机一齐把机关枪对准了自己,在子弹向他疯狂倾泄而下时,老头本能地避开了。接续闪躲了半天,然后就在一滚,把一枚烟雾弹捏爆,喝了声:“变!”
他缩在厚实的脂状盾中,上面是密集的机枪扫射,老头暗暗地想:“原来如此,他们只有三张能拿出手的大牌,所以让这些小牌来牵制自己,用数量来弥补质量!”
“不过,2再多也斗不过老K!”老头结起一个印,想一想又放下,“算了,先休息一下吧!”
他干脆在厚厚的脂状盾下面躺下,头顶上疯狂的机枪扫射听上去像打在屋顶的暴雨一般。大约一分钟后,机枪的狂扫中止了,老头在脂状盾上面做了一个小洞,去看上面的情况。
刚刚做出小洞,他就看见上面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扣了下来,是一口钟!
靠,居然是镇魔钟!他突然意识到直升机上还有别的除妖师。
结果那口钟落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发出一声脆响,边缘在水泥的马路地面上砸出了一道深深的沟,歪斜到一旁去了。
老头长松了一口气,暗想道,搞毛啊,钟都扣不准。
然后接二连三人钟,狼牙棒,铁链打下来,但是都没在砸中他的脂状盾。老头听见上面有人在喊话:“你搞毛啊,一个都没砸中。”
“太远了,准头差!”
“看我的!”
一道炎炮打下来,轰隆一声,震得老头耳朵发痒,不过也打偏了。然后又是一道,又一道,都接二连三地落在马路上。
大概从四十米的高空往下看,老头这个脂状盾只有一个黄豆大。
躺在那里看上面那些三流除妖师表演的老头悠然地躺在那跷着腿,暗骂一声:“一群废物,枉我把你们当回事。”
然后有一道闪电打下,不过电符咒是需要诱导物的,下面落了一地铜钟、狼牙棒等物件,那道闪电当然不可能打中脂状盾这个绝缘物,虽然上面嵌了不少弹头。
“五行符来了三种了,下面该水了吧!”
这时有一道细小的,温热的水流从那个小孔里流了进来,落在老头脸上,他抹了一把脸,又骚又臭,上面的人居然在尿尿。
而且尿得相当准。
“我操!看我不收拾你们这些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