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的力量下化为灰灰。
南宫夏听到此事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叠手对兢耀一礼,然后开口道:“既然有此办法,弟子便肯请宗主立即实施,以便解诸夏于倒悬,救天下于将亡。”其他人听到此话,自然也是一起礼道:“还请宗主早下决心。”
“你们且听我将此事讲完。”兢耀道,因为此事需要这五人心甘情愿,不能有半点勉强,尤其在法阵启动时可能会出现各种异变,这便更加需要他五人同心协力一同克服。所以为了稳妥期间,欺骗便是最好的方法。兢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然后才开口说道,“只是激活这五件神器成功的机率却只有六成,若是失败,我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许会让你们受伤,也许会让你们失去所有修为,也许会夺去你们的生命,甚至还有可能让你们化为灰灰,永远不入轮回,若是这样,你们还愿意嘛。”
“为了诸夏未央四字,就算是刀山火海,我等也是决不回头的。”此时最先表态的却是原太一宫弟子方杰,方杰出声后,其他四人自然也是一同表示坚决向前,决不退缩,此时五人中唯有李姳韵有几分犹豫,但见其他四人均已表态,她自是也跟着四人一起表态,只是比它人稍微慢了一些而已。
“此事终归是有风险,你们是否还要再细细想想,若是你们不愿,我们自是会再想其他方法,决不会勉强你们哪怕一分,但你们若是答应了此事,却是再无回头之路,因为若法阵启动后出现何种困难,你们都需要同心协力才能克服重重困难,你们若是稍微有几分不齐心,很可能会让我们的计划全般皆输。我喋血盟为了此事准备了千年,你们便可以想像此事会有多大的困难。”兢耀道,他一直看着几人,心中所想自是几人的话语中有几分是真心话。
“为了血灵宗之事,我等自然是宁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方杰答道,其他几人均是点头称是。
兢耀见此,便对几人点点头,然后又说道:“喋血盟与诸夏今后的命运全部都压在了你们的身上,对你们来说却是极为不公的,我们本应寻找更加两全齐美的办法,但此时事情紧急,却是要为难你们了。”
“作为血灵宗弟子,这些自然便是我等注定的命运。”方杰道,对于此事,他却是最为上心的人,是以每次最先回答的人便是他。而南宫夏此时心中却感到有几分莫明的古怪,但问题出在何处他一时却也想不出来,是以此时本应由他来说的话,却完全由方杰来代劳了。
原来依修为与及入门次序来说,此时兢耀的问话本应是由南宫夏回答才是,在南宫夏不知或是无法确定时才由方杰来回答的,至于其他三人,一来他三人修为比南宫夏二人要低上许多,二来也因他三人入门较晚,是以若无必要,他三人只是随南宫夏二人应答而已。
此时,兢耀便取出烁天鼎交给南宫夏,南宫夏接过那小鼎自然是小心收了起来。
“嗯,你们且先下去准备一下吧,明日我们便启程去往喋血盟江北的遗迹。”兢耀道,此时他便亲自送南宫夏五人一起出门,见他们离去后,兢耀才便摇摇头轻轻一叹,这五人中,方杰与司徒维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就算二人知道了事实真像他二人也会欣然前往。但南宫夏方才似乎一直在想些什么,兢耀也不能确定他是否有为喋血盟献身之意。倒是董汐与李姳韵二人他却不太担心,在他看来,她二人分别受司徒维与南宫夏影响颇多,本身却是没有多少主见。
对于李姳韵,兢耀却是猜错了她的心思,她能压抑着自己对玉华宫的仇恨在玉华宫呆了多年,又怎是这般容易被人看出她自己的想法?!
南宫夏几人向外走去,此时方杰脸色刚毅,此时的他自是信心满满想要做出一些成绩来,而司徒维也是一脸的坚毅,他心中所想却是与方杰一般无二,而那董汐此时也是一脸的笑意,至于李姳韵则是一脸的淡然,她看了一眼南宫夏,似乎有些话想要说,但最后还是生生忍住。
此时南宫夏皱眉凝思,他此时便是在回想方才自己师父所说之事,但究竟是何处古怪,他一时又怎能想得出来。
“你们出来了,怎么样。”姜蕴芝道,自己父亲出关后便在屋内安排诸多事情,而她便一直站在门口等待几人的消息。
“自然是到我们为圣门作贡献的时候了,等明日我们走后再次回来,看还有谁敢看不起我,哼。”董汐道,她与姜蕴芝关系极好,是以此时自然是她先回答姜蕴芝的话了。
“对了,你们。”姜蕴芝道,她本是有一些话想与南宫夏说,但见此时几人都在一起,她却又不知如何说得出来。
南宫夏本是在想方才之事,却见姜蕴芝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问道:“怎么,师姐有事。”
“没,没有什么。”姜蕴芝道,她将本欲取出一地块玉佩又收了起来,然后才又笑道,“对了,你们都去准备下吧,也不知要去多长时间,对了南宫师弟,你既然明日就要离开这里,是否也应向琴姐姐告别才是。”
“对啦,我们也应向琴姐姐说一声呢,南宫师兄,我们一起去吧。”董汐道,她如南宫夏一般也是由琴姬带入血灵宗的,此时离去她自然也是是要向琴姬辞行的。
原来这董汐本是一介散修,因为她年少时曾在无意间得到半部残卷,此后她便开始修行,但那残卷毕竟残缺不全,是以她修炼虽是极为艰苦,但修为却是不高,直到有一天她见到的琴姬,琴姬似乎是极为喜欢她的天赋,便将她带入血灵宗修行,而且还送给了她一件法宝离魂斩。要知道就算是南宫夏,琴姬在开始时都未送给他任何一件法宝的,以至于南宫夏开始好几年都是以木剑代替法宝修炼剑道之术的。
“嗯,说的也是,我匀先去见见琴姐姐,各位,回见。”南宫夏对几人叠手礼道,说完后他便与董汐一起向琴姬居所而去。而方杰与司徒维也去准备明日之事,便已各自离去。此时李姳韵似乎是想对南宫夏说些什么,但见南宫夏走完,她便无力的摇了摇头,然后独自离去。
姜蕴芝见南宫夏走远,全是淡淡的哼了一声,然后跺了跺脚撇着嘴让离开了此处。
却道栖霞谷中,琴姬正坐于石桌之前调琴,见南宫夏与董汐二人来此,她便将双手轻置于这个弦琴上,琴音散去之后,琴姬便先行开口中道:“你二人来此见我,可否是因为五件神器之事。”
南宫夏本想说话,但却被董汐抢了先去,只听董汐道:“是啊,琴姐姐,我二人此行正是想与琴姐姐辞行的。”
“嗯,此事我也已然听说,但你二人却要万分小心才好,要知喋血盟尽千年之力都未完成的事情,又岂是那般容易便可以完成,其中会有许多危险,你们却是从未想过的,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定要齐心协力才能安全渡过。若是真不可为,你们要记得以自保为先。”琴姬道,此时她声音柔和,其语气便如一个长辈叮嘱自己将要离去的晚辈一样。
“嗯,我们自然会注意的。”董汐道,此时她本是非常开心,自是没有注意到今日琴姬的表现与她往日行事风格有极大的不同。而南宫夏见董汐在此,是以也未将心中之事讲出,他只是独自思考,却也没有注意到琴姬的不同。
“汐儿,你先去吧,我与南宫夏有几句话想在单独说说。”琴姬道,南宫夏的表情她看在眼中,自是可以猜到他是有事情想要问自己的。
“哦,好,琴姐姐,我明日便不会再来辞行,琴姐姐记得保重啊。”董汐道,说完后她便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你也要保重才好,行事要万分小心,若有什么变故,记得多问下南宫夏。”琴姬道,此时她的表情虽然依如往昔一般没有任何变化,但心中明显却是与往常有不同,似有开心,又似有几分怜惜。
南宫夏见董汐离去后,便开口对琴姬问道:“琴姐姐,五神器之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为何我总觉其中有几分古怪。”
琴姬听到此话却先是微微一愣,她看着南宫夏一小会儿,然后这才开口道:“我方才已然说过,五神器既然是喋血盟千年的夙愿,自然是有其独特之处,而在千年的时间内喋血盟都没有完成对五神器的解封,可以想像此事会是多难办到。我的话也便只能说到这里,其间是非,你也要想清楚一些才好。”
“仅仅是因为如此嘛。可是为何。”南宫夏道,他依然感觉此事奇怪,但毕竟无法想到底哪里奇怪,是以也没有将话再说下去。
“也许没有这么简单,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五人都一定要齐心协力才有可能化险为夷。若你不想参与此事,那便由姐姐去代你去向兢耀说明此事,想必他也不会为难你的,你看如何?”琴姬道,此时她语气柔和,却是不再似往常那般的淡然。
“也罢,男子汉敢作敢为,又何必想这些奇怪的事情,谢谢琴姐姐,为了诸夏未央四字,赌一把又有何妨。”南宫夏道,他见自己无法想清个中奇怪之处,便又想到许诸夏所受之灾,想到喋血盟千年的夙愿,他便决定为了诸夏的命运为此一赌,若是成功,自是可以让诸夏摆脱将亡的命运,若是是失败,那自己也便是俯仰无愧了。
“嗯,你去吧,万事小心为妙。”琴姬道,她说完后,南宫夏便起身向她叠手一礼,然后便已转身离去。
琴姬见她走远,然后便闭上双眼,许久后她才以极淡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我也有我不得以的苦衷。”当然她现在的话自然只有她自己知道的。
164 既不信卿何相求
在南宫夏离去后不久,琴姬这便转身回屋,她看了看自己居了数年的地方,然后将放于几上的一张七弦琴琴收了起来,这张琴虽然比好她自己的琴要差上许多,但这已是她能从世间寻到的最好的七弦琴了。收好之后,她便走出了这间屋了,此时站在院落之外,她又回身看了看这个小院,不过多久,只见她伸出右手,只见她手上有阵阵金青色光芒闪现,那小院便被笼罩在一片极淡的金青色雾气之中,见雾气已然完全笼罩了整个小院,她便将右手的轻握成拳,只见那小院便以极快的速度腐朽坍塌,构成房屋的竹子在倒塌后迅速风化,很快便已化为了尘埃消失于杂草之间,而那些花草亦是随着竹屋的腐朽风化迅速枯荣交替,如此竟是进行了数百次之多。
做完这些事情,琴姬才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看着自己手然后摇摇头,轻轻一叹,这才转身离去,曾几何时,她曾告诉过南宫夏一句话,那句话便是:“世间是分本就不应随意定论,人心善恶,更是极难界定,这其间是非本是极难理清,有时就算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能真正看清。”此时回想起来,这句话对她自己而言似乎便是的一个讽刺,一个莫大的讽刺。
在做完这些事情后,琴姬便转身离去。她的目的地,自然是那个她自己应当前去的地方。
且说次日兢耀本欲留姜蕴芝暂代门中事物,但姜蕴芝却出其意外的坚持要去江北,兢耀想了想此事,认为让她见识一下也好,只要自己看好她,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于便让王千华与陆平则暂代门中事物,而自己则与河魂洛姬带着姜蕴芝南宫夏等六人离开凤栖山向江北而行。
几人驾驭各自的法器向北而飞,其中因为董汐速度太慢而由洛姬带行,司徒维更是还不能很好的飞行,所以便由南宫夏带行,所以几人赶路的速度自然是极快的,几人很快便已跨过了大江,进入了江北南山之中。来到南山之后,几人便放慢了前行行速度,以查探此处有没有长生堂之人,如此却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便已来到遗迹之外,在距离遗迹不远的地方他们几人便落了下来。
因为修整并启动法阵所需要的时间却是不少,在此期间,若是有外敌发现遗迹并对他们发出攻击,控制法阵的他们自然是没有可能再去分心应敌的。所以他们必须在四周设置一些小的法阵以作掩护,设置法阵之事自然由河魂与洛姬二人执行,他二人对于此事自然颇有心得,如此至第二天时,他二人便已在四周设置了一些迷阵。
南宫夏看着这处极为隐蔽的山洞,他的心中自有一阵感慨,原来这里正是他与司马涵灵及李姳韵几人躲避长生堂修士追杀的山洞,而当时司马涵灵便是饮恨于此,而南宫夏在此不但此就遗失了含光剑,而且还与李姳韵一起被困许久,以至于他离开此处时竟然已是修至了元婴期。
河魂与洛姬二人将洞口封闭之后,一行人便来到那午候辛的碑前拜了三拜,只闻河魂口中念念有词,但究竟念了一些什么其他人却是无法听清的。那洛姬见几人的脸色有异,她便开口道:“此处是第一任盟主午侯辛的衣冠冢所在,当年第一任盟主无故失踪,我们便以他所用之物作冢,以作记念。”
河魂看了看洛姬,然后又取出一块玉石,他在玉石上虚画了一些什么,然后又将那玉石沿着石壁虚划而过,石碑不远处的石壁上便泛起了点点涟漪,犹如水面一般,此时那魂将玉石收回,然后对几人说道:“好了,我们进去吧。”
“此处乃是一个传送阵所在,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处在极深的地下,除去这个传送法阵却是再无其他道路可行的。”洛姬道,说完她便跟着河魂走入点点涟漪之中,然后她的身形便已消失不见,南宫夏想到当时自己离开被困之地的情景,他便转头看了一眼当时一起被困于此的李姳韵,二人眼前奇怪,但谁也没有说话。
几人进入阵中,只是感觉自己如同走入水中一般,身边有阵阵凉意传来,但身上的衣物却没有被沾湿的感觉,而几人的眼中却只能能感受到一阵白光,那白光虽然柔和并不刺眼,但却无法让人看见任何东西,当他们身体全部进入其间后,那如水一般的凉意便已消失不见,几人便已来到了一处相对较为黑暗的地方,此次已是深入地底,自是没有明亮的光线,但几人都是有修为之人,这种黑暗自是不会对他们造成哪怕是一点点的影响。况且此处也不是全无光线可言,毕竟四周还是有一些柔和的光芒发出的。
“到了。”河魂道,此时他已将用于照明的小法阵启动起来,虽然就算不启动这