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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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魔缘-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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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处仙乡

【,】


轻叹夙怨乱红颜(被废弃的楔子)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郑风?子衿》)

一阵断断续续歌声传来,其音色虽是优美,但声音却是极其微弱,清唱的是一位年轻女子,这女子一身素白衣裙,只见她红眉雪肤,容貌极美,只是此时她精神萎靡,却已是弥留之际。

在这女子臂弯之际,尚有一个未满月的婴孩,只是这婴孩颈中却有一道极深的血痕,胸腹之间也是再无起伏,显是已然夭殇,也不知是谁这般狠心,竟然连未满月的婴孩都不放过。

白衣女子看着自己的女儿愈感凄苦,她双目怔怔的望着天空,心中亦是一片空白。

不久之后,一阵轻盈的脚步传来,白衣女子望向来人方向淡淡一笑,但其中却多是苦涩与无奈,还有几分懊悔与不忍。

来人见到此处情景,心下亦是一惊,她小心的将白衣女子扶了起来,同时细声问道:“主人,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来人是一个美丽少女,这少女年纪似乎比重伤的白衣女子要小上一些,她衣饰与白衣女子也有几分相像,只是那重伤的白衣女子在衣襟绣有淡蓝色的凤凰,而新来少女则是白色的仙鹤。

“素欣,你来了。”白衣女子道,在少女的扶助下,白衣女子坐了起了,她手中虽然无力,但还是将自己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媗儿,她,她已经死了。”少女说道,看着夭殇的孩子,她也是暗自垂泪,少女想了想,又问道,“主人,这是谁做的,是不是那个人。”

“素欣,你不要怪他,他只是失手而已,他是孩子的父亲,又怎会杀了自己的孩子。”白衣女子说道,她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又看了看远方,眼中却闪过几分迷茫。

她所望的方向,正是九黎炫离去的方向。虽然九黎炫以孩子相要挟,想要取走自己保管的神器,最后甚至将孩子杀死,但她依然相信,对方一定是无意间的失手。

“果然是你,九黎炫,要不是主人救你,在九黎族被灭时,你早就死在了轩辕氏的剑下,现在,你竟然恩将仇报。”少女轻抚着婴孩已经冰冷的小脸,恨恨说道,“就算我素欣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完,这少女身体也有些颤抖,显然也是气得不轻。

白衣女子幽幽一叹,她与这少女长期为伴,二人情同姐妹,白衣女子自然知道少女的想法,是以也不去试图说服于她,白衣女子想了想,然后说道:“欣儿,姐姐有一事求你,你一定不要拒绝,好嘛。”

说到这里,女子眼中却是少了几分优柔,多了几份决然以及惋惜与痛恨,不过她惋惜的是对方,痛恨的,却是自己。

“主人,有事吩咐便好了,若是素欣可以办到,素欣又怎能拒绝。”少女说道,她二人虽然情同姐妹,但二人真正的关系毕竟还是主仆,是以她称对方为主人,而不是姐姐。

“你知道的,我乃是上古妖神,奉娘娘之命看守天玉神镜与影月神石,本不得婚配。”白衣女子说道,说到这里又咳了咳,她的声音也是越显孱弱,显是已近力竭。

“我知道的,可是媗儿她,她已经走了,她不受天地庇佑,死后便是灰飞烟灭之局,不像一般人那样可以入得轮回,可以再世为人。”少女说道,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又是愤怒之色。

“是啊,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何必如此执着。”白衣女子小声说道,说完她却是更显痛苦,她想了好久才又说道,“妹妹,你要帮我。”

此时此刻,白衣女子脸色更显凄然,虽然已经决定,但她心中却依然有着更加剧烈的挣扎。

“主人,有事吩咐便是,何来帮助一说。”少女说道,她看了看天空,那里乌云密布、天闪雷鸣,少女心中隐隐闪过几分不安与疑惑,要知道这里可是天玉神界,是依托天玉神镜与影月神石存在的一处虚幻的福地,是不应该有这样恶劣的天气才对。

“妹妹,你去屋中帮我将琴取来。”白衣女子说道,此时,她脸上自是有了几分轻松,但心中的不忍与难过却依然无法散去。

“嗯。“少女将白衣女子放平,然后向屋中走去,她心中却在想对方刚才的话语以及对方今日的奇怪之处。

“妹妹,对不起,若不是为了媗儿,姐姐一定不会害你。”白衣女子在心中说道,二人虽不是姐妹,但情谊却更胜姐妹,若不是今次事出突然,她又怎会忍心戕害。

“主人,你的琴。”少女将瑶琴从屋中抱出,放在白衣女子身傍,然后就想将白衣女子扶了起来。白衣女子却示意她将自己的孩子抱起来,少女自然不会拒绝。

“主人,为什么。”少女说道,她语气中满是痛苦,亦是迷茫。她向下看了看,自己腹中正插着一柄细窄的短剑,而剑柄,却是握在白衣女子手中。

少女的生命正在缓缓的流逝。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生命竟然是结束在与自己情同姐妹的离华公主手中。

“妹妹,对不起,为了不让媗儿灰飞烟灭,我只能将她封入这把剑中,但她毕竟太小,一定要有人照顾,所以只好拜托你了。”白衣女子说道,说到这里,她握着剑的手亦是不停的颤抖。

鲜血从她的指间流下,剑上却不曾沾染一滴,少女的生命已经终结,直到心跳停止,她都是迷茫的看着与自己情同姐妹的白衣女子,至死都未闭上眼睛。

白衣女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剑拔出,只见她左手虚划一个法阵,法阵旋转,便将少女的灵魂摄入,那里,正是自己女儿所在。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白衣女子说道,丈夫想让自己为他找轩辕氏复仇,但她却知道自己不能出手,否则定会惊动因自己婚配之事与自己断绝关系的姐姐,白衣女子根本不是同为妖神的姐姐的对手,所以她只能将娘娘遗留的神器天玉神镜炼化为剑,以交给丈夫复仇,但剑成之时,却需要以生灵相祭。

因自己身份之故,白衣女子不愿戕害他人,便打算以自己的命与灵相祭,但此剑将成未成之时,自己丈夫却以孩子相要挟,想要带走另一件神器影月神石。

二神器已去其一,影月神石自是不可再出差错,否则定有极其惨烈的天罚,白衣女子自是不能随意应允,但她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失手杀死了二人未满月的女儿,白衣女子无奈,只好将女儿封入剑中,以图日后再解救于她。只是她本就产后虚弱,加之炼剑又虚耗了她太多精力,所以后续之事,她已无力去做。

白衣女子右手执剑想要站立起来,然而天空之上,却有一道闪电劈下,闪电劈在剑上,剑身范起淡淡蓝光,白衣女子强运神力,剑上蓝光大盛,白衣女子的身体与灵魂均在自己神力与雷电之力的撕扯下被吸入剑中,与剑合二为一,仅余一缕残魂逃逸而去。

女子消失后,天玉神界亦被此剑吸入其中,天玉神界已然消失于天地之间,此剑便向人间坠落,是为夏历一百年左右。

时间飞逝,弹指间便已是数个千年。数千年的时间,足以掩盖所有的真像,后来之人,又能有几人知道这些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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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很长时间的考虑后,某剑仙还是决定将《天剑魔缘》上传出来,希望您能喜欢。

楔子 仙妖乱

000缘起

时间:不明,似乎是夏历一百年左右。

地点:涿鹿之战的古老战场,蚩尤九黎族与炎黄诸夏族相争,九黎族败亡的地方。

中心词:离华之殇与诸夏未央

当阳光再次照射到这片古老的废墟之上,死者的枯骨与破败的兵器混乱的交织着,亡者的怨念于此化为现世的地狱。狂野的风吹拂着大地,将地面上的沙尘与人们怀古的心情一起吹起,带向那无法预知的未来。

九黎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任自己的身体也渐渐冰冷。女儿死在自己手中,已是极度虚弱的妻子为救女儿耗尽了自己最后的神力,随后也是不知所踪。自己剩下的,只有这封印了女儿灵魂的神剑。

长期的追杀与逃亡,已经耗尽了九黎怰的生命,不久之后,他也将成为这片古老战场上没人收敛的尸骨。而他这一生的遭遇,就像上古之神开的一个玩笑,荒诞不经。

此时,九黎怰手中神剑寒意更甚。

当年,九黎族与诸夏族相战于涿鹿之野,九黎族败亡后,身为九黎族少主的九黎怰为上古妖神离华公主所救,后取离华公主为妻,离华公主神术通天,就连天帝亦要忌她六分,怎奈她却不肯为九黎族复仇,九黎怰只能趁其产后虚弱,将她代管的神器天玉神镜炼化为这把神剑。

剑成后,苍天为之陨泪,大地为之震颤,此剑亦为天地所忌,九黎怰带剑离开了已近崩溃的天玉神界,怎奈人世已过千年,仇恨早已随风散去,无所谓报与不报。九黎怰带剑流浪于这尘世之间。神剑饮血无数,终为他人所忌,加之剑灵反噬,九黎怰无力应付,只得再次逃亡。

很快,这一切都要结束,就算追杀之人放过他,九黎怰也会死在神剑下,死在妻子的恨意之下。而真正杀死他的,却正是自己手中之剑。

恍惚间,九黎怰似乎又听到了妻子离华公主以七弦琴所弹出的九天玄音。

春秋时分,大周国都镐京。

午侯辛凝视此绝世凶器,他无法算出此剑的来历,久久不语。虽然得此剑,但却不知如何运用,更无法借此辅佐天子以匡复诸夏基业,虽得此剑,却又有何用处。

午侯辛带剑闭关以占筮之术演算此剑来历。不久之后,他与剑一同消失。当时天子势微,天下诸侯分争,此事只换得史官渺渺数笔。后犬戎攻入镐京,史书多已散落,此事渐为人所忘。

宿怨浮浮沉沉,弹指间已是数个千年。数千年的时间,足以掩盖所有的真像,后来之人,又能有几人知道这些过往。

(PS:下一章节出现的刘智,就是本书的主角,南宫夏就是被封印了幼年记忆的刘智,别人给的书评中,说我第三章才出主角,所以在这里里特别指出。)

第一卷 环佩独缺

001天破残痕山河暗

夏历三千一百年,在风雨中飘摇了一百多年的大晋王朝终于走到的日暮西山之地,先有中原陆沉之变,后有部族乱政之祸,加之高额的赋税和连年的天灾与兵乱,都无情的夺走了人们生存下去的最后力量。终于在夏历三千一百一十八年,大晋元熙二年庚申,宋王废恭帝自立,大晋灭亡。

晋恭帝禅位后;被新帝封为晋王;禁于昌和县晋王府;次年被新帝暗杀;殪年三十有六。

仲秋之际,大地之上秋风瑟瑟,略显苍凉。此时正值黄昏之时,苍穹之上夕阳渐沉,东方已是一片昏暗,仅余夕阳半隐于云间,落日将金色的余晖撒在大地之上,与大地的昏暗相互辉映,却显得有些悲壮与苍茫。

昌和县外,一处大宅,这大宅雕梁画栋,装饰奢华,院内小桥流水,池水碧波滟滟,池中荷叶田田,尽显江南水乡的灵秀之气。只是除过这几处主院外,其余地方均是冷冷清清,虽不至过于破败,但也是朱漆般落,落叶满院。与主院相映,却是极为怪异。

主院之中,显是经过细心的打理,大红灯笼被高高挂起,门窗之上,也贴着大红的喜字,原是这家人有新婚之喜,只是此时家中门庭冷落,并无宾客,更无多少喜悦之气,就连院外路人也是匆匆绕道而行,全不像是有喜庆之事。

却说这间大院,房屋外表虽是奢华,内里却是极为朴素,原来此家人的富有,却也只是做给路人看看而已。正院之中,厅堂之上,陈设亦是简朴,除过一座汉式屏风,一座低矮小几,再无其它像样之物。

厅堂之上,仅有五人,其间气氛却有几分压抑。正座之上,坐着一中年美妇,这妇人年约三十,脸面之上虽是微显憔悴,但却依然不隐其风华绝代之姿,此时她虽然面露忧色,但依然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男女,脸上却是非常勉强的笑了笑。

“母……”女孩见自己母亲身边的位置空着,并不见自己父亲到来,便要开口询问。这女孩月目星眉,双眼灵动,长像娟秀,若非年纪过小,否则当是倾国倾城之貌。

女孩的对面,却是一个不比他大多少的男孩,这男孩也是眉目清秀,与这女孩一起,却也是一对金童玉女,只是他们作为婚礼的主角,却又显得过于年幼。

“苑儿,叫娘亲,莫叫母亲。”妇人开口斥道,她虽是训斥之语,但毕竟此时是女儿的大婚之喜,是以她言语之中并多少无责怪之意。她开口阻止,却是因她知道女儿想叫自己母后,只是此时此刻,这个称谓却是不可再用,毕竟自己已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女儿也不是备受疼爱的未央公主。

“娘亲,爹爹怎么还不来的。不是说婚事很重要嘛”女孩开口问道,她声音稚嫩,身量矮小,至多也不过十一二岁,不明白婚姻的含义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父亲身体不适,此时尚在屋中休息。苑儿还是不要等了,我们这便开始吧。”妇人说道,说完她便示意边上的司仪准备开始。

“合卺(jǐng)而酳(yìn),互敬互让,生死相依,永不分离。”这司仪大声说道,这司仪年过四旬,却依然面白无须,其声音尖细,应是一无根之人。

在司仪的安排下,二人进行了这简朴干净、严肃安详的古老仪式。只是这二人年纪过幼,这仪式的含义,他们又能理解多少。

“苑儿,自今日起,你已嫁作刘智为妻,日后定当刻守妇道,相夫教子,知道嘛。“妇人说道,说完她又抚了抚女儿的长发,脸上却是露出几分略显勉强的笑意。

“知道了。”女孩说道,许是父亲未至,这女孩心中似乎有几分生气,所以话语间也微带生硬,只是这妇人心中有事,哪有心情说她什么。

若非事道纷乱,局势不定,这妇人又怎会忍心将不到十二岁的女儿嫁出。若非事出突然,她又怎会让女儿在自己家里拜堂。

“刘智,苑儿以后便是你的妻子,你要好好照顾于她,不能让她吃了苦去。”妇人转头对那个男孩说道,然而她心中悲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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